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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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反應是很危險,要是它砸到帳篷上,我豈不是死都不知道咋死的了?另外我也挺納悶,抬頭望了望天,心說這是隕石么? 但隕石得有被燒過的痕跡,這石頭黑歸黑,卻光溜水滑的,丁點燒過的意思都沒有。 我排除這種可能,又四下看看。有兩個本來平靜的雪面有反應了,露出兩個腦袋來,分別是鐵驢和寅寅。 我又再往遠了看,發現離我們幾里地開外的地方,有模模糊糊一小團黑影。 這不像是一個人,更像是什么人站在什么東西旁邊,我懷疑巨石就是從那里射出來的。 這倒并不能說我亂琢磨,我想到了投石機,早在中國古戰場上有出現它了。我對鐵驢和寅寅擺擺手,那意思別藏著了,咱們計劃有變,出岔子了。 鐵驢和寅寅起身往我這邊趕,等我們集合后,我發現他倆都有點冷,尤其寅寅的臉,被凍的紅撲撲的。 現在不是心疼寅寅的時候,我們商量和分析起來。我們態度一致,怪人一定站在遠處。 我想到了一句話,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們是打著小算盤,怪人腦瓜也不笨,同樣算計著我們。 這時怪人又有動作了,射了一個巨石,但這顆巨石準頭不行,剛起飛沒多久就偏離“航線”了,對著一塊無人地怒砸了過去。 我們都覺著這么下去不是辦法,鐵驢摸著獵槍,說要不我們跑過去,離近了把怪人射成馬蜂窩。 其實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沒底,我和寅寅也立刻搖頭反對。 怪人的厲害,我們剛領教過,外加誰知道跑這一路上會不會有陷阱?我們可不想這么被動。 寅寅的意思,還是想辦法把怪人引過來恰當。我們一時間也想不到啥好辦法,最后硬是憋出兩個招來。 寅寅把伸縮棍找到,在最頂端掛了一個白布,舉著使勁晃悠。另外我還踩到鐵驢肩膀上,讓鐵驢站起來,我借著高度,也勉強站直身子,使勁揮舞著雙手。 我們希望怪人能看到,甚至能以為我們投降了,或許讓他一時興起,往我們這邊趕。 但我們這么忙活了有一分鐘的時間,怪人本來沒動靜,最后當我和寅寅都停下來后,怪人出乎意料的發威了。 他用的投石機竟那么先進,還支持連發。我看到他那邊突然出現了一連串的巨石,一個接一個的向天空射去,而且路線沒出差,就奔著我們來的。 我心里一下涼了都,心說我的乖乖,這么多巨石,要是鋪天蓋地的真都過來,根本不用準頭,只要有一個沾到我們邊兒了,我們不死也殘。 鐵驢更是當機立斷的下了一個決定,跟我們說,“快走!” 巨石還在空中飛著,我們能有一小點時間來利用。我們仨立刻分了工。 我負責把狗隊弄好,雪橇準備就位。鐵驢和寅寅一同負責把裝備歸攏一下,迅速往雪橇上挪。 我很可惜那頂帳篷,因為把它收了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我們沒那工夫。 我也沒太留意鐵驢和寅寅都干啥呢,我把雪橇上掛的鞭子拿下來,又使勁隔空抽了幾下。 我的意思很明白,讓這些狗都蓄勢待發,一旦鐵驢和寅寅過來,我們踩著雪橇就能走。 但或許是被巨石嚇得,這些狗站起來時,狀態就不怎么好,現在更被鞭聲一弄,有點炸鍋了。 它們一下子混亂起來,我站在雪橇上,被它們亂七八糟的一帶,竟然在原地繞一個大圈轉起來。 我心里這個憋氣勁就甭提了,但我不怎么會馴狗,只能繼續打著響鞭,試圖震懾群狗。這一刻我還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心說有個打狗棒多好,此棒一出,群狗折服。 