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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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像啊,可那……”她沒有想下去,就像以往一樣,不去想,繼續沉浸在自己擁有的一切中。 她想著丈夫,想著兒子,想著他們甜蜜的家,她是多么幸福啊,別的,跟她此刻的生活又有什么關系呢? 瑪格麗特來到涼亭那兒,帕西諾早已在那等候。 “等很久了嗎?”她上前問道,因為瞧見了奧德耶公爵夫人的臉色而感到愉悅。 “不,并沒有?!蹦腥嗣嗣氖直?,看是不是有些涼意,在確定后,他說:“走吧?!?/br> “好?!?/br> 瑪格麗特挽著對方的臂膀,走至了馬車那兒。 車夫揮了揮鞭子,馬兒嘶鳴了一聲,開始跑動起來。 瑪格麗特注視著王宮離他們越來越遠,在將要看不見的時候,她放下了車簾,而就在這一刻,她的側影一閃而過,進入了某個人的視線中。 艾利克騎著一匹棕色的大馬,他騎的有些快,而在那張臉一閃而過的時候,他那本來專心看著前方的眼睛,突然整個人扭過了身子。 他瞪著那輛馬車,他的馬還在前方跑著,時間不多了,他不能讓皇帝等待。 年輕人扭過了身子,他的眼睛看著前方,卻不再專注了。那薄薄的嘴唇緊抿了起來,心臟像是要飛出來了一樣。 這不是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在過往的每一天,他時不時總像是感覺到那個人回來了。 就像是追逐著rou骨頭的狼狗一樣,每一次,他都義無反顧的追了出去。 但,這是最為關鍵的時刻。 艾利克的馬兒依舊往前跑著,堅定著目標。 在離皇宮越來越近的時候,他猛地勒緊了韁繩,馬兒嘶鳴了一聲,暴躁的刨著馬蹄,亂提著,像是要發泄自己的痛苦和不滿。 艾利克有些粗糙的手心都被勒出了血痕。他咬緊了牙關,怒吼道:“回去!” 棕色的大馬憤怒的噴了個響鼻,在主人的強烈要求下,改變了方向。 風從他的臉頰刮過去,生疼,但他全然不顧。 縱使第一千次是錯誤的又怎么樣,還有一千零一次。 他的心臟狂跳著,像是要撲出體外。 貴族家的馬跟這種經歷過戰爭的馬是不一樣的,盡管前者雍容華貴,外貌是一等一的好,但到底不過是用來做排場的東西,比不上年輕人坐下的馬兒生猛。 十分鐘后,艾利克再次看見了那輛馬車。 他追上去,不發一言,直到超過了馬車,然后,在將近二十米的地方,像是一把從天而降的戰斧一般,劈在了地面上,形成一道人造的高強。 “吁——”趕車的車夫看著這個軍官,趕緊讓馬停了下來,他忍耐著心中的氣憤,在心里詛咒著各種臟亂的話語,面上卻竭力維持著尊敬和笑臉。 “您有什么事兒呢?” “里面的人是誰?”艾利克穩住了鼻息問道,汗水從他的軍帽里滲出,暈濕深色的布料。 “是英國來的使者,帕西諾公爵和他的夫人?!避嚪蚶蠈嵉拇鸬?,并且希望這個年紀輕輕的軍官能夠滿意然后讓開,但那人卻開口說道,直接越過他,沖里面的人喊道:“閣下不出來一下嗎?” 聲音透著沙啞,嗓音雖然還稚嫩,卻有著讓人無法輕易拒絕的魄力。 越過馬車夫,穿過車門,直直地擊向了里面的人的心里。 這聲音其實已經并不熟悉了,但那帶著倔強的語調,很快就讓瑪格麗特想起了一個人。 “我來吧?!?/br> “不?!爆敻覃愄剌p聲拒絕。 她抬起手,打開了車門,然后從里面出來。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夕陽的光線讓人不自覺的瞇起眼睛,她率先看到的不是對方的臉,而是那聲筆挺的軍裝。 從來都是那個孩子仰視她,而現在,輪到她了。 那還未成年的人從馬車上下來,锃亮的軍鞋踏在土地上,一步一步是那么用力和遲緩,仿佛是不敢置信,又好像是怕動作急了,一切都會成為夢幻。 孩童圓潤的線條現在幾乎已經不存在了,少年的纖細如今也被結實和精瘦代替。 容貌同以往一樣漂亮,除了眼角那道淡淡的疤痕。 對于艾利克的消息,比起娜寧他們更加難打聽到,到后面,盡管她知道這孩子遭遇的一切,卻沒辦法施以援手,直到后來,他出來了,并且成為了法國最為年輕的軍官,這其中,遭受了什么,幾乎讓她不敢想象。 而現在,他站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三年來,他所經歷的一切,似乎都能從鼻息間觀摩出來。 