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想到這里,陳謀隨手招了個出租,說了酒吧的地址。 現在晚上九點,正是酒吧熱鬧的時候,陳謀進去后便點了單,開始一個人在角落里喝起悶酒來。這個吧的氣氛很不錯,是個約丨炮的好地方。 燈光昏暗,音樂曖昧,周圍的人似乎都變得誘人了起來,陳謀卻沒什么精神的喝著啤酒,心里還想著陳父剛才告訴他的消息。 張珺瑤出獄了,這對陳謀來說不是件好事。他現在雖然不會再被張珺瑤虐待,可只要一看見這個人,那些糟糕的歲月便會出現在他的腦海里,讓他心緒浮躁,看誰都不順眼。 如果可以,陳謀寧愿張珺瑤這一輩子都待在監獄里,這個女人太惡毒,惡毒的讓陳謀聽見她的名字都覺的反胃。 就在陳謀沉默著喝酒的時候,卻有人同他打了招呼:“陳謀,你怎么在這兒?!?/br> 陳謀漫不經心的抬頭,盯著好一會兒,才在黑暗中看清了那人的臉——居然是陸知洲。 陸知洲道:“沒想到你居然在這里,你是gay?” 陳謀心情不好,聽見陸知洲這么問,便道:“關你屁事?!?/br> 這要是一般人,聽到陳謀這話估計就走了,可陸知洲卻像是覺的十分開心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坐到了陳謀旁邊的位置上:“我就喜歡你這個脾氣?!?/br> 陳謀嗤笑一聲,他道:“原飛槐不在,你跟我獻殷勤有屁用?!?/br> 陸知洲倒也沒想到陳謀這么直白,他道:“這你都知道?” 陳謀道:“我沒瞎?!?/br> 陸知洲道:“不過這次你可猜錯了,我不喜歡原飛槐?!?/br> 陳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只當陸知洲在放屁。 陸知洲見陳謀不說話,便知道他不相信,不過不相信也有不相信的好處,陸知洲見陳謀一副不遠多說心里有事的模樣,微微的瞇起了眼睛,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他道:“心情不好?我陪你喝酒吧?!?/br> 陳謀還未說話,陸知洲便叫來了服務員,又叫了一些酒。 陳謀其實自己已經喝了不少了,他眼神有些渙散的看著坐在他對面的陸知洲,被酒精麻木的腦子里一片空白。 陸知洲舉起酒杯:“同學這么多年,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你,先干為敬?!?/br> 陳謀靠著椅子,聽完陸知洲的話便把杯子里的酒水一飲而盡,他今天來,就是給自己找了個喝酒的理由,誰陪著他喝,倒也無所謂。 喝完這杯,陳謀想抽根煙,便伸手從褲兜里掏出了打火機,可手卻抖的厲害,怎么都點不燃。心情煩躁之下,陳謀氣的直接把打火機拍在了桌子上。 陸知洲見狀,卻是笑了,他的聲線和語氣,同原飛槐有幾分相似,他道:“陳謀,你醉了?!?/br> 陳謀叼著沒點燃的煙閉著眼,根本沒回話。 陸知洲見狀,上前拿起了打火機,然后點燃了陳謀的煙,他眼神貪婪的看著被打火機光芒照亮的陳謀的臉,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干澀的唇。 第20章 那輕柔的吻 酒精麻痹了神經,香煙濃郁的氣息環繞在鼻間,陸知洲的面容在黑暗中顯得有些模糊不清。陳謀舉起杯子又喝了一大口酒,龍舌蘭的苦味順著舌根蔓延到口腔,他覺的頭有些暈,便往嘴里塞了一顆醒酒的橄欖。 橄欖的味道又苦又澀,陳謀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是時候該回去了,可是就是有些挪不動步。 陸知洲沒有勸酒,只是安靜的坐在陳謀的對面,像個稱職的陪客。 到最后陳謀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他其實很少喝這么多的酒,可是自從重生以來,他已經喝了兩次了。 