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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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meimei想說平安還記得他的武功,就不怕冰刃兄把他給打傷打殘了?”冬暖故還是笑著,眸子里不見絲毫驚詫,更不見絲毫擔憂,倒是喬小余替她擔憂了。 喬小余忙點了點頭,冬暖故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笑得歡愉道:“打便打了,要是真被打殘打傷了,就躺床上養些時日的傷,打了,他們才能坐下好好喝一回酒,我記得平安跟我說過,他要請冰刃兄喝酒的,今日不是正好?” “我好像聽到小家伙哭了,先回屋看看?!倍收f完,又在喬小余手背上安撫似地拍拍,站起身,回屋去了。 喬小余還坐在長凳上看著院外的方向怔怔回不過神,少頃也連忙站起身跑到冬暖故那屋里去了。 司季夏和冰刃再次回到院子里堂屋里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喬小余已經在廚房里燒好了飯菜,正將飯菜端到堂屋里來,冬暖故則是在屋里哄著兩個堪堪吃飽喝足的小猴子睡覺。 冬暖故哄了兩只小猴子睡下后從屋里出來時,端菜的人換了,換成了冰刃和司季夏,喬小余則是忐忑不安地坐在桌子邊不敢動,瞧著冬暖故從屋里出來,她連忙站起身要去扶冬暖故,冰刃則是在這時候將手中的一盤白切雞重重地擱到桌上,嚇得喬小余又連忙坐了下來。 司季夏走在冰刃后邊,他手里捧著的是一大碗排骨花生湯,見著冬暖故,他連忙將大碗擱到桌上,隨即就去扶冬暖故。 司季夏這番走近冬暖故,冬暖故瞧見他的臉,先是一怔,隨之是忍不住想笑。 只見此時的司季夏,坐半邊臉又紅又紫又腫,嘴角破了,鼻尖也是紅紅的,明顯一副挨揍得不輕的模樣。 “挨打了?”冬暖故忍著笑,關心地問,有些不能相信司季夏居然會被揍得這般慘。 “哼!”冰刃在這時候冷哼一聲,兇煞煞道,“扶什么扶,她有手有腳的不會自己走???你還不趕緊去廚房端菜去???” 冰刃說這話時正好是放下手中的那盤白切雞要出堂屋繼續去廚房端菜,看到司季夏去扶冬暖故,他正一個勁地朝他們飛眼刀。 冬暖故這番瞧見冰刃的臉,笑了起來。 冰刃現下的模樣,可不見得比司季夏好,只見兩只眼睛不僅腫,且都是烏黑烏黑的,嘴有些歪,兩瓣唇還紅紅腫腫的,這模樣真是想讓見到的人不笑都不行。 “笑什么笑!這該死的山野藥農比老子丑好吧!”冰刃惡狠狠地瞪了冬暖故一眼,出堂屋去了。 冬暖故發現,冰刃不僅眼腫了嘴歪了,好像連腰都扭了,因為此刻他空著雙手走出堂屋的時候正用雙手頂著他自己的后腰。 “那阿暖慢些走,我先去把菜端來?!彼炯鞠挠行M愧還有些擔心,在冬暖故朝他點點頭笑了笑后,他才飛快轉身出屋。 冬暖故又發現,冰刃是腰傷了,司季夏則是右腿傷了,因為他此刻走起來是一瘸一拐的模樣。 院子里,冰刃在兇煞煞地罵:“嘶——老子的老腰,要斷了的感覺!山野藥農!你還是不是人了!居然想把老子的腰踢斷!” “兄臺不也是想讓在下這輩子就蹲山上別想著下山去了所以想要把在下的腿踢斷嗎?”司季夏平靜地回答,“不過兄臺放心,在下這兒有藥草可敷腰,反正兄臺要將近一年的時日不能用腰,斷就斷了,不打緊?!?/br> “你還想打架是不是???