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
咪咪的臉上掛不住了,眼珠一轉,看到韓憶床上的食物,一把提了過來打開,嘴里發出嘖嘖的聲音,“喲,全是高檔貨??!姐妹們,今天我們都有口褔了?!边溥湔f完提著袋子就來到玲姐的面前,讓玲姐先挑。 玲姐毫不客氣拿起一罐魚rou鑵頭用手掂了掂,示意咪咪拿走。 監房里的人全都圍了上來,你一樣,我一樣,七手八腳不一會兒的功夫,一袋子里的東西全部瓜分完了。 “姐妹們,吃吧!”玲姐瞇著眼睛說了一聲,打開罐頭用手指夾起一塊魚放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住手,這是我的東西,你們不準吃我的東西,快還給我?!表n憶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接著像瘋了一樣向玲姐撲去,伸手就去從玲姐的手里搶。 “呵!”玲姐感到有意思了,眼中閃過一絲嘲弄,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意思,她還沒有找她麻煩,她倒親自送上門來了。 求之不得呢! 一旁的咪咪見狀,放下手里的食物,一把拽住韓憶的頭發,迫著韓憶的臉向上仰,接著一巴掌扇在韓憶的臉上。 “賤婊子,干什么呢?玲姐手里的東西你也敢搶,真是吃了豹子膽了,知道玲姐是什么人么?吃你的東西那是看得起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還不趕緊滾回去老老實實待著,一會要是惹玲姐生氣,看怎么收拾你?”咪咪拽著韓憶的頭發直接一把把韓憶推倒在床上,斜著眼睛看著韓憶。 韓憶趴在床上半天沒有動彈,嘴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頭發被拽得生疼,心中的怒火蹭蹭地向上冒。 她心里知道這個玲姐就是所謂的牢頭,她也知道惹到她下場極其難看,她也知道這是安少一慣耍用的手段,可是她還是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那是安瑞買給她的東西,那是她的女兒買給她的,她要好好地珍藏起來,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從她的手中搶走。 韓憶的理智頓時消失全無,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勁頭,從床上一躍而起,驀地像玲姐撲去,手一揚在玲姐的臉上留下幾個血道道。 “賤婊子,敢打老娘。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绷峤愕难壑虚W過一絲陰霾,臉上火辣辣地疼痛,手在臉上抹了一下,隱隱有血跡滲了出來,玲姐這下惱了,把手中的罐頭放在床上,二話不說,一把拽著韓憶的頭發,抬起手劈頭蓋臉地給韓憶就是幾巴掌。 咪咪等人看到了,趕緊都圍了上來,對著韓憶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一直打到韓憶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這才停了手,對著韓憶啐了一口唾沫,討好地把罐頭拿了起來遞到玲姐的面前。 “玲姐,吃,不要跟這樣的賤人一般見識?!?/br> 玲姐鄙夷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時抽搐的韓憶,冷笑一聲,接過咪咪手中罐頭,用手指夾起一條魚,一下子喂到嘴里,大口大口地嚼了起來。 韓憶渾身上下的都在疼痛,但是身體的疼痛遠遠不及心里的疼痛。那是安瑞和安健陽送給她的,對她來說是無比的珍貴,她舍不得吃一口就被她們一搶而光,轉眼間下了肚。 這一刻,韓憶感到從未有過的絕望,心中因安瑞和安健陽的到來而燃起來的一點點希望,瞬間消失,她整個人又陷入無止無境黑暗之中,再也找不到一點點光明。 韓憶強撐著從地上慢慢地爬起來,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沫,搖搖晃晃向床走去。 “你這么慢,不如我好心幫你一把?!庇腥酥ㄖǖ匦χ?,伸出腳一腳踹在韓憶的屁股上,韓憶身體一個不穩,一下子摔倒在床上,趴在那里,半天沒有爬起來。 牢房里響起一片哈哈大笑的聲音,笑聲中充滿了幸災樂禍,嘲弄,還有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興奮和刺激。 