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按照病人的身體狀況來看,手術成功率在百分之八十?!蓖踔魅温运伎家粫?,抬頭對邵華說道。 “百分之八十?不,我要百分之百,我要你們百分之百的成功,不能出現任何的差池?!鄙廴A提高聲音對王主任說道,臉色陰沉快要滴出水來。 “邵總,手術中難免會出現各種意外,這種情情誰也無法預料,我無法向你做出任何的保證”王主任一臉為難地看著邵華。 “滾,把你們的院長找來,我要見你們院長?!鄙廴A突然間黑著臉在病房里大發脾氣,手指著門的方向讓王主任滾。 王主任的嘴唇動了動,一句話也沒有說,抬腳就向外走去。 晏晨在病房外聽到邵華的聲音,腳微微一動,正想進去看個究竟,電梯口忽然一陣喧鬧,幾個護士推著病車從電梯里走了出來,一個年紀大約四十多歲的女人急匆匆地跟了出來。 晏晨微微愣了愣,這個女人? 晏晨覺得有些眼熟,等到那個女人走近,晏晨忽然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看這個女人這么眼熟,原來她和安瑞長得極其相似。 難道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安瑞的mama? 晏晨在心中這樣猜測,目光從女人的身上投在病車上。 果然,那個躺要病車上一臉慘白,雙目緊閉,嘴唇沒有一絲血色,頭發亂糟糟披散在病車的那個女人,不是安瑞又是哪個? 恰在此時,安瑞突然間睜開了眼睛,兩個人的視線相撞,火花四射,就連空氣中仿佛都能聽到電流啪啪的聲音。 ------題外話------ 看文的妹紙們,今天一年一度的元宵節,希望大家生活事業圓圓滿滿,生活開開心心,快快樂樂! ☆、第75章節 完美勝利 晏晨若無其事地別過臉,把目光投在別處。 對安瑞,晏晨的心里一點點的同情也沒有,也激不起她一絲一毫的憐憫,不是她心狠,實在是安瑞把她害苦了,坑慘了。 就這么一個女人,她恨都來不及,她怎么可能去同情她? 她不是濫好心的女人,對于一個傷害她的女人,她犯不著。 安瑞死死地盯著晏晨,面容狠厲猙獰,那神情恨不得吃了晏晨。 為什么這個女人的命這樣好?安瑞狠狠地咬著牙齒。這么一個連孩子都不能生的女人憑什么她的命就比她的好?處處都高她一等。 安瑞真的不服。 論相貌,論年齡,她哪里比晏晨差了? 在安瑞的心里,晏晨就應該過得很凄慘,她就不應該過得像現在這樣逍遙。她應該像城市里的那些拾荒者一樣,過著貧團潦倒的生活,一個人孤苦伶仃,沒有人喜歡,也沒有人去娶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 她到底哪里好了?剛剛離開邵華的懷抱就投放入安靜的懷抱。 難道她床上的技術好?安瑞在心里充滿了鄙夷,目光在晏晨的身上滴溜溜地打轉轉,目光帶著不懷好意,惡意地猜測。 晏晨被安瑞的目光盯著有些火大。這個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她介入她的身體,搶走了她的老公,害她流了孩子,她不應該感到愧疚嗎?為什么還會用一副和她深仇大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她? 晏晨覺得好笑,她們的位置好像調換了。應該恨得那個人是她不是嗎?還是這個女人把所有發生在她身上所有的不幸全推到她的身上? 她真當她是泥捏的? 晏晨的腦海里響起了安少說的一句話,只要有人欺負你,你就給爺狠狠地欺負過去。 晏晨的心突然變得堅定起來,把目光再次投入到安瑞的身上,目光平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諷刺來。 安瑞對晏晨態度的突然轉換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個不可置信的表情,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在嘲笑她。 安瑞頓覺渾身的血液一齊涌上腦袋,臉一下子燒了起來。她突然叫了一句,“停下?!?/br> 推病車的護士被安瑞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滯,病車就是晏晨的面前停了下來。 韓憶不解地看了安瑞了一眼,俯聲低下頭不解地問道:“小瑞,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安瑞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搖搖頭,努力把自己的怒火強強地壓了下去?!皨?,給你介紹一個認識的人,晏晨?!?