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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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貓帶著東西,翻窗戶離開了。 我本來挺納悶,心說他要去干嘛,但又一合計,肯定是送藥去了。 我佩服老貓,他是個鐵打的戰士,而且我打心里掂量一番,也覺得鐵驢和老貓的這個決定沒啥不妥的。 我看鐵驢還心事重重地,就讓他別多想了,還把他勸躺在床上。 之后我們關燈睡覺。我稀里糊涂的做了個夢,夢到自己變成武大郎,躺在床上,潘金蓮正端著藥喂我喝呢。 我當然知道喝藥意味著啥,我使勁掙扎,不想把藥喝下去,而這么一緊張,我蹬了下腿,睜眼醒了。 現在還是夜里,屋子里靜悄悄的。這沒啥異常,怪就怪在,屋里有種酸味,就好像東北腌酸菜的大缸被放到屋里來了。 我難受的搓了搓鼻子,想下地找找原因,知道這味從哪來的。 但這么一坐起來,我覺得身子特別酸軟無力,我猛地想到一個可能,我和鐵驢中毒了,這味道就是從我們身上散發出來的。 ☆、第三十四章 致命紅點 我一時間頭都大了,如果真被自己猜中的話,這種毒藥很怪。至少從當法醫到加入特案組后,我從沒遇到過會讓人身體冒酸味的毒。 我現在也沒胸囊了,我怕自己沒能力把鐵驢的毒解掉。 我顯得有些躁動,卻也急忙跑到鐵驢旁邊,伸手使勁搖他。情況比我想的好一些,鐵驢被硬生生搖醒了,而且一睜眼就使勁咳嗽起來。 我問他怎么樣?鐵驢還下了地,走幾步后說,“身體有點虛,其他沒啥大礙?!?/br> 我把心又稍微放下了,也把想到的可能說給鐵驢聽。 鐵驢贊同我的想法,他還盯著門口說,“毒販子會不會也中招了?” 我沒法回答。我倆一起往門口走,更都拿出一副小心警惕的樣兒。 鐵驢先把門打開了,也先出去的,我緊隨其后。毒販子住的地方就在我們隔壁,另外在我們兩個屋子前還有一條走廊,盡頭通往寅寅的店鋪。 鐵驢出去后就想奔向毒販子的屋里,不過有個人正在走廊盡頭的地方。他還坐在一把椅子上,叼了一根煙,無聊的吸著。 對我們的意外出現,他很詫異,而且我借著昏暗的環境也把他認出來了,就是毒梟。 我心說這小子竟然沒事,難道我和鐵驢的分析是錯的?我們沒被壞人偷襲? 沒等我和鐵驢問啥呢,毒梟沉著臉不吸煙了,把煙隨手一撇,又摸著后腰拿出一把手槍。 他不怎么會玩槍,舉槍動作不太快,但這對我和鐵驢有好處,畢竟給我倆緩沖的時間了。 我腦袋里嗡了一聲,心說他娘的,毒梟有問題,不然為啥對我們舉槍? 我和鐵驢離他太遠,沒法沖過去搶槍,這時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躲避。我和鐵驢很默契的一起往身后的小門逃去。 這小門本來就窄,我倆冷不丁一起往里擠,一下卡在上面了。我心里那個著急就甭提了,而且要沒有人讓步的話,我倆豈不是成了活靶子了么? 我一發狠,心說自己讓一步,就算被子彈打死了,也權當給兄弟擋命了。 我這就要退步,但鐵驢很彪悍,他發現被卡住后,不退反進,拿出一副驢脾氣,也一發狠哼一嗓子,又加重往里擠的力道。 我身體很單薄,被鐵驢一帶,那滋味難以形容,甚至冷不丁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我想跟鐵驢喊,讓他悠著點,但沒等喊出口呢,我身子又松快了,鐵驢竟硬生生帶我一起擠進來了。 