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明白?!卑怖咸捯魟偮?,安健陽等人心中一凜,立刻齊聲回答。 安老太太滿意地點點頭,對著何鑫招招手,“小鑫,來扶著外婆?!?/br> “是,外婆?!焙析文樕蠐P起燦爛的笑容快步向安老太太走去,扶著安老太太向外走去。 屋里其他人魚貫而出,默默地跟著出門。 安寧著急地從樓上沖了下來,嘴里大呼小叫,“我不知道地方啊,你們等等我??!” 安少的迎親隊伍剛一出現馬路上,立刻引起一陣轟動。先是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紅色的瑪莎拉蒂引起人們的驚嘆,接著人們便把所有的目光聚中在騎著高頭大馬的安少身上。 現在這個社會怪異的事情多了,有人用鏟車接親的,有人有灑水車接親,也有人用豪車接親的,但是掛著騎著白馬接親的這在本市還是頭一次。 我希望我的白馬王子身穿一身白衣騎著白馬來接我。這是多少個女人心中那個美麗的憧憬,這是多少個女人心中的愿望。今天終于有人實現了,只可惜新娘不是我,安少的出現讓所有的女人碎了一地芳心。 這時有人認出了安少,發出一聲尖叫,“這是安氏集團的安少?!?/br> “啪啪”一陣陣劈里叭啦的清脆響聲,在場所有未婚的女人清晰地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原來是眼前這個眉眼清秀優雅帥氣的男人安少,天??!那個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沒有一絲緋聞的男人居然要結婚了。女人們同時又都憤怒了,嫉妒了,恨意像潮水一齊涌向那個即將嫁給安少的女人——晏晨。 安少的心情特別好,天是藍的,云是白的,樹是綠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安少一想到晏晨,心就像就化不開的蜜,甜蜜蜜,女人,等爺來接你,你不是說你希望有人騎著白馬來接你么?爺今天做到了。 安少在腦海中想象中晏晨的表情和樣子,那個女人想必一定是樂壞了吧!安少在心里呵呵地想著。眼前竟然有些模糊,頭漸漸地有些暈了,困意慢慢地向他襲來。安少忍不住打了一個呵欠。 不能睡!安少搖搖頭,今天是他最高興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睡呢?安少在心里默默地對自己說道。 但是,困意就像潮水一般向他襲來,安少覺得有些撐不住了,眼睛就像有千斤重,慢慢地合在一起。 不能睡。安少一個激泠,伸手在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把,人,瞬間清醒了許多。他感到有些不對勁了,這種情況是他從來沒有過的,他怎么可能會在這個時候想睡覺?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他是被人下藥了。 呵呵,安少突然間無聲地笑了出來,雕蟲小技小兒科罷了,下藥的人也太不看他了。 安少夾著馬肚子,收了韁繩對牽馬的工作人員說道:“給爺拿一把刀子過來?!?/br> 工作人員一愣,一臉茫然,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還愣著干什么?”安少涼涼地瞪了一眼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被安少一瞪,人立刻清醒了過來,趕緊跑到陸塵的車前,把安少的要求對陸塵說了。 陸塵也是一愣,讓人把車停下,快步走到安少的面前,一臉擔心壓低聲音問向安少,“安少,出什么事情了?” “老子著道了,被人下藥了。爺現在困得厲害,趕緊給老子拿一把刀子來?!卑采偎λ︻^,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下。 “安少,不如你下馬坐在車里,這樣我們也快一些,或者用冷水洗一洗?!标憠m提出建議。 “不,那個女人的夢想就是有一天有一個男人騎著白馬來接她,爺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怎么也要圓了她的夢想。