喝醉了的陳謀本該脾氣暴躁,但今天因為某些原因,他卻顯得格外沉默,眼神里也大多是些空洞的情緒,仿佛靈魂已經從身體里飄離。 時間已經快到十二點,陸知洲看了眼手表,試探性的叫了聲:“陳謀?” 陳謀靠在沙發上并不說話,似乎完全沒聽到陸知洲聲音。 陸知洲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他緩緩的起身,走到了陳謀身邊,然后伸手輕輕的拍了拍陳謀的肩膀,又叫了聲:“陳謀?” 陳謀還是沒反應,他仰著頭靠在沙發上,眼睛閉著,渾身都是濃郁的酒氣,好似已經陷入深眠之中。 陸知洲盯著陳謀看了很久,然后才慢慢的伸出手,撫上了陳謀的臉頰。 陳謀很英俊,眉宇間全是一派屬于男子的俊挺,他的嘴唇有些厚,一看便知道吻上去的感覺一定很妙。 陸知洲低下頭,在陳謀的唇上輕輕的吻了吻。 冰涼的觸感,還帶著酒氣,可依舊那么美味,和陸知洲想象中的一模一樣。他并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酒吧遇到陳謀,更沒有想到,陳謀居然會毫無顧忌的在他面前喝悶酒。 或許是陳謀心中認定了他的目標是原飛槐? 陸知洲道:“陳謀,醒醒,該走了?!?/br> 陳謀一動也不動,陸知洲這才確定,陳謀是徹底的醉了。既然醉了,那就讓他把陳謀帶走吧,陸知洲這么想著,正準備扶起陳謀,卻忽的聽到陳謀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陸知洲拿起陳謀的手機,看到那上面顯示了兩個字:寶貝。 誰是陳謀的寶貝?陸知洲不用想也知道。 原飛槐和陳謀在一起十幾年了,但他們班上知道這件事的人卻并不多,他們兩人沒有刻意的隱瞞,也沒有當著大眾的面宣布什么。 陸知洲其實一直都知道陳謀和原飛槐的消息,知道他們兩人何時在一起,又因為什么鬧了矛盾。 他也知道,陳謀在這個世界上的寶貝只有一個,那就是原飛槐。 陸知洲捏著手機的手指一動,便掛掉了電話,他轉頭看向黑暗中的陳謀,露出一個溫柔至極的笑容…… xxxxxxxxxxxxxxxxx 陳謀覺的自己的頭很疼,疼的幾乎快要裂開了。他艱難的睜開眼,發現自己竟不在家中,而是睡在賓館的床上。 若光是這樣,便也就罷了,可陳謀還發現自己身上一片青紫,某個部位還有著明顯的不適。他也不蠢,幾乎在一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么事,表情也瞬間從迷茫變成了憤怒。 踉蹌著下了床,陳謀聽到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他正欲走過去,卻感到有什么東西順著他的大腿根流了下來,他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腿間一片狼藉。 陳謀咬著牙罵了聲草,他記得昨天喝酒的時候遇到了陸知洲,之后的記憶卻斷了片,什么都沒了印象。 但眼前的狀況卻是狠狠的在陳謀臉上甩了幾耳光,他顯然,是被人給上了,而且那人居然還有膽子留下來洗澡—— 陳謀臉色鐵青,走到浴室前碰碰的敲著玻璃門。 里面洗澡的人聽見了敲門聲,便關了浴頭,走過來開了門。 在門開的那一剎那,陳謀舉著拳頭就砸了上去——門里的人顯然沒料到陳謀這么激動,躲得稍微慢了些便被陳謀的拳頭擦到了臉。 “陳謀,你他媽的在干嗎?!”屬于原飛槐的聲音在陳謀面前響起,陳謀定睛一看,才發現在浴室里洗澡的人竟是原飛槐。 陳謀道:“原來是你??!” 原飛槐的表情本來就不好看,這下子更是說得上恐怖了,他一字一頓道:“不然你以為是誰?” 陳謀自覺理虧,也不好反駁什么,干咳一聲后道:“你怎么在這兒?” 原飛槐瞪了陳謀一眼,并不答話,而是轉身拿毛巾準備擦干凈身上的水,他身體一扭過去,陳謀便看見了原飛槐后背上那無比顯眼的抓痕,簡直就像是被兇殘的野貓撓了。 陳謀脫口問道:“你背怎么了?” 原飛槐腳步一頓,理也不理陳謀,自顧自的擦干凈了身上的水換上了浴衣。 