第391節
☆、第262章節 了斷(六) 美國,夜 安心把安健業安頓以后疲憊地拿起睡袍進了衛生間。一陣嘩嘩的水聲以后,安心一邊擦著濕發一邊走了出來。 手中的毛巾悄然滑落在地上,安心愣在那里,一臉錯愕地盯著房間里不請自來的顏興。 顏興的手里把玩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小刀,圓圓的臉上全是笑容。 “很意外嗎?”顏興慢慢地向安心靠近,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安心回過神來,看了顏興一眼,問道:“你是怎么進來的?” “從窗戶里了爬進來的?!鳖伵d很老實地說道。 安心踢著拖鞋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看了一眼,隨后放下窗簾轉身又回到房間的中央,她冷著一張臉對顏興說道:“你弄破了我的窗戶,你要怎么賠?” 顏興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安心,她的腦袋里到底裝著什么,沒看到他的手里拿著刀嗎?還是她以為他不敢殺她? 顏興的手一遞,手中的小刀直接橫在了安心細長的脖子上,笑瞇瞇地說道:“你說,我這一刀下去了會是一個怎么樣的情形?” 一股寒氣順著毛孔進了安心的體內,她生生地打了一個冷顫,她微揚著頭看著顏興,抿著嘴唇不說話。 “說話??!不是很囂張嗎?嗯?”顏興一想到了白天挨安心的那一巴掌,心里忍不住火大,第一次被人甩巴掌,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他怎么也咽不去這口氣。 縱然不會殺掉安心,他也要給安心一點點厲害看看,他要讓她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她要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安心這時反倒冷靜了一下來,她一臉平靜地看著顏興,手落在睡衣帶上,輕輕地一扯,睡衣就毫無征兆地散開了,她沒有穿內衣,女性的美好一下子就展現在顏興的眼里。 顏興有些傻眼了,他想不到安心會突然來這么一招,人一下子愣在那里,貼在安心脖子上的刀稍稍離開了一點。 安心這猛地退后一步,扯開嗓子就喊:“來人啊,救命啊,強jian??!” 顏興快速地反應過來,飛身上前一把捂住安興的嘴巴,惡狠狠地瞪著她,壓低聲音兇狠地說道:“你要是再敢叫出聲,我現在就殺了你?!?/br> 安心開始掙扎,別看她平時看著文文靜靜一副嬌弱的樣子,這到了緊急關頭,她的力氣也不容小覷,顏興本無意傷安心,只是想隨便嚇唬她一下,哪里想到她這么強悍,一時之間局面有些無法控制了。 安健業本來已經躺下了,長時間的飛機,讓他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人有些累,正合眼驀地聽到安心的房間傳來尖叫聲,他一下子驚得坐了起來,再側耳聽去,又沒有聲音。 安健業不敢大意,連鞋子都顧不上穿,直接打開門沖了出去。 “安心,安心。你在里面嗎?安心?!卑步I來到安心的房門前開始用手使勁地敲門。 安心這時和顏興早已經擰成一團,房間里是一片混亂,顏興把安心緊緊地壓在床上,一直捂著安心的嘴巴不讓她叫出聲。 安心的眼里全是指控,羞愧和氣憤染紅了她的臉頰,此時竟然顯得格外嬌艷動人。顏興不知道怎么地,心突然就動了一下,隨后他立刻收回心神,手一揚把刀橫在她的脖子上,在安心的了耳邊輕聲說道:“告訴他,你現在沒事,不然的話,我手中的刀可是不長眼的?!?/br> 安心惡狠狠地瞪著顏興。 一陣僵持以后,她終于屈服了,她從顏興的眼里看到了冷漠和殺機,她確定,如果她不按照他所說的話去做,他一定會殺了她的。 安心對顏興點點頭,默默地表示她同意他說的話。 顏興這時松開了手,但是身體還是一直緊緊地壓著她,閃著寒光鋒利的刀子貼在安心的脖子上,頸大動脈上。 “爸,我沒事,你回房睡覺吧!”安心對著房門大聲說道。 安健業聽到安心的聲音,一顆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他又敲了敲門,說道:“那你把門打開?!?/br> 顏興手中的刀動了動,微微瞇了瞇眼睛,對安心搖頭。 安心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輕呼一口氣,接著對著門又喊道:“爸,我真的沒事,我已經睡下了,你也早點去睡吧!明天一大早我們都還有事呢!” 安健業聽安心這么一說,不再說什么,因為明天他們的確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安心這幾天也很累了,也讓她早點休息吧! “那你早點休息,有什么事叫我?!