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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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屏小屏,你如何知道她就是世子夫人的???” “昨日世子大婚,青山去攙世子時看到的,只跟我說世子夫人美得像仙子一樣,我,我猜的……” “這真的就是世子夫人?長得真美啊,這么美的人怎么會嫁給世子???” “的確是個大美人啊,我以為小王妃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子了,沒想到世子夫人比小王妃還要美?!?/br> “你見過小王妃了?你在哪兒見的小王妃???” “就在方才,小王妃到芳華院去給側王妃敬茶,我路過就偷偷地瞧了一眼,美得就像花兒像仙子一樣,不過和世子夫人比起來似乎還差上那么一點點,雖然世子夫人穿得素素凈凈的?!?/br> “不過這世子夫人長得再美又有何用?嫁給世子不就等于自己往火坑里跳?世子那身子骨不知道還能撐多少個年頭?!?/br> “哎哎哎,我還聽說世子夫人是個啞巴,這是不是真的???” “應該是真的吧,不然她剛才怎么不說話,而且如果不是啞巴,又怎么會嫁給世子?” “小屏你以后見著世子和世子夫人可別再像剛才那樣上前說話了,只呆在邊不說話就行了,別自己給自己找事?!?/br> “可,可我覺得世子挺好啊,咱們這樣……” “噓!這樣的話日后可千萬不要亂說,你來府里的時日不長,很多事情你還不知道,當心被別人聽到你日后的日子不好過,走了走了,干活去了?!?/br> 離得遠了,婢子們的竊竊聲冬暖故便不再聽得清了,她微微垂眸,如有所思。 小王妃?像仙子一般?“仙子”這個形容讓冬暖故率先想到了柳承集的掌上明珠,柳漪。 冬暖故微垂的眼瞼下眸光流轉,“小王妃去給側王妃敬茶”,這便說明這小王妃也是昨日嫁到這羿王府來的,而冬暖故并不排除柳漪就是那小王妃的可能,連她魂穿異世這種事情都已經發生,還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題外話------ 叔求雞血求動力!姑娘們有沒有雞血給叔打一管! ☆、035、不可忍 據著那小丫鬟的指點,冬暖故去了偏門,還未走近便瞧見了她找了散工送到府里來的兩口箱子,果然是在這兒。 偏門不像正大門一般有帶劍守衛守著,但也有兩名家丁在守著,她還瞧見其中一個家丁在其中一口箱子上踢了幾腳,嘲笑道:“世子夫人的東西?那世子夫人是個什么東西?世子那個模樣娶到的只怕是一個傻子或者也是個殘廢!” “我聽說是個啞巴?!绷硪患叶「胶?,聲音卻是小聲了許多,不像他旁邊的家丁那般大膽。 “看你那樣,說一句話還用得著那么小心,難不成還怕被誰聽見了?啐,就算是世子本人聽到也不能拿我怎么樣?!蹦敲叶∵呎f邊又在那箱子上踢了踢,神情極其不屑與嫌惡道,“什么破爛箱子,這還是我在這府里干活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有人說把東西送到寂藥去的,不知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咱打開看看?!?/br> 只見他說完話后就要伸手去打開箱子,然卻又在他才堪堪伸出手時,一塊尖利的石子忽地打到他的手背上,嚇得他立刻收回手,連忙轉頭看向石子飛來的方向,一轉頭便瞧到正緩緩朝他們走來的冬暖故,眼里滿是震驚,不只是因為她的出現,更是因為她的容貌。 