別給爺磨嘰,趕緊把刀給爺?!卑采儆行┎荒蜔┑卣f道。 陸塵在心中微嘆了一口氣,把隨聲所帶的刀遞給了安少。 安少接過,眼睛都不眨一下,伸手在手腕中劃了一刀,血瞬間流了出來,慢慢地地染紅了白色的衣視袖,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這一刀下去,安少整個人清醒了許多,雙腿一夾馬肚子,伸手在馬屁股上一拍,馬兒受驚,在馬路上狂奔了起來。 迎親的隊伍被這突然變故的突然驚呆了,圍觀的人也皆都一愣,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陸塵見勢不妙,趕緊拉著工作人員上了車,吩咐司機趕緊緊緊地跟在安少的后面。 安少騎著馬在馬路上狂奔,困了累了想睡了,他就拿起刀子在手腕上劃上一刀,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他千萬不能睡著了,他一定要騎著白馬去迎娶那個傻的可愛的女人。 ------題外話------ 終于到家了,會慢慢地恢復萬更,這段時間對不起一直追文的妹紙了。 ☆、第118章節 婚禮(下) 晏晨今天一大早就有些忐忑不安,心緒不寧,自己也說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隱隱地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一般。 晏mama躲在房間里抹眼淚。三年前晏晨嫁給邵華時也曾經哭過,哭著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閨女成了別人的人,哭著從此以后晏晨再也不能像在家里開開心心地活著,哭著她離開父母之后可能所受到委屈和白眼,哭著一切一切,無法遏制。 晏爸默默地坐在旁邊,遍布皺紋的臉一臉的凝重,眉頭緊皺,手指捏著一根沒有點燃的香煙,低著頭,眼睛無意識地看著某一個地方。 這個老實的男人眼里是潮濕的,他不能像晏mama那樣抹著眼淚哭出聲,但是他對晏晨的愛絕對不比晏mama少,父愛是深沉的,是博大的,他把這種愛深深地埋在心底,把苦楚留給自己。 晏強和伊月帶著妞妞一起回來的。這是晏晨要求的。晏強離婚的事情晏mama還不知道,如果她出嫁伊月不來的話,晏mama一定會起疑心。 伊月沒有什么可說的。晏強把房子給了她,又給了她一筆錢,保證衣食無憂。伊月不傻,知道這都是晏晨的功勞,心存感謝,所以就算晏強不說,她一定也會回來幫著晏強演好這場戲。 晏晨的妝已經化好了,頭發也盤好了,現在就等著安少把婚紗送過來。這是晏家嫁女兒的習俗,嫁衣必須由新郎親自送過來,至于為什么這樣,晏晨不了解,只知道這件習俗慢慢地就傳了下來。 安少騎著馬在馬路上狂奔,后面跟著長長的一隊紅色的瑪莎拉蒂跑車。本來在這個現代的城市,騎馬奔馳已經夠引人注目了,更何況后面還跟著這么清一色紅的車,雖然瑪莎拉蒂算不上什么太貴的車,但是這么多湊在一起,立刻引起人們的轟動,造成了交通擁堵,交通一時癱瘓。 交警們也是醉了,見過有錢人結婚,但是這種子他們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這是赤果果的炫耀,這是赤果果的炫富,這是赤果果的任性??! 紅綠燈一下子失去它們的作用,交警們無奈這下,只好在各街道路口親自指揮,忙得不可開交。 安少困意時不時襲來,當他撐不住的時候,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拿起刀狠狠地在手腕上劃一刀。劇痛會讓他清醒,趕走困意,因為他相信只要他再堅持下去,他就會見過那個傻女人了。 傻女人呵!安少的眼里閃過一絲溫柔。 安少左手不停地向下滴著鮮血,白色的袖子被鮮血浸濕了一半,白色的西服紅了看起來特別是刺目顯眼,引得路人一片驚呼。 到了,安少望著不遠處晏晨所在的小區,慢慢地嘴角揚起一道笑意來。 晏強是最先發現安少,看到安少騎著白馬跑進小區,他呆若木雞,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看到安少半截被血染紅的袖子和右手握的刀,臉色驀地大變,心里不由得涌出一個想法來。 