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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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冬暖故拉過衾被,為司季夏蓋上,再替他拂開粘在他面上的幾縷發絲,便這么靜靜地坐在床沿上,靜靜地看著司季夏蒼白的臉,將手覆到了他的手背上,輕輕握著。 姓燕的男人???要是燕子的燕的話,倒是有的。 嗯……師兄的師父就是姓燕的,師兄的師兄也是姓燕的,噓,夫人夫人,你可不能讓師兄知道我把他師父和師兄的事情告訴夫人的啊,因為師兄說這種丟人事可不能讓外人知道。 但是我覺得夫人不是外人,說也沒什么,反正師兄又不是第一次丟人,應該不要緊的。 嗯……師兄的師父名字叫什么,師兄沒說過,我也不知道,不過師兄的師兄的名字,師兄倒是告訴我了,因為師兄說找人這種事情,我必須也要幫找,哦,師兄在找他的師兄,不過這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師兄找了他師兄幾年后就不找了,然后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師兄的師兄,我想想叫什么來著了,叫,叫……叫燕蘇。 對,就是燕蘇!燕子歸來時,萬物復蘇,師兄的師父取的名字。 師兄還說了他的師兄在北霜國為官,不過不知道還活沒活著,我覺得吧,若是師兄的師兄還活著的話,應該已經是個大官了吧?或許就在這云城里也不一定呢。 夫人,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冬暖故替司季夏掖了掖衾被,起身離開了床榻。 燕蘇燕蘇,燕子歸來時,萬物復蘇。 這句話,與段晚晴交給她的那塊墨玉佩背后的燕子拂柳圖案,相吻合。 而燕蘇,是否還活著?倘他還活著,倒也卻如融雪所說,或許是個大官了也不一定。 而他若是活著,又為何—— 冬暖故突然將雙手捏微握得緊緊的。 他若是活著,又為何會拋棄自己的親生骨rou? 他若是活著,又為何讓平安從小就不間斷地承受苦痛與折磨? 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 喂!看你模樣挺謙謙君子的,居然偷看姑娘家洗腳!倒一點看不出來你原來這么無恥! 你看了本小姐的腳居然還敢說是本小姐的錯???你這無恥小人究竟哪里來的??? 你,你還敢說!你過來,本小姐一定要打死你! 算了算了,本小姐還要急著回家照顧弟弟呢,才無暇搭理你這種無恥小人,今日就饒你一次吧,千萬不要讓本小姐再見著你第二次,不然—— 哼! 你你你,你這個無恥小人!你居然又來偷看本小姐洗腳!這都第二回了,你居然還敢說自己不是有意的! 你,你——! 算了,好事不過三,要是再有一次,你就要給本小姐負責!哼! 喂,你這人到底是有意還是無心???本小姐都已經換了一個地方蹲了,居然又遇見你這個無恥小人了,真是煩人。 你個無恥小人居然還關心本小姐這般將水泡在湖水里會涼著?真是個偽君子。 喂!你先別走,與本小姐坐坐說說話如何?本小姐自己一人悶得很,當然了,你要是陪本小姐坐坐說說話的話,本小姐就不會讓你對本小姐負責了的。 嗯,現在看你好像也不是太差勁,好吧,那本小姐就勉為其難告訴你本小姐的名字吧,撞面三次,也勉強算是相識了。 本小姐姓段,名婉瑩,婉約的婉,晶瑩的瑩。 什么?你居然說這個名字和本小姐不相配?你這偽君子,你是不是真的想本小姐打死你? 那你叫什么,趕緊的把名報上來。 燕蘇?燕子的燕,復蘇的蘇? 哼,這么好聽的名字也不配你這么個偽君子。 …… 喂,燕蘇,我要嫁人了,很快。 …… 喂,燕蘇,你要不要來搶我?你要不要帶我私奔? 你讓我別鬧了?這樣會毀了我自己? 只要與你一起,我寧愿放棄一切! 你……還是不愿意搶我? 呵呵……那好,從今往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我之間,再無瓜葛。 …… 燕蘇!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會來帶我離開的! 我不后悔,永遠都不會后悔! …… 燕蘇,我恨你,我恨你!啊啊啊啊啊—— …… 呵呵,燕蘇,你說過你這輩子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我坐在竹林邊看你教我們的兒子練劍,那……你想不想見他? 哈,哈哈哈哈—— 燕蘇,你高興了嗎?高興了嗎——??? 不,瑩妹,瑩妹—— “瑩妹!” 李悔猛然睜開眼坐起身,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冷汗涔涔。 “大人!”自司季夏離開后便一直守在李悔床邊的白拂正在為自己倒上一杯茶,正倒到一半時忽聽得李悔這么一聲驚呼,連忙將茶壺擱下,快步走到了床榻前,頗為不安地看著正大口喘著氣的李悔,關切道,“大人可是夢魘了?” 