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韓憶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她心知肚明,這肯定又是那個小雜種的鬼。 他不就是百般想折磨自己嗎?哼,她一定不會讓他得逞,她是絕對不會屈服在安少的拳腳下,她倒要看看這個小雜種還有什么更厲害的招式等著她。 看守所其他的人都站了起來,目光全都盯在韓憶的身上,慢慢地向韓憶圍來。 韓憶的心里一驚,腳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姐們,怕什么呢?”那個微胖的女人呲著牙看著韓憶,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茹姐,這個女人果然是長得細皮嫩rou的?!边@時一個瘦瘦的女人看著微胖的女人,樣子有些猥瑣地說道。 “這可是安健陽的女人,能不細皮嫩rou嗎?”被喚為茹姐的女人早手在韓憶的臉上摸了一把。 韓憶身上的汗毛頓時豎了起來,心里感到一陣陣的惡心,她把臉一邁,茹姐的手落了空。 “喲!有點個性。只是到了這個地方你覺得你還有什么資格矯情?”茹姐發出一聲怪叫,伸手“啪”的一聲扇在韓憶的臉上。 韓憶被打的臉一偏,嘴角有血絲流了下來,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 “不過就是一個賤女人居然還假清高,哼,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清高。來??!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br> 茹姐從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聲,下了一聲命令。 原本圍在韓憶身邊的人聽到茹姐一聲令下,立刻就有人上手去撕韓憶身上的衣服。 韓憶想過一千種一萬種可能,她獨獨沒有想到會是這種場景,她們居然全是女同志,韓憶嚇得魂飛魄散,開始劇烈地反抗,嘴里開始大叫。 “你們要干什么?趕緊放開我,放開你們的臟手,不要碰我?!表n憶左躲右閃,試圖避開那些向她伸過來的手。 但是她一切都是徒勞的。 有人嫌她太吵,脫下腳上的襪子揉成一團,一下子塞在她的嘴里。一股怪怪地味道沖入韓憶的鼻端,差點讓她幾欲嘔吐。 “叫啊怎么不叫了?”茹姐怪笑著伸手又在韓憶的臉上摸了一把。 韓憶雙臂被人壓住,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扯了下來,只剩下內衣和胸罩,潔白的肌膚裸露在寒冷的空氣中,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喲喲,這肌膚不光是男人喜歡,就連我們這些女人看了都喜歡呢!”茹姐的手順著韓憶的臉向下摸,嘴里嘖嘖地發出贊嘆。 “唔唔?!表n憶雙目欲裂,嘴里發出唔唔的聲音,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想躲又躲不開,只得拼命的沖著茹姐大叫。 茹姐的手在韓憶胸罩上停留,雙手繞到韓憶的背后,把胸罩給解開,伸手在上面狠狠地擰了一把。 韓憶痛地一個激靈,周圍響起了咯咯的笑聲。其中有人問道:“茹姐,手感如何?” “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不過平時保養的不錯,這身材沒話可說?!比憬泓c頭眼里一片贊揚,微微蹲下身體雙手一拽,韓憶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也給拽了下來。 茹姐的手在韓憶的身上開始亂摸,其他的女人見狀,臉上全露出猥瑣的笑容,嘻嘻笑著向韓憶的身上摸去。 韓憶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在國外最初的那段時間,她把經歷都沒有現在這樣的恐怖和讓她惡心。女人,這可全是都是女人??!女人和女人怎么能這樣呢?韓憶的胃里一陣翻騰,臉上是深深的痛苦和厭惡。 “茹姐,你看她的表情好像特別惡心?!逼渲杏幸粋€人看到韓憶臉上的表情對茹姐說道。 “這只是一個開始,慢慢地她就爽快了。姊妹們把她抬到床上去?!比憬愕难劬γ爸G光,手一揮,讓人把韓憶抬到床上,接著在一陣噓聲之中,茹姐向韓憶撲了過去 床猛地晃動了起來,周圍是一陣陣的激動喝彩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人群終于散開了,韓憶嘴里的臭襪子也被人拽走了,韓憶面容呆滯地赤著身體躺在床上,雙眼怔怔地看著房頂。潔白的肌膚上青一塊紫一塊,有些地方隱隱還有血絲出現,特別是胸,看著有些觸目驚心,鮮血淋淋,差點被人咬了下來,只剩下一個皮連著,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 腿上的肌膚也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大腿內側全是黑紫一片,有些地方已經被蹭破了皮,有鮮血從韓憶的體內緩緩地流了出來。 “茹姐,你剛剛實在是兇猛了。你看你把人家給弄成什么樣子了?”有人咯咯地笑著對茹姐說道。 “你們還不是一個樣子,跟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比憬氵谘腊琢藙偛耪f話那人一眼,然后說道:“別愣著趕緊叫看守過來,把人給弄到醫院,要不然以后就沒得玩了?!?/br> “是,茹姐?!眲傉f話的那人嘻嘻笑著走到門口對著門口大聲叫了兩聲?!熬?,警官?!?