陳謀在看到原飛槐的時候,心里的那塊石頭便放下去了,他見原飛槐不說話,便一瘸一拐的轉了身,又躺回了床上。 原飛槐穿著浴衣走了出來,坐到陳謀身邊點了根煙,兩人都不說話,一時間氣氛顯得有些奇怪。隔了好一會兒,陳謀才啞著嗓子道:“昨天……” 原飛槐把夾在兩指間的香煙捻在煙灰缸里,然后慢慢轉身,眼神盯住了陳謀。 陳謀被原飛槐的眼神盯的有些發寒,直覺讓他沒有問出下面想問的話。 原飛槐卻是道:“問啊,怎么不問了?” 陳謀臉貼在床上,憋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開口,他道:“陸知洲呢?” 這個從陳謀嘴里吐出來的名字,算是徹底的點燃了原飛槐的怒火,他聲音冷的嚇人:“陳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陳謀自知理虧,可又不想認錯,他道:“我只是想休息一下?!?/br> “休息一下?!”原飛槐轉過身一把捏住了陳謀的下巴,那力氣捏的陳謀忍不住皺了眉,他道:“你告訴我,你想要怎么休息一下?” 原飛槐的反應讓陳謀覺的有些難堪,他心里也隱隱憋著一團火氣,這會兒那團火氣越燒越旺,便直接打開了原飛槐的手:“你他媽能不能好好說話?!?/br> 原飛槐眉角一挑,直接起身跨坐在了陳謀的身上。 陳謀沒料到原飛槐的這個動作,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原飛槐死死的到了床上,他叫道:“原飛槐!你他媽的想干嘛???!” 原飛槐根本不答,直接抬起手臂沖著陳謀的屁股上就重重的扇了下去。 “啪”的一聲輕響,陳謀的臉因為原飛槐的動作瞬間漲紅了,他想要掙脫開原飛槐的束縛,卻發現被死死壓住的他根本無力掙脫。 原飛槐跨坐在陳謀的腰上,制住了陳謀的掙扎,手中的動作完全不停,一下又一下的拍打著陳謀的屁丨股。他完全沒有留手,陳謀的臀丨部的皮膚很快變成了紅色,和陳謀漲得通紅的臉倒是顯得相得益彰。 陳謀一開始還啊啊的叫,到后面卻是死死的咬住了牙關,任由原飛槐打的再重也不肯哼一聲。 不過眼眶卻因為原飛槐的動作越來越濕潤,眼見著險些就要落下淚來。 原飛槐這次被氣慘了,更讓他生氣的是陳謀無所謂的態度,他不敢去想如果他來晚了一步會如何,陳某身上會發生什么。 只要一想到陳謀和其他人發生了關系,原飛槐就嫉妒的發狂。 一個又一個的巴掌落到了陳謀光丨裸的臀部,到最后他也不掙扎了,只是將臉埋進了枕頭里,那一聲不吭的模樣,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土撥鼠。 原飛槐打累了才停下了手,他一把陳謀從枕頭里扯出來,見他一臉氣的沒辦法的模樣,又使壞捏了一把陳謀的屁股。 陳謀悶哼一聲,睜開眼死死的瞪著原飛槐,想著只要原飛槐敢放開他,他就和原飛槐拼命。 原飛槐捏了把陳謀的臉,冷笑道:“還把你委屈了?” 陳謀不說話,但是眼神顯然肯定了回答。 原飛槐道:“陳謀,我要是晚上沒來,你今天就被別人上了?!?/br> 陳謀抿著唇,眼神有一瞬間的心虛,他知道這事兒是他的不對,可原飛槐也不能打他的屁股??!他又不是幾歲小孩,憑什么要這么教訓他!況且昨天晚上,原飛槐不還是上了他一晚上么!越想越覺的委屈,陳謀簡直恨不得在原飛槐身上咬下一塊rou來。 原飛槐道卻是冷笑一聲,他道:“再他媽的瞪著我看,我就揍爛你的屁丨股?!?/br> 陳謀本來還想硬氣的頂一句,但是看到原飛槐那冰冷的眼神,又把話咽了回去。他有預感,原飛槐絕對是說到做到,絕非在開玩笑。 見陳謀服了軟,原飛槐才從陳謀身上爬了下來,他一邊緩緩的揉著陳某的屁股,一邊道:“乖,不生氣了,我生氣,下手重了點?!?/br> 陳謀抿了抿唇,轉過頭索性懶得再看原飛槐——反正他也打不過他。 第21章 又吵架了嚕 原飛槐知道陳謀去喝酒了。他不但知道陳謀去喝了酒,還知道陳謀是和陸知洲一起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