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挖心的狐貍精9
11 過了一會兒,探花郎不得不承認,狐仙仙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確實沒有什么嫌疑,她一天到晚都在他身邊。 想到了這里,探花郎就停住了想法。 但是接下來的想法還是不由自主的出現了……當初狐仙仙整日陪著看,反過來看,他何嘗不是一直陪著狐仙仙…… 探花郎強迫自己停止繼續想下去。 視線轉移到今晚身為新郎官的揚威大將軍身上。 ——這樣一個虎背熊腰,面目丑陋的男人,如何配得上狐仙仙呢? 探花郎心里又有一點不屑,堂堂楊威大將軍,功高蓋主又如何,最后娶得還是他不要得女人。 他的神色表現得實在明顯。 盛清風的目光被吸引過來。 探花郎連忙移開了視線。 盛清風悄悄捏了下古言的手指,“看你以前的情人,連和我對視都不敢?!?/br> 古言白了他一眼,“他可不是我的情人?!?/br> 探花郎是狐仙仙的情人,卻不是她的情人。 但是盛清風理解成了另外一種意思,以為她說的是她已經把他放下了,心情瞬間轉好,眾賓客就意外的發現,面對著當今圣上堪稱明目張膽的視線,揚威大將軍還能笑出來。 他們神色不禁有些詭異,看向古言的目光也有了深意,莫非揚威大將軍匆匆娶得這個女人并不和他意? 眾官夫人在心里也給古言重新判斷她的重要程度——看來不得將軍喜愛,一些宴會就可以不用邀請了。 但是下一秒,盛清風的動作打破了他們的想法。 盛清風牽著古言的手,光明正大的走到天成帝面前,“陛下,還請您作為我們的證婚人?!?/br> 宴會一時陷入寂靜。 就連舞臺上的歌姬都感覺到周圍的詭異氣氛,低了聲音。 低沉委婉的歌聲不停唱著,反而襯得的環境更加死寂。 “將軍可知你手邊的是什么人?”天成帝說。 “微臣當然知道,”盛清風,“這是微臣心想要共度一生的心上人?!?/br> 古言:“……” 周圍的視線都快把她戳成篩子了。 她擰了一下盛清風的手臂。 男人手臂粗壯,滿是堅硬的肌rou,女人擰上來的力道就像螞蟻撓癢癢,盛清風一點都不在意。 但是這一幕在別人眼里,就是盛清風對古言情根深種了,連這樣的冒犯也不以為意。 大周的風氣算是介于開放與不開放之間,婚禮上新娘子的裝扮不像是周圍幾個國家那么守舊,但是大街上還是很少見到女子一人出門,大多時候還是有男士陪著的。 而盛清風如此喜愛她,無疑讓所有女人羨慕不已。 再看看坐在上位的天成帝。 一個女人能做到這個地步,簡直活成了所有女人夢想的模樣。 天成帝沉默的盯著盛清風。 盛清風也毫不退讓。 “好,好?!弊詈筇斐傻鄞蚱屏顺聊?,“朕為你們兩個證婚?!?/br> …… 一場婚禮在只有天成帝一人說話的沉默中度過。 婚禮本來就是安靜的,卻不是這樣的方式,偏偏沒有一個人發出嘲笑。 誰敢嘲笑國家最高的兩位掌權者呢? 最后一句誓詞落下,新人交換了誓言,禮成。 木秀秀是一家胭脂水粉鋪子的女兒,在家里一向也是千嬌百寵,父親在她三歲起就開始給她攢嫁妝,相比較幾個鄰居家的女孩兒,她無疑是幸運的。 “秀秀,你想好你的婚禮怎么辦了嗎?”木秀秀的一位閨蜜說。 木秀秀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別以為她不知道,前兩天她和自己的未婚夫逛街。 木秀秀還沒說話,閨蜜接著說,用一副貌似遺憾的語氣,實際上透著的幸災樂禍,“反正我們的婚禮總歸是不可能像今天的將軍夫人一樣了?!?/br> 木秀秀想起今天的花轎游街的場景,確實是數年難得一見的場面。 京中只有宗婦進門才被允許有這樣的排場。 她嫁人的時候肯定也是一家宗婦。 但是宗婦和宗婦是不一樣的,就像她,即使她也可以用那樣的儀式,但是那樣的婚禮耗資巨大,夫家也不可能愿意。 