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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連把男人的手重新放到自己耳朵上,仰起頭:“我饞了,想吃條條?!?/br> 秦方飛被手下的絨毛擊倒,無話可說下,只好轉身去拿貓條。 到那兒一看,樓連喜歡的三文魚味貓條吃完了,只剩下鰹魚味的。 把那根紅色的拿過去,樓連尾巴尖垂落,癟癟嘴:“沒有藍色的了嗎?” 秦方飛:“明天買?!?/br> “那你喂我吧,我沒多余的手了?!?/br> “……” 一分鐘后。 秦方飛擠著紅條,忽然狠狠閉了閉眼,說:“你自己吃吧?!?/br> 樓連兩只手扒拉著小貓肚皮軟毛,偏過頭,剛把被擠出的東西滿足舔到嘴里,下一刻就沒有了。他委屈道:“就剩一點了,喂完啊,喂完啊?!?/br> 說著,他又舔了舔黏答答的唇角,把不小心沾上去的黃褐色食物吃回去。 秦方飛徹底喂不下去了。 少年生得一副好皮囊,不是女氣的那種漂亮,但妖族的長相特質確實添上許多色彩,尤其當露出毫無戒備的信賴神情時,有股難以言說的嫵媚。 秦方飛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俯身狠狠攫住了柔軟的地方,唇齒碾磨。 入口的味道有點咸,帶著魚腥味,是先前喂的貓條。 這突然襲擊的力道太大,牙齒撞在了一起,那聲音震得樓連頭有點麻,還沒清醒過來嘴唇又被咬了,疼得他尾巴都弓成一道弧線。 樓連伸出手,放到了男人胸口,又不舍得真發力去推開。 時間久了,弟弟大概覺得夾在中間做一塊貓餅非常難受,“咪”了幾聲,自己跳到了旁邊的軟皮椅子上,趴成一團。 秦方飛是嘗到了點血腥味,意識到不對,才百般不舍地放開身下人的。 低頭一看,樓連捂著嘴巴,一雙貓兒眼里竟都是水汽,眼看著就要裝不下,滾落下來。 “怎么了?”秦方飛皺起眉,“弄疼你了?” 樓連緩了會兒,才大著舌頭含糊道:“你……我、我在回味,你就撞我……” 秦方飛沒聽懂,干脆扒開樓連的手,捏他下巴:“給我看看?!?/br> 樓連擦擦眼淚,張開嘴,舌尖破了道口子,在沁小血珠:“疼?!?/br> 秦方飛呼吸一窒:“我弄的?” 樓連臉紅道:“不,不是……我自己咬的?!?/br> 在對方認真的目光下,他糾結會兒,才小聲說:“我在嘬嘴巴里沒咽下去的條條,你忽然過來,我太激動……” 這回沒說完,秦方飛也明白了,哭笑不得地捏了把樓連的臉頰,評價簡短:“乳臭未干?!?/br> “……”樓連紅著眼睛,忽然站起身,用力抱住男人,整條貓都貼得緊緊的。 秦方飛先是一愣,然后感受到什么,目光暗了下去。 咬破舌頭的劇痛來的快去的也快,樓連這會兒又滿血了,踮起腳嘴巴覆在男人耳邊:“我今天在野貓群里待過?!?/br> “嗯?” 樓連的尾巴拱了拱:“有發情的貓,費洛蒙勾得我好難受?!?/br> 秦方飛捏住那條站起來的尾巴,輕揉:“公貓還是母貓?” “嗯……”樓連哼了幾聲,幾乎掛在了對方身上,腦袋發熱,開始語無倫次,“公貓母貓,能跟先生親親滾滾的就是好貓?!?/br> “……” . 一周后,樓連終于再次蹲到了三花。 說來奇怪,平時這只貓從來不走遠,但自從上次他去過之后,這附近的流浪貓全部rou眼可見地少了下來,白天幾乎一只都看不到,直到深夜才偶爾出來覓食。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一周,仿佛有什么令他們畏懼的氣味一直在這附近存在,直到現在才散去,它們才敢恢復正常的“作息”。 樓連把愚蠢的弟弟還回去時,三花娘親足足糾結了一分鐘,才遲疑地叼起了兒子。 那時小小貍花被樓連放在地上,一如既往地呆滯。一周下來它已經熟悉了樓連的氣味,看了樓連半晌,忽然非??鞓返亍斑洹敝?,眼看著就想朝樓連走去。 母貓這才有了危機感,叼著兒子走了。 樓連順便去樓遠山那兒吃了頓晚飯才回去。 秦方飛今天回來得早,正在電腦前處理文件,眉宇間有顯而易見的疲憊。 樓連想了想,給他家先生沖了杯蜂蜜。 秦方飛喝了一口,問道:“小貓還回去了?” ——這些天他幾乎沒碰過那只小小貍花,少年不讓他碰,所以至今為止小小貍花也沒有個名字。 樓連點頭:“還給三花了?!?/br>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樓連忽然覺得尾巴發麻,他抖了抖尾巴,正在響鈴的手機就被抖了下來。 來電是郎寰,樓連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秦方飛擼貓的手一頓,把貍花貓放到旁邊的被子窩里:“你接吧?!?/br> 樓連快速變成人形,接起電話:“喂,郎姐?!?/br> 郎寰說:“小樓,宋導剛跟我說炎月還要再補一段,估計是那編劇又整幺蛾子,你明天有空嗎?” 樓連看了秦方飛一眼,后者沒什么表情:“有的?!?/br> “那我明天早上五點來你家接你可以嗎?” 樓連沒說可不可以,他繼續看著男人,用口型無聲地叫了聲:“先生——” “……”秦方飛拿過手機,“郎姐,我送他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