冬暖故并未多看他們一眼,只是緩步走到他們跟前,嘴角含著淺淺笑意,生生令兩名家丁看得癡了,久久回不過神來,直到方才那還滿臉嘲諷不屑的人感覺自己脖子上傳來尖利的寒意,他這才回過神,低頭看向自己的脖子—— 冬暖故頭上的銀簪子不知何時被她取了下來正握在手里,那簪尖不是對著何處而是正抵著那家丁的咽喉,他若是往前一分,那尖利的簪尖就會即刻刺破他的咽喉,他盯著抵在他脖子上的簪尖,驚駭得瞪大了雙眼,狠狠咽了一口唾沫,能清楚地看著滾動的喉結碰到了簪尖,迸出了一小點血色。 “你你你,你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前一刻還在滿嘴嘲笑的家丁此一刻嚇得連話都說得磕磕巴巴,站在旁的另一名家丁見狀也嚇住了,想跑又不敢跑,只也嚇得磕磕巴巴道:“這,這兒可是羿王府!你膽敢在羿王府里鬧事???” 呵!鬧事?冬暖故不怒反笑,她今兒聽到類似的話可還真是一句接一句,倘她真的要鬧事,只怕他們現在已經是跪在她面前求饒而不是如現在這般還敢沖她大呼小叫,司季夏能容忍的事情,并不代表她也能容忍也要容忍。 羿王府又如何,她若真想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誰又能耐她何? 冬暖故只是輕輕笑著,將手中的簪子在那脖子上輕輕劃了一下,劃得那家丁雙腿直抖,竟是帶著哭腔顫聲道:“你你你,你究竟想怎么樣……?” 冬暖故自然不可能言語,只是輕蔑地看著兩名驚恐的家丁,抬腳輕輕踢了踢腳邊的箱子,而后看向寂藥的方向,抬手指了指。 被簪子尖抵著喉嚨的家丁沒看懂她表達什么意思,倒是另一名家丁看看箱子又看看冬暖故手指的方向,揣測她的意思顫巍巍道:“把這箱子……搬去給世子夫人?” 送箱子來的人說這是世子夫人要的東西,所以這兩箱東西自然是要搬到世子那院子去的,只不過不是他們來搬,而是等世子回來或者那世子夫人自己來搬。 家丁揣測出的意思讓冬暖故略顯滿意地點了點頭,那生命受威脅的家丁想也不想便連連道:“搬!現在就搬現在就搬!” 冬暖故嫌惡地看了他一眼后,慢慢收了那抵在他脖子上的簪子,再看著他二人立刻撲上去搬起箱子抬腳就往寂藥的方向沖,然不管他們走得多快,冬暖故都能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邊,讓他根本沒有任何打跑的機會,只心里想著這個事情待會兒一定要稟告給小王爺,竟敢有人在王府里撒野!而且還是個女人! 兩名家丁將兩口箱子搬到寂藥月門處撂下就想往回跑,奈何才一轉身便見著冬暖故不疾不徐地走來,是以只能站在月門外不敢跑,緊張地問:“還用不用搬進去?” 冬暖故看一眼寂藥院子里那滿院的茵茵綠意,看也不看家丁一眼,只徑自走進了月門,兩名家丁逮著空子立刻拔腿就跑。 并非冬暖故不想讓他們把箱子搬到小樓廊下去,而是當她看到滿院的綠色時想到了今晨司季夏蹲在那兒扶起那些被踩折了的植物時的心疼模樣便覺還是罷了,且這些植物長得太好太好,好得令她也不忍毀壞任何一點。 冬暖故在月門處打開了箱子,將里面的被褥一件件搬回了屋子里,在行走的過程中小心地沿著院子里的那窄小得只容一人行走的青石小道走,并未傷了一草一木。 明日就是立冬,她可不想來到這個時空的第一個冬季便睡都睡不舒坦,她也從不會委屈自己。 冬暖故給她的床鋪好褥子和被子后,抬腳踢了踢小銀睡得愜意的那只箱子,才抱著另外兩床被褥往那間滿是植物盆栽的旁屋去。 屋子里的盆栽靜靜生長著,每一株植物的葉子都干干凈凈的不染一絲灰塵,看得出主人家照料它們的細心,冬暖故將目光最后落在那張才三尺寬的竹榻,看著那疊得整齊卻單薄的被子,將懷里抱著的被褥放到了竹榻上。 冬暖故放下被褥后本是打算離開,然她走到門邊時卻又折回了頭,重新走回竹榻邊,將那被褥打開了,平平展展地鋪在了竹榻上,末了將枕頭也擺好,這才出了屋,不忘將屋門掩上。 出了屋的冬暖故拐到小樓后的后院去了,攀上樹將今日捆在樹上的麻繩解了下來。 