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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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進屋前司季夏輕聲叮囑了小家伙讓他不要吵,盡管他知道小家伙不會聽得懂。 但是好在小家伙的哭聲很輕很細,而冬暖故太困倦也太滿足,是以睡得有些沉,未有被小小猴子的細細哭聲吵醒。 司季夏從放在箱子上的疊得很是整齊的小衣裳里一一拿出了小褲子小抱巾還有尿布,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是蹲下身子來的,因為他若不蹲下身子,他臂彎里的小小猴子就無處可放,他不能將小家伙放回到床榻上去吵著冬暖故,他只能抱著他,而他要用手找尿布找干凈的小衣褲,他無法抱著他,只能蹲下身將小家伙放在他的腿上,匆匆找好了衣褲后才又抱起小家伙,這才將小家伙放到了床尾處,盡可能地不吵到冬暖故。 司季夏將小家伙在床尾處放下時,用食指在他小小的嘴上輕輕按了按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而后他自己就忍不住無聲地笑了,開始動作迅速地幫小家伙解開他身上的包被。 他的動作必須要快,不能讓小家伙冷著了,若是這才巴掌大點的小家伙感染了風寒的話,怕是不好辦。 然,奇異的,司季夏在幫小小猴子換尿布的時候,小小猴子是異常的聽話,異常的安靜,就好像他非常享受他的爹爹伺候他換尿布一樣。 不過小家伙是享受,司季夏則很是緊張,因為他沒伺候過剛出生的小娃娃,更沒給剛出生的小娃娃換過尿布穿過小衣裳,娃娃的皮膚細嫩得好像一碰就會破一樣,而他的手太過粗糙,他總是怕他的手會傷了小家伙細嫩的皮膚。 明明已經是已然寒涼了的天氣,然司季夏將小家伙重新包到干凈的厚包被里的時候,他的額上卻是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他很緊張,既緊張小家伙會涼著,又緊張自己的手會傷著小家伙,還緊張小家伙會把冬暖故吵醒。 但是好在……他還算順利。 不過當他欲重新將小家伙抱到臂彎里的時候,那還留在冬暖故身側睡著的小猴子忽然就哭了起來。 小猴子的哭聲和小小猴子的哭聲是不一樣的,小小猴子的哭聲是輕輕細細的,不會吵著冬暖故的,而小猴子的哭聲則是響亮的,他一哭,要想不被這樣的哭聲吵醒,怕是不可能。 是以冬暖故醒了。 但她睜眼時有些怔怔,一時間像是不明白這娃娃啼哭聲是從哪兒傳來似的,當她看到就在她枕側哭得一臉通紅的小猴子時,她才想起她肚子里的那兩個孩子已經出來了,她已經真正地做了母親了。 可是平安,她的平安呢??? 一想到司季夏,冬暖故立刻坐起了身,連正哇哇大哭著的小猴子也沒有伸手去抱,亦顧不得自己下身的疼痛,抓著身上的被子欲掀開就要下床去。 “阿暖別慌,別慌,小孩兒在我這兒?!倍屎鋈蛔鹕淼哪訃樍怂炯鞠囊惶?,以為她是瞧不見小小猴子慌了神,是以司季夏連忙解釋道,“阿暖躺著就好,我把小孩兒給阿暖?!?/br> 冬暖故瞧見抱著小小猴子站在床榻前被她嚇著了的司季夏,她這才覺得心安,看著他一臉的緊張,冬暖故下意識地抬起手,司季夏以為她要抱孩子,連忙將孩子遞給她。 