這原來不過是一個倔強的孩子,現在,卻成為了一個被迫長大的年輕人。 瑪格麗特的眼睛微微眨動,讓一些酸澀的液體給流回去,她淡淡地微笑,擺出友好卻矜持的派頭。 “早就聽聞法國最為年輕的將領了,現在終于見到了,戴維斯上尉對吧,我是莉娜·斯科特·帕西諾夫人?!?/br> 她這番話語使得艾利克的腳步猛地停住了。 “這位是我的丈夫,帕西諾公爵?!?/br> 瑪格麗特在帕西諾上前時介紹道,她一直保持著得體而又不會顯得過分親熱的,梳理的微笑,就像是,在這之間,不過是英國來的公爵夫人,同法國最為年輕的上尉,兩個最為平常的交流。 冷靜、矜持卻不乏優雅和贊賞。 ☆、91|80|1.1 “帕西諾公爵夫人?!蹦贻p人低聲問道,雙眼的目光直直的看著瑪格麗特。 她被這雙眼睛看得心臟微微的發疼,面上卻依舊要保持得體而矜持的笑容。 “是的,戴維斯上尉?!?/br> “您認識一個叫做瑪格麗特·戈蒂埃的人嗎?夫人?!彼p聲問道。 瑪格麗特不知道對方猜出了多少,或者,他那聰明的頭腦已經可以猜測到了,又或者,他真的相信了這番話,無論是哪一種,她都只能微笑又殘忍地回答道: “很抱歉,我并不認識她?!?/br> 艾利克的嘴唇闔動著,那雙手攥了起來,接著又松開。 太多的情緒在他心里翻涌。 他知道,面前的人就是她。 但她不承認。 她叫他戴維斯上尉,那個喚他艾利克的女子沒有回來。 也許她失憶了,也許她只是假裝不認識,可不論是哪一個,他發現,自己都能接受,因為,至少她還活著。 火燒云在天邊燒得通紅,夕陽的光線打在年輕人的臉頰上,他那緊抿的薄唇突然松開,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 他致以歉意,像一位紳士,一位面對淑女才會拿出禮儀的戰士。 “歡迎您來到法國?!?/br> 年輕人說,同樣歡迎了那位公爵,然后,他轉身離開,大踏步的跨馬上去,接著向著來的方向掉轉馬頭離開了。 道上揚起了塵土,幾乎要迷暈人的眼睛。 帕西諾公爵上前一步,攬著瑪格麗特,后者輕輕地掙脫開來,獨自眺望著馬車離去的方向,半響,她說:“我錯過了他的成長?!?/br> “至少,我相信,你不會錯過他的未來?!?/br> 瑪格麗特偏頭望向對方,男人的下巴線條并不柔和,他生來就不是那種溫順的人,在官場上,盡管話語不多,卻沒人能夠懷疑他的強勢,只是,她在他身邊,感受到的,最多的就是,那種名為溫柔的東西。 “我,”瑪格麗特開口,她看著那雙淺灰色的眼睛,說,“我現在,卻是連自己的名字都無法擁有的人?!?/br> 男人抬起手,指腹輕輕地擦過她的臉頰。 他嗓音平靜,不失克制,眼神卻專注而又認真。 “加里·帕西諾的姓氏還不夠是嗎?” 瑪格麗特無法回答,而男人代替她回答了。 “不夠,對嗎?” “不會太久的,你能重新變成自己,那一天,不會太久的?!蹦腥说吐曊f道,呼吸在她耳畔間,嗓音低沉。她想要回頭,但帕西諾輕輕按住了她,然后,唇瓣從耳側移動至發際,在太陽xue的地方留下一個親吻。 在一起這么久,她終于發現了一個事情,他似乎特別偏愛吻她的太陽xue,脖頸,手腕的地方,而細細想來,那些地方,似乎都是最為具有生命活力的地方。 她的心里有一瞬間怔愣,而他,似乎總是能夠猜測到她的想法。 “我愛你?!彼p聲說,然后在她給出答案之前吻住了她的嘴唇。 唇與唇之間,她從未覺得有如此guntang過。 就像是燒燙的爐子,挨到了一起,不管對方有多么冰冷,總能在接觸的那一刻,迅速傳播出自己的熱量,逼著對方一起燃燒。 瑪格麗特想:我虧欠了這個男人。 是夜,皎潔的月光掛在夜空中,悠悠地俯視著這一片大地。 在二樓的落地窗戶面前,黑發的男人蜷縮著雙腿,他啃咬著自己的手指,直到房門被叩響。 他被驚了一下,迅速的起來。 來人是一個還未成年的年輕人,卷曲的頭發,前額被帽子壓出了印痕,一雙眼睛瞧著他。 蓋斯東露出一個輕佻的笑容,他雙手放在口袋中,踱步過去,忠實的扮演著他的角色。 “你來我這兒可真是稀客?!?/br> “你知道吧?!?/br> “什么?” 年輕人站在門口,似乎是拒絕進去,又像是,一桿筆挺的長槍,準確的發射著子彈。 “她回來了,你應該比我先知道?!?/br> “誰?”他佯作不懂得樣子問道,把一個花花公子沒心沒肺的家伙扮演的如此出生入畫,可惜,他騙不了對面的人。只要但凡他們還是懷著同一種心情,他就沒辦法騙倒對方。 那至少,請不要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