/br> 韓憶不笨。從見到晏晨的第一眼,從她微微一怔的表情,她就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和安瑞認識。 不過從她和安瑞的表情來看,她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么事情,韓憶猜測她們之間一定發生過什么事情,要不然絕對不用這樣的眼神互相看著對方。 韓憶微笑看著晏晨,對著晏晨點點頭,向晏晨友好地伸出手,“晏小姐,你好。我是安瑞的母親,很高興認識你?!?/br> 晏晨看著韓憶伸過來的手,身體一動也不動。直接選擇了無視。 韓憶的眼里快速地閃過一絲惱怒,面上卻是笑容滿面,手縮了回來,優雅地整理了一下頭發,把晏晨給予她的尷尬化于無形之中。 晏晨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失禮,不過她絲毫不覺得這樣做有什么不對。她不喜歡安瑞,也不喜歡眼前的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的眼里充滿了算計,一看就知道攻于心計。 韓憶對著晏晨笑了笑,轉過身柔聲對安瑞說道:“小瑞,你身體虛弱,我們還是趕緊回病房去吧!” “媽!”安瑞叫了一聲,眼睛死死地盯著晏晨,嘴上說道:“媽,你剛回來,肯定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誰,她是我未婚夫的前妻,也是我的嫂嫂。你說一個離過婚還流過產的女人怎么能配進我們安家?老爺子也不管管?!?/br> 韓憶微微一怔,有些意外,目光重新再次晏晨的身上,上下打量,眼里多了一抹好奇。 她就是安靜的老婆?韓憶的眼里快速閃過一絲鄙夷,接著慢慢地臉上堆滿了笑容,“原來是小靜的老婆,你看我這太失禮了,晨晨,我可以叫你晨晨嗎?初次見面也沒有準備,這個鐲子是當年小靜他爸給我買的訂情信物,雖然樣式有點老了,不過好在是真品,來,收下吧!就當阿姨給你的見面禮?!?/br> 韓憶笑著對晏晨說道,把手腕上的一個滿綠鐲子給褪了下來,遞到晏晨的面前。 晏晨看了一眼韓憶手中的鐲子。這是一塊上好的滿綠,如果她沒有估計錯的話,這么一只鐲子恐怕也值上千元吧! 有錢不虧是有錢,真是大方! 晏晨在心里感慨,手一伸,直接從韓憶的手里接了過來?!鞍⒁?,謝謝你!您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如果不接受的話這外人看了,還以為我仗著安太太的身份狂妄自大,把您不放在眼里呢!” 晏晨呵呵地笑著,把那只滿綠翡翠手鐲直接裝進了包包了。 韓憶微微變了臉色,笑容僵在了臉上。這個女人是真沒聽出她的弦外之音還是裝著沒聽出來?她已經說得夠清楚了,這是老爺子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她怎么連推辭一下都不推辭?她的臉皮怎么這么厚? 韓憶恨得牙癢癢,心里像被人用刀狠狠地割了一塊,心疼得差點沒有喘過氣來。 安瑞氣得滿眼血紅,這個手鐲子她早就看上了,向mama提了幾次,可是每次mama都說等她出嫁的那天把這只手鐲給她當嫁妝?,F在她好不容易快要出嫁,但是這鐲子卻到了晏晨的手里。 安瑞躺在床上對著晏晨大吼:“那只手鐲是我媽留給我當嫁妝的,你不能拿走?!?/br> 晏晨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安瑞,說道:“為什么不能拿走?這是阿姨送給我的見面禮,我要是不收下的話,那阿姨豈不是要生氣了?對了阿姨,你說我是叫你小媽還是叫你阿姨好呢?” 晏晨笑瞇瞇地看著韓憶。 韓憶有苦說不出,勉強地擠出一個笑臉,尷尬地說道:“晨晨,叫阿姨就行?!?/br> “那好,既然阿姨這樣說,我那以后就叫您阿姨了。哦,對了,剛剛安瑞說這只鐲子是你留給安瑞的嫁妝,她說得是不是真的?要是真這樣的話,我現在就把鐲子還給你?!?/br> 晏晨說完作勢欲打開包包把里面的鐲子掏出來。 “晨晨,你別聽小瑞的,阿姨既然送給你,那就是你的了。晨晨啊,老爺子和安寧也要回來了,有機會帶上安少一起回去,一家人好好地吃個團圓飯?!表n憶一把按住晏晨的手,呵呵地假笑。 晏晨的臉上有些為難,看了一眼安瑞,又看了一眼韓憶,最后勉為其難地把手松開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阿姨,安瑞才剛剛流產,身體弱,這走廊里通風,你還是趕緊把她推到病房去吧!” 晏晨一臉關心對韓憶說道。 