誰知冬暖故并未接過孩子,而是將手伸向了司季夏的臉頰—— 因為要將孩子遞給尚坐在床上的冬暖故的緣故,司季夏是半躬下腰的,是以冬暖故抬起手,便能碰到了他的臉頰。 此時她的掌心就輕輕貼在司季夏的左臉頰上,她的手有輕微的顫抖,司季夏則是整個人都僵愣住了。 小猴子哭得更厲害了,哭得司季夏心慌心又疼,連忙將小小猴子放到冬暖故身上,轉而將手伸過冬暖故身前,將正在哇哇大哭的小猴子撈到自己臂彎里來,一邊面紅耳赤訥訥地對冬暖故道:“阿暖,孩兒在哭?!?/br> 冬暖故瞧見司季夏心疼緊張孩子的模樣,不由微微笑了起來,柔聲道:“那平安抱抱他?!?/br> “嗯,我抱,我抱?!彼炯鞠漠斎辉敢獗?,絲毫不會覺得累不會覺得厭煩的模樣,只見他抱起小猴子后問冬暖故道,“阿暖可有給孩兒換過尿布?!?/br> 冬暖故微微一怔,隨即搖了搖頭,“沒有?!?/br> 她都沒有想起要給孩子換尿布這種事情,一時間神情變得很是慚愧,司季夏連忙道:“我,我不是要責怪阿暖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想說阿暖也是沒有換的話,我來給孩兒換?!?/br> 他沒有要責怪阿暖的意思,斷斷沒有。 “平安會換?”冬暖故自然知道司季夏不會責怪她,不過是她自己責怪自己而已。 司季夏有些赧然地笑了,“我剛幫小孩兒換了的,他的小包被都被他尿濕了,阿暖稍等等我,我給孩兒換了干凈的尿布后就給阿暖把漱口水和洗臉水打來?!?/br> 司季夏說完,忙抱著小猴子去找干凈的尿布去了。 冬暖故看著他蹲在箱子前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個冬日其實不冷。 司季夏去給冬暖故打洗臉用的溫水時,喬小余本是要幫他,冰刃只跟她說了一句話,她就繼續老老實實地坐著吃早飯。 冰刃說:“喬小余你能不能不管人夫妻間的閑事?” 喬小余覺得冰刃說得很有道理,這種時候,還是讓公子自己照顧夫人為好,這樣的話公子高興,夫人也高興,她還是不要幫忙的好。 冰刃哼聲:“你沒瞧見五百兩那副高興得十天十夜不用睡覺也一樣精神抖擻的樣,現在就算讓他去挑山,怕他都能挑得起來,哼,當個爹有這么高興?” “呵呵,年輕人哪,聽你這話,是不是也盼著當爹啦?”與他們同桌吃早飯的穩婆笑呵呵地接冰刃的話。 喬小余臉紅紅的,低著頭抿嘴輕笑。 “哼,老子盼不盼著當爹干你老婆子什么事?你趕緊吃吃吃,吃完了,老子好送你回你的老窩去?!?/br> “你這年輕人哪,到時候你媳婦兒要是生了,可別找我老婆子接生,哼?!?/br> “喬小余你笑什么笑!吃你的飯!你再笑,信不信老子從你鼻孔灌你吃???” “哦,好的好的,我不笑了,我吃飯?!?/br> “……哼!” 也誠如冰刃所說,司季夏此時是高興又精神,且莫說讓他挑山,真真就是讓他幾天幾夜不睡覺,他都依然會是精神抖擻的。 司季夏伺候了冬暖故洗漱后又將特意為她準備的早飯一一端到了屋里給她,捧到了床邊給她。 司季夏給冬暖故準備的早飯是rou糜雞蛋羹和小米大棗粥,rou是昨日下山時買的rou,大棗也是昨日在小市場里他特意挑選的,怕冬暖故會吃得膩味,司季夏還給她準備了一碗桂花甜湯。 桂花亦是昨日在水月縣買到的,卻不是在小市場里買到的,而是他在尋買大木桶的時候在某條窄巷的巷口看見了一個老人家坐在那兒,面前放著兩只竹籃子,竹籃子里除了裝著曬干了的桂花之外,還有一些其他干花。 