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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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在樓遠轉身要走時神色顯得有些激動,出聲喚住了他,“樓卿且慢?!?/br> 樓遠停下腳步,卻未轉身也未回頭,好似喚住他的不是王上,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聲音依舊平平淡淡的,與尋日里的他可謂判若兩人,“王上可是還有其他吩咐?” 王上嚅了嚅唇,定定看著樓遠的背影,欲言又止,終是又嘆了一口氣,道:“無了,樓卿轉告鄧遷,讓他替朕去把太子傳來?!?/br> “是?!睒沁h冷冷應了一聲,大步走開了。 在他身后,王上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打開厚重的殿門時,樓遠忽然覺得從蒼穹中灑下的光線有些刺眼,卻明明已經是即將入夜的天。 “鄧公公?!睒沁h看向站在殿門外的鄧公公,面上又重新掛起了淺淺的笑意,“王上讓公公去把太子請來,道是有事情要對太子說?!?/br> “是,奴才這就去?!睒沁h是王上身邊的紅人,鄧公公雖然是伺候了王上十來年的老人,卻也不敢小瞧這個年紀輕輕的右相大人,對他說的話更是不敢不信不從,領了命后趕忙退下了。 樓遠往前走了幾步后忽然停下了腳步,看向殿前值守的侍衛問道:“方才跟在我身后的那名姑娘,哪兒去了?” “回右相,那名姑娘說,說她內急,要找茅廁?!笔绦l有些忐忑,“小的,小的就給她指了茅廁的方向……” “……”樓遠眼角跳了跳,眼神有些沉。 他似乎就不該把那個小乞丐帶進宮! 內急上茅廁? …… * 南碧城的天依舊黑沉得早,還不到酉時過半,天色便完全暗沉了下來,家家戶戶已然掌燈。 因著沒有離開右相府的緣故,又因司季夏面色不佳且面上還有隱隱的疲態的緣故,吃罷早飯后冬暖故便推了司季夏回房歇著,道是要讓他睡個回籠覺,然司季夏在寂藥里時早起習慣了,如何也睡不著,卻又無事可做,見著院子里的梅樹開了花,便讓陶木去向府里專門負責打理花草的下人借了工具,開始給這院子里的草草木木修整。 冬暖故也拿他無法,對他所做的事情她不熟悉也搭不上手幫不上忙,是以便裹著斗篷坐在屋前廊下看他忙碌,腳邊是司季夏為她升的炭火,她手里捧著的是司季夏為她泡的茶,看著他忙碌在院中的枝枝木木間,看著他專心致志的模樣,看著他修剪一株梅樹也能修出溫柔的笑容來,漸漸失了神,連手里的茶水何時涼透了也不知。 司季夏愛極花草樹木,一旦他忙活起關于草木的事情來,他的眼里就只剩下這些植物,完全不去想其他事情,忘了休息,甚至忘了喝上一口水。 若非冬暖故會隔一段時間給他遞上一盞茶,只怕他在忙完之前根本連水都不會喝上一口。 冬暖故有些不能理解司季夏對花草樹木的喜愛程度,然她也不會去打擾他,因為她喜歡他認真的模樣,喜歡看他不經意間的淺笑,像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直至夜色沉下來,司季夏才退回到屋前,看著滿院修剪過的草木,嘴角攀著溫柔的笑意。 冬暖故還是欣賞不出這院子里幾乎都是光禿禿的樹木有何動人之處,她只是將手中的茶盞湊到司季夏嘴邊,用肩膀輕輕撞撞他,道:“先喝口茶,我幫你拿著茶盞,你喝就好?!?/br> 司季夏沒有拒絕,而是微微低下頭就著冬暖故遞來的茶一口喝盡。 司季夏喝完茶汁后這才轉身看向冬暖故,只見冬暖故沖他淺笑:“平安,今夜的晚飯,我們出去吃如何?” “這些日子是皇寺廟會,外邊很是熱鬧,平安不是沒有來過京畿?我們去走一走如何?”冬暖故笑得很柔和,盡管她對廟會沒有興趣,盡管她已經逛過了一回,然她還是想與司季夏去走上一走。 因為他的寂藥太冷清,她想讓他嘗嘗熱鬧的味道,她陪著他一起。 “好?!彼炯鞠目粗实难垌?,點了點頭,盡管他對廟會并無興致,他還是把自己迷失在了冬暖故溫柔的笑容里。 只要是與她在一起,就算是看過數遍的風景,也還是會一樣的迷人。 ------題外話------ 原諒叔只更了9點!有姑娘問為何作者都不喜歡讀者養文,因為好文是養著養著就會養死了的,因為沒有雞血的灌溉,讀者養文的話,作者這里就沒有數據,沒有數據網站就不會給推薦,沒有推薦無異于此文沉塘,文沉塘的結果就是造成作者不會再想碼這本文,所以讀者喜歡養文,卻不知道好文有可能養著養著就養死了。 所以,求雞血! ☆、027、阿暖喜歡? 興平街依舊熱鬧,不過是相較于小寒前廟會開始的那夜那般熱鬧罷了,行人卻也依舊熙攘,皆是來自南碧城之外的百姓居多。 冬暖故與司季夏雖然對廟會都沒有什么興致,但是與對方在一起,感覺卻又是不一樣的,那是一種極其奇異的感覺,明明是已經逛過了一次的地方,此時冬暖故與司季夏并肩而來,竟有一種新鮮的感覺,明明是從來沒有湊過這種熱鬧有些不自然的司季夏,此時與冬暖故在一起,他竟覺得熱鬧其實沒什么不好,有阿暖在他身邊,他似乎連置身于熱鬧中慣有的緊張都淡了許多許多。 許是察覺到了司季夏的不自在,冬暖故抬起手,握住了司季夏的左手,司季夏的手驀地輕輕一顫,轉頭看冬暖故,只見冬暖故朝他微微一笑,司季夏柔了柔眉眼,輕輕一轉手,回握了冬暖故的手。 雖說大庭廣眾之下這般雙手交握有失體統,然冬暖故與司季夏挨得極近,且路上行人熙攘,目光皆是落在路旁的攤面上的多,便也無人發現他們寬大的斗篷下,兩只手正輕握在一起。 夜里寒風更顯冷,卻有一股溫暖從兩人輕貼的掌心中溢出,朝他們的心房蔓延。 路旁的紅燈籠隨風而搖,從紅色燈罩漏出的光紅暖紅暖的,似乎將寒風都染暖了。 廟會期間,興平街上除了擺賣各式玩意兒外,還有臨時搭建起的小吃攤子,或賣糖水的,或賣面條的等等,蒸騰的白色水氣將昏黃的燈火映得朦朧,也罩得那在灶臺后忙碌的人影隱隱綽綽。 冬暖故與司季夏攜手走在這些攤子鋪面間,攤子主人家或吆喝或請他們來落座,冬暖故覺得有興致的,便會稍稍停下瞧上一瞧,若是沒有興致的,便朝熱情的主人家微微一笑,繼續往前走了。 “平安想吃什么?”前世的冬暖故雖然可以說是高高在上,然她所經歷過的曾經使得她對吃穿用度并不如何挑剔,吃的山珍海味可謂數不勝數,然她對吃之一事卻很是隨意,只要不是缺油少鹽她都咽下,是以來到這個世界不管是在蕪院還是在寂藥,吃著最最尋常的東西,她都沒有絕對有何不妥,也從未回味過前世吃過的珍饈美味,若是真要論吃的,她喜歡的,也不過是尋常的家常菜而已,因為她沒有家。 是司季夏讓她嘗到了家的味道。 冬暖故看著路旁小攤上正呼嚕嚕大口吃著一碗熱騰騰的刀削面的大漢,明明不過是一碗很尋常的刀削面而已,在大漢面前嘴前,那一大碗面條顯得異常的美味。 “隨阿暖就好?!彼炯鞠囊娭士聪蚵放源鬂h面前的大碗面條,便也看了那碗面條一眼,他們這兩道視線有些明顯,使得那大漢吸溜了一大口面條的同時猛地抬起頭看向他們,司季夏有些尷尬,欲走,忽想到冬暖故或許想要在這家攤子吃面條,便沒有移動腳步,于是便看到那大漢將正吸溜到一半的面條一口氣全吸到嘴里,而后像看賊似的看著他們,將面前的碗一捧,轉了個身,將寬大的背對著他們,好似在提防著他們會搶了他的面條一般。 司季夏一怔,尷尬到了極點。 冬暖故看著司季夏的神情,忍著笑拉著他走了。 司季夏跟著冬暖故走了,離開了那面攤后冬暖故才忍不住輕輕笑出了聲,笑司季夏道:“平安覺得方才那大漢心里在想什么?” 司季夏還處在方才的尷尬中,他一直以來雖然過得窮困,卻也只有年幼不知事隨爹娘下山時會盯著別人碗里的吃食看,倒不想到了這弱冠之年竟還會去看別人碗里的吃食,雖不是垂涎,倒著實令他覺得尷尬。 司季夏沒有回答冬暖故的問題,因為他根本沒有想過這種問題。 “我覺得那大漢肯定在想,看著夫妻倆穿得還挺像人樣,居然還盯著別人碗里的面條看,簡直就是太不上道了!”