我身體立刻出現一副無力感,還忍不住的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鐵驢晃悠幾下身子,他問題不大,又一閃身貼在門旁邊的墻上了。 這時候槍聲響了,毒梟連續打了三發子彈過來。這三發只有一個準頭不錯,打在門框上了,我看到門口出現一股碎沫子,估計都是木框上的木屑子。 而且很快的,我還聽到毒梟說話了,他有點急促,說讓黑狐快來支援。 我不認識黑狐,卻憑毒梟的語氣猜到了,他正用對講機聯系外援呢,這一刻我恨的牙癢癢,先不說毒梟到底跟誰勾搭上了,到底處于什么目的害我們,但他能這時候下黑手,他就該死。 我對鐵驢使眼色,那意思想辦法把毒梟引過來,我哥倆先把他解決了,至于黑狐什么時候過來了,我們到時再想辦法應付。 鐵驢點點頭,但他有另一個好辦法。我們住的屋子里還有幾個小擺設,包括一個盒子里裝的兩個保健球。 這玩意看著能挺貴重的,是玉做的,而且比乒乓球還大兩圈,挺有重量的。 鐵驢就跑過去把保健球握到手里了,又對我使眼色,讓我脫衣服。 我明白驢哥的意思,急忙配合,等鐵驢再回到門旁邊后,我把衣服都準備好了。 我故意稍微揉了揉,鐵驢打手勢,三、二、一的倒數著,當數到一的時候,我把衣服撇了出去,還吆喝一聲。 毒梟吃虧在以前只是個大佬,沒有實際經驗,他被衣服忽悠住了。又舉槍對著衣服射起來。 鐵驢趁機一閃身,把一個保健球發動全身力量撇了出去。 保健球很有準頭,嗖嗖打著旋,正好砸到毒梟的鼻子上了。鼻子可是人身上很敏感的位置,就說平時,挨了一拳后,都能讓人有種發蒙發昏的感覺。更別說這次被一個大保健球砸到了。 毒梟哇了一聲,我也不知道他是疼的還是哭的,反正這聲太凄涼了。 鐵驢念叨句好機會,整個人都跑了出去,我給自己鼓了幾下勁,也把身子探出去看。 這時鐵驢在走廊里甩開腿跑上了,而毒梟呢,正揉著鼻子,半舉著槍。 毒梟也沒太廢物,等緩了緩后,他發現鐵驢了,又要舉槍瞄準。但鐵驢速度上去了,也借著這股勁,猛地一個大跳。 鐵驢現在的位置離毒梟還有一段距離,他跳起來的目的不是想撲到毒梟身上,而是把另一個保健球撇了出去。 這次的保健球力道更大,也有準頭的砸到毒梟腦瓜子上了。 難以想象,保健球碎了,一瞬間打出一朵花的形狀,毒梟兩眼上翻,一邊往后仰一邊打了兩槍,但這兩槍,根本就是浪費兩發子彈。 我松了幾口氣,跑過去幫鐵驢從地上爬起來。 鐵驢挺難受的,因為身子虛,他還忍不住的大喘氣。 我倆沒多說啥,湊到毒梟身邊,鐵驢先把毒梟昏后依舊死死握著的槍拿了過來,我初步看了看毒梟的傷勢。 就光看他的臉,我冷不丁想到一個外號,叫他獨角妖挺恰當的,因為他腦門上鼓起好大一個血包,鼻子也模糊一片,還外翻著,有種豬鼻子的感覺。 我看他只是暈了過去,但要想再醒來,估計得幾個小時。 我們不把他放在心上,鐵驢檢查完槍又翻了翻毒梟的身子,罵了句,“臥槽的,就一發子彈了?!?/br> 我心里一沉,因為槍沒子彈的話,跟廢鐵沒啥區別。 但鐵驢還是把這只有一顆子彈的槍握在手里。 我記得今晚寅寅走了,她沒在店里,而是回家睡覺去了,我跟鐵驢說,當務之急,一是趕緊聯系寅寅,二是我們趕緊逃離這個門市,這里會有大危險。 鐵驢應了一聲,我倆往店門口走,我還趁空把手機拿了出來。 我發現手機一格信號都沒有,這讓我很蛋疼。我倒不認為是手機壞了,很可能這店里被裝了屏蔽器。 我不得不壓著性子,心說只能一會出了店,再跟寅寅聯系了。 