卑步I丟下一句話,轉身便離開了。 房間里,安心狠狠地瞪著顏興,壓低聲音說道:“現在你滿意了吧?你是不是該放開我了?” 顏興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窩火過,白天先是被這個女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本來晚上是想給她一點顏色看看,沒想到臨頭來被這個女逼到這個尷尬的份上。 他現在有點騎虎難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這個說話不算話的騙子?!卑残囊幌伦优?,怒目圓瞪,張嘴就對顏興來了這么一句。 顏興這時反倒笑,“我可是什么都沒有說過,我說過我要放了你嗎?” “你?!”安心沒想到顏興會是這么一個無賴,一時之間怒極攻心,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顏興這時收起了刀,從安心的身上翻身跳了下來,順手扯起旁邊的被子蓋在安心近乎*的身上,一聲不吭,一言不發,身手敏捷,跳上窗戶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最好摔死你。安心在被窩里狠狠地想到,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系上腰帶,跳下床赤著腳向窗戶奔去。 窗外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顏興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安心把窗戶緊緊關好,看著有碎了一塊的玻璃,心情有些郁悶,拉上窗簾,一個人躺在床上生悶氣。 顏興從安心家離開直奔下榻的酒店奔去,在門口,他碰到了晏晨。 “你去找安心了?”晏晨盯著顏興肯定地問道。 顏興看了一眼晏晨,微微點點頭,承認了自己的確去找安心了。 “你沒傷害她吧?”晏晨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沒有。我只是打算了嚇一嚇她?!鳖伵d說的是老實話,他本來的意思就是打算只是嚇唬一下安心,讓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一點代價,他的想法很美好,可是經過和結局卻出乎他的所料。 “以后不要再去找她的麻煩了,她其實是一個很可憐的女孩子?!标坛恳幌氲桨残牡哪切┰庥?,忍不住微微嘆了一口氣。 “哦?!”顏興挑了挑眉毛,一臉的疑惑。 她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嗎? 晏晨不想在安心的問題一直糾結下去,她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派出去尋找安少的人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傳過來,求助警方也是一無所獲,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再回到醫院,繼續追問安風。 晏晨不相信,這個安風就真的是個硬骨頭,寧死也不透露出安少的下落。 “趕緊回房休息,我們明天還要趕去見安風,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撬開他的嘴?!?/br> 晏晨對顏興丟下一句話,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不再去理會顏興眼中的困惑與疑問。 顏興突然間對安心起了興趣。她一定是經歷過了什么,要不然她對男人的碰觸不會反應那么大,而且,她的眼中一直一股淡淡的憂郁,這與她的實際年齡很不符合。 顏興拿出房卡打開了房門,在房間里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給我查一下一個叫安心的女孩子,她是安氏集團安少的堂妹。資料一定要越詳細越好?!?/br> 顏興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扔在床上,身體隨后直直地倒了下去,眼睛盯著天花板看,腦子里呈現的卻是安心潔白嬌嫩的身體。 瘋了,瘋了,顏興閉上眼睛使勁地搖搖頭,從床上一躍而起,飛快地沖進了衛生間,打開花灑淋在自己的頭上,試圖把安心從腦袋里趕走。 顏興從來沒有過女人,唯一親近的那個人是安安,當然安安算是個女人的話。 