想到方才那大漢看司季夏的眼神再到他抱著碗轉身的動作,冬暖故還是忍不住要笑,“我的相公雖然窮困,卻也不至于給不起娘子吃一碗面條,才不稀得他那一大碗面,你說是不是,平安?” 冬暖故笑吟吟的,抓著司季夏的手輕輕往前一甩,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便在他們貼近的身子間蕩開一個小小的弧度。 她的眉眼笑得彎彎的,她耳上墜著的茶梅木雕耳墜子在她雙頰邊一晃一晃,她嘴角的笑似乎都要把那兩朵木色的茶梅點上色彩,似乎此刻她的心情,很好很好。 此時的冬暖故在司季夏眼里,笑吟吟的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然她盤起的長發卻顯示著她已是人婦,他的妻子。 司季夏與冬暖故一起,他們之間鮮少玩笑,冬暖故安靜,司季夏更是個正經性子,現在冬暖故忽然笑吟吟的一口一個“相公娘子”,司季夏有些回不過神。 誰知冬暖故卻還非讓他回答不可了,輕輕撞了撞他道:“是不是,嗯?” “是?!彼炯鞠幕剡^神,順著她的話就答了個是。 “是什么?”冬暖故盯著他看,似乎在等著他的答案。 “……”司季夏又愣了愣,將冬暖故方才的話斟酌了少頃后才道,“是我給阿暖也買上一碗面條?!?/br> 這下換冬暖故怔了怔,很是詫異地看著司季夏,再眨了一眨眼,然后將他的手抓得緊了一分,忽而笑得露出了白凈的貝齒,“傻木頭,我才不吃面條!” “……那……阿暖要吃什么?”司季夏被冬暖故這開心的笑容弄到呼吸一滯。 “……”冬暖故微微瞪了司季夏一眼,這傻木頭是怎么撿話里重點的! 冬暖故的沉默讓司季夏有些緊張,將她的手抓的得緊了緊,“阿暖?” 冬暖故沒有理會司季夏,只是拉著他繼續往前走,走出了十來步后,冬暖故停下了腳步,而后將司季夏的手輕輕捏了捏,“吃餃子如何?” 冬暖故停下腳步的地方旁,是一家餃子攤。 因為攤在比較小,又因攤子位于比較角落的地方,并且連幡子都沒有掛,是以攤子較前邊的茶鋪面鋪來說冷清了許多,只有兩名販子模樣的中年男子各坐著一張桌子正埋頭夾著餃子吃,想來是附近擺賣貨物的小販,還有一名三十五歲左右皮膚黝黑身材中等的男人在一張撒著白面的長案后只顧低頭搟著面皮。 司季夏看了小小的攤子一眼,便跟著冬暖故走了進去。 攤子小到只擺了三張方桌,其中前邊的兩張被那兩名中年男子占了去,冬暖故與司季夏便只能坐到最里邊的一張。 桌子有些小也有些矮,司季夏身子高,一坐下去便顯得桌子更小更矮了,桌子凳子的色澤很是老舊,不難看出是用了很多年的桌凳,然雖然老舊卻是干干凈凈的,就像這個攤子雖然小,但卻是打掃得很是干凈,除了有明顯的柴煙味外,并未有油膩膩的讓人難以落座的感覺。 因為攤子小人又少的緣故,店家只顧著搟面皮,并未發現攤子上來了新客人,司季夏看著那店家自己一人搟面皮又要顧著去看蒸籠里的餃子,還要給灶膛里添柴禾很是忙碌,便沒有急著打擾他,直到前邊一桌的客人吃完了要付賬,店家轉過身來收銅子,這才看到不知何時已經坐到攤子里來的司季夏和冬暖故,忙道歉道:“十分抱歉十分抱歉,剛才一直在忙沒有注意到二位,十分抱歉!” 男子面色十分慚愧,因長年在陽光下勞作而顯得黝黑的臉色有著深深的歉意,頻頻向司季夏與冬暖故低頭道歉,他這般倒是讓司季夏有些過意不去,忙道:“這位大哥不用道歉,這并非大哥之過,只是方才看著阿哥一人很是忙碌不便打擾,我二人稍坐坐也無妨,大哥不用介懷?!?/br> 男子聽著司季夏很是和氣,這才顯得沒那么愧疚,不過他看著司季夏和冬暖故的容貌及著裝怎么看都不像是會來他這種小攤子吃東西的人,可客已經到了門前,哪還有請出去的道理,是以男子非但沒有松口氣,反是更緊張了,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二位……可是要吃餃子?” 冬暖故看著店家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笑了,“那店家這兒除了餃子還有什么?” “只,只有蒸餃子?!