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假千金17
他不確定,究竟是像以往一樣的避諱,還是不想負責任的潛逃。 …… 住宿的事情在于家算是過了明路,清明假期開學,古言就成為了一名高三生。 若僅是上學住宿,圈子里的人還會唏噓。然而一躍成為了今年的高考生,大多數人就保持了沉默。 這一次,哪怕是不參加高考的人,都若有似無地關注著高考這件事。 一天過去了,古言才想到這件事還沒有沒有告訴沈斯年。 晚上給沈斯年發了信息。 等到回復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古言正在看生物方面的書,班里人數是偶數,兩人間的宿舍已經安排的剛剛好,古言忽然插進去,成了多出來的奇數,現在一人一間。 回復只有簡潔冰冷的一句話:【西門南一百米,出來】 夜里十二點校園里已經沒有人,宿舍門并不上鎖,古言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在西墻對應的西門南一百米的位置,翻墻,一切都幾乎悄無聲息。 月光算是明亮,古言可以看到沈斯年一身沒有換下的白色實驗室的大衣,倚靠在車邊上,站在不遠處。 聽到翻墻落的聲音,沈斯年望過來,煙扔了,碾滅。 古言穿著藍色寬松衛衣加黑色秋褲,踩了一雙運動鞋就出來了。 看到古言,沈斯年先忍下了想說的話,打開車門,讓她上車,然后打開車內的空調。 男人的手掌干燥冰涼,握住的時候讓古言懷疑他在外面站了多久。 然而這個想法在古言腦子里只是一閃而逝,體貼向來不是她的風格。 古言讓他坐到后面來。 沈斯年也不攔著她解他衣服,眼睜睜地看著里面襯衫的扣子都快解完了,他才問:“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古言認錯認得利落。 “對不起,我本來是昨天晚上想說的,但是——”她頓了頓,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出了一點意外,忘了,別介意?!?/br> 聽到道歉,沈斯年心卻沒有松下來。 他想要的不是道歉。 他說:“所以?” 古言想吻他,卻被他伸手阻斷。沈斯年眼神變得冷漠,看著她。 她究竟把他當什么?無聊時的消遣嗎? 還是睡了一夜,一句話都不用交代的牛郎? 沈斯年忍不住笑了,握她手的手也力度增大,“你把我當什么?我問你昨晚上的事,你非要顧左右而言其他嗎?”他也把他的想法直接問了出來。 被拒絕了接吻,古言也就退了下來,手上也把他的襯衫斂起來,給他系扣子。 沈斯年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直到系完兩顆扣子,沈斯年拉住她的手,冰冷地說:“夠了?!?/br> 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一人在車外,一人在車內。 車外煙頭落了一個又一個,氣氛滯悶而抑郁。 古言隔著車窗看他,這個男人太清醒,如果甜言蜜語可以讓他高興,她絕對毫不吝嗇地說個不停,但是他卻不是這種容易迷惑或者接受迷惑的人。 直到車窗外響起了沙啞的咳嗽聲。 “咳?!鄙蛩鼓昴弥鵁煹氖执乖谝贿?,左手掩唇,悶咳了一聲。 車內毫無反應,沈斯年嘲諷地勾了勾唇。 他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真的是……有了感情,他的智商都沒了。 手上傳來灼燙的感覺,沈斯年低頭,指間的煙已經燒到末尾,他松手扔了,然后轉身。 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他用沙啞的不明顯的聲音淡淡地道:“沒事了,時間晚了,我該回去了?!?/br> 古言下了車。 沈斯年看著她翻墻,然后升上車窗。車窗即將合上的時候,墻內響起一聲悶哼。 沈教授并不是只有腦子好,身手同樣不差。 翻墻這種事,在他做起來也顯得輕松瀟灑。 看到古言蹲在地上,沈斯年走過去,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但是反映內心的毫無作為的站著的行為讓古言知道他的心情依舊,沒有恢復。 毋庸置疑的,沈斯年對古言有著強大的吸引力,不然也不會初見時就使得古言那樣引起人的注意。 如果今天真的就這樣分開了,憑著沈斯年的性格,即使他愛,她想接近也難了。 他本性驕傲,這是與生俱來,刻在骨子里的東西。 古言想,也并不是有必要讓他放棄。 “腳崴了?!?/br> 她低著頭說。 沈斯年深吸一口氣,蹲下身,拿開她按在腳踝上的手。 然后目光就停住了。 