深秋的天說黑便黑,待冬暖故將抓著那小捆麻繩繞到小樓前時,天色已幾近完全沉黑。 冬暖故正要將麻繩拿回屋里收好,院里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轉身去看,是司季夏回來了。 時辰,儼然已經過了酉時過半。 ☆、036、很溫暖 天色暗沉得已然朦朧,冬暖故站在廊下只瞧見司季夏斗篷下右手的地方鼓脹鼓脹的,想來是他提著那只藤編箱子的緣故,冬暖故暫時沒有回屋而是將麻繩暫且放在窗臺上,便站在廊下等他。 司季夏微垂著眼瞼,似在想著什么,當他快走到小樓跟前時才緩緩抬眸,一抬眸便看到正站在夜色里的冬暖故,也在看到她時眼里有一抹驚愕閃過,好似不知自己院子里何時多了一個人出來般,卻也只是一瞬他的眼神又變作了涼涼淡淡。 因著夜色,冬暖故并未瞧得見他涼淡眼神深處正漾起的波瀾。 他想起來了,他已經成婚了,他的寂藥不再是只有他一個人,他有了一個妻子,一個會在他出門前在他手心寫下“早去早回”的妻子,一個不嫌他無能不嫌他殘廢自愿嫁給他的妻子。 就算她根本一點都不了解他。 “抱歉,回來晚了?!比舴且姷剿?,他已然忘了他說過酉時過半之前會回來的,現在卻是已過戌時了。 冬暖故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怎的不點燈,找不著燈么?”司季夏瞧著還是黑漆漆的院子與屋子,淡聲問道,冬暖故懶得解釋便點了點頭,只聽司季夏又道,“夜里涼,回屋吧?!?/br> 司季夏進了主臥旁的廳子,找出了油燈與火折子來點上,倏地亮起的火光映亮了他的臉膛,冬暖故明顯看清了他眼里的疲態。 “阿暖姑娘?!彼炯鞠奶ы聪蚨?,眼神有些微的森冷,似是有話要說,卻在冬暖故抬眸看他時轉了身淡聲道,“阿暖姑娘稍待,我去給阿暖姑娘燒飯?!?/br> 司季夏說完,不待冬暖故反應便出了屋。 冬暖故沒有再到后院去,因為她看得出司季夏并不喜歡她到那兒去,今晨她在廚房里時,她看得出他每一個動作都是僵硬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去給別人找不愉快。 司季夏并未讓冬暖故等太久,小半個時辰后,他提著食盒重新走進了冬暖故的視線里。 菜很簡單,一菜一湯,湯是素菜湯,菜是一盤rou沫炒干筍子,司季夏將這兩樣菜從食盒里拿出來放到桌面上時有些不自在道:“時辰不早,所以做得簡單些,阿暖姑娘將就吃些,晚些若是餓了再喚我,屆時我再給阿暖姑娘煮些夜宵?!?/br> 到廚房里忙活了一圈回來后的司季夏臉色更蒼白了些,他依舊沒有坐下與冬暖故共桌吃飯,只是將飯菜給她放到桌上后就離開了,冬暖故隨他去,并未央他留下。 簡單的菜,味道雖然輕淡卻又正好,吃得出這是常年動手燒飯的人才有的手藝,冬暖故慢慢咀嚼著入口得宜的米飯,“司季夏”這個字眼再次躍入了她的腦海里。 還從沒有誰人這般悉心地待她過,為她燒飯甚至為她燒水提水泡澡,盡管他并未將她當做妻子,然卻也正因為如此,才讓她總是不由想到他,想到關于他的事情。 夜色漸濃時,司季夏才從后邊院子回到前邊小樓來,此時冬暖故房中的燈已熄,然她屋外廊下的風燈卻是點亮了,那盞在風中輕晃的風燈好似在替她等司季夏過來一般,司季夏知道,她不過是為他點了一盞燈,讓他能看得清路一些。 他從廚房提來的食盒此刻就放在她那屋的門外,司季夏走過去,躬下身打開了食盒的蓋子,當他看到吃得干凈的碟碗時,竟是愣住了,似是不相信冬暖故能把他拿給她的飯菜吃完一般,他再看一眼她緊閉的房門,提起食盒重新往后院走去。 再回來再從冬暖故屋前走過時司季夏的腳步還是頓了頓。 她沒有央他回她那屋的意思,他也沒有要與她行夫妻之實的意思,她對這樣的他沒有任何抱怨甚至沒有任何疑問,若是換了其他女子,早該絕望得哭了吧。 而她又與他所見過的所有女子不一樣,就像一株冬茶梅,美得動人,卻又極為安靜。 