玲姐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韓憶,一句話也沒有說,轉眼把目光移開。 中午吃飯的時間,韓憶因身體不適沒有去,同牢房的人都走了,只剩下韓憶一個人睡在床上。她怔怔地看著房頂,眼淚緩緩地流了出來。 這時門外有腳步聲傳來,門外傳來獄警和犯人的對話聲。 “警官,韓憶中午沒有吃飯,我過來給她送飯?!币粋€女人唯唯諾諾的聲音。 “進去吧!”獄警依舊冷冷地沒有表情的聲音,接著是門鎖打開的聲音,一個人走了進來,在韓憶的床前站定。 韓憶勉強地睜開了眼睛,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人,她依稀有點印象,是鄰床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平時看著挺老實,不怎么說話,具體是因為犯了事進來的,韓憶不清楚。 “餓了吧!我把飯給你打好了,放在這里,一會兒你吃了。以后不要跟玲姐對著干了,玲姐不是你能得罪的人?!迸税扬埛旁陧n憶的床頭,看著韓憶搖搖頭,對著韓憶叮囑了幾句,又匆匆地走了。 門又被鎖住了,牢房里陷入一下片寧靜之中,韓憶靜靜地躺在床上,沒有一絲動靜,許久,她終于動了,緩緩起身坐了起來,看著床頭的飯缽子發呆,慢慢地伸出手把飯端了起來。 她的心中燃起了希望,她的心里有了期待,她不能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死在這里,她還有一個女兒,她要活下去。 韓憶大口大口地向嘴里扒著飯,忽地她一聲慘叫,接著口中的飯全吐在床上,飯缽子“撲通”一聲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飯從里面灑了出來,有幾塊碎玻璃從里面露了出來。 韓憶的口中鮮血淋淋。 韓憶的雙手痛苦地扒著喉嚨,掙扎著從床上踉踉蹌蹌爬到門口,雙手使勁地搖著門。 “救命??!救命??!”韓憶滿嘴是血對著門口發出凄慘的叫聲。 ------題外話------ 總想著要把韓憶解決了,還是先解決她吧! ☆、第160章節 邵氏出事 韓憶的凄慘的聲音把值班的獄警吸引了過來,看到韓憶的慘狀,獄警心里一個咯噔,立刻打開牢門扶著韓憶進了醫務室。 韓憶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嘴里的鮮血不住地向外流,特別是喉嚨深深地扎著一塊鋒利的玻璃,咽一下口水動一下,疼痛難忍,痛苦異常。 “怎么搞成這樣?”醫生看到韓憶這個樣子,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立刻拿出鑷子讓韓憶張大嘴巴去取扎在她喉嚨里的玻璃。 玻璃深深地扎進rou里,再加上肌rou收縮,想要把玻璃取出來不是一件易事,醫生費了好大的勁最終才取了出來。 “看看,多危險,這要是咽進胃里,這么鋒利的玻璃必定會造成胃穿孔,到時可就麻煩?!贬t生把碎玻璃放在托盤里,取下手套對獄警說道。 獄警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今天是她值班,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一旦領導要是知道了,這飯碗可就保不住了,當下心里帶著怒火,面無表情地問韓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你怎么把玻璃咽下去了?這玻璃是從哪里來的?牢房里怎么會有玻璃呢?” 韓憶差點沒被獄警的話氣暈過去。怎么回事?她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這不是明擺著有人要整她嗎?韓憶口不能言,眼睛看著獄警,在心里對著獄警吶喊。 “犯人身上還有多處被毆打的痕跡,各處軟組織受傷,需要治療,你去向上級打個報告,這幾天犯人就在這里住下?!贬t生給韓憶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隨后一臉嚴肅地對獄警說道。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我這就向上級打報告,她暫時就交給你了?!豹z警向醫生點點頭,轉身向外面走去。 醫生眼睛微微瞇了瞇,慢慢地摘下口罩,抱著雙臂似笑非笑地看著韓憶。 是阮飛,那個在婚禮與安少治傷的阮飛,黑道地下赫赫有名的醫生。 