沒有了遮擋,白皙優美的腳踝曲線暴露在空氣中,沒有一點紅腫。 沈斯年想要站起身,古言反應極快地拉住他的手。 “對不起,我剛才是有點慌,我之前沒想過,我還沒想過結婚這種事,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嗎,我以為你不會介意?!?/br> 她說的有些前言不搭后語,但是沈斯年明白了。 聽明白了的同時,他左手下垂,放棄了拽下她的手。 他站起來,俯視著她,目光清冷而淡漠,冰冷聲音的帶著微不可見的嘲諷:“所以呢?現在想過了?” “是,不過結婚這種事還早?!惫叛哉f。然而這句話剛說完,沈斯年的臉色就冷了下來。 拖字訣是嗎。 古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了,補充道:“先訂婚,訂婚的時間你定?!?/br> 說完這一句話,古言就不再管他是什么反應,直接湊近,摟住他的腰,挨近他的身體。 她在他耳邊低笑著說:“今天你開車來的,不要浪費,我們出去?!?/br> 他不在意過程,只要結果是他想要的。 轉身,他眼中浮現笑意。 兩次激烈的纏綿過去,沈斯年的意識終于從她給予的狂風暴雨中掙扎過來。和她接吻,他手指按著她的后頸,心中想笑,真的是……服了她了。 小丫頭片子,玩的這么開。 后面她用慢吞吞的速度吻他,從胸膛到下巴, 看到她低過來的臉,他聲音喑啞的笑了聲,倒是不在意一切都是她領導,還配合地仰了仰脖子,讓她舔舐鎖骨更方便。 車內空間狹小,她在上,將將活動得開。 沈斯年已經發現,她喜歡身體的親近,然而激烈的□□仿佛只為了滿足他,她更傾向于這樣緩慢悠久的親密,就像現在—— 他依舊在她里面,她卻只是輕緩旖旎地吻他,拖時間的意思隱晦又明顯。 沈斯年想笑,他也確實笑出了聲,聲音說不清是之前吸煙還是現在由于情緒導致的暗?。骸斑@么慢,你是想要多久?” 她吻住他的喉結,他配合地抬頭,呼吸驟然間加重不少。 她聲音含糊不清,說話的時候牙齒輕輕摩擦著他的喉結:“你能忍多久,就堅持著吧?!?/br> 語言是個奇妙的東西,這句話甚至勝過來自喉結的刺激,讓他的興奮瞬間呈指數倍增長。 古言感受到他的身體反應,輕聲說:“控制一下自己,時間長點?!?/br> 沈斯年:“……”他頗有些難耐地深呼吸了下。 過了會兒,他忍不住地聲音喑?。骸安挥?,快點?!?/br> “我陪你到天亮?!彼剖菑娬{自己的能力又像是挑釁,他往日清冷淡漠的臉上現在冒出隱忍的汗水,仿佛高高在上的神被拉下了神壇。 古言感覺到刺激,往日玩世不恭的眼神此時既是戲謔又有些驚訝地看他,過了會兒,她才含笑低聲說:“沈教授,你真是出乎我意外?!?/br> 她俯下身,然后舌尖探入他的口腔,聲音足夠的喑啞地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既然他奉陪,她體力足夠。 年少風流,荒唐怪誕。 有人說自己承受得起, 有人便真的肆意亂為。 然而,也沒到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地步。 事畢,沈斯年問她:“大學打算去哪?” “還沒想好,到時候再說吧?!?/br> 他就不糾纏這個話題,轉而道:“一個月后訂婚可以嗎?” “時間太緊了,我現在兩家父母,還有禮服場地,時間可以放長一點,好好準備?!?/br> “那么三個月后?你放暑假的時候?!?/br> “嗯,好?!?/br>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四點半了,古言回到宿舍睡了一個小時就該起床了,而沈斯年則是直接不用睡了,直接去了實驗室。 實驗室辦公室里有洗浴的備用,他收拾好自己,差不多就是他平日里來上班的時間了。 今天實驗室里的氣氛十分怪異,在研究之余,幾人眉來眼去,后看一眼沈斯年,發出不謀而合的笑聲。 boss縱欲過度黑眼圈太明顯。 沈斯年:“……” “都太閑了是不是,任務都完成了?——沒有就快滾過去做?!彼αR道。 他們紛紛嬉鬧地“噢——”然而小眼神還是不住地往他脖頸處亂飛。 知道他們在看什么,沈斯年也不在意。 早上洗澡的時候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他也驚訝,連續兩個晚上沒睡好覺,白天也沒補覺,黑眼圈配上身上暗紅的痕跡,妥妥的縱欲過度的樣子。 “嗯,所以這樣,今天我休息,你們上班?!?/br> 聽著后面的一片哀嚎和互相埋怨聲,沈斯年瞇了瞇眼,唇角微勾。 欠教訓,他的笑話都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