司季夏本是對那些干花沒有興趣,可他在經過那老人家面前的時候他竟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更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包上一些干桂花回家,當時他心里想,姑娘一定會喜歡的,至于他為何會有這樣篤定的想法,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他想,可以給姑娘縫個香囊,或許,姑娘會喜歡桂花粥或者桂花甜湯? 水月縣屬于靠北地方,很難見得到桂花,對于尋日里難見到的東西,人們一般都會喜歡的,所以他覺得姑娘應該會喜歡桂花的。 這是司季夏心里為自己買回桂花而做的解釋。 而冬暖故在看到漂浮在甜湯面上的桂花時,她很是驚喜。 司季夏怕她不喜歡,是以有些緊張道:“也不知阿暖是否喜歡桂花的味道,怕阿暖吃雞蛋羹會覺得膩味,今日又還沒有機會去為阿暖摘些野果回來,就想著用昨日在水月縣買到的干桂花給阿暖煮一碗甜湯?!?/br> “我喜歡?!倍逝踔鸹ㄌ饻?,聞著熟悉的清新桂花香,溫熱的水氣蒸得她的視線有些微的朦朧,“很喜歡?!?/br> 司季夏這才舒心地笑了起來,“那下一回我給阿暖泡些桂花茶或者熬些桂花粥,可好?” “好?!倍蔬B忙點了點頭。 平安……竟是記得她喜歡他泡的桂花茶,喜歡他熬的桂花粥。 “阿暖喜歡就好,就怕阿暖不喜歡?!甭犞收f喜歡,看著冬暖故點頭,司季夏只覺得很開心,很高興。 冬暖故在吃著司季夏給她準備的早飯,司季夏則是坐在床沿上,兩個小猴子就放在他身旁,他正伸手輕輕拍著兩個小家伙,一直笑著,嘴角邊的兩個小梨渦淺淺的。 看得出,他很喜歡這兩個小家伙。 “阿暖,我給兩個小家伙想好名字了?!眱蓚€小家伙現下很安靜,安靜地享受著司季夏溫柔的輕拍。 冬暖故將桂花甜湯捧在手里,看著司季夏嘴角邊的小梨渦,安靜認真地聽著他溫柔的話。 “大孩兒叫燕昕,昕天的昕?!彼炯鞠淖旖堑睦鏈u深了些,“小孩兒叫燕晞,東方未晞的晞?!?/br> “阿暖覺得好不好?” ------題外話------ 哦呵呵呵~小猴子們的好不好聽!阿季有很用心的給小猴子們取名的! 昨天忙,沒時間給姑娘們的留言作回復,請見諒! ☆、026、有了 昕,太陽將將出來的時候,晞,破曉。 夜不會永遠沉黑,像這個世界,像人心,總會有明亮的時候。 而這兩個孩子,就像是能破開她心中黯淡沉黑的昕和晞,將平安又帶回了她的身邊來。 “好?!倍市α?,眸子里閃著細碎卻明亮的光,伸出手輕輕點了點兩個小猴子的小鼻尖,笑得歡心道,“小家伙們,有名字了呢,哥哥叫燕昕,弟弟叫燕晞,好不好聽?喜不喜歡?” 冬暖故說著又用食指點點小家伙們的臉頰,“娘覺得很好聽,很喜歡呢?!?/br> “謝謝你,平安?!倍收f這句話的時候沒有抬頭,還是看著兩個可愛的猴子,眼眶有些紅,“謝謝你給我們母子一個家?!?/br> 他曾說過要給她和孩子們一個家的,他做到了,他曾說過會一直陪著她護著她的,他也做到了,如今的她,很開心,也很滿足。 “阿暖……”司季夏還是輕輕拍著兩個小家伙,眉目溫柔卻堅定,“我會待你們母子好的,會的,一直都會的?!?/br> 就在這時,只聽院子里傳來冰刃語氣不善的吼聲:“喂,山野藥農,你還在屋子里杵什么杵???