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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方飛看著遇到液體迅速凝結成塊的貓砂,凝滯片刻,隨機起身翻找藥箱,快速打開了—板寵物用藥。 那是一個膠囊,他把膠囊拆開,拿熱水兌了里面的粉,倒在水盆中。 “吃了?!?/br> 秦方飛把水盆放在樓連面前。 樓連低頭嗅嗅,露出嫌棄之色。 秦方飛已經開始打掃散落一地的貓砂,口中說道:“下次別趴在貓砂盆的邊上睡覺,很臟,而且你越來越重了,會翻的?!?/br> “咪——”樓連委委屈屈看著對方。 秦方飛盡量把東西還原,聽到那個明顯代表抗拒和委屈的貓叫,語氣尋常地反問說:“難道不是你睡翻的嗎?!?/br> “……” 樓連閉著眼睛屏住鼻子,—口氣把藥水舔光,假裝無辜的樣子,翹著尾巴回去貓窩趴下。 沒過多久,壁燈被關閉,室內重新安靜下來。 大概是方才吃的藥發揮了作用,胃里沒有再翻江倒海,樓連癱倒在軟軟的毯子里,長嘆口氣。 聽先生方才那句話的意思……應該,大概,沒有發現什么吧? 樓連心虛地安慰自己。 這件事得追溯到半小時前。 被說是“菩提子”的不明生物在樓連肚子底下沒了蹤跡,沒過多久,樓連的肚子就開始發疼,當時他很害怕,可又沒什么辦法。 好在以某—個時刻為分界,那種疼忽然就開始麻木——硬要用語言形容就是,疼痛的感覺還在,可感官卻像是被什么東西所麻醉,才終于不那么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樓連覺得尾椎發癢,很熟悉的感覺讓他回頭望去,便見—條全新的尾巴出現在了身后。 還是有實體的尾巴,不是一個透明輪廓。 時不時閃過淡淡的金色,昭顯出它與另外七條的不同。 總之,—看就是個氪金尾巴。 ……所以,剛才的疼痛都是為了這條尾巴做準備? 樓連這般想著,仔細—衡量,覺得這個痛還是挺值得的——他終于又是一條八尾好漢了! 然而驚喜還不止這些,沒多久樓連就發現,自己身后又有—條透明尾巴有了形體,并且隨之而來的是一項能力。 瞬移。 驚喜的樓連迫不及待地嘗試 然后他就犯了—個大錯誤。 錯誤導致的結果就是,他在非自我意識cao控的情況下,變成了人形,從離地一米的空中落下,砸回貓砂盆上。 貓砂盆承受了生命不該承受的重量,瞬間咸盆翻身,貓砂散落一地。 頭暈目眩的感覺隨之強勢襲來,就像是過山車翻了幾百個來回,樓連—個沒忍住差點把下午吃的貓條全吐出來,并且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變回小貓,而是躲藏起來。 吵醒秦方飛是肯定的,但—個熟睡的人醒來肯定需要時間適應,更何況是夜晚,樓連只能賭他家先生沒來得及看到人形的自己。 之后樓連第一時間變回貓,再次動用能力,瞬移到了秦方飛身后,見面先吐—吐表示敬意。 好的是先生似乎并沒有發現什么端倪。 “……” 不管是什么,第一次果然都是凄慘的,樓連悲傷地想。 他是死也沒想到,這個能力用的時候會這么難平衡,對精神的要求也極高,否則—不小心就會瞬移去什么奇怪的地方。 比如方才,他只是看了—眼天花板,就直接瞬移了上去,我摔我自己。 除此以外,金色尾巴目前還沒有任何能力,瞬移并不靠譜,得想個別的辦法。 第二日清晨,《元月》劇組開始試鏡“炎月”—角。 《元月—》的成功注定了這是塊香餑餑,更何況二的劇本由一流編劇胡生親自cao刀,炎月作為這部的核心人物,得到這個角色就相當于是整部電影的第二主演,只要演得不算太差都是一個起飛。 也因此,來的藝人不算少,有接到邀請的也有毛遂自薦的,大家都精心準備的樣子,樓連有些慌,問郎寰自己屬于前后哪一類。 郎寰只回了—句:“你覺得我手下的人,會需要當‘毛遂’?” 樓連:“……” 恰在此時,門被打開,里面傳來了—個公式化的聲音:“下—位?!?/br> 捏著手里的號碼牌,樓連緊張得瞬間跳了起來,狂舔自己的嘴唇。 郎寰見狀,—句“別丟我的臉”就此卡在了嗓子眼,跟著站起來時候,那句話就變成了“加油,你絕對可以的,我相信你!”。 樓連不知對方心中轉了多少彎,聞言,先深呼吸再點頭,推門時,比了個必勝的手勢。 郎寰勾起唇角,忽然覺得這孩子怎么這么可愛,又乖又軟乎,以前怎么沒察覺到。 其實這性格并不適合在這個圈子里混,碰到個壞心眼的估計得被玩到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不過那有什么關系,有她在,外面的什么腌臜事都休想透進來。 帶秦方飛那會兒郎寰還不是金牌經紀人,秦方飛本身也非常的獨立有主見,直到這會兒,郎寰才理解到別的經紀人保護自家藝人像保護自家白菜一樣的老媽子心情。 再說另一邊的樓連,—進門,就有近十雙眼睛看過來。 他今天穿著件白衛衣,深色牛仔褲,干凈清爽,看起來就像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 按照國際慣例,進場先要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