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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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看著巴次仁,想讓他解釋一下,但他眉頭緊鎖的。 我挺納悶,心說他不解釋就算了,還磨蹭個啥?我對他擺手催促下,那意思快點出森林,我請他喝酒。 巴次仁還是那么嚴肅,沒急著上車,反倒跟我們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知道北緯三十度么?” 我忍不住的瞪大眼睛,鐵驢反問一句,“啥?” 其實誰沒學過地理?北緯三十度也不是啥難懂的名詞,但我想的問題是,為啥他突然說三十度呢。 巴次仁繼續說,“北緯三十度是個很恐怖的地帶,那里有很多神秘與怪異,比如百慕大、埃及金字塔,甚至國內汶川地震的所在地等等,在我們藏民眼里,北緯三十度又另一個外號,叫死亡地帶?!?/br> 我聽完第一反應,不會我們仨現在就處在北緯三十度上吧?但現在沒個儀器,我根本沒法得出準確數據。 鐵驢也皺起眉頭,指著河床問,“北緯三十度跟它有什么關系?” 巴次仁盯著河床,說他的先人們說過,如果把森林比作地球的話,這條河床就是它的北緯三十度,換句話的意思,這里充滿了神秘,也堪稱是災難的發源地。 我本來還挺高興,以為我們找到一個出森林的捷徑,現在一看,天上不會免費掉餡餅。我問巴次仁,“他是不是乘著滑板車進森林的?” 巴次仁點頭。我又問,“他來的路上遇到什么怪異了么?” 巴次仁說沒有。其實我都想好了,要是他說有,我絕對和鐵驢掂量一番,再決定用不用滑板車。但既然他都沒遇到,我估計十有八九是他的祖先扯犢子瞎忽悠呢。 我又放下心思,甚至跟鐵驢一起勸了勸巴次仁,讓他別多想了。 巴次仁也就是臨時有的一種感悟,最后也沒了顧慮。我們三個并排坐在滑板車上。 巴次仁在先,鐵驢居中,我最后。這種坐法說白了,巴次仁成了領隊,我和鐵驢得聽他的命令。 巴次仁先讓我們都握住壓桿,又喊了三二一,之后我們一起用力。 我本以為這壓桿會很沉,至少冷不丁壓著給車提速,是個很艱苦的活兒呢,誰知道它這么輕快,我們仨全嗖的一下把它壓到最底下。 滑板車本來是靜止的,現在竟飛似的沖了出去,就那速度,要我說一瞬間就飆到三十邁了。 我們沒座位擋著,巴次仁被慣性一帶,上半身往后一退,撞到鐵驢身上了,而鐵驢帶著兩股勁也往后一退,撞到我身上了。 我算倒霉了,因為自己被一股奇大的力道一帶,也往后退,但后面沒人來擋我了。 我嗷一嗓子,跟個土豆一樣從車上滾了下去。也幸虧車離地不高,我并沒摔個好歹的。 等我爬起來一眼,滑板車都離開很遠了,甚至巴次仁和鐵驢還繼續瘋狂的壓壓桿呢。我心說這倆畜生啊,光顧著逃走了,咋就把兄弟忘了呢? 我扯嗓子喊,尤其這時候嗓門絕不能低,不然我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鐵驢先有反應的,猛地掰車閘。等滑板車停下來后,我都快看不到他們了,估計得有百八十米的距離。 我嗖嗖往前趕,因為這滑板車并沒倒車的功能,這一路跑的那叫一個揪心。 等跟他們匯合時,巴次仁和鐵驢都嘿嘿笑著看我。我發現這哥倆有挺像的地方,就是壞笑起來都那么損呢。 我不想坐后面了,就跟鐵驢商量換座。 鐵驢也理解我,痛快的答應了。而且再次上車了,我跟巴次仁很嚴肅的強調,別冷不丁把車速挺那么快。 