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假千金10
古言終于回過神,背對著他,頭動了動磨了下他的大腿:“沒事,暫時不用?!比缓舐曇艉艘唤z笑意道:“現在過去,你是怕我爸打不斷你腿嗎?” 沈斯年放下筆,低下頭,把她提到腿上,玩笑似的道:“打斷腿,換個你,不虧?!?/br> 古言笑了,摸了摸他的臉:“沈叔叔,別想太多,我可不忍心你被打斷腿,我會心疼的?!笔种笣u漸滑到他唇邊,她眼眸含著笑意:“我們現在這樣不也挺好的?!?/br> 沈斯年拉下她的手,說道:“行,你說不見那就不見。規矩點?!?/br> 古言笑了笑,順從的放下手。 “……” 看著她順從的樣子,沈斯年黑眸暗沉。感覺心里憋了一口氣卻又沒辦法發泄,仿佛著了一把火把他心肝脾肺腎都灼疼。 ——又是這樣,他讓她放下她就放下,仿佛多聽話似的。完全不見第一個晚上,他不讓她上床,她詭計頻施,直到兩人都跌坐到床上,然后她按著他的肩他再沒起的來。 沈斯年知道自己想法有問題。明明是他自己要求的,卻還生悶氣。 精神有毛病似的。 他也一向知道他們的進度太快了。 ——從見面到交往,就像是一場夜晚的旖旎風月,仿佛某一陣清風襲來他們就會走向終點。 他沉淪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他甚至想過,如果不是每一次交集、每一句話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甚至說話的心情他都還能憶起,他會懷疑自己被下了蠱。 酒吧別開生面的初見,她一出現就送了他一場“被碰瓷”。他視她為晚輩,再加上她那股肆意恣睢的勁兒仿佛整個人都在發光,他沒與她計較。 翻墻到來的第二次見面,她裝作陌不相識。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場壞事被揭穿面不改色顛倒黑白的真人現場。他當時覺得這個小女孩真有意思,但是也沒別的什么想法。 說起來,兩次相遇,她留給他的印象都說不上好。 第三次相遇,已經是三天后,還是她翻墻來的。 他還記得那晚夜風多清涼,或許是那晚的月亮太皎潔,她抬起頭,對他說對他一見鐘情的時候,銀白色月光照的她臉色發白,仿佛給她加上了一層可憐兮兮的濾鏡。 她雋秀的雌雄莫辨的臉上,倒映著月光的眼眸清澈明亮,望著他讓他產生一種錯覺,——像是他是她的救贖。 他迷了眼暈了心一樣,那一瞬,眼里全是她。她那個眼神讓他鬼迷心竅,當她問可以追求你嗎的時候,同意了一個小女孩兒的追求。 然后就是連續七天夜夜偷情一樣的相見。 夜深,沈斯年躺在床上,身體與古言緊緊相貼,呼吸交纏,二人卻沒有任何越矩的舉動,貼的再緊,也只是純潔的相擁而眠。 沈斯年皺著眉,閉上眼,讓自己入睡。 ——閉眼沉睡的他,窗邊的白紗窗簾被風揚起,飄飄揚揚,仿佛見證了迷離的夜。 外面天色漆黑,古言站在床邊,正無聲的穿衣服,他看著她沒出聲,直到她穿好,他才勉強平靜的說了一句:“要走了?” 古言“嗯”了一聲,音調平靜地仿佛沒有一點感覺。 他好幾次想,她這樣的行為有什么意義? 只想要一個人形抱枕嗎?連親吻他拒絕了一次她就也再也沒有提過了。 過了一會兒,他睡不著夠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給手機開機,亮起的屏幕上,四點半清清楚楚。 他想:和前幾夜一樣的時間。 他把手機放到枕頭邊,閉上眼。 ——前二十七年,沈斯年從來不覺得他心理有問題,然而這兩天下來,他開始懷疑了。 她親近他他推辭,她聽話了,順從地克制著行為不過界,他又不高興,還有這兩天連續做的夢,里面被強迫的交歡…… 沈斯年懷疑自己是不是潛藏著受虐傾向。 但是他又明確的知道他沒有傷害自己的念頭,他前兩天還做了個實驗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也沒有感覺到一點快感,只有疼痛感。 只有她能那么對他。他試過想象代入另一個人強迫他,他只想把那個不明長相的人砸死。 所以沈斯年開始謀劃了,他做過調查,這個年紀的小女孩,最喜歡兩個類型的男人,一種是壞壞的帥小子,一種是清冷高高在上獨寵自己的高嶺之花型。 