別以為老子腰斷了就打不過你!” “那兄臺也別以為在下的腿斷了就打不過兄臺?!?/br> “……” 而后的這一頓晚飯,冰刃一直往喬小余的碗里夾菜,把她的碗都堆滿得像是一座小山。 司季夏也是一個勁兒地給冬暖故夾菜,不過他與冰刃不同,他是待冬暖故吃完一口再給她夾下一口。 這是冰刃第一次給喬小余夾菜,也是忘了過往的司季夏第一次給冬暖故夾菜。 忘了一切之后的司季夏,似乎不介意旁人見到他吃飯的模樣。 但是這一頓晚飯,司季夏和冰刃都吃得很慢,很慢。 因為他們嘴疼,很疼。 ------題外話------ 本文從今起不再求月票,感謝姑娘們對叔的理解關心和支持。 一個銅牌上月票榜可還真是天理不容了,真是呵呵了。 關于文的評論,隨時歡迎正版姑娘留言,盜版的就不用來了。 關于攻擊性言論,或禁言十年或一概刪無赦,不服就來戰,本人應戰。 ☆、028、兄弟 冰刃一邊吃一邊咬牙切齒地瞪著司季夏,而后又呲牙咧嘴地對喬小余道,“喬小余,吃完幫老子的腰上點藥?!?/br> 喬小余看看冰刃被揍得烏黑的眼眶,再看他坐得歪歪扭扭的腰,然后小小聲道:“可是大俠,我們沒有藥?!?/br> 冰刃立刻瞪向司季夏,只聽司季夏此時在對冬暖故道:“阿暖吃完飯后,需阿暖幫我的臉上些藥,我有藥?!?/br> “……山野藥農!”冰刃立刻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拍得桌上的碗碟都移錯了個位,只聽他“嘶”的一聲一手頂住自己的腰,一手指著司季夏,雙目冒火地吼道,“你什么意思???” 司季夏挑挑眉看他,一臉平靜道:“兄臺知曉自己當爹了也莫這般激動,當心你的老腰再扭一扭或者閃一閃的,就不好了?!?/br> “老子要把你的腰也打折了!” “吃過飯后依舊樂意奉陪?!?/br> 可這一頓飯根本就沒有好好吃完,司季夏和冰刃又風一般卷出了堂屋,又打了起來。 冬暖故有些無奈,喬小余則是有些頭疼,倒也沒人上前去阻攔他們兩人,唯聽得喬小余悄悄地向冬暖故道:“夫人知不知道公子的藥放在哪里???悄悄給我一些怎么樣?” 兩刻鐘后,司季夏和冰刃又回來了,并肩走回來的,只是…… 兩人的雙頰都腫得老高,嘴角都冒著血,臉上紅一塊紫一塊的,除此之外,司季夏的右腿更瘸了,冰刃的腰更歪了。 冰刃先司季夏一步跨進了堂屋的門檻,一跨進門檻就徑自往司季夏那屋拐了去,就像回他自己的屋一樣自然而然,邊撐著自己的腰邊口齒不清地嚷聲道:“喬小余,趕緊過來!” 司季夏則是嫌棄地睇了冰刃一眼,喬小余連忙向他賠笑,冬暖故盯著司季夏的右腿看,隨即又看向他腫得高高的臉,忍著笑關心道:“平安到我房里來,我幫平安的臉上些藥?!?/br> 司季夏本就紫一塊青一塊的臉忽然就紅得厲害,連忙低下頭,緊張道:“多,多謝阿暖?!?/br> 冬暖故微微一笑,未說什么,先轉身回了屋。 屋子里很安靜,有兩只小猴子輕輕的呼吸聲,還有一盞豆油燈在桌案上靜靜地燃燒。 司季夏一進屋就自然而然地走到床邊,定定看著那兩只睡得香甜的小猴子,看著看著,他不由淺淺柔柔地笑了起來。 “平安過來坐,我幫平安的臉上些藥?!倍收驹邳c著豆油燈的桌案旁,先是靜靜地看了正看著兩只小猴子呆笑的司季夏,過了少頃才輕聲喚他。 司季夏聽得冬暖故的聲音,這又顯得慌忙起來,只見他像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連忙道:“我,我忘了把我前些日子泡的藥拿來了,我先去拿!” 