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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濤忍不住又干嘔兩下。 周越澤臉色發青。 周越澤委實不想上去,太臭了。但是沒有辦法。想必這只屎殼郎很有些修為,以至于洪大嘴他們都陷在里面了。 牛羊的肥料大多都是青草、玉米。挺干燥的,并不會陷進去。周越澤踩上去,不多久就上山了。那些羅家鎮的村民一個個苦頭耷腦的,男女老少一共百十多人,都很害怕。 眼見著周越澤和方濤上來,一個個眼睛露出光芒來。 希冀得救。 咔嗒咔噠的甲鉗聲出現在山頂,只見一卡車大的屎殼郎黑黢黢的探頭下來。見到周越澤和剛才的漏網方濤,發出不屑冷笑:“剛才讓你逃了是我放你一條生路,還敢搬救兵過來。呵!今天正好做成五個鬼味球吃一吃,說不定還能漲上不少修為?!?/br> 周越澤聞言,淡漠說道:“你自己堆得又大又圓難道不好一些嗎?捉這些人干什么?他們從古至今都有廁所,并沒有得罪你的地方?!?/br> 屎殼郎一聽、一愣,大怒:“你知道什么?想我作為屎殼郎一族之王,勤天修地,才有這樣一番造化。你們人族當真吝嗇!豬馬牛羊還常有賜飯之恩,你們人族卻摳摳搜搜,現代社會更是摳搜得不行,連渣都沒有了?!?/br> 眾人全都面色發黑發青,要嘔也嘔不出來了。 周越澤忙拍拍自己的胸脯。 “胡攪蠻纏,又不是欠你的?!敝茉綕烧f著,凜然道:“看在你沒有傷人的份上,我今日且不殺你,你隱去大山,不要在人世招搖,便罷了!” “呵呵,你是個什么小人物也在我面前叫囂?我好歹修煉千年有余,你報上名來,看看能不能殺得住我?!?/br> 周越澤并不想自己的名字被屎殼郎知道,太惡心了。他伸手一指,頓時金光射去,包裹洪大嘴趙群群李楠的大球全都崩碎。 屎殼郎見此怒沖云霄,揮動甲鉗沖剪過來。周越澤連連后退。屎殼郎見周越澤只是狼狽后退更是得意不已以為自己厲害無比,嚇退了周越澤。 周越澤之所以后退是實在不知道用什么法器。 勾魂鏈?不行,臟了不好洗。 柴刀?太短了,不趁手,萬一碰到了,手就臟了。 …… 終于周越澤凝眉而動,雙袖飛如流云,手指上一點紅色火苗妖冶無比,彈射而去。 一時間燒焦之味沖天。 屎殼郎嗷嗷大叫饒命饒命…… 周越澤召了火回來,那火乃是周越澤一點法力凝成,要回歸周越澤身上去,周越澤覺得很不需要了。 屎殼郎被燒得全身冒煙奄奄一息。 周越澤道:“偷來的肥料自己還回去,然后老老實實一點。不然我就滅了你再送你去黃泉路上堆泥球。什么時候能堆好一個了我就放你去投胎?!?/br> 屎殼郎不是無知之輩,嚇得不敢說話。 黃泉路上的泥都是活的,黏不了多久就會回到原位去。堆好一個球那比登天還難。 連連應了,不敢再放肆。 洪大嘴他們過來,熱切想與周越澤說話以謝謝他搭救及時。 周越澤忙咆哮起來:“離我遠點兒!” 方濤他們:“……”神情頗為哀怨~~ 周越澤避之不及,忙匆匆的下山,只留下一句:“你們善后,我回去了,再有這種事,寧可花點陰德鈔請下邊的人上來幫忙也不要喊我了?!?/br> 方濤他們看周越澤匆匆離去神情哀怨:你早說嘛!真是的……虧我們還想著給你攢錢。 四個人,兩個人送村民下山。兩個人看屎殼郎還回去肥料。 整座山可能要在大雨幾次之后才會沖刷完臭味了。不過想必此山的樹木應該會更加蒼翠。 周越澤那一點法力凝成的火苗最終消散在風里。他趕回去用香氛沐浴露洗了個澡之后,才去見的江小智。 江小智還在睡,正睡得香。 周越澤慢慢的在床邊蹲下來,握著他的手親一親。 輕輕的嘆息一聲…… 時逾兩千多年,心證一人。偏偏還不能全部吃進去,有些惆悵。 肚腹處鼓鼓囊囊,他微瞧一眼,越發惆悵。 再親一親江小智,消失離去。 光看不能吃,不如不看。 至屎殼郎還農家肥于各大牧場,歸去山林之后,景泰又平安了一個多月,無大事發生。羅家鎮接二連三好大一批信徒上登云峰,備了瓜果蔬菜并好些糕點前來拜神。 登云峰城隍廟里新來的三個道士,聽到香客的話語,對城隍廟里的侍奉也越發恭敬了起來。 九月銀杏葉子初黃,周越澤和江小智再度踏進了校園。江小智本來就是師大的附屬高中考進來的,現在又在師大數學系。熟門熟路。 沒曾想在報名繳費的時候,遇到了曾經的班主任。 江小智打招呼,尊師重道:“王教授?!?/br> 班主任瞅一瞅周越澤又瞅一瞅江小智。 然后說:“這是你那位‘哥哥’?你就住在他家里嗎?” 當初說學校安排宿舍來著,后邊兒周越澤搬家,江小智便對班主任說了下情況。住不住學校和搬不搬家那是江小智的私事,他不多言。 江小智點點頭。 班主任欲言又止的看一看周越澤,然后道:“那你忙吧,我還有事。不要以為上了大學就可以松懈了啊,要加油,爭取讀兩個學位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