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節
但是,這說明不了什么,他干得再好,這安氏集團依舊是安少的,而不是他的。 這是一個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安風想要把他搶走,也是一個不可能的事實。 中午午飯的時候,晏晨給安風來了一個電話,很高諷地約安風一起出去吃一個飯,當時公司一片嘩然,公司最高層的兩位領導人合好了? 這是因為安少醒來的原因嗎? 果然還是一家人,打著骨頭連著筋,安少這醒來就是不一樣,情勢立馬變了。 更有些人在心里猜測,安風是不是要給安少讓位了?這個位置畢竟是安少的?,F在安少醒了,安風也該讓位子了。 也有人在猜測,晏晨和安風在這個時候出去吃飯,大概是握手言合了。 至于以后誰是安氏集團的負責人?這很重要嗎?對安風和安少來說很重要,但是對他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司能賺錢,能給他們發薪水就行了。 這一頓飯吃得很融洽,很高調,其實有很多做秀的成份在里面,很明顯,但是人活在這個世上誰又不是每天在演戲呢? 安少看著手中的報紙不爽,把手中的報紙捏成一團狠狠地摔了出去。 阮飛走了進來,從地上撿起報紙打開,看了一眼,臉上頗有些不以為然,不就是吃一頓飯嗎?至于生這么大的氣么?接吻都不會懷孕,更何況只是一頓飯。 “吃醋?嫉妒?”阮飛坐在沙發上拿眼看著安少,一臉的壞笑。 “給爺滾得遠遠的,爺看著你眼疼,要不是你,爺現在還用躺在這里?”安少夾著眉毛看著阮飛,嘴巴一張,就拿這件事來刺激阮飛。 阮飛苦笑,“安少,咱能不能不說這件事了?這不過去那么長時間了,我在這給你當件作馬的,你老怎么就不記得一點我的好呢?” 阮飛最近被安少折騰的厲害,人都瘦了一大圈。關健是這吃力不討好,你再怎么做,還是無法消除安少心中的怨氣。阮飛也是無可奈何。 “你給爺當牛作馬那是應該的?!卑采偈且稽c也不領情,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阮飛。 “得,與其這樣,不如你讓人打折我一條腿吧!這樣我也落得一個痛快?!比铒w說著,把腿伸了出去。 “爺打折你的腿有屁用?能把以前爺受的苦給還了?還是能讓爺現在立刻站起來?就你那條毛茸茸的粗腿,爺還懶得稀罕要。趕緊給爺弄吃的去,爺現在餓了?!卑采贈]好氣地瞪了一眼阮飛,不知怎么地,心里的火蹭蹭地向外冒,怎么捂也捂不住。 但是安少絕對不承認他是因為吃醋了。 “那要不要給你弄幾名美女過來?最好請幾個記者到場,吃完飯以后隨便拍幾張照,登在報紙上,哎,正好讓晏晨看到,也吃一回醋生一回氣?!?/br> 阮飛打趣地說道。 一個枕頭向阮飛砸了過來。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不啞巴。滾,趕緊地給爺滾?!卑采僖荒樅?,臉上像被人潑了一層墨汁。 “我可以理解你現在是惱羞成怒?!比铒w淡定地從地上撿到枕頭,淡定地放在床上,好情緒絲毫不被安少黑著的臉而影響。 眼中始終帶著nongnong的笑意。 安少的怒火更大了,剛想說些什么,晏mama提著飯盒推開門走了進來。 “小靜啊,今天好些了沒有?”晏mama一進門就關心地問道,順手把手中的飯盒放在床頭柜上。 “好多了?!卑采僖豢吹疥蘭ama,臉上就現出一副很復雜很糾結的一種表情。 晏mama把飯盒打開,把忙一個早上燉的豬腦湯端了出來。 果然,又是這個。安少毫不掩飾地皺起了眉頭,一臉的嫌惡。 “小靜,趕緊把這個喝了,喝了以后頭就會好的?!?/br> “我的頭已經好了?!?/br> 安少的捂著鼻子轉過臉,心里在罵那傷什么就吃什么的那個人。也不知道是誰他娘的沒文化說出這樣的話,什么傷到腦子就要吃豬腦嗎?要是這樣說,傷到屁股是不是每天就要吃豬屁股呢? 全他娘的謬論。 安少在心里重重地哼了一聲。 “真的好了嗎?看來這豬腦的確是起到作用了。來,趕緊趁熱吃了,明天我再燉?!标蘭ama一臉的喜慶。 