一和冬暖故獨處,司季夏就會莫名的緊張,緊張得又是不敢抬頭來看她。 可他正要出屋去時卻被冬暖故喚?。骸捌桨膊挥萌ツ盟?,我這兒有跌打損傷散,藥效很是不錯,平安過來坐下,我幫平安擦些?!?/br> 只見冬暖故身旁的桌案上放著一小碗的酒,兩只半個巴掌大的寬口黑瓷瓶,她的手里拿著一張干凈的帕子,正坐在桌案邊對司季夏溫柔地笑。 司季夏將腳步慢慢挪到了冬暖故面前,在她面前擺放著的凳子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坐下來后緊張道:“多,多謝阿暖?!?/br> “這等小事,平安還需言謝么?”冬暖故還是溫溫柔柔地笑著,將手里的帕子在酒碗里蘸了蘸,“會有些疼,平安忍一忍?!?/br> 司季夏只是低垂著眼瞼緊張地點了點頭,根本就不敢抬眸看與他只有咫尺之距的冬暖故。 而后冬暖故輕柔的動作讓司季夏緊張得都忘了疼,坐在凳子上將腰桿繃得直直的,就差些連呼吸都忘了。 酒擦到傷口上有些火辣辣的疼,冬暖故幫司季夏額上那塊被打得脫了皮的傷口清洗時怕司季夏被燒得疼,是以她邊輕拭著傷口邊輕輕朝其吹氣,這般溫柔的舉動,讓司季夏不由自主地緩緩抬眸。 冬暖故的神情很認真,只認真地幫司季夏清洗傷口并為其上藥,并未注意他正在一瞬不瞬地定定看著她。 看著看著,司季夏便失了神,直至藥上完了,他還未有回過神,還是冬暖故喚了他一聲“平安”他才猛然回過神來,驚得他立刻面紅耳赤地從凳子上蹦站起來,又垂下了眼瞼緊張道:“阿暖,阿暖喚我?” 冬暖故抬頭看著緊張得蹦站起來的司季夏,不由笑了,“平安站起來做什么?來,平安坐下來,讓我看看平安右腿上的傷,一并幫平安腿上的傷也上了藥?!?/br> 冬暖故說完話,將手中拿著黑色寬口小瓷瓶放到桌案上,伸手去拿了另外一只還未動過的黑色小瓷瓶。 這是詭公子書奩里的藥,司季夏曾將那書奩里的每一瓶藥的用途及藥效都與冬暖故說過,當今這天下間,再無第二人的醫術能超越詭公子,再無第二人熬制的藥要比詭公子親自熬制出的藥要有用有效。 而如今這世上,再無詭公子,也再無司季夏。 詭公子留在這世上的,只有他的那只書奩,以及他的那只長方大木盒,而這兩樣東西,都被冬暖故鎖在了柜子里,鎖上了一把再也不想打開的鎖。 若非今夜司季夏與冰刃打得太過厲害的話,她根本就未想過要將那把鎖打開,而她打開那把鎖將書奩里的消腫散和跌打損傷散拿出來后,又匆匆將柜子鎖上了。 這是平安自己的東西,不過他已再記不得。 冬暖故拿起了另一只黑色小瓷瓶,正又抬頭來看司季夏時,只聽司季夏緊張不已道:“不,這個就不勞煩阿暖了,腿上的傷,我,我自己上藥就好?!?/br> 冬暖故看著司季夏緊張到緋紅的雙頰,沒有執意非幫他上藥不可,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將手里的小瓷瓶遞給他,道:“那這瓶跌打損傷散平安拿去用,藥效很好?!?/br> “好?!彼炯鞠脑诮舆^藥瓶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冬暖故的手,嚇得他雙頰更紅了,“那,那我先出去了,稍后我,我……” 稍后他什么?再過來?過來看阿暖還是過來看孩子們? 這句話似乎不管怎么說感覺都不合適,司季夏想不明白他怎么就自然而然地將不當說的話說出來了,致使他都變得無措起來。 