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她有些莫名其妙,她自問雖有些小嬌縱,但那只是在姚清弘舅舅和外祖母面前才流露,在姚太太和姚妙璦跟前,她是百般隱忍的,不爭不搶不奢華不講究,處處小心步步謹慎,可就是這樣,卻還是得不到她們的以誠相待。 姚太太和姚妙璦很疼蘇青嬋,喻紫萱經常有蘇青嬋其實是姚太太的親生女兒的錯覺,只有這樣去想,她心中的醋妒才能稍稍消減。 蘇青嬋沒有跟她爭搶過什么,對姚清弘也一直是以jiejie的態度,但是,喻紫萱卻感到,蘇青嬋越是不爭不搶,姚清弘就越是在意,準提庵那一天發生過什么事,姚清弘一直不肯告訴她,她病了許久,蘇青嬋也回家去了,不久,傳來靖王逼婚的消息,姚老太太得訊后欣喜萬分,把這消息壓下,不讓人去通知姚太太和姚清弘。 想著蘇青嬋得嫁給一個無能之人,她心中不是沒有憐憫的,只是……她順從外祖母的意思,沒有背地里使人通知姚清弘。 蘇青嬋回門那日,姚清弘告訴她鄒衍之原來是在準提庵中見到蘇青嬋就喜歡上才逼婚的,她松出一口氣,解了心結,原來姚清弘不肯相告,是怕壞了蘇青嬋的名聲,同時也為蘇青嬋不是嫁了個無情無義無能的人高興。 蘇青嬋已經嫁人了,這下她與姚清弘沒有阻礙了,她滿心欣喜地等著做新嫁娘。 “我不娶紫萱meimei,我要娶表姐?!?/br> 聽到秋心學說姚清弘的話時,“噠地”一聲,喻紫萱的心被挖掉了,天地一片黑暗。 十二年青梅竹馬相伴,多年的兩情相悅情絲織網,竟換來這么一句話。 搖搖欲墜的支撐著她生活著的感情不在了,喻紫萱腦海里余了疲累失望和痛苦。 姚清弘要娶蘇青嬋!自己的深情和純潔,還比不上已嫁的蘇青嬋? 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外祖母對自己疼如珠寶,臨死前,喻紫萱想到準提庵為姚老太太祈福,略盡一分孝心。 “姚家對不起你,你怎么不想辦法讓她們不好過……” 在準提庵,她遇到明月,早先些時,兩人在閨秀們的聚會見過面的,認識的。 姚太太和姚妙璦姚清弘對不起她,可她舅舅和外祖母沒有對不起她,她不會報復姚家,可是……蘇青嬋奪了她所愛,她要讓蘇青嬋也痛不欲生。 守了十七年的身子被皇帝得去時,喻紫萱的心被挖成空寂的無底洞,決堤的痛楚強壓下去時,她的心有多疼,對蘇青嬋的恨就有多深。 謀算失敗,又得知自己被明月利用,自絕時,她百般不甘愿,放不下仇恨,放不下情絲。 昏昏沉沉魂魄離體時,她的腦子亂哄哄的,心中沖天的怨氣慘然,招魂令宣她到地府報告投胎,她掙扎著不去。 飄忽迷離間看到姚清弘為了她一心求死時,她后悔了。 再聽到蘇青嬋撕心裂肺損肝傷膽悲涼訴說,她整個人都痙攣扭曲,心中是無比慘烈的悔恨,她冤作小人了,蘇青嬋從來就沒有過跟她搶姚清弘的想法。 蘇青嬋還有過一個前世,為了她與姚清弘,在再次選擇時,寧愿嫁無能的靖王,也不破壞她和姚清弘。 蘇青嬋意識到她的存在,大喊著讓她去附身到葉海棠身上,重新活著,與姚清弘再續前緣。 飄移到葉家,看到躺在棺槨里的葉海棠,她覺得嫌惡,她想,如果附身到這具身體里,姚清弘與這具身體恩愛,那么,算自己在與他恩愛還是葉海棠在與他恩愛? “清弘,你要我附到別人的身體里活下來嗎?”飄移到姚清弘床前,她輕輕地在他耳邊詢問。 “不要,我只要你,紫萱meimei,你回你自己的身體,咱們成親,好不好?” 回自己的身體?怎么可能?且不說她的身體過了這許多天已下葬,就算沒下葬,她那具身體也不清白了,還是皇帝的女人,怎么可能跟姚清弘成親? 姚清弘到底有沒有愛過自己?喻紫萱在這一刻突然產生懷疑。 招魂令再次發動,這一次,喻紫萱沒有掙扎,看了姚清弘一眼,決然地轉身。 “紫萱meimei,你等等我……”在喻紫萱看不到的地方,姚清弘掙扎著要爬起來,咚一聲整個人從床上滾到床下,腦漿迸出,紅紅白白流了一地。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子痕的地雷墨菱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322 01:24:37 無后為大 鄒衍之很賣力地日夜耕耘,一年過去,蘇青嬋的肚子沒有一毫動靜。 小兩口獨居著,沒有端靜太妃咶噪,也不著急,蘇太太卻急壞了,這日蘇青嬋回娘家,蘇太太拉住蘇青嬋訊問。 “青嬋,有沒有請太醫看過?”蘇太太眼光瞟向蘇青嬋肚子。 “沒有,衍之哥哥說,不急?!碧K青嬋微微臉紅,依鄒衍之那如狼似虎的模樣,真要有孩子了避忌著,得把他憋壞。 “不急?”蘇太太瞪眼,狠戳女兒額頭,道:“你怎么那么傻?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況姑爺是王爺,位高權重,一年兩年情熱著還好,過得幾年,你年老色衰,愛疏情淡,再沒個孩子依靠,可怎么好?” “娘……”蘇青嬋頓足,她又沒吃避子湯,兩人哪日不弄個三兩回,沒有孩子她有什么辦法?給她娘說得好像是她不要孩子似的。 “太妃有沒有為難你?”鄒衍之每次陪女兒回娘家,與女兒粘糊糊的,看起來一時半刻不會要納妾,她擔心端靜太妃發難,若是給鄒衍之納側妃,側妃在女兒之前生下孩子,女兒的王妃位子就坐不穩了。 蘇青嬋搖頭,新婚時,端靜太妃百般刁難她,后來,夫妻兩個搬出靖王府,端靜太妃就慌了,現在她和鄒衍之每次回去看望端靜太妃,端靜太妃都小心翼翼討好她,再沒有半句刁難之語。 “王爺不會真是無能吧?”蘇太太驚叫,忽又想起那日西山,鄒衍之親口說女兒十三歲那年就是被他得了身子去的,又收了聲,皺眉看蘇青嬋。 “娘?!碧K青嬋臊紅了臉,不知怎么跟母親分說,正尷尬著,柳氏進來了。 “青嬋,沐風從路州回京路上偶遇一位醫道極高明的大夫,斷脈極準,沐風把他請到咱家里來了,你和王爺要不要去給那位大夫看一看?” “不用,我們沒什么不適,柳姨娘,二哥干嘛請大夫回家來,你哪不舒服?”蘇青嬋關切地問,話說完了,見柳氏眼睛閃爍,神色不安,忽然醒悟過來,什么偶遇,只怕蘇沐風是特特地尋的大夫,不知懷疑她和鄒衍之兩個不能生育,還是懷疑鄒衍之是無能。 蘇青嬋看看蘇太太看看柳氏,哭笑不得,要說自己和鄒衍之兩人都沒事,只怕沒人信。 晚上一番縱情后,蘇青嬋悶悶地把白天的事說了,道:“要不,咱們就給那大夫看看?不定真是有什么病?!?/br> “哪來的???莫非小嬋沒有滿足?”鄒衍之笑問,大手又亂摸起來。 “剛來過,你怎么又……”蘇青嬋說了一半,剩下的話被鄒衍之堵回口中。 