安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阮飛在一旁捂著肚子無聲地笑著,差點沒抽過去。 安少輕飄飄地一個眼神飛了過去,落在阮飛的身上。 阮飛不敢笑,臉憋得通紅,他坐直身體,輕咳一聲,裝出一副什么也沒有發生的樣子。 “放下吧!一會兒我再喝?!?/br> 安少臉色復雜地對晏mama說道。其實他的心里是把那個惡心的玩意給扔了,扔得遠遠的,一直到看不見為止。 晏mama心里多多少少也知道安少的一些脾性,吃飯有講究,也不疑有他,把飯盒蓋好,囑咐了幾句,便拿著昨天放在醫院的飯盒離開了,這心里還在琢磨著,明天是不是該買些蹄腳燉了? 安少捏著鼻子皺頭眉頭對著阮飛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緊接著陰陽怪氣地說道:“阮神醫,你餓了吧?來,新鮮的豬腦湯,補腦子的,趕緊吃吧!” 阮飛也不愛那玩意,總覺得像人的大腦組織,看著心里發毛,對著安少連連擺手,“安少,這可是阿姨特意為你熬的湯,你說要是我喝了,她該得多傷心???這是她的一番心意,你就別推辭了,趕緊喝吧!” 阮飛一邊說腳步一邊向外挪,話剛說完,人打開門就跑了出去,轉眼間就沒有了人影。 “臭小子,跑得還挺快??!”安少躺在床上眼睜睜地看著阮飛跑了一個沒影,嘴里狠狠地罵了幾句,然后給晏晨打了一個電話。 晏晨正在開會,陸塵拿著電話就走了進來,俯在晏晨的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晏晨向在座的人抱歉地點了一下頭,拿著手機步出了會議室。 “有什么事情這么急?我現在還在開會?!标坛恳贿呄蛲庾咭贿厜旱吐曇魧χ謾C說道。 身后安風微瞇著眼睛看著晏晨的背影,眼睛里有什么東西閃了閃。 是安靜的電話。 他找晏晨干什么? 安風在心中開始猜測,臉上陰睛不定,再也沒有心思開會,起身向外走去。 會議室外晏晨已經不見了人影,看樣子是接到安靜的電話離開了。安風在心中百般猜測安少呼叫晏晨的真實意圖,心里像長了草一樣,荒涼一片,心癢難撓。 如果安風知道安少呼叫晏晨回醫院只是為了讓晏晨喝一碗豬腦湯,不知道又是一個什么樣的反應。 晏晨急匆匆地趕到醫院,迎接她的就是那碗豬腦湯,還有早已經笑得肚子抽筋的阮飛。 她恨不得把豬腦湯狠狠地扣在安少的頭上。 這到底是一個什么樣人的??? 晏晨狠狠地喝著湯,對著安少飛著白眼,對他表現出赤果果的不滿。 安少無所謂地聳聳肩,直接無視晏晨,鼻孔朝天,眼睛看著房頂,嘴里哼著不知名的歌曲,五音不全,聽得人頭疼,阮飛落荒而逃。 …… 安健陽這段時間不閑著,他托朋友四處打聽伍纖靈的下落。 朋友們對伍纖靈和安健業那一段*視頻避而不談,安健陽走后,他們對安健陽露出一個鄙夷的表情來。 就這種女人,偷人都偷到自己的親弟弟身上,給自己戴了一頂明晃晃的大綠帽子,現在居然還四處打聽,他們也真是服氣了。 背后只是一片嘲笑的笑聲。 安健陽心里不死心,心里像長了草一樣,他現在要急于找到伍纖靈,他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為伍纖靈討回一個清白。 設計陷害晏晨和詩子齊絕對不是伍纖靈做的。 絕對不是。 安健陽在心中這樣對自己說道。 安健陽找到了安健業。 安健陽不知道安健業怎么就和蕭莉莉離婚了,大家都避而不談,安健陽找不到答案,只好去找安健業。 他想問個究竟。 安健業打開門看到安健陽那一剎那,臉上現出一片悻悻的表情來。默默地請安健陽進來,默默地坐在沙發上,垂著頭一聲不吭。 “你怎么和莉莉離婚了?為什么?”離婚在安家來說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安健陽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能迫使安健業和蕭莉莉離婚。不顧安蕭兩家的利益,這讓他的心里萬分不解。 安健業的頭垂得更低了。 他要怎么對安健陽說呢?難道據實以告?是因為我睡了哥哥的女人,被人錄了視頻公開了,這才導致離婚? 