殺手的身份,每天在刀口上生活的日子,讓他們這些殺人不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他們不能像其他男人那樣娶妻生子,他們只有活在黑暗之中,等待他們的永遠只是任務,結局也只有一個,慘死。 所以,他們從來不會動情,只是一個冰冷的武器,一個殺人的武器。他們中絕大部分也會出去找女人,但都不是為了情,而是為了解決生理需要。 顏興不屑把體力和汗水揮灑在女人的身上,有那個功夫,他寧愿多練一會功夫,多睡一會兒覺。 所以至令,顏興從來沒有看過女人的身體,安心是第一個。 冰冷的水沖不去顏興腦袋里一直晃來晃去的女人柔軟的身體,新鮮而又刺激,顏興的體內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燥熱自小腹升起,無論他怎么壓制都壓不下去。 *像潮水一樣向顏興襲來。 這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異樣感覺,既陌生又刺激,讓顏興莫明起妙地有了沖動。 他,一夜無眠。 第二日一大早,在約定的時間里晏晨準時出現在酒店大門口,顏興頂著兩只黑眼圈精神萎靡不振地出現在晏晨的面前。 晏晨挑了挑眉毛,“昨天晚上又有任務了?” 顏興打了一個呵欠,無精打采地說道:“失眠了?!?/br> 晏晨抿了抿嘴巴什么也沒說,抬腳向外走。顏興一邊打著呵欠一邊跟著前行。 在醫院門口,顏興很意外地發現安心。 安心的臉上一片苦惱,情緒看起來很低落,無助地站了醫院大門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晏晨打開車門走了過去,顏興跟在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心跳突然在加快,還有一絲竊喜。 “來看你哥?”晏晨在安心的面前站定,輕輕地問道。 安心一驚,抬頭,一看是晏晨忍不住眼中閃著喜悅,可是再看到晏晨身后的顏興,臉上立刻顯露出一股說不出來的復雜來。 憤怒,羞恥,等等一齊涌上心頭。 “不要讓你的人再偷偷摸摸進入別人的房間?!卑残牡囊暰€從顏興的臉上挪開,落到晏晨的臉上,憤憤地說道。 晏晨這時笑了,“你弄錯了,他不是我的人?!?/br>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安心不屑地看了一眼晏晨,不是她的手下?既然不是她的手下,為什么會寸步不離地跟著她?他的表情和模樣早已經告訴安心,這個叫顏興的人和晏晨關系匪淺,說不定又是晏晨的一個愛慕者也說不定呢?安心在心里這樣想著。 晏晨不愿意去和安心解釋,她已經說了,她不信那是她的事情,與她無關。 顏興想為自己解釋幾句,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來,想說的話全部咽進了肚子里,他該怎么對安心說?難道他對安心說他是一個殺手原本是想殺晏晨的? 他無法說出口,因為莫明地,他不想讓安心知道他殺手這個身份。 所以,他保持了沉默。 “見到你哥了沒有?”晏晨不想在這個問題一直糾結,她轉移了話題。 安心搖頭,臉上有些黯然,“無論我怎么說,守在門口的警察就是不讓我進去?!?/br> “你哥現在是重刑犯,嚴密臨視,不是一般人隨便進去看他的?!标坛康貙Π残恼f道。 “那你有辦法嗎?我只想看他一眼,只看一眼,我就走?!卑残耐蝗蛔プ£坛康母觳惨荒樒蚯蟮乜粗?。 晏晨微微愣了一下,眼睛看著安心,緩緩地說道:“安心,如果我說是我把你哥送到警察的手里,你會怪我怨我恨我嗎?” 安心搖頭,她松開晏晨的胳膊,稍稍退后一步,臉上一片凄然,“我為什么要怪你?我哥做了那么多的錯事,落到這樣的下場是他自找的,我不求你能原諒他,我只是希望你能讓他少受一點折磨?!?/br> 晏晨抿著嘴巴沒說話,一陣沉默。 她今天來就是打算折磨安風的,除非他能告訴安少在什么地方,不然的話她會每天來,每天都來折磨他一遍,一直到他開口止。 現在安心竟然求她,讓安風少受一點折磨。呵呵,安風是少折磨了,可是安少呢?難道他就應該受安風的折磨嗎? 一想到安少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受罪,更有可能遭受非人的待遇,晏晨就無法淡定下去,她就想到安風的面前,把他加諸在安少身上的痛苦一一全部還給安風。 “我一定會從我哥的嘴里問出堂哥的下落,你給你一些時間,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問出堂哥的下落?!卑残囊豢搓坛磕蛔髀?,立刻就急了,她又一次抓住晏晨的胳膊急聲對晏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