巴次仁再次喊三二一,我們壓桿都拿捏一個尺度,車速是一點點升上去的。 這種滑板車,cao作并不難,所以適應起來也快。大約過了一刻鐘吧,我已經完全不緊張了,還能趁空往四下看看。 我們的車速也被控制在一個范圍內,我估計在四十邁左右。其實要換做轎車,四十邁根本不算個啥,但滑板車沒擋風玻璃,所以四十邁下,我們的頭發都亂舞著,風也把眼睛吹得快睜不開了。 我們都沒把北緯三十度當回事,也把河床神秘的傳說拋在腦后了,但漸漸地,我聞到一股腥腥的味道。 而且在聞到怪味的同時,我還精神一震,這種感覺很奇妙。 我把這情況說出來,沒想到鐵驢和巴次仁也有這感覺。鐵驢還大聲問巴次仁,“他來時候遇到過沒?” 巴次仁點點頭,不過也接話,說他來的時候,這股味道沒這么強烈。 我對氣味很敏感,第一反應是血,我就又問他倆,“會不會這附近有大股的血液呢?” 鐵驢說不可能,還說能有這種腥味,那得多少血呢?另外他分析,我們之所以這么精神,很可能這附近的氧氣充足。 我對他后面的觀點很贊同,尤其我又四下看看,附近植被很茂盛。 我們雖然警惕,但沒遇到危險,也就沒把這些當回事。這樣又往前行進一些后,巴次仁沒好聲調的嘀咕了一句。 我和鐵驢都歪著腦袋往前看。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方的河床變紅了,就好像說,河床底部漂著一層紅色液體一樣。 這次沒等我們問,巴次仁就先搖頭,其實他也納悶了,說怎么突然出現這個呢? 我發現巴次仁挺能想的,最后還硬憋出一個理由來,跟我們說,“這里既然是災難地帶,那些紅液體弄不好就是幻覺,迷惑人的?!?/br> 我才不認可這種觀點呢,尤其我們仨都眼睜睜看到了。 我們都顯得有點緊張,甚至都停下壓桿,一只手放在剎車上,另一只手把武器拿了出來。 我也想過,要不要真的剎車,我們三人先湊過去瞧瞧,但這么一猶豫,車沒停,直接沖了過去。 車剛壓到紅色液體的一剎那,我聽到吧嗒、吧嗒的聲音,就好像用自行車壓到水一樣。 這也再次說明,液體不是幻境。 滑板車沒有擋泥板,壓著紅色液體,一時間迸的紅點子滿天飛。我們仨都盡量縮縮身子,不讓紅點子濺到。 我很好奇,也找準機會,伸手抓了一個紅點子,等我用手抿了抿它時,就心里咯噔一下。 我心說不好,這紅點子竟然是這種東西。 ☆、第四十一章 爬行的熊 我對血液非常了解。血這種東西,從手感來看,比水要黏稠很多,另外細品之下,跟一般化學試劑也不相同。 我抿著手,立刻能確定這紅點子是血,而且已經有凝固的趨勢了。 我心里罵了句,也想把這情況說給鐵驢和巴次仁聽。但話到嘴邊了,我突然來了一股眩暈感。 我看著前方巴次仁的背部都重影了,我雙眼一番,這就靠了上去。 巴次仁很敏銳的察覺到了,他還立刻招呼鐵驢把我拽起來。 鐵驢情急之下,用的力氣也不小。我幾乎是嗖的一下又坐直了身子,其實我也沒暈的不省人事。 我不斷對自己說保持清醒,這樣緩了幾秒鐘,我又擠著嘴唇,說了一句話,“紅點是血,還有毒?!?/br> 我呆呆的看著巴次仁,因為他帶著皮囊,里面有藥。我的意思,想讓他找點藥,把我救了。 巴次仁想的更多,他沒急著動手摸藥,反倒把我手舉起來。 我雙手黑黑的,里面又是泥又是污漬的。巴次仁盯著我左手尾指,稍微猶豫一下,又不嫌臟的裹了上去。 巴次仁是個大老爺們,他這么裹著,讓我冷不丁挺膈應的,尤其他裹得用力,又一扭頭呸了一口,把臟東西全混著口水吐了出去。 這并不是巴次仁最終的目的,最后他用小虎牙,對著我尾指尖啃了一下。 一股鮮血出來了,他沾了兩滴,對我鼻孔點了點,又對我手心抹了抹。