/br> 看守的女警很快就就過來了。 “怎么回事?”女警官皺著眉頭問道。 “剛新來的犯人想不開要自殺,自殺不成又自虐,我們怎么攔都攔不住,你們還是趕緊把人給弄走吧!要是死在這里,我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楚了?!蹦侨随移ばδ樀貙僬f道。 女警官伸長脖子向里面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有一個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床上,她的心里一驚,虎著臉說道:“你們就鬧騰吧!要是鬧出人命,你們一個個都跑不了?!?/br> “警官,人家要自殺自虐,我們攔得住么?”那人一點也不害怕,繼續嬉皮笑臉地說道,說完慢悠悠地走到床鋪上坐下,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面容呆滯的韓憶,眼中是一片冷漠。 “下輩子如果再托生成一個女人,千萬別再給別人當小三了,人啊,還是安分一點好?!蹦侨送蝗粚n憶說道。 韓憶的眼珠子微微轉動了一下。如果真的有下輩子,她一定不會再這樣活了。 只可惜,她的悔過實在是太晚了,晚得讓她再也沒辦法回頭了。 監房的門很快被打開了,幾個醫護人員走了進來,匆匆地把韓憶給抬走了。剛剛還熱鬧非凡的監房瞬間恢復了平靜,仿佛一切什么事情都不曾發生過。韓憶的到來也只不過是瞬間的事情。 醫護室,醫生看到韓憶身上的傷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不悅地說道:“怎么把人給折磨成這個樣子?” “別問那么多了,趕緊給上藥吧!”另一名醫生拿出酒精棉簽開始為韓憶消毒,看到韓憶胸前的傷,也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心里直搖頭,在心里發出一聲感慨,這人啊還是本分一點好,做了不該做的事,又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以后的日子就難熬了。 華姐的遭遇不比韓憶好到哪里去。 她剛進監房,身后的門剛剛被關上,她還沒來得及看清屋里的情況,有人就照著她的臉狠狠扇了一巴掌,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又有人拽著她的頭發直接向里面拖。 “你們想干什么?”華姐嚇得開始尖叫,雙腳使勁在地上蹬,伸手去掰那人的手。 “老東西,力氣還很多大??!”華姐突然被人狠狠地摔在地上,把她摔得七葷八素,眼睛直冒金星,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還來不及從地上爬起來,接著后背上被人重重地踩住,耳邊傳來一聲冷哼。 華姐心微微一顫,一些在電視上電影中放過的情節在腦海中閃現出來,心里不由得到一陣恐慌,一股寒意從心底升了起來。 “老東西,聽說你為了兒子去殺人,了不起??!這母愛真是偉大??!”又是一記嘲弄的聲音傳了過來,華姐聽到這里身子又是一抖,半晌之后她才顫著聲音問道:“你們想干什么?你們別忘了,這可是法制社會?!?/br> “法制社會?哈哈…”那才說話的人突然間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諷刺,“說得好,就是因為這是法制社會,你才會被關在這里,要不然你以為呢?對了,有人給我一些相片,你要不要看看?聽說這上面的這個年輕人可慘了。躺在手術臺上,麻醉已經打了,胸腔已經被打開了,結果因為沒有錢做手術,被打開的腹腔重新被縫了起來,白白挨了一刀不說,現在啊可憐的很??!沒有人照顧,只怕活不過這個冬天了?!?/br> 華姐一聽到這整個人突然間激動了起來,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一下子從地上掙了起來,向著那人撲去,滿臉皺紋的臉上是瘋狂的猙獰,她向剛才說話的那個人撲去,“你們對我兒子怎么樣了?你們對我兒子怎么樣了?他是無辜的,我不許你們傷害他?!?/br> 那人猝不及防一下子被華姐撲了一個正著,等她反應過來,臉上已經被華姐狠狠地抓了一把,火辣辣地疼痛。 這時一直圍觀的人一看趕緊自己的人吃了虧,趕緊上前七手八腳地把華姐拉開了。 那人在臉上摸了一把,看到手上的血跡,頓時惱羞成怒,一把抓住華姐的頭發就向墻上撞去。 “死老東西,不想活了是嗎?敢抓老娘的,現在就讓你看看老娘的厲害?!蹦侨说淖炖锊煌5卣f著話,一邊說把華姐向墻上撞去。 周圍響起一陣陣起哄的聲音,更有人在一旁大聲叫道:“撞得好,撞得好,撞死她,撞死她,哈哈…” 四周響起哄笑聲,那么多人看著,卻沒有一個人出手阻攔。 華姐的意識漸漸遠去,頭上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霧住了眼睛,眼前是一片血紅。她感覺不到疼痛,耳朵里也聽不到別人的說笑聲,她的腦海里只有剛才那人的話。 那個人打累了,手酸了,這才停了手松開華姐,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華姐的身體如同一個破麻袋一樣倒在地上,她現在完全已經沒有了意識,她的腦海里只想著她的兒子,她的兒子到底怎么啦?她做了這么多的事,就是為了她的兒子,如果她的兒子再有什么三長兩短,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不想看你的兒子嗎?來,給你看看?!毙艘粫?,那人從口袋里掏出一疊相片扔在華姐的臉上。 