沈斯年沒多徘徊,就決定走第二條路子。 事實上,他自己本身的性格基本上已經很符合這種人設了。他是眾人心目中的天才,天才都是傲慢的,他也不是個有紳士風度的人,不相關的事他幾乎沒有好奇心,不相關的人兩句話引不起他的興趣,他就甩手走人了。 他自認為長的也還不錯,在國外邀請他419的人從來不少,男的女的都有,算得上高嶺之花了。 至于獨寵,前二十七年,他從沒答應過別人的邀約,初戀和初夜都是她的,他也沒興趣對別人溫柔,他唯一需要改變的,或許就是研究一下怎么算“寵”了。 沈斯年翻著回復的貼子,大家說的都差不多。 他概括一下,就是四不, ——不出軌,不聊sao,不忘節,不失聯。 他都可以做到。 沈斯年滿意了,現在就只剩了隨著時間加深感情了。等感情夠深,他的那些想法,也不過就當是情趣了。 另一邊,古言如往常般翻墻回到于家。然后在客廳里遇到了于崢。 古言沒有開燈,徑直向通向二樓的樓梯走去,背后一段距離,于崢的聲音幽幽響起:“去哪了?”聲音仿佛冒著寒氣,凍得人心顫。 古言也驚了一下,回過頭,于崢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玻璃水杯,仿佛這不是凌晨四五點鐘,只是一句普通的詢問。 如果不是古言看到了他手背突起的青筋的話。她或許就隨意扯一個理由上樓了。 古言不露聲色,朝著他走過去,聲音帶著微微的驚訝:“哥哥,你怎么……沒睡嗎?” 于崢看向她,他視力算不上好,昏暗的空氣里他看不清她的臉色,他手轉了轉玻璃杯,“屋里飲水機沒水了,我下來喝水,你去哪了?” 古言:“我睡不著,出去走了走,累了就回來了?!?/br> 于崢問:“怎么睡不著?” 古言不正經的調笑:“我也不知道,可能缺了大寶貝兒哥哥的陪伴?!毙χf完就正經了臉色,問他:“哥你現在喝完了嗎?我也想喝點水?!?/br> 于崢把手里的玻璃水杯遞給她,古言把杯沿遞到唇邊,――水是溫熱的,如果這不是第一次的水的話,那他在這里坐的時間,應該超過半個小時了。 古言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又將水杯遞給他,問:“哥你回房間嗎?我想回去睡了?!?/br> 于崢淡淡地“嗯”了一聲,把水杯放到茶幾上,站起身往前走。 二人上了樓,臨到古言進臥室時,于崢忽然伸出手,猛地握住她手腕,昏黑地光下認真的對她說:“下次再睡不著,可以去叫我?!?/br> 古言故意偏讀他的意思,含笑道:“擔心什么呢?咱們大院里到處都是監控,外面那些警衛,幾乎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了,我還能出什么問題不成?” 于崢皺了皺眉,強壓下激烈跳動的心跳,說道:“我說你下次還是有人陪著睡才能睡著的話,可以去找我?!?/br> 古言:“……” “合適嗎?”她問。 于崢眉頭舒展開:“沒什么不合適的,你是我meimei,睡不著去找我幫忙有什么不合適的?!?/br>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古言就點點頭,應了聲好。 于崢終于滿意,心情也放松了,和她告別,回自己臥室了。 古言笑了下…… 如今,就算真大小姐于染來了,她在這個家里的地位也穩在了。 反正她也不求多么重要的地位,只要能留給她一個贍養于父于母的身份就可以了。 于崢回到臥室,躺在床上卻睡不著。 他知道她說謊了,他在家里沒有看到她,就出去找她了,門口附近的警衛說沒有看到她出門。 他擔心地去找她,直到他在和隔壁共用的一面墻下撿到了她的耳墜。 想到了她可能去干了什么,那一瞬間,內心激蕩的憤怒情緒讓他想殺人。 但是他畢竟是沉穩的性子。最后想了想,沒有打草驚蛇,又把耳墜放回了地上。 他要好好想一想,那種憤怒和妒忌的情緒太激烈太明顯,讓他沒辦法再忽視下去內心的感情。沒想明白橫沖直撞,最后把自己想要的越推越遠,那不是他的風格。 他要想一想, ——真的像他想的那樣嗎? 那樣不倫的感情。 還有如果是的話……怎么處理? 是壓制,還是……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