韓憶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過,瞬間又恢復了正常,笑著說道:“還是晨晨想得周到,阿姨陪小瑞進去了,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和小靜多回去看看,呵呵!” 韓憶對著晏晨揮了揮手,然后和護士一起推著安瑞向病房走去。 晏晨微笑看著他們離去,心情大好,甜滋滋,比喝了蜂蜜還甜。 氣了安瑞又得到了一件很不錯的翡翠滿綠鐲子,任誰碰見這件好事,誰都笑得合不攏嘴。 安瑞躺在病車上恨得快要把牙齒咬碎了。如果不是韓憶伸出手死死地按著她不讓她動,她就算用爬的也要從病車上爬起來,從那個賤人的手里把那個鐲子奪回來。 安瑞想要破口大罵,韓憶立刻伸手出捂住她們嘴巴,一直到病房才松開。 安瑞的嘴巴一松開,立刻尖聲對韓憶叫道:“為什么要把鐲子給他?為什么?就是她害死我孩子的,這個賤人,我恨得剝不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為我的孩子報仇,你把鐲子給她,你是不是存心想把我活活氣死??!” 安瑞氣得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管病房里還有沒有其他人,她的話一出,護士們都用驚奇地目光看著安瑞,有些不相信安瑞會說出這種話來。 韓憶的臉一下子沉了起來,狠狠地瞪了一眼安瑞,陪笑著打發護士離開把門緊緊關上以后,這才伸出手指狠狠地點了一下安瑞的額頭,恨聲罵道:“你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當著外人的面這么大聲嚷嚷,你還嫌丟臉不夠是不是?” “媽,我心里苦,我心里恨??!”安瑞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抱著韓憶的腰不放手。 從她給邵華下藥的那一剎那,她早已經把臉皮撕下了,到今天為止,她還有臉么?她的身上標了一個小三的標簽,走到哪里都有人指著她罵。 她就是一個破壞人家婚姻的不要臉的小三。 安瑞想不明白,為什么別人當小三都意氣風發?而她卻過得這樣的慘? 安瑞的眼淚越聚越多,哭到最后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差點昏厥過去。 韓憶輕嘆一口氣。雖然安瑞做事荒唐又不計后果,但是這畢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網,韓憶雖然有些怪她不爭氣,但還是心疼她的,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放緩聲音柔聲說道:“好啦,乖,別哭了,你剛剛才小產,眼淚流太多對眼睛不好?!?/br> 安瑞哪里聽得進韓憶的話,她現在什么都沒有了,孩子,臉面,尊嚴,統統都沒有了,她的人生被她過得一團糟。 韓憶輕輕地拍拍著安瑞的肩,眼中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安瑞是她的心肝寶貝,她就這么一個孩子,要是有人敢欺負她,得問問她答不答應。 小三?韓憶的嘴角露出一個嘲諷。 小三怎么啦?她就是小三,搶了別人的老公??墒悄怯衷趺礃?,她比別人都活得愉快,比別人都幸福,比別人都瀟灑。這是她的本事,有本事你可以去當小三去。 韓憶不屑地哼了一聲,對那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女人頗不屑。 晏晨靠在墻壁突然間覺得自己就天下第一大傻逼,她來這里干什么? 她真是腦袋被驢踢了,居然會跑到醫院來到邵母。她是忘了以前邵母如何欺負她的嗎? 邵母是她什么人?跟她有關系么?要是讓晏mama知道她來醫院看邵母,一定會指著她的鼻子罵她一狗血淋頭,一定會說她的腦袋進水。 她的腦袋真的是進水。晏晨呵呵地自嘲笑笑,轉身就走。 病房里,邵母臉面鐵青,嘴唇呈現一種不健康的紫色,她喘著粗氣費力地抓住邵華的手,艱難地開口說道:“把晏晨叫來,我要見晏晨,不然的話我絕對不會去做手術?!?/br> “媽,你別急,晏晨就在外面,我現在就去把她叫過來?!鄙廴A拍了拍邵母的手,示意她別著急,然后轉身向病房急步走去。 晏晨已經走了。 邵華剛出病房時,她剛跨進電梯,在電梯快要合住的一剎那,她看見邵華焦急的臉。 一道厚厚的電梯將兩個人死死地隔開。 晏晨靠在電梯的內壁,微嘆了一口氣,果然,她和邵華是無緣的。 邵華撲向電梯時他已經晚了,電梯已經關上,看著電梯顯示的數字,邵華飛也似地向樓梯跑去。 在醫院的大門口,邵華攔住了晏晨。 晏晨瞇著眼睛看著邵華,靜靜的,一言不發。 邵華吐了一口濁氣,眼睛盯著晏晨,問:“為什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