冬暖故卻在這時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溫和道:“平安去上藥,過會兒來看看孩子們可好?這兩個孩子若是醒,總是一醒就是兩個一起醒,我一個人,怕是照顧不來?!?/br> 冬暖故的聲音很溫柔,可她的手卻有些涼,涼得莫名地讓司季夏覺得心疼,心疼得他忙點頭道:“好,稍后我過來?!?/br> 冬暖故松開手時對司季夏淺淺笑了笑,令司季夏拖著他那條受傷的右腿飛快地挪出屋去了。 冬暖故看著司季夏那好像落荒而逃的模樣,笑得有些開心,挪到床沿上坐下,用食指輕輕刮刮兩個小猴子的小鼻子,輕聲笑道:“你們的爹就像變回了和娘剛成婚時候那樣,一天總是在緊張的,娘長得很嚇人么?” 她當然知道不是她長得嚇人,而是因為他把她放到了心里,所以他在她面前才總是會不由自主地緊張,怕他的模樣太過丑陋,怕她嫌棄他。 可他不知,她想他念他都來不及,又怎可能嫌棄他。 “乖孩子們,就算你們的爹不記得娘了,但他一定會是孩子們的好爹爹的,你們的爹爹啊,看得出很喜歡你們呢?!倍市χ┫律?,在兩個小猴子的小臉頰上各親了一口。 屋外,司季夏出了冬暖故這屋后直直朝對面的他那屋走去了,他那屋里,正傳出冰刃鬼哭狼嚎般的喊叫聲。 “喬小余!你輕點行不行???知道什么叫輕點嗎???你這是想把老子的老腰給廢了嗎!” “可是大俠,我還沒有按你的腰啊?!?/br> “……” “大俠,那現在是要按還是不按???” “按個屁啊按,藥都沒有,按了不是收老子的老腰嗎!那個該死的山野藥農,看老子非得打到他把藥交出來不可!”冰刃這般怒吼著,忽然就從床上跳了起來,作勢就要往沖,而他才轉了個身,就發現司季夏不知何時就站在了門檻里,正頂著一張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兄臺想找我拿藥???” “呸!老子才懶得找你拿藥,老子去找你媳婦兒拿藥,你這種蛇蝎心腸小肚雞腸的男人,就算你把藥送來給老子用,老子也不用,哼!”冰刃用手撐著他疼痛無比的腰,昂著下巴用鼻孔看司季夏,喬小余則是一臉緊張地看看他,又看看司季夏。 正當喬小余想說什么時,只聽司季夏不冷不熱道:“虧得我好心說來給兄臺上藥,既是如此,那我就走了?!?/br> “山野藥農你個小人!你說什么???你給老子回來!”冰刃正怒得跳腳,卻聽得司季夏對喬小余有禮道,“喬姑娘有身孕在身,還是到對屋與阿暖坐著歇息為好,兄臺腰上的傷,交給我便好?!?/br> 冰刃怒瞪司季夏,隨后朝喬小余煩躁地擺擺手,嫌棄道:“喬小余那你就趕緊滾滾滾,到對屋坐著和那兩只丑小猴子玩兒去?!?/br> “那……大俠,我走了???”喬小余有些不放心,怕這兩個人一湊到一塊兒又打起來。 “去去去?!北型浦鴨绦∮嗟募绨驅⑺瞥隽宋萑?,經過司季夏身旁時,他不忘又出手和司季夏過了兩招,喬小余不放心,冰刃卻是砰一聲將屋門關上了,將喬小余關在了門外。 喬小余愣了愣,而后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往冬暖故那屋去了。 屋里,果不出喬小余所料的,冰刃和司季夏又打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他們打得都很小心,并未碰著屋里的任何一樣東西,生怕把對屋里的兩個女人給驚吵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