胸前敏感被修長有力的大手罩住不斷地揉捏著,下面被滿滿脹脹地撐住,蘇青嬋嬌喘連連,小臉因鄒衍之激烈的撞擊而皺成一團。 鄒衍之越戰越勇,蘇青嬋無法抑制地尖叫呻吟,白皙的身體像水波蕩漾起伏,鄒衍之再次發泄在她體內時,蘇青嬋的身子癱軟融化成一灘水,再也無力承受他的狂野。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蘇青嬋閉著眼哽咽著抗議,極致的歡愉日夜沖刷著身體,激烈得她每每死去又活過來,總覺得再弄下去,自己就要給弄死了。 “可是它還沒吃飽……”鄒衍之揉捏蘇青嬋的櫻紅,酥麻感使剛承受過歡愉的身體又饑渴起來,“它想要的,你看……”鄒衍之把蘇青嬋翻轉過去,趴了上去從后面對準,鐵棒直搗花心…… 欲望又一次洗刷身體,蘇青嬋發出yin靡痛楚歡愉的叫聲,夜越來越深,鄒衍之強悍激烈如發情的豹子……抵死般的糾纏至天邊曙光初現方停了下來。 迷迷糊糊入睡前,蘇青嬋想,也許真得看大夫,趕緊要個孩子了,不然,這樣掏淥下去,只怕鄒衍之的身體會被掏空的。 蘇青嬋這一覺直睡到晌午,蘇太太習慣了,也沒使人喚她起床。 鄒衍之下了早朝回來,把蘇青嬋抱起來,自個兒侍候著梳洗畢,兩人方到膳廳陪著蘇太太用膳。 飯畢,蘇太太舍了臉皮勸道:“王爺,青嬋,沐風請回來的大夫在路州很有名,你們還是給他看看吧?!?/br> “什么大夫?”鄒衍之不明所以,看向蘇青嬋,緊張地問道:“小嬋,你哪不舒服了?” “這里不舒服?!碧K青嬋瞪鄒衍之,指了指自己肚子,用口形說了孩子兩字。 鄒衍之對有沒有孩子一點不著急,相思了五年,如今得以團聚,他怎么索要也要不夠,不過,成親一年了,又沒有納妾,蘇青嬋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外面有關他是無能的傳言,再次轟轟烈烈傳揚起來,他母親不敢在他面前言語,宮里太后卻著急cao心,前日招他進宮,旁敲側擊問起這件事,大意是如果他不是無能,卻一直沒孩子,是不是該納一兩個美人了。 他當然不會納側妃妾寵,不會,小嬋既然在意,那就看一看。 鄒衍之后悔了,早知道給大夫診脈就是個禁欲的結果,他決不給大夫把脈。 大夫說,他與蘇青嬋均有些體虛,那方面得克制克制。 按大夫說的,兩人近三個月不能行夫妻之事,三個月以后,還得有所控制,至多也只能三日來上一回。 以前能忍了五年,那是蘇青嬋不在身邊,如今再叫他忍,一天都難受。鄒衍之每晚都睡不著,不說他睡不著,連蘇青嬋也被他摸弄一整夜卻得不到雨露而苦不堪言。 鄒衍之每天頂著烏黑的眼眶上朝,皇帝看得甚是愉快。 皇帝這一年里龍馬精神,添了兩個皇子一個公主,每每想起鄒衍之一個兒女都沒有,就樂得做夢都笑醒起來。 這日早朝后,皇帝留下鄒衍之到御書房議事。 裝模作樣問了一下廣威軍的事情后,皇帝嘆了口氣,道:“皇兄,母后昨天抱著歆兒宏兒他們兄妹幾人垂淚,皇兄若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朕可以把三個皇兒過繼一個給皇兄承嗣?!?/br> 太后是擔心他子息,卻還不至于擔心得掉淚,鄒衍之面上不變,心火燒起,知皇帝這一年來還在為得不到蘇青嬋一事耿耿于懷,雖然收起色心,不敢再打主意,可卻不時尋個話頭奚落他。 