難道安少和邵華血拼了? 安少騎著白馬停在晏晨的窗戶下,揚著臉歡快地叫了一聲,“女人,爺騎著白馬接你來了,你趕緊給爺下來?!?/br> 晏晨聽到安少的聲音,起身向窗戶撲去,在看到安少第一眼,眼淚就順著臉頰緩緩流了下來,她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隨后飛也似地打開門沖了下去。 安少騎在馬上臉上帶著笑容眉眼彎彎看著晏晨,看著晏晨滿臉淚痕,笑得更歡了,“女人,本來就不美,現在一哭,就更丑了,你再流眼淚,爺可不要你了?!?/br> 晏晨抿著嘴唇默默地不說話,淚眼一直停留在安少左手臂上,慢慢地她向安少靠近,抬起手輕輕地落在安少的手臂,抬起眼直直地看著安少的眼睛,難過得差點說不話來,“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流血了?” “小事。也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給老子下料了。爺這不是趕著娶你嗎,怕自己睡著了,怕你失望了,還好,爺最終還是趕來了,只是爺有一件事對不起你,那件鉆石婚紗沒有了,以后爺再補給你了?!卑采僖荒槤M不在乎對晏晨說著,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眼睛慢慢地瞇在一起,安少二話不說又拿起刀向自己的胳膊劃去。 “我不要你傷害自己?!标坛孔炖锇l出一聲尖叫,飛身撲了上去,一把握著安少的手中的刀,對著安少緩緩搖頭,血,順著刀尖緩緩流了下來。 “死女人,你?!”安少的睡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氣急敗壞地看著晏晨,眼里是nongnong的心疼,握刀的手一松,翻身下馬,右手一勾,把晏晨緊緊地抱在懷中,用下巴摩娑著晏晨的頭頂。 默默地,兩個人一句話也不說。 一股暖流在兩個人的心慢慢蕩漾開來,心在這一刻,緊緊地貼在一起。 晏晨手心的刀呼啦一聲掉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心臟的位置猛地一悸動,這一刻,晏晨在心中默默地對自己說道,哪怕以后就算跟著這個男人下地獄,上刀山,她也認了,自至無怨無悔,毫無怨言。 “以后,不準你看別的女人,不準你和別的女人搞曖昧,不誰你和別的女人上床,不準欺負我,不準再傷害自己,你要一輩子寵我愛我疼我?!标坛刻饾M眼淚花的臉,霸道對安少地說道。 “你這女人的要求條件也太多了吧?哪里那么多的廢話?陸塵那個兔崽子怎么還不來?趕緊穿上婚紗跟爺走?!卑采傩绷艘谎坳坛?,眼里是nongnong的笑意。 “不,你先答應了我再說?!标坛抗虉痰乜粗采?。 “女人,你到底有完沒完?爺每天也很忙的,哪有功夫看那些丑八怪?你是爺的女人,爺不疼你疼誰?別磨嘰了,陸塵過來了,趕緊換上婚紗跟爺走,順便給爺把臉洗了,爺看著眼疼?!卑采偬糁碱^地瞪了一眼晏晨,伸手在晏晨的臉上胡亂地擦了一把。 “好好的一張臉被畫成了鬼畫符,難看死了?!卑采僖荒樀南訔?。 晏晨破泣為笑,踮起腳尖地安少的唇上落下一吻,說:“等我?!比缓蠡剡^頭看著一臉急匆匆滿頭大汗趕過來的陸塵,說道:“我把他交給你了,你一定幫我把他照顧好?!?/br> 鞭炮聲這時噼里吧叭地響了起來,震耳欲聾,在煙霧彌漫之中,安少終于再也支撐不住,雙眼一閉,身體軟軟地倒在了陸塵的懷中。 晏晨透過淚水靜靜地看著安少倒下,并沒有伸手去扶,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安少,從黃明的手里接過婚紗轉身向樓上跑去。 她已經等不及了,她要快些換上婚紗,她想快些成為安少的妻子,她不想安少等她太久。 陸塵抱著昏迷不醒的安少進了汽車里,先是替安少簡單地包扎了一下,然后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他在道上混了很多年了,早就練成了一副臨危不亂的本領,在安少說他被人下了料以后,他就立刻聯系了黑市的一名著名的醫生阮飛。 