李悔只覺眼前人影重重疊疊,良久,這人影才聚合成一道人影。 “拂兒?”李悔看著眼前的白拂,只覺恍惚。 “拂在?!卑追鲾Q著眉,“大人可還好?” 李悔抬眸掃了一遭四周,將手扶到額上,痛苦地閉起了眼。 良久,才聽得他終于恢復了尋常語氣道:“今晨似又有新的通緝令張告,我還未來得及看,拂兒替我取來?!?/br> 白拂本想說什么,終是忍了下來,只微微垂首道:“是,大人?!?/br> 白拂離開后,李悔這才將扶在額上的手放下,滿面頹然。 ------題外話------ 二更奉上!這幾章不好碼!叔準備在電腦前吐血身亡! 求加雞血!加了雞血叔好努力上三更! 姑娘們有沒有覺得三更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哈哈~ 月票來來來! ☆、059、我總有一天會死的【三更奉上!】 李悔再抬眸時,掀了身上的薄衾欲下床去,奈何他才堪堪在地上站起身,便又重重跌回了床沿上。 李悔掃一眼屋子,見著白拂還未回來,眸中的黯然才淡去些,將手握成拳在自己的雙膝上輕輕捶打著,在聽到屋外有腳步聲傳來時躬下身將擺在床前踏板上的靴子套到了腳上。 “大人?!卑追鬟M來時見著李悔正在穿鞋,想起方才司季夏離開前與他說的話,不由定定盯著李悔的雙腿瞧,卻又在李悔穿好靴子坐起身時收回了目光,將手中拿著的三張通緝令雙手呈上給李悔,“大人要的通緝令?!?/br> 李悔只是穿好了靴子,并未站起身,在他接過通緝令并垂眸只注意著通緝令上的內容時,白拂的視線再次落到他的雙腿上,眸光沉沉。 李悔細讀著手中為先的融雪的通緝令,翻開第二張,是喬小余的,看罷第二張,竟是不由笑了起來,用玩笑似的口吻道:“這是隕王爺的仇家找上門來要死命往隕王爺心口捅刀子么?竟是打了又殺了隕王爺的心頭寶?!?/br> 李悔有玩笑的心情,白拂卻是絲毫都笑不起來。 而當李悔將喬小余的那張通緝令翻開,看到第三張關于冰刃的通緝令時,他的雙手猛地一顫,緊緊盯著通緝令上冰刃的畫像看。 江湖殺手……冰刃? 冰……刃? “拂兒!”李悔忽地喚了白拂一聲,目光卻是沒有從通緝令上的畫像離開,雙手隱隱有些顫抖,“傳令影衛,務必在隕王爺之前查到此人下落!” 白拂不動,亦未應聲領命,李悔察覺到白拂的異樣,這才抬起頭,看向定在他面前不動的白拂。 只見白拂眉心緊擰,面上盡是糾擰與無奈之色,聲音微顫道:“大人,您何時……才會為您自己多想一些?您的心何時才能裝得下您自己?” “拂兒這是怎的了?”李悔看著滿面糾擰與無奈不解的白拂,溫和地淺笑著,“可是我方才忽然間就昏過去不省人事害得你擔心了?呵呵,沒事的,這些日子睡得不大好而已,你看我這睡了一會兒,不就好好的了?” “所以,不用替我擔心?!?/br> “一會兒……?”白拂眉心擰得更緊了,雙手慢慢捏成拳,“大人您認為自己才睡了一會兒?您若是才睡了一會兒……外邊天色能這般黑?” 李悔微怔,這才發現屋中點著燈,窗外,已然拉上濃黑的夜幕,卻還是用和笑的口吻道:“原來天已經黑了,我似乎不只是睡了一會兒而已?!?/br> “大人!”白拂忽然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竟是在李悔面前跪下了身,絲毫不見尋日里的淡然,面上眸中只有不可理解的痛心,抖著聲音道,“大人您為何到了這種時候還能笑得出來???大人您可以不要北霜國這個天下,難道大人連自己的命也不想了嗎???” “拂兒!”李悔忽然沉下了臉,喝白拂道,“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拂當然知道拂在說什么!”白拂將雙拳捏得緊緊的,直視著李悔帶著陰沉的雙眸,將背挺得筆直,不懼不怕地大聲道,“莫家已經將整個北霜國攪得一塌糊涂!只有大人才能救百姓于莫家所給的苦難!不只是拂這么認為,幾乎整個北霜國的人都這么認為!” “沒有誰比大人更適合統領北霜國!只要大人一聲號令,必定舉國響應大人而揭竿,今日白水、青水及赤水三個鎮守的聯合密信又一次傳來,只怕明日或者過不了多久,會有更多密信傳來!” “拂兒住口!” “大人!拂說的句句是實話!這是民心順應的事情!唯有大人能救北霜國!只要大人——” “啪——!”白拂的話還未說完,便有一聲響亮的巴掌聲打斷了他的話。 只見白拂已然消了腫卻還是帶著些淤青的臉頰瞬間紅腫一片,而李悔的巴掌則是揚在他的臉頰旁。 這一瞬間,白拂怔住了,李悔自己也怔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右手,少頃,才將手緩緩垂下,一邊悵然心疼道:“拂兒,你從小到大,這是我第一次打你,若是你覺得我打得不該,那么你現在可以站起來,把這一巴掌還給我?!?/br> “拂不敢!”白拂雙肩猛地一抖,一瞬間朝李悔“咚”的一聲磕下了一記響頭,維持著這個姿勢痛苦道,“大人待拂恩重如山!拂就算是死,也不能對大人做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