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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只有可能是怪了。 子不語怪力亂神。 古怪、勇力、悖亂、鬼神。 要真的是怪,那這件事恐怕要廢一些功夫了。古怪,之所以古怪,就在于沒有蹤跡規律可以查詢。 形體有形無形? 形體有何模樣? 一概不知。 可能是片花瓣,可能是根蒲公英絮絮。 有可能是塊木頭。 也或許……是片腳指甲…… 要說這種事情,拿手的還是謝宜恩。畢竟謝宜恩本身就是一只怪。 至于是什么怪,那就沒人知道了。畢竟萬物相生相克,他們這一類要是被人知道根腳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只是云臺他……很不對付謝宜恩。 所以找謝宜恩幫忙,是件腦殼疼的事情。 可是一天死幾個……他全無頭緒。這個幫手是不請也得請了。希望曾云臺不要跟他發氣。 其實吧……不是他不跟曾云臺同仇敵愾。一起對謝宜恩怒目相視。 而是因為謝宜恩與他幾面之緣點頭之交,壓根也沒相處過。 感情上的事情周越澤也不好插手。 云臺這個人他一向是了解的,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 所以往往他評價一個人好與不好,都太感情用事。 周越澤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先問問云臺。畢竟是要借一借云臺的面子。 他跟謝宜恩并無交情。 要想勞動他,恐怕還得云臺出面。 這邊便傳了信過去。 似這種傳信的手段是十分高明的,倘若沒有足夠高深的法力根本無法支撐起來。 而他傳信不多久,曾云臺就到了。用的是縮地成寸瞬息千里的法門。非法力修為精深的人玩不轉。 曾云臺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他穿身白色的衣袍,上邊繡著海浪紋。風一吹有波濤起伏之感。他站在周越澤跟前,面色突然大變! “眼睛了?眼睛怎么了?!” “說來話長。我沒事兒。遲早找一副合適的換上就行。不必擔心我?!?/br> 曾云臺知道一貫的波瀾不驚云淡風輕??墒且粋€人眼球被摳出來兩次,論誰都受不了! 周越澤安撫他說道:“我沒事兒,真的?!?/br> 于是周越澤與他一起巡邏的時候便簡潔的和他說過一遍事情起末。 曾云臺默不作聲。最后長長的嘆息一聲。約莫是感慨他兄弟情路坎坷。 周越澤話題轉到景泰每天都有人突發性死亡的事情上來。 曾云臺氣噠噠的,“阿澤,景泰怎么老是出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周越澤道:“你問我?” “我問誰去?” 兩人并肩而走。 “吃過早點沒有?” “沒有,你發信給我我還在睡覺了。前天我捉鬼的時候遇到個陽間女道,胸大腰細,貌美如花。與我相談甚歡。約好昨晚一起暢談人生?!?/br> “結果我昨晚剛到,就被她潑了一盆黑狗血。罵我渣男?!?/br> “我都不知哪里得罪了她!” 周越澤與他說道:“你就不覺得奇怪?為什么這么多年你每一次追人都以失敗告終?” “時也命也~~~” 周越澤只能無奈的笑了笑。帶他到一家早餐店坐下來,點了碗羊雜粉絲,又來了幾個面餅。 “你不來一點?” “我才吃過沒多久。你吃吧?!?/br> 兩人一時間也沒有說話了。 曾云臺吃過早點之后,才施施然的道:“其實我與謝宜恩也已經許久不曾聯系。說不定你的面子要比我好使一些?!?/br> 這是愿意借一借他的臉面了。 周越澤與他金蘭之交,感謝之情不必多說。 “說的什么話,我的面子哪里比得過你?”既如此,周越澤便打算請謝宜恩幫幫忙。 曾云臺抿抿嘴唇,發了信過去。 等了一兩分鐘,也沒個回音。兩人有種秋風過公園雕塑的荒涼之感。 所幸,早餐館子里熱熱鬧鬧人來人往,并不尷尬很久。 曾云臺說道:“他自己估計也知道很是尷尬,所以估摸不會……”來了,所以還是你自己發信請上一請,說不定人家還真得給你面子就來了呢? 畢竟你周越澤的面子還是挺大的。 結果話還沒有說完,早餐店門口就進來一個身長頎麗的美男子。 這人面向斯斯文文的,整個人有種溫和的氣質。 他穿一身淡藍色的衣服,長袍大袖。 像是個文士。 他先看一眼曾云臺,再看一眼周越澤。 周越澤已經站起來了,和他見過禮。 “謝大人?!?/br> “周大人?!?/br> 周越澤請他坐下。 曾云臺頗為不自在。只是是他相邀,這會兒走真不合適。此刻如坐針氈。 謝宜恩對曾云臺說道:“真是等了又等,磋磨這么久的歲月,石頭也該捂熱了。曾云臺,你今日找我過來,有沒有什么想同我說一說的?” 周越澤很尷尬。 他想要不要暫且離開一會兒,把空間讓給他們。 曾云臺咬咬牙,看著他。 “我找你來只不過是有事相求。我本人對你無話可說。怎么?這是霸王(硬)上弓都有癮了是吧?只要我還活著,我記得那件事,我就不會原諒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