就這樣,我倆小心的來到店門口,別看都大夜里的,這店門外的鐵柵欄并沒拉上。 鐵驢要把槍別在后腰上,我急忙去推開店門。 我承認,要是沒有鐵驢在場的話,我保準死定了。 在推門的一剎那,一個紅點射在門把手上了,它還飛速要往我身上移動。 我看的一愣,一時間沒太反應過來。鐵驢卻拿出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趕緊一拽我脖領子,把我拎了回來。 鐵驢絕對著急了,這股力氣真大,我先忍不住往后退兩步,又跟沙袋一樣往后飛去,最終重重的坐到了地上。 我疼的呲牙咧嘴,這還沒完,鐵驢拽完我以后也翻身撲了過來。 我承認他是想保護我沒錯,問題是他那么大的重量全壓在我身上了,我被他撲倒的同時,都有點要翻白眼了。 這一刻大門也“熱鬧”起來。噼里啪啦的聲音不絕于耳。這還是個玻璃門,一堆堆玻璃碴子亂蹦亂濺。 但有鐵驢擋著我,這些玻璃碴子都濺到鐵驢身上了。 等沒有子彈打過來后,大門處平靜了,也變得沒法看了,只有幾塊完好的玻璃,還掛在門軸上。 鐵驢和我先后爬了起來,我倆望著大門,都皺起了眉頭。 我知道,用不了多長時間,叫黑狐的一伙人就過來了,我和鐵驢得想辦法活命,尤其我們手里只有一個還有一顆子彈的槍了! ☆、第三十五章 厚底鞋 我和鐵驢當然不會笨的再沖出去,那樣只能成為敵人的活靶子。 鐵驢拿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摸著手里那把槍,能看出來,這要是一把裝滿彈的槍,鐵驢保準會換上另一幅表情,或許會自信的笑。 但現在,他稍琢磨一小會兒后,對我說,“徒弟,你找個地方躲起來吧?!?/br> 這話聽著很打擊士氣,我卻能理解。驢哥一定要讓這最后一顆子彈發揮它應有的威力,我還跟鐵驢在一起的話,多一個人多一份顧慮。 我應了一聲,而且四下看看后,我對著店后門沖了過去。 這個門市后面還有一個院子,我打開后門,品出來這里沒什么異常,我又對著最遠的小屋子跑去。 這屋里有桌椅,還有木柜和一張大床,我感覺這像是寅寅記賬并臨時休息的地方,對現在來說,也更是一個藏身不錯的場所。 我把屋門輕輕關上,對著木柜湊去。我想躲到這里,但打開一看,這里放著一個個的檔案盒,還有幾件掛起來的衣服。 原本木柜的空間就不大,我想躲是沒問題,卻顯得有些擁擠。 我又把目光放到床那邊,我糾結一下,最終把木柜關上,對著床底下鉆了過去。 這種是老款床,床下放著一堆紙殼箱,但也有些地方。我是硬生生順著紙殼箱擠進去的,還把紙殼箱擋在身前,另外床單也挺長,垂向地面。 我算被它倆都擋住了,有個雙保險。我不敢大聲呼吸,特意把手拿到鼻前,這樣一旦有打噴嚏的趨勢,我能擰擰鼻子,讓它止住。 我等了沒多久,也就一兩分鐘吧,屋門被打開了,我順著紙殼箱的縫隙處往外看,先有一把手電筒照了進來。 這手電的光線很怪,一方向光線發白,還很弱很散,另一方向卻也能讓人看清照的是什么。 我第一反應是,這電筒不一般,至少不是隨便能在市面上買到的,另外我也看到走進來一雙鞋。 這是厚底皮鞋,也是特殊貨,我相信敵人要么是特種兵,要么是雇傭兵。 而且他真狠,進來后先走到木柜前,甚至連打開木柜的意思都沒有,舉著消聲步槍,對著木柜打了半梭子子彈。 我聽到嗤嗤、啪啪的聲音,又是一堆屑子落了下來,估計那木柜也沒法看了。 敵人?;鸷?,又伸手對著木柜里翻了翻,罵了句,“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