這都是我自己的鮮血,我平時出血時也會聞。 我一直覺得它沒什么太大的異味,但現在邪門了,我鼻孔處總有種一種惡臭。 我猜鼻孔處的血跟空氣中混雜的腥味結合了,這才導致味道變化了。換句話說,這紅色地帶里的氣體有毒。 鐵驢和巴次仁還沒沾我的毒血呢,為了保險起見,我又建議他們。 巴次仁把我傷手舉起來,跟鐵驢你一下我一下的抹起來。巴次仁還說呢,“兄弟別客氣,多弄點?!?/br> 我是真想損這赤臉漢子兩句,心說爺們啊,你用的是我血,能不能低調點? 最后我們仨鼻孔前都一片紅,我身體狀況也好轉了很多。我們仨商量一番,意見一致,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紅色地帶的路很長,又深入一些后,河床里的血多起來,高度有所上升,另外還有黑點在里面出現了。 我本以為黑點是小碎石之類的呢,突然間有一個黑點猛地往上竄,撲到滑輪車上面了。 我定睛一看,竟是一種甲殼蟲,它還頑強的爬行著,要奔我大腿靠來。 我不可能讓它得逞,尤其我尾指傷口上還掛著幾滴血。我索性用了彈指神通,喊了句中,對它狠狠來了一下。 一滴血準確的罩在它身上,更加離奇的事出現了,甲殼蟲呼呼冒著煙。 這是血又不是燃燒的汽油,這不知道怎么能有這種威力,鐵驢和巴次仁也都看到了,巴次仁更是來了一句,“陳家兄弟威武!” 我沒啥表示,打心里分析,我的毒血跟甲殼蟲接觸后,一定起了什么化學反應。 我擔心還有甲殼蟲跳上來,也不壓桿了,讓鐵驢和巴次仁忙活著,我把主要精力都放在滑輪車上。 也就是不經意的一瞧,我發現河床兩岸的林子中密集的灌木叢里有一雙眼睛。 估計得有碗口那么大,里面發著暗綠的光芒。我心里冷不丁的嚇毛了,也立刻對鐵驢和巴次仁示警。 他倆扭頭看去,不過隔了這么一會兒,周圍灌木叢里又陸續出現好多雙眼睛。 它們大小不一,卻都發著暗綠光芒,從這點我能斷定,這是同一個物種。 我也咬不準它們到底是啥,但這么一大群的,真要出來攻擊我們,也真夠我們受的。 鐵驢和巴次仁卻沒這么悲觀,這哥倆還一人一句的說,“咱們有刀!”“怕什么?” 但就像反駁他們一樣,突然間我們身后不遠處的灌木叢一動,從里面爬出一個黑影來。 我依稀辨認出來,這黑影是頭熊,雙眼發光。 這只熊大歸大,少說千八百斤的架勢,但它不會走路,像蛇一樣,在地上爬行著。 我承認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自己這點知識儲備,知道的也只是那么一丟丟罷了,但我相信,再怎么奇和怪,也不可能有這種傻掰熊的存在,尤其它爬著走,完全違背了自然規律。 我滿腦子是問號,這只熊卻沒因此耽誤,嗖嗖爬的更快了。 滑輪車與它的間距在慢慢變小,我們都不想讓它追上,巴次仁還喊了句,“加速吧,勇士們!” 我和鐵驢趕緊配合,這一刻,我壓桿壓得簡直絕了,手速快的都要把壓桿弄出重影來了。 我們的滑輪車也瞬間提速,爬行熊又被迅速甩開了。 巴次仁趁空回頭,對現狀很滿意,但嘴上依舊催促,讓我們快,再快! 我是沒好意思反駁他,心說這都夠快的了,你還不滿足,到底想要什么?而且到最后,滑輪車壓在血面上,都讓血面往兩邊嗤嗤噴出兩條血線來,初步估計,車速在八十邁左右了。 我盯著前方,心說這么下去,爬行熊是構不成威脅了,但會不會遇到別的岔子? 我這張嘴,這次烏鴉嘴了一把,突然間,滑輪車底下傳來咔的一聲,車子突然減速。 我們仨都慘了,全被慣性帶的,坐著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