韓憶的心里頓時生出一不妙來,雙眼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只是苦于喉嚨疼痛難忍說不出來,無奈之下只好身體不住地后縮。 阮飛這時緩緩開口說話了,語調很平靜,“我想你可能不認識我,沒關系,認不認識我根本不重要,你只需要記住一點,我是安少派來的人就對了。真的,其實我根本不愿意接這筆活,誰讓安少開的價錢高呢?你也知道,人在金錢根本沒有多少的抵抗力,我只是一個俗人,我也要穿衣吃飯玩女人,這全都是要用錢的…” 阮飛絮絮叨叨向韓憶說著,一邊說一邊從口袋里拿出一支藥對著韓憶晃晃,接著拿出一支針,臉上露出無害的笑容。 “啊——”韓憶眼中全是恐懼,她瞪著眼睛驚恐地看著阮飛,身體不住地后退,翻身就要從床上下來。 “別走??!走了就不好玩了,要不然我的錢都拿不到了?!比铒w對著韓憶笑著,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塊手帕,他對著韓憶就這么輕輕這么一揮,韓憶的鼻子嗅入一股異香,隨后眼前一黑,身體一軟,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阮飛的臉上依舊那份無害的笑容,手里拿著一根針管把藥吸進直接推進了韓憶的胳膊里,等做完這一切,阮飛脫掉白大褂,摘下手套,頭也不回地離開。 獄警拿著報告來到醫務室,醫務室里靜悄悄的只有韓憶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剛剛給韓憶看病的醫生不知了去向。 獄警有些奇怪,在醫務室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正當她準備出門去找時,醫生從外面走了進來。 不是阮飛。 “張醫生,犯人怎么樣了?”獄警問道。 被喚張醫生的那個男人伸出頭向里面張望一下,說道:“先觀察幾天再說。報告呢?” “在這里?!豹z警把手里的報告遞給了張醫生。 “嗯,行了?!睆堘t生看了一眼報告,隨手把報告塞進口袋里,慢慢地走進醫務室。 獄警見此也不再說話,轉身離開。 韓憶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但是她的意識卻是清醒的,她現在經歷著旁人所沒有經歷的痛苦。 阮飛給她注射的藥物是他最新配制的痛藥,這支藥注射下去,人的意識的是清醒的,但是身體的疼痛卻超乎人的想象,就像千萬只螞蟻在狠狠咬筮她的內臟,又像拿刀在一片片削她的rou,那種疼痛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受。 韓憶想昏過去,但是意識卻偏偏那么清醒。她想大聲喊叫起來,但是喉嚨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她只能一個人在痛苦的海洋的里翻滾。 疼痛卻只是一個開始。 韓憶在疼痛中卻莫明地生出一強烈的想要男人的*,這種滋味讓她痛不欲生,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疼痛和*夾雜在一起,不一會兒,韓憶的身上被汗水濕透,她整個人像被從水里撈起來的一樣。 痛苦還在繼續。 張醫生靠在門上注視著病床上的韓憶,對韓憶他只能保持同情一瞥,誰讓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只是一個開始,阮飛會不定時的出現,在韓憶的身上做任何的試驗。 張醫生微微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把門輕輕關上,不去看韓憶因疼痛*而交織瘋狂扭曲的臉。 …… 邵氏集團出事了。 晏晨接到電話后不顧安少的阻攔向邵氏急急趕去。 “一個破公司倒閉就倒閉了,爺能養活你們母子,哎呀,你小心一點兒,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安少送晏晨去公司,嘴里不停地叨叨地著,隨著晏晨加快的步伐,他的小心肝啊一顫又一顫的。 晏晨不理安少,直接坐上電梯直達總裁辦公室,安少見晏晨不理,心頭的火滋滋地冒著卻也無可奈何,寸步不離地跟著晏晨進了辦公室。 田秘書,何鑫,陸塵都在里面等著她。 安少扶著晏晨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在椅子靠上。 “怎么回事?”晏晨掃了他們三人一眼,緩緩開口問道。 “拆遷出了問題,有人澆汽油自殺?!