蹦凶用Υ?。 “既然如此,店家覺得我們不吃餃子還能吃什么?” “……”男子被冬暖故問紅了臉,在不甚明亮的豆油燈火中,他黝黑的臉膛顯得更黑了。 司季夏見著男子被冬暖故笑問得尷尬,不由道:“大哥不必緊張,我二人并非什么富貴之人,大哥無需特意招待,內子方才的話只是玩笑,還望大哥莫見怪?!?/br> 司季夏的和氣讓男子終于少了些緊張,臉上多出了一記憨笑,有些不好意思道:“平日里我都是只管搟面皮包餃子的,招呼客人都是我那婆娘來,只是婆娘剛回家看娃子去了,所以我一人有些忙不過來,啊,我多話了,二位想要吃什么餡兒的餃子?甜的還是咸的?” “甜咸各來一籠,要店家最拿手的那個餡兒?!倍士戳艘谎坶L案上被搟得薄薄的餃子皮,微微一笑。 “好嘞!馬上來!”看著客人和氣,男子呵呵一笑,轉身拿餃子去了。 當盛在小蒸籠里的餃子被男子送到桌上來的時候,看著那半透明的水晶蒸餃,司季夏的心間驀地一陣暖流淌過,令他的眼神都變得溫暖起來。 他知道為何冬暖故沒有選擇在之前的面攤坐下而選擇來這蒸餃攤子,是因為吃蒸餃子他無需將頭弓到碗邊。 司季夏看著冬暖故,只見她站起身到搟面皮的長案旁置著的小方桌上調蘸醬,看著她簪著茶梅木簪的婦人發髻,心中溫暖得難以言喻,直至冬暖故調了蘸醬回到桌邊來,司季夏的目光還沒有從她身上收回。 冬暖故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注視,也不介意,只是將手中的一小碟蘸醬放到他面前,道:“怎么了?難道平安覺得我今夜比較特別?” “是?!彼炯鞠奈⑽Ⅻc了點頭。 “……”冬暖故有些無力于司季夏的回答,這個傻木頭,她不過是隨口問一問而已,他可以不用這么正經地回答她的問題,“店家說蘸著蘸醬吃會比較好吃?!?/br> 冬暖故說著,還從桌上的筷筒里拿了筷子遞到司季夏面前,司季夏接過,溫聲道:“謝謝你,阿暖?!?/br> 謝謝她的溫柔,謝謝她的貼心,讓他覺得很溫暖,很溫暖。 蒸籠里的餃子是水晶餃子,從半透明的薄薄餃子皮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邊的餡兒,一籠是香菇豬rou餡兒,一籠則是果rou餡兒,在小小的蒸籠里擺放得整整齊齊,每一只都大小相等,胖鼓鼓的,煞是可愛。 司季夏的筷子先是落在了果rou餡兒的那一籠,冬暖故則是夾了一只豬rou餡兒的,然她的動作有些慢,夾到餃子后并未急著吃,而是看著司季夏將餃子在他面前的那碟蘸醬里蘸了蘸,再看他將那只胖鼓鼓的餃子送進嘴里。 當司季夏將餃子送進自己嘴里時,冬暖故微微抿了抿唇,而后當司季夏面色有些奇怪地微微蹙起眉時,冬暖故將唇往里又抿一分,當司季夏微蹙著眉將嘴里的餃子嚼著咽下喉嚨面色愈發奇怪時,冬暖故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盯著司季夏那看起來瞬間變得微微厚了些的唇,笑問道:“辣不辣?” 司季夏微蹙的眉心沒有解開,雙唇緊閉著沒有說話,呼吸變得有些重。 看著司季夏的模樣,冬暖故不由又一次笑出了聲,將手中的筷子搭到蒸籠邊將剛夾起的餃子又放回蒸籠里的同時站起了身,走到旁邊桌子提起桌上的陶壺,再問店家要了一只陶碗,倒了一碗清淡的茶水遞給司季夏,嘴角還是勾著淺淺的笑,“茶是涼的,喝一口?!?/br> 司季夏稍有踟躕,隨后才接過冬暖故遞來的茶碗,昂頭竟是將一整碗冷茶一飲而盡,此時店家正好轉身看到這一幕,不由也笑道:“公子是吃到辣醬了啊,我這辣醬可是辣的很,怕是公子會吃不習慣?!?/br> 司季夏還是沒有說話,冬暖故覺得他薄薄的唇似乎又厚了一些,似乎是被辣得不輕。 冬暖故笑吟吟地將他們面前的蘸醬碟對換了過來,一邊道:“這碟不辣,這碟給你?!?/br> 然司季夏卻是將冬暖故換到一半的蘸醬碟給拿了回來,有些緊張道:“阿暖還是不蘸這碟為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