我這邊的亂套勁兒也被鐵驢和寅寅看在眼里。寅寅冒著嗆住的風險,對我喊了句,讓我別光揮鞭子不打,對幾個刺頭抽一抽。 我反應過來,心說對勁。我看領頭那三個狗就是刺頭,我也不客氣了,用鞭子對它們身上啪啪啪的來了幾下。 我還喊了句,“吁……?!钡跬炅宋揖陀X得不對勁,心說這不是趕馬車的套話嘛?狗能聽懂么? 那三個領頭狗被我打了后,反應各不一樣,兩個都老實了,有一只反倒扭頭對我呲牙咧嘴的。 但它們帶頭不鬧了,其他狗都淡定下來,雪橇也能靜靜的停下來了。 我松了口氣,等抬頭一看后,心又懸了起來,巨石群離我們不遠了,甚至看路線,正好砸到我們。 我急了,對鐵驢和寅寅大喊,讓他倆快過來。鐵驢是徹底忙完了,拎著一大把裝備往雪橇上趕。 寅寅那里還有一點東西沒拿,她拿出一副很糾結的樣子,最后一跺腳,也跑來跟我們匯合。 我壓著性子等著,在他倆站到雪橇上后,我吆喝一聲,一舞鞭子。大部分狗都拿出一副拼命的樣跑了起來。 但還是那個不老實的領頭狗,它又爆發了,亂吼亂叫不說,看周圍的同伴不配合它,還咬其他狗。 這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而且我們雪橇沒跑出去多久呢,就又停了下來。 狗群亂作一團,有的狗試圖掙脫繩索逃走,有的徹底被領頭狗帶壞了,也學著它亂鬧起來。 我們仨可沒空看這場戲,寅寅還急的把鞭子搶過來,對著那只領頭狗使勁鞭打著。 領頭狗不怕,甚至越來越兇。我急的腦門都出汗了,又望了望飛來的巨石群。我們現在處在巨石群的邊緣地帶,換句話說,它們落地后,依舊能觸及到我們。 我心說要不我們不要狗隊了?先撒腿逃過這一劫再說?問題是,在小北極里,沒有狗隊的話,我們接下來可怎么活? 我愁上了,鐵驢一直冷冷看著那只搗亂的領頭狗,這時念叨一句,說這幾把畜生,要投胎做人,絕對是一反賊。 鐵驢本來想舉槍,剛有這動作后,他又硬生生停下來。 鐵驢下了雪橇,把匕首拿出來,湊過去對著搗亂狗的腦袋狠狠來了一下。 這狗也不傻,看到匕首后,它就警惕了,先掙扎的要跑,發現跑不掉后,又咧嘴要咬鐵驢。 但也不看看鐵驢是誰?死在這胖子手里的命還少么?他是硬碰硬的把匕首戳在狗牙上,狗牙敵不住匕首的鋒利,被戳斷后匕首又直接進了狗腦中。 這狗當場就渾身哆嗦,傷口往外冒腦漿,這是要咽氣的節奏。 鐵驢一把將搗亂狗的繩索隔斷,又對寅寅打手勢,那意思可以了,讓狗隊快跑。 這時巨石群幾乎在我頭上方了,而且在我眼里迅速變大。 寅寅揮鞭抽狗,這些狗也真被殺雞儆猴了,全乖乖的拼勁全力。我們的雪橇嗖的一下往前竄了出去,鐵驢掐著尺度,在雪橇經過他的那一刻,他縱身跳了上去。 我們倒是挺僥幸的,跟巨石群擦肩而過,我聽到身后噼里啪啦的聲音,知道巨石都砸到地上了。 這一刻我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也特想舞起雙手歡呼,不過不是時候,我現在舞動雙手,很容易從雪橇上掉下來。 不過危險并沒完,鐵驢突然罵了句臥槽。 我心說咋了?也順著他目光往旁邊看。有幾個小巨石,估計得有籃球那么大,正奔著我們砸過來。 這不是剛才巨石群中的一份子,我猜是怪人后來補射的,正因為它們輕,所以飛得快,憑借速度趕過來的。 我腦袋又大了,這些小巨石同樣不可小窺。我看它們分布的面積不小,我們想憑借狗隊逃出去,有些困難了。 我有些絕望,心說難道小北極就是我們的最終歸宿么? ☆、第十章 碎石 我愣愣的看著飛來的小巨石群,寅寅不放棄,繼續舞著鞭子,希望狗隊能提升速度創造奇跡。 而鐵驢比較怪,他本來跟我一樣,盯著小巨石群看著,又拿出一副狠樣子,對寅寅吼,“把狗隊弄停?!?