但是木秀秀不想這樣和她說,“總歸我嫁人之后也是宗婦,”垂下眼瞼,漫不經心地說,“也和將軍夫人有一點相似之處了?!?/br> 閨蜜不甘心,“但是你就沒想過,擁有一場盛大的婚禮嗎?” “生活如人飲水,”木秀秀說,“冷暖自知,一家主母的身份我滿足了?!?/br> 諷刺她上趕著想成為她未婚夫的妾。 如果她告訴了她也就罷了,她們從小時候一起長大的情誼,怎么還抵不過一個男人? 她目睹著她的生活境遇,還能不幫她嗎? 偏偏她背著她找他。 木秀秀心里暗暗想,就算是貴妾,那也是妾,怎么就值得你遺忘我們從小到現在的情誼,還是那個男人就真的那么好。 閨蜜不說話了。 沉默了一會兒,街上還殘留著將軍府成親的熱鬧氣氛,幼童在街上追來跑去撿婚禮隊伍撒下的糖果。 “秀秀,我想告訴你……你長得這么好看,何必屈尊嫁給他?” 木秀秀心里徹底失望了,“那你又看上了他哪里?” 閨蜜有一瞬間眼中掠過驚慌的神色,木秀秀險些心軟。 過了一會兒,閨蜜說:“你知道了,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想和你搶?!睉K笑一聲,“我……就是想離開這個家?!?/br> 木秀秀神色微軟,“那你該告訴我?!?/br> 閨蜜看著餐桌旁邊的窗戶外面,“你以為我不想說嗎?但是我真的太想離開這個家了,我不敢想你是不是愿意?!彼终f,“我嫁過去不會和你搶,只要給我一個容身之地就好了?!?/br> “就像是今天那陣風吹過,我們看到的將軍夫人,美麗得耀眼,她和你都是天上的云,哪里知道我們這種地上的泥是怎么活?” 木秀秀不說話了。 離開的時候,木秀秀說:“你又怎么知道你告訴了我,我不會同意,我們十四年的情誼,我和他相處的時間一共加起來也不超過一個月,我怎么會不站在你這邊?!彼龥]有回頭,離開了。 身后桌子邊的閨蜜愣怔,過了一會兒,美麗的眼睛里淚水滑過臉頰,嘴角卻輕輕牽了起來。 “啊,是,我們是最好的朋友?!?/br> 另一邊將軍府的婚禮結束,盛清風和古言在和賓客喝酒。 盛清風搶過古言手里的酒杯,“諸位,我夫人不善飲酒,我替她喝?!?/br> 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古言扶起盛清風,“喝這么多干什么?”讓丫鬟給他擦嘴,擦完了示意丫鬟婆子出去。 “當然是高興??!”沒想到,一到了新房,沒等丫鬟把毛巾按上盛清風的嘴,他竟忽然睜開了眼,眼中眸光神采奕奕,一點沒有喝醉的樣子。 古言微愣。 盛清風笑了起來,“人生三大喜事,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他鄉遇故知,我怎么可能會錯過?” 古言愣完了就發現他并不是那么清醒,眼神深處確實有了醉意,微微放下心,“你嚇到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喝醉了?!?/br> 盛清風抱著她躺倒在床上,“放心,你夫君別的可能不太好,但是喝酒還沒有被喝倒過?!?/br> 良辰美景奈何天,朝飛暮卷,煙波畫船。 沒等盛清風和古言再溫存,皇宮的圣旨就下來了,說邊疆危險,另揚威大將軍即刻點兵救援。 “別擔心?!笔⑶屣L有一瞬間的緊張,剛娶了人回來,就讓人獨守家中,真的說不過去,“我一定快去快回?!?/br> 為了增加自己的話的可信度,他又說:“你前天不是在家里種了一顆梅花樹,你看著枝頭,等第一朵花開的時候,我就一定回來了?!?/br> ※※※※※※※※※※※※※※※※※※※※ yanqinggang. (ωoо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