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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與稷對男/色沒什么興趣,當然也對女人不算太感冒,但他喜歡去韶華樓找月江流喝酒,躺在那邊□□產的金絲狼皮軟毯上,舉杯消愁,看月宗主那些風流□□。 韶華樓基本晚上不打烊,徹夜通宵。齊與稷被北漠給氣得胸口悶,又看著自己營帳里的那盆臘梅死活不開花,更是不舒服,這臨近打仗,軍營里的空氣都是緊繃著的,他不想太壓抑,換了衣服便去韶華樓找月江流喝酒。 月江流撫琴,身邊一個個都是穿著七分燈籠褲和齊胸露肚臍緊身衣的漂亮小男孩兒,眼線畫的一個比一個長,舞姿一個比一個妖媚。琴聲里全都是情/欲,絲絲纏繞。但到了齊與稷躺著的地方,就沒人敢上前去。 齊與稷咕咚咕咚喝著酒,月江流知道他心煩意亂,微笑著調戲自己一手養出來的小寵物。 “我們的大主帥這是、又想家了?” “……這半年都沒有回去過?!?/br> 月江流笑著搖搖頭。 這話算是打開了,一晚上都在悶聲喝酒的齊與稷終于敞開言論大談,一聲聲道著進來讓他火大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本來是打算今年臘月初就把這仗打了的,結果北漠那邊就跟團棉花似的,一而再再而三往后退,拖著不起戰!你說北漠就那么點兒小地方,早些時日投降歸了我大殷早痛快,還能少一點兒生靈涂炭。他們那個大副,叫……穆旦那·庫爾這個名字吧!簡直就是個狐貍精,跟他說話我能氣飛十條命,話里那是一層套一層,語氣也抑揚頓挫的,讓人不舒服!” “穆旦那在下多少有一點了解?!痹陆髟频L輕接了齊與稷的話,“擅長毒心,倒是膝下有一個很寶貝的女兒?!?/br> “……” 齊與稷讓月江流閉嘴吧,那些挾女逼父的勾當手段,邵承賢那種敗類愿意用,他不屑! 月江流停下撥弄琴弦的手,問齊大公子還在跟邵承賢扯皮那件事嗎? 齊與稷沒吱聲,喝了口酒,用沉默承認。 月江流長袖一揮,又開始撫了起琴,這首曲子得全部彈完。一曲畢,穿著深紫色對襟大衣的月宗主突然開口說道,“邵承賢這人,大公子最好小心點兒?!?/br> “?”齊與稷偏過頭,醉的有些不解。 月江流曲指,對著桃木紅桌的光滑板面,往下方力度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以前韶華樓下面,埋著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br> “十多年前的事,基本上已經沒人知道了。不過似乎就是跟那五里州的邵知府有一絲聯系?!?/br> 邵承賢從將軍營出來,直接去了北漠國邊境。 談判才結束,北漠知道一時半會兒凌河軍不會跟他們開打,齊與稷不是那種背后里捅刀子的人,凌河軍的所有功績,全都是正面一對一剛出來的。 北漠王不著急,讓談判團和護衛軍暫且先在邊境休息一夜,第二天再返程回宮。邵承賢和何勻崢只身前往北漠臨時駐扎營時,那群蠻人瘋子們正在圍著火盆吃烤羊rou。 天寒地凍,還飄著雪,邵承賢心里一堆事情也忍不住跟何勻崢吐槽了一句,“這幫子蠻人也不知道冷啊……” 他對守在駐扎營的士兵說了自己的身份,態度十分誠懇求見北漠王。士兵雖然語言不太通,但是也能識別出“五里州”“清宿省”這幾個字,加上邵承賢何勻崢兩人穿的又十分華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小兵拿著清宿省巡撫的牌子,一路小跑去了大營地。 北漠王一聽是大殷的人,下意識翻臉不見,白天齊與稷剛把他給氣得想要剁人,怎么晚上都談判完了,還揪著他不放?沒完沒了了是吧!粗曠的帝王連那牌子看都沒看,直接給丟了回去,小兵忙著去接,卻沒想到先行被他人搶了過去。 小兵抬頭,就看到大副大人握住那玉牌,若有所思地看了幾眼。 北漠王抬頭,沉思了片刻,問, “穆旦那是覺得這里面有什么蹊蹺?” 穆旦那·庫爾在北漠朝廷十分有威望,精于算計人心,深得北漠王的喜歡。但就是太殺人誅心了,擔心樹敵,進宮后就逐漸隱藏行蹤,現在外面鮮少有了解這個家族的人了。 大副站起身來,對北漠王拿著玉牌用北漠語分析道,“微臣認為,此人可以見見?!?/br> 邵承賢在雪地里凍的雙耳通紅,直打哆嗦,何勻崢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倆小聲罵罵咧咧,一句沒說完突然那進去通報的小兵又跑了出來,做出一個能看得出來是歡迎他們進去的手勢。 “@#¥%……” 北漠的大營帳篷里也不暖和,倒是烤羊rou的味道茲拉茲拉地香,這羊rou一定是用豬大油烤出來的,還撒了不少孜然粉以及桂香皮,旁邊的幾個大臣吃的滿嘴流油,辣椒面灑滿了一胸口。 看的邵何二人肚子咕咕叫。 北漠王比較耿直,好rou肯定不會跟敵國的官員分享。人不是他讓進來的,于是便轉頭看穆旦那大副,示意誰放進來誰來開口。 穆旦那很斯文地咬了一小口rou絲,與旁邊人格格不入地拿起帕子擦干凈嘴角的孜然粉,又擦干凈了手,一臉平靜地站起身,對邵承賢何勻崢行了個最普通的禮節,“很高興二位的來訪?!?/br> 邵承賢直接開門見山,問北漠王 你們想殺了齊與稷嗎? 我們二人可以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