你今日不是還該再下一趟山???” 司季夏一聽得冰刃這一聲吼,連忙站起身,有些急忙地對冬暖故道:“阿暖,我今日還要再下山一趟,要給阿暖多買些坐月子需要補身子的食材回來,我會盡快趕回來的?!?/br> 他這趟下山,首先要買幾只雞回來,兄臺帶來的那兩只就留著下蛋用,還要買些枸杞山藥桂圓銀耳及一些豆類等,家里的紅糖好像該添了,再買些排骨和豬肝,阿暖剛生完孩子,這幾日還不能吃太過油膩的東西,待過幾日他再下山一趟買些可以給阿暖調補身子的食材回來就是。 而買了雞回來,要養著給阿暖月子里補身子用,萬不能把雞養瘦了,那就米面一類也需要再添一些。 再有就是他要去一趟布莊,他要給阿暖做兩領厚斗篷和兩件過冬的襖子才是,水月縣的冬天很冷,山上的冬日就更冷,棉鞋,也要給阿暖準備兩雙才行。 榔頭鋸子一類工具家里好像找不著了,也是需要買的,他記得他是會做一些木工的,應該能給孩子們釘得出一架小床。 還需要再買些什么? 司季夏這一路同冰刃一齊下山,一直都在想著怎么照顧好冬暖故和兩個小猴子,時而蹙眉,時而又傻愣愣地傻笑,冰刃看著他,簡直就是一臉的嫌棄。 這一趟下山,冰刃是要送穩婆回水月縣去,他本可以讓司季夏送的,這般一來就免了他自己跑這一趟,但他不想留在山上和兩個女人再加兩個剛出生的娃娃呆一個院子,更不想聽兩個娃娃哭,再加上喬小余不會今日就跟著他下山回家,所以他還是選擇先送穩婆回去,順便找些酒喝。 “喂,山野藥農?!蓖O聛硇菹r,冰刃瞧見司季夏又在不由自主地傻笑,便很是嫌棄地叫了他一聲,“你再這么傻笑,你的牙齒都要掉出來了?!?/br> “我笑了嗎?”司季夏微微一怔。 “老子的眼睛又沒瞎?!北芯褪强匆呀浲藦那暗乃炯鞠牟豁樠?,倒不是他不想提些什么話刺激司季夏想起過往,而是冬暖故求過他,讓他幫她一起瞞著司季夏,因為她選擇讓他遺忘,也正因為如此,冰刃才更看司季夏不順眼,一個大男人,居然讓自己的女人獨自承受痛苦。 “都說了那不是你女人也不是你的孩子,你樂什么樂?!北锌此炯鞠牟豁樠?,嘴便又毒了起來。 “但是阿暖已經答應我留下了?!彼炯鞠奈礆馕磹酪参葱?,反是笑得有些得意道,“她不會跟兄臺走的?!?/br> “這跟不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孩子有關系?”冰刃看著司季夏那帶著些許得意的眼神,有種想抓他來打的沖動。 而司季夏向來脾性溫和,加上他現下心里高興且知冰刃不過是刀子嘴而已,非但未沉下臉,反還是微揚著嘴角淺笑著,若是換了別個人,怕是早就與冰刃動起手來了。 司季夏現下就是淺笑著回答著冰刃的話,“既然阿暖的夫家已不在,我會照顧好他們母子的,阿暖也讓我給孩子們取好名字了,日后我便是兩個孩子的爹爹?!?/br> 只要不是在冬暖故面前,司季夏說出這些話并無絲毫緊張,他只覺滿心的歡喜,為人父的歡喜,為冬暖故留下的歡喜。 司季夏說完話,冰刃用力哼了一聲,沒有再嘲諷他,卻是昂起了下巴,用鼻孔看他,一副“當爹你就得意就了不起了?”的不悅神情。 偏偏司季夏在這時又補了一句,“兄臺可是也想當爹了?” 司季夏這話一問出口,便聽得冰刃氣煞煞的罵道:“山野藥農,你又想打架是不是???” 司季夏還是那句話,“樂意奉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