華姐的身體一震,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在地上顫抖著手把地上的相片一一撿起來,一看到照片她的兒了,她突然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兒子,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華姐的嘴里突然發出一陣凄慘的叫聲,身體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 華姐心如刀絞,相片上她的兒子奄奄一息躺在手術臺上,布履蹣跚在垃圾箱里找東西吃,面容呆滯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天空,這一切一切無一不刺痛華姐的心,不刺著她的身上的每一個神經。 她后悔了,她是真正的后悔了,她哪里是為兒子好?這分明是生生地在害他??! “兒啊,媽對不起,是媽的錯,媽不該這樣做的,老天啊,如果你要報應就報應在我的身上,求你別再折磨我的孩子了,他可憐??!”華姐抱著相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著哭著,雙眼一翻,人直直地向后倒去。 監房里的人都嚇了一大跳,立刻有人跳到華姐的面前,伸手在她的鼻端探了探,松了一口氣,說道:“只是暈過去了?,F在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喚獄警過來讓她弄走,要是真死在這里,我們都跑不了?!眲偛懦鍪肿崛A姐的那個人沒好氣地說道。 “知道了?!眲偛耪f話的人立刻跑到門口,扯開嗓子大聲地叫道:“警官,警官。有人撞墻自殺了?!?/br> 門外很快響起了腳步聲,接著監房的門被人打開,有幾個警官跑了進來,看到華姐躺在地上,滿頭是血,頓時個個嚇了一大跳,趕緊叫幾個犯人把華姐抬起向醫護室送去。 在醫護室,韓憶和華姐再次相遇了。這是兩人自東窗事發以后第一次見面,看到華姐滿頭是血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韓憶只是看了一眼,便把臉扭過去了。 從她們的事情敗露以后,韓憶就知道安少不會放過她和華姐,從審訊室再到看守所,或者以后監獄,安少會想出各種各樣的方法來使勁地折磨她們,他的目的就是很明顯,就是讓她們生不如死。 韓憶現在已經有深刻的體會。死,對她們來說只是一種奢侈。等待她們的將是無體無止的折磨和痛苦。 韓憶的淚水順著眼角緩緩地滑了下來,瞬間又沒入了頭絲中,消失不見。 …… 安健陽出院以后沒再回到安家別墅,他一個人搬到外面去住。他實在是沒臉再這個家住下去了,他的心里充滿了深深的悔恨,這一切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實在是無法面對安靜安寧還有安老太太。 搬出去的那天,是晏晨和何鑫幫著他收拾東西。 “爸,你身體不好,還是不要搬出去了?!标坛繉χ步£栒f道。 安健陽沒有說話,而是打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文件遞到晏晨的面前。 “這是?!”晏晨看了一眼,并沒有伸手去接。 “這是我和安瑞的股份轉讓書?!卑步£柭卣f道:“你把它交給安靜,這是我唯一能為他所做的事情了?!卑步£栒f到最后微微嘆了一口氣。 晏晨看了一眼安健陽,緩緩伸出手接過他手里的文件,心里一陣噓唏,突然間覺得安健陽真的很可憐,二十年了,一直被一個女人玩弄股掌之中,想必很憋屈嗎? 他對她是一個種情感? 仇恨?羞恥? 還是打算狠狠地報復一下那個女人? 晏晨不是安健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也不愿揣摩,默默地幫著安健陽收拾好東西與何鑫一起提著東西一起下樓向外走去。 安少坐在客廳里,雙腿疊放在一起放在茶幾上,看到安健陽離開,他緊抿嘴唇,一言不發,像沒看到一樣,閑得無聊沒事開始用手撥弄著額前垂下來的發絲。 安健陽經過安少的身邊,腳步頓了頓,滿眼愧疚看了一眼安少,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低著頭蹣跚地慢慢地向外走去,本就不年輕的背影這一刻突然間更加蒼老了,讓人看著心酸不已。 晏晨看了看安健陽再看看安少,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推著箱子向外走去。 他們父子兩個人之間積怨太深,不是她能夠化解開,只是希望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切都隨風而去,兩個人和好如初。 只是,這一天什么時候才能到達? 晏晨又是一記輕嘆,心中希望這一天不會太遠。 何鑫看著他們父子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怎么勸說,低著頭默默地把箱子提了出去,放在后備箱。 “大舅,真的要搬出去嗎?我看表哥根本沒有想你走的意思?!焙析慰粗步£柹n老的臉,有些難過。 大舅最段這時間老了很多,頭發幾乎在一夜之間花白,整個人憔悴了許多,一直筆挺筆挺的背彎了下去,明明才五十多的人,給人的感覺就是老了十歲都不止。 安健陽沖著何鑫搖頭。不是安靜不讓他住,是他沒臉住下去,他害死了安靜的母親,又差點害得老太太丟掉性命,他活著就是一種浪費,是一個罪人,他根本不配住在這個家里,就讓他一個人在外面自生自滅算了。 何鑫嘆了一口氣不說話了,扶著安健陽上了車,自己則跑到副駕駛座上,對著司機說了一聲開機,司機發動車子腳一踩油門,車子緩緩地向大門外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