标憠m沉著聲音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自責。 “自殺?人呢?現在搶救過來了沒有?”一聽牽扯到人命,晏晨有些不淡定了,急聲問道。 “已經送去搶救了,不過估計存活下來的機會渺茫?!标憠m接著說道。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進行的不是很順利嗎?怎么現在鬧出人命來了?”晏晨一個頭兩個大,公司好不容易才剛剛走上正軌,她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現在居然鬧出人命來,一想到這里晏晨的心里不由生出一股煩躁來,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老婆,你可不能生氣??!”安少一看晏晨的這個樣子,趕緊出言,隨后斜著眼睛涼涼地看了一眼陸塵等人,“你們三個簡直就是三個廢物,這人又不是你們殺的,那么大驚小怪干什么?他們這樣做不就是想多要一點錢嗎?要多少給他們就是了?!?/br> 安少明顯的感到不悅,就這么一點破事還勞煩晏晨親自跑一趟,要是她氣出個什么好歹來,他非剝他們三個人的皮不可。 “安少,現在不是錢的問題了。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現在各個媒體包括政府都知道這件事情了,醫院被記者圍了一個水泄不通,病人家屬拒絕和我們談判,只要我們的人進去,就被打罵出來,你看何鑫,這臉上就是被他們抓傷的?!标憠m指著何鑫的臉對晏晨說道。 “一點小傷,不礙事,擦上藥就行了?!焙析魏呛堑馗尚σ宦?,對著晏晨搖搖頭。 晏晨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事態發展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讓人感到蹊蹺,感到不可思議。 “小田,你以前一直跟在邵華的身邊,像這種事情應該處理得比較多,你說說,接下來我們要怎么辦?”晏晨把目光投在田秘書的身上。 田秘書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們做房地產開發,難免會碰上幾個釘子戶,但是經過威逼利誘,基本上全都能解決,但是像今天這種情況他也還是第一次碰見,而且事情迅速發酵,速度之快讓人感到完全不可思議。 看來,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做了小動作,推波助瀾,事情才會在短短半天的時間鬧得人皆皆知。 “晏總,眼下這種情況對我們來說非常不利,我覺得我們應該靜觀其變,先不采取任何的措施,看看對方到底想要干什么?!碧锩貢肓讼雽﹃坛空f道。 “我也贊成田秘書的看法,這事明擺著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腳,我們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把背后的那個人揪出來?!标憠m也贊同田秘書的看法,眼下工程已經被政府責停,拆遷工作一時半會也完成不了,趁這個功夫還不如給邵氏來一次大大的換血,把那些不懷意的人通通地趕出邵氏。 “那就這樣做唄,屁大一點事還勞煩爺們跑一趟,麻煩!老婆走回家去,小心別累著了?!卑采俨荒蜔┑乩浜咭宦?,伸手就去扶晏晨。 “別鬧了,我正在談公事,出了這么大的事我哪里還有心情回家?要不你先回家去吧!或者你也去公司一趟,你不是也已經好幾天沒去了嗎?你就不怕有人趁你不在在公司做小動作?”晏晨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回家,她耐著性子對安少說道,試圖讓安少先離開。 安少是絕對不會丟下晏晨離開的了,這是不容置疑的事情。自打晏晨懷孕以后,安少把晏晨當成眼珠來疼,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就連晏晨上個衛生間他都要守在門外,生怕一不小心他一轉身晏晨就發生了意外,那樣他就是后悔也來不及了。 眼下這種情況,他怎么一個人能丟下晏晨一個人獨自走呢? 安少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晏晨,想發火又強自忍了下去,忿忿地哼一聲別過臉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