呵呵,安健業在心中冷笑,他在心里想,如果一旦他把事情的真相公開,只怕安健陽會拿刀砍了自己,或者氣得心臟病復發,死在自己的眼前。 這不可說,更不能說。 安健陽見安健業半天不回答,忍不住催促道:“你說話???好好的怎么就離婚了?” 安健業被逼得沒辦法,只好抬起頭對安健陽說道:“哥,你別問了,這是我和蕭莉莉之間的事,這婚都離了,還說別的有用嗎?” 安健陽一聽安健業這樣說,當時就氣得臉色鐵青,算了算了,既然人家不愿意回答,他也就只當不知道了。 “好,離婚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也就不過問了,我問你,你和纖靈設計陷害晏晨詩子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是安健陽來找安健業的最終目的,他一定要問個清楚,不然的話,他茶飯不思,心里就像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因為他相信伍纖靈根本不是那樣的女人。 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安健業的臉上顯出一絲尷尬,瞬間即逝,他輕咳一聲,抬眼看著安健陽,清了清嗓子,說道:“哥,這事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我是受了蠱惑,這才做了這么糊涂的事情?!?/br> “她與晏晨前日無憂近日無仇,她為什么要這樣對晏晨?你老實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健陽的臉上明顯不相信安健業的話,是故有這么一個疑問。 安健業知道伍纖靈早已經被安風弄走,是以也不怕東窗事發,也不所伍纖靈突然出現,所以他也把一切的責任全推給了伍纖靈,把自己的撇得干干凈凈。 “哥,你不知道伍纖靈其實是恨晏晨,我是親耳聽她說的,她恨晏晨扮了邵華,她的心里充滿了嫉妒,再加上勾引安少不成,被安少下了封殺令,所以她把這一切全加在晏晨的身上,想讓晏晨身敗名裂,所以這才設計陷害他們?!?/br> “我其實也是一個受害者。你也知道,其實我也很嫉恨你們,你從小就是家族的繼承人,你出事以后,小靜又是繼承人。不管怎么樣,我們二房永遠就被你們壓著,一點出頭的機會也沒有,好不容易現在安風有了機會,卻差點被晏晨搶去了位置,伍纖靈找我合作的時候,一開始的時候我沒有答應,可是經不住她蠱惑,我最終糊涂了答應了?!?/br> 安健業說到這里重重地嘆了一聲,“哥,我真是糊涂??!你說我一個長輩,我怎么能做出這樣的糊涂事呢?可是,如果不是伍纖靈一直勸一直輕,我根本不會這么做。你看我現在也受到了懲罰。莉莉和我離了婚,媽把我趕了出來,我現在是有家不能回,錢不夠用,日子過得凄涼無比。就連安風也不認我這個爹了?!?/br> 安健業最后這一段話說得是真的,他現在的確是過得比較慘,安風嚴格控制了他的經濟,除了每個月僅限的生活費,他停了他所有的卡,并且對他發出警告,如果再敢有什么緋聞,他一定會把送到國外,任由自生自滅。 安健業被安風的話嚇到了,再也不敢胡作非為,花天酒地找女人了,每天過得不知道有憋悶,心情別提有多郁悶了,他懷疑,如果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瘋的。 安健陽從安健業家出來,心里一片冰冷。 安健業說得是真的嗎?他不知道答案。他寧愿相信安健業在撒謊在騙他,這樣他的心里還稍微好過一些。下意識里,他寧愿這件事情的主謀是安健業,而不是伍纖靈。 他真的不愿相信這是伍纖靈所為。這怎么可能呢?一個那么善良的女人,怎么會做出這么惡毒的事情?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健陽離開了,心情卻更回郁悶了,想找到伍纖靈的心更加強烈了。 因為他始終相信伍纖靈不是那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