她,究竟是為了什么而來,為了什么選擇到身有不全的他身邊來? 司季夏的心從昨日開始便有些亂,總是不能平靜,他大步跨開了腳步,回了他打算往后一直要住著的花草小房間。 司季夏心有所思,是以進了屋子后第一件事不是點燈,而是徑自往里走,屋內明明黑暗得伸手不見五指,然司季夏在這滿是花花草草的屋子里移步竟是一點碰撞的聲音也沒有發出,不知是他習慣在黑暗里行走還是他對這間屋子的擺設再熟悉不過。 他走到屋子最里處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他的腳邊手邊依舊是盆盆花草,卻是較前邊的長得高大些,并且是擺在花架上的,花架有高有矮,有單層也有三四層的,就連屋子轉角的地方都釘著花架,上面擺著了巴掌大的小盆,盆里栽著葉子如指甲蓋般大小且肥厚的植物,每一層架子上均擺著三盆葉子肥厚的青綠植物,煞是整齊可愛。 只見司季夏抬手,在黑暗中竟是準確無誤地一把便握住了花架第二層第二只小盆,輕輕朝左邊轉了轉,只聽有“咯咯”像是有什么開啟了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司季夏旋著花盆的動作卻在此時頓住了,一頓便是良久,當他的手再次動起來時卻是將手中那只小盆往回旋,伴隨著輕輕地好似門扉被輕輕闔上的聲音傳來。 他收回手,轉身去倚著床頭而放的矮柜前,拿起柜面上擺著的火折子,將擺在矮柜上的油燈點燃了,這才準備寬衣休息。 當他看到那已完全變了樣的竹榻時,看著那整整齊齊鋪在竹榻上的新褥子新被子以及新枕頭,他愣住了,這是這兩日里他不知第幾次怔愣了,似乎從昨日見到那個名叫冬暖故的姑娘后,他總會不由自主地犯怔。 這就是她今日出府去的目的……?她不說,并不代表他不知她今兒出府去了,因為這個府里的人恨不得每天都想看他的笑話,她出府去的事情他又怎會不知,反之他在一踏進王府偏門時便知了。 司季夏用指尖輕輕劃過被面,那柔暖的感覺讓他想起了小時候,小的時候,娘會在天氣變冷時為他這樣整整齊齊地鋪上褥子被子,他至今還清楚地記得他窩在其中所感受到的溫暖軟和以及太陽的味道,只是這樣的事情于他來說,已經很遠很遠了。 似乎他也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睡過軟和的被子了,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了? 司季夏解了身上的外袍,脫了鞋子,掀開被子,慢慢躺到了床上。 他將被子輕輕蓋到身上,厚實有軟和的被子碰到了他的唇以及鼻尖,那一瞬間,司季夏的心跳得有些飛快,因為他問道了彌留在被子上的一股清香,味道很淡淡,然對于嗅覺極其靈敏的他來說,這淡淡的清香味并不難聞辨。 司季夏微微側了側臉,枕頭上也有同樣的淡淡清香。 這是……阿暖姑娘的味道吧,白日里她離得他近時,他在她身上聞到的便是這樣清香,淡淡的,淺淺的。 司季夏將被子拉起,蓋著自己的半張臉,靜靜地看著屋頂,心依舊跳得有些快。 真的……很溫暖,和幼時冬日蓋上娘為他準備的被子的感覺。 明天便是立冬了吧。 他不后悔他方才沒有將那只小花盆一旋到底。 就算他回來時聽到無數關于她今日所做之事的話又如何,就算他問了她又能如何又能怎樣?她想說便說,不想說便罷吧。 該發生的事情終究會發生,該來的事情總會來。 ------題外話------ 姑娘們,叔強烈推薦,小伙伴——連玦的新文《神醫廢材妃》,快快來收錄: 她是世家云七小姐,經脈全毀的超級廢材,心比天高,腦是草包,被堂姐設計群毆死。 她是帝國古武天才,冷漠狠辣的殺手之魔,被害身亡。 穿越而來,從此草包也風sao! 超級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