看來盡早生下一兒半女還是有必要的,鄒衍之笑道:“多謝皇上關心,實不相瞞,臣與王妃恩愛,有兒女絆住,就不得和樂了,暫時不想要孩子?!?/br> “皇兄這樣想就不對了……”皇帝語重心長,從天地人和,子孫后代直談到國運隆昌等等,口水灑了一個時辰,方給鄒衍之告退。 鄒衍之帶著悶氣回府,蘇青嬋還在屋里酣睡──每天晚上不做了,可鄒衍之摸弄個沒完,比做一整晚還讓人難受。 府里又沒什么可以cao心的,京城里由鄒衍之帶著,玩也玩遍了,針線活兒鄒衍之不讓她做,怕累著她,除了睡覺,委實找不到其他打發時間的事情。 鄒衍之已經忍了一個月沒有碰蘇青嬋了,此時看她睡得香甜可愛,吐氣如蘭,紅艷艷的嘴唇微微翹著,忍不住就俯身親住兩片花瓣似的的紅唇。 蘇青嬋迷迷糊糊還以為是在做夢,長睫顫動了一下,微啟了唇伸了舌頭熱情地緾住鄒衍之的舌頭嬉戲,咕噥道:“衍之哥哥,小嬋癢死了?!?/br> “衍之哥哥也憋得痛死了?!编u衍之趴上去抵住蘇青嬋,“小嬋,要不咱們離開京城外出游玩,好不好?” “外出游玩跟咱們憋得又痛又癢有什么關系?”蘇青嬋皺眉問道,還沒睡醒過來,嘴唇輕輕顫動,不仔細看著,還不知她說的什么。 外出游玩就沒有了壓力,又能暢快地恩愛作樂了,鄒衍之想得身體更熱了。 “小嬋?!编u衍之啞叫了一聲,從蘇青嬋襟裾下摸了進去,在她雙峰上撫摩了起來。 “衍之哥哥,還是別了……”蘇青嬋給摸醒過來,推了推急欲求歡的人,道:“都忍了一個月了,再忍忍罷,免得又要從頭忍三個月?!?/br> 鄒衍之腿間一物脹痛難忍,想了想,道:“要不,就抱抱蹭蹭?!?/br> 蘇青嬋氣喘,不要說得稍遲了些,眨眼工夫,兩人身體光光了。 紅果果抱在一起,那么多日子沒做過,比摸弄還更加讓人心猿意馬,蘇青嬋也控制不住了,低低地不停哼叫衍之哥哥。 “小嬋,你是不是很不舒服?”鄒衍之問道,身體熱得要命,小鳥蠢蠢欲動,在蘇青嬋腿縫間鉆啊鉆不停蹭動。 雖然蹭得更癢了,可多少有些望梅止渴的舒服感覺,蘇青嬋愜意地嚶嚀了一聲,身體微微抖顫。 鄒衍之本就是饑渴的餓狼,兩人這般肌膚相親,耳鬢廝磨,再聽得蘇青嬋嬌軟地呻吟,看著她白皙的身體泛起溫潤的粉紅,像抹了胭脂般誘人,水汪汪的大眼霧汽氤氳,小腹下那物瘋狂了。作者有話要說:故人新文求戳求收藏求評論: 人心難測 “小嬋……”鄒衍之低叫著,蹭動的速度加快,蘇青嬋呼吸促,渴得太久了,不大會兒,身體一動抽搐,竟然沒有硬物在里面撞擊便丟了。 “咱們這樣,是不是就違了大夫的囑咐了?”蘇青嬋一陣長喘,輕輕地嘆了口氣。 “我又沒哪里不適,你的氣色也很好,禁什么,分明是胡扯?!编u衍之有些著惱,不過,神智卻暫時清醒過來,收起了遐思,滑□體側躺下,只把蘇青嬋摟進懷中,竭力忍著輕輕撫摸。 “實在不行,你找個差事,離京兩個月再回來?!?/br> 雖然相思難忍,可沒有子嗣也不行的,蘇青嬋有些難過地提出暫時分開。 分開肯定不行的,比看得到摸得著不能做還讓人漰潰。 “不然,我明日問一下大夫,有什么讓人不要那么容易動情的藥沒有?!编u衍之想著,只要不動情,也便容易忍耐些。 大夫聽到鄒衍之的問題,撫著花白的胡子連連搖頭,許久后道:“靖王爺,除了尊夫人,靖王爺對別的女人有欲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