/br> 我和寅寅都不解的看著他,但我倆都信驢哥,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寅寅急忙吆喝幾聲,狗隊倒是挺聽話,幾乎同時止步,雪橇借著慣性,往前只滑了半米。 鐵驢把獵槍拿下來,咔咔的上了膛,他還突然狂笑起來。 我算看明白了,驢哥是想用散彈把小巨石打碎了,這更是一場賭博,要是這里出現丁點岔子,我們是死在一起的節奏。 我和寅寅不吱聲,都半蹲著身子抱住腦袋。 鐵驢一直等著,在小巨石群又離近一些,讓他覺得距離可以時,獵槍砰砰的打出兩發子彈去。 這子彈還都對著我們面前的同一個小巨石打去的。第一發子彈只是讓它速度變慢,而第二發子彈射到上面后,小巨石突然裂開一個口子,隨后就四分五裂的,一塊塊碎片跟天女散花一樣沖擊到我們身上。 我趕緊閉上眼睛,再次緊了緊抱腦袋的胳膊,沒多久,我身上噼里啪啦響開了。 我穿的厚,倒是沒受啥大傷,等這股勁過去了,我又稍微露頭,四下看了看。這里簡直跟科幻世界里的戰場一樣,四周的雪地上全是石頭,我們腳下更都是碎片。 我問寅寅和鐵驢都怎么樣?寅寅擺手,示意她沒事。鐵驢也應了一聲,不過他臉頰上出來一個口子,這口子還往外呼呼冒血呢。 我知道這種口子得縫針,我們的裝備包里也帶著這個呢,我讓他別動,這就想找針給他縫口子。 但鐵驢用手把傷口捂住了,說來不及了,我們先逃離這里再說。 我也明白,那怪人看沒把我們弄死,肯定不甘心,還有會下一步的動作。另外好在這里寒冷,晚點縫口子也沒啥大問題。 我們又都穩穩的站在雪橇上,讓狗隊再次出發。 我一直留意怪人那邊的動靜,他確實又撇了幾個巨石,但對我們沒啥攻擊力了。隨著距離拉大,他也消失在我們視線范圍內。 寅寅拿出全神貫注的樣子,那意思駕駛雪橇的活兒都由她來做,我和鐵驢歇息就好。 我倆也真累了,雖然不能坐著,卻都趴在雪橇扶欄上,悠閑的休息起來。 我本來趴的挺小心,后來發現還可以幅度大一點,就把整個身子往上靠了。這樣狗隊繞過石頭,大約往前行駛了半個鐘頭吧,突然間,狗群又一起來了個急剎車。 我們都沒料到會這樣,寅寅和鐵驢都好一點,我這姿勢是徹底掛在雪橇欄上了。 我難受的哼了一聲,又扭來扭去的把自己弄下來。我們都看著狗隊,我更往前看了看,一點異常都沒有,前方是很平的雪地。 我心說這幫狗抽風了不成?鐵驢也念叨一句,說又有不開眼的逆種要惹事么? 他一邊摸向獵槍,一邊觀察這幫狗。但寅寅想的更全面一些。 她讓我倆別急,又伸手把包里的伸縮棍拿出來。她把伸縮棍完全展開,下了雪橇后,對著前方的雪面戳戳點點一番。 剛開始沒啥,突然間,伸縮棍戳到一個雪面后,好大一片雪都轟的一下塌陷了。 我們看的一愣,我心里更暗叫一聲好險。 這個隱藏雪坑的直徑少說有五米,剛才狗隊要是沖過去,我們全都得進坑。 我和鐵驢看狗隊的眼神也變了,鐵驢更是念叨句,“這幫畜生還可以!” 寅寅的意思,前方的路不好走,我們再直行下去,一旦狗沒及時發現陷阱,我們就危險了。 我和鐵驢都贊同的點頭,我還左右看看,問寅寅,“有別的路能走么?” 寅寅不確定,不過也沒否定,她從背包里拿出幾個小儀器和地圖。這東西我很熟悉,以前破案時,姜紹炎就會用到這些。 但寅寅一定是私下花錢買到的,跟組織提供的設備沒法比。寅寅一邊看著設備,一邊算計地圖。 我和鐵驢不太懂這東西,只能耐心的等著,過了好一會兒,寅寅說行了,又給我們念叨下路線。 其實路線很簡單,就是繞了一個遠,最終還是向存放姜紹炎身體的地方靠近。寅寅還猜測,眼前這條路,被怪人動過手腳了,但他沒那么大的本事,把整個小北極都動了手腳。我們舍近取遠,一定會出乎怪人的意料,因此避開陷阱。 我和鐵驢再次贊同點頭。就這樣,我們指揮狗隊,往左邊駛去。 新路跟老路沒法比,因為新路的雪不平整,估計地也都是坑坑洼洼的,我們坐著雪橇,非常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