阮飛騎著摩托車很快就趕來了,帥氣地從摩托車上下來停好,鉆進汽車里,翻了翻安少的眼睛,又問了陸塵的情況,打開醫藥箱拿出注射器又從里面找了一瓶藥,推了推注射器,把藥吸了進來,用酒精在安少的胳膊上擦了擦,一針扎在安少的胳膊上緩緩地把藥注入安少的體內。 不一會兒,注射器里的藥全部注入安少的體內,阮飛用酒精棉按在安少的胳膊上。 “什么時候能醒來?”陸塵看著阮飛問道。 “不超過十分鐘。不會影響他娶新娘子?!比铒w笑嘻嘻一臉滿不在乎地對陸塵說道。 陸塵聽阮飛這么一說,頓時長長地舒一口氣,接著說道:“診金過后再付給你?!?/br> “不用了?!比铒w一邊收拾一邊對陸塵說道:“診金當作禮金了,一會兒我直接去婚禮現場,這禮金付了,飯總是要吃的?!?/br> “行,你先去,那有兄弟,一會兒我們再見?!标憠m聽阮飛這么一說,也不再說什么。 阮飛把醫藥箱放在摩托車的后備箱,戴上頭盔發動摩托車絕塵而去。 晏晨流著眼淚換上婚紗,剛剛化好的妝早就花了,化妝師想要再重新為晏晨補妝但是被晏晨拒絕了,晏晨拖著婚紗去了一趟衛生間把化妝師辛辛苦苦畫好的妝全清洗的干干凈凈,然后素著一臉張就出來了。 屋里這時擠滿了很多人,門外不住有人向屋里搬東西,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客廳里擺滿了,人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安少出手很闊綽,這聘禮彩金完是就是土豪的做法。 安少很俗,俗得只會送一些黃金現金了,成對鐲子項鏈一堆堆地送,現金是一摞摞地擺,看得讓人,眼疼。 大約十分鐘以后,安少在眾有擁簇下滿臉笑容地進門了。身上白色的西服依舊沾著血跡,但是這絲毫不影響安少的好心情。 晏晨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在那么多人之中,她一眼就看到安少,她看著安少輕笑,笑著笑著,眼淚就流出來了。 “我準備好了,現在可以走了么?”晏晨流著眼淚對安少說道。 “爺上來就是抱你下去的?!卑采倩斡浦蜿坛孔邅?,不等晏晨反應過來,一把抱起晏晨就向外走。 “等等?!标憠m一看著急了,“安少,還沒有給岳父岳母敬茶呢!” 安少帶著詢問的眼神看著晏晨。 晏晨流著眼淚帶著笑向安少點頭,“哪有把人家閨女娶走了連杯茶都不敬的?!?/br> “麻煩?!卑采僮炖镟洁炝艘痪?,把晏晨放了下來,臉上頗有些不耐煩,手腕經過這么一番折騰,剛剛才包扎好的傷口又裂開了,血慢慢地從安少手上一滴一滴向下滴。 晏mama眼皮子直跳了,心里滿是疑惑,想問,可是一看到安少若無其事滿臉笑容的臉又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了,只是希望他們趕緊離去,別再折騰了。晏mama趕緊拉著晏爸爸坐在早就準備好的椅子上,旁邊早有準備的人端著茶遞到安少的手里。 安少笑瞇瞇地看著晏爸爸晏mama,手里的茶向前一遞,臉上一臉的別扭,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半句話來,讓他叫一聲爸媽,真是要了他的命呢! 晏mama知道安少的性格,想讓他從嘴里叫出爸媽兩個字比登天還難,行了,只要他對晏晨好,叫不叫都無所謂,只要別再叫她死老太婆就行了。 晏爸爸和晏mama笑呵呵地從安少的手里接過茶,各人各喝了一口,然后晏mama掏出一個紅包遞給安少。 安少看了看紅包,又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晏晨,猶豫著該接還是不接。 這紅包看起來真少! 安少在心中猜測里面倒底裝了多少錢。 晏晨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伸手接了過來,說了一聲謝謝,然后遞給了陸塵,讓他幫忙保管。 “給爺拿一個墊子過來?!本驮诖蠹液逯x開的時候,安少突然間開口了,屋里一下子靜了下來了,就連晏晨也愣住了,不明白安少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