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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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踩它后,一時間它沒死,只是身子被踩扁了。它掙扎的扭動幾下,之后砰的一聲就爆炸了。 我嚇了一跳,以為這蟲子也是機器人呢,不然咋有爆炸的說法。 我還犯嘀咕呢,心說陳詩雨他們可以嘛,竟然連蟲子這種小機器人都研究出來了? 但怪我少見識了,這蟲子確確實實是活的昆蟲。老貓識貨,盯著大蟲子,念叨句不好,又說快逃,這是蟲王。 我知道蜂王、蟻后,卻還頭次知道,有毛蟲王的說法。 我一時間沒急著動,他們仨想往遠處跑,不過也都來不及了。一時間嗤嗤聲不斷,整個樹上就跟有什么機關被啟動了一樣。 無數的蟲子從上面落下來,還有一部分蟲子,咬著絲線,從樹上往下滑。這場景特別壯觀,估計被外人看到,心臟不好的,當場就得被嚇暈過去。 我們身在其中,為了逃難,哪還顧得上惡心不惡心的。我就覺得自己周身這片區域全被蟲子包圍了,還有一小部分蟲子落在我的腦袋、肩膀和胸口上了。 我學姜紹炎剛才那樣,又蹦又跳,還對著它們使勁亂抓。 本來我抓幾下沒啥問題,但這些蟲子中有帶毒刺的,我不小心摸到了。 這種毒刺很軟,并不能一下刺到我手掌中,卻能讓我皮膚麻麻癢癢的,甚至還會腫起來。 姜紹炎他們是邊蹦邊走,看我只是干蹦沒動地方,他喊了一嗓子,提醒我。 我暗罵自己太實在,而且我也算看出來了,蟲子太多,我這么蹦跳和抓撓是沒用的,我心說去他娘的吧,老子讓你們隨便欺負吧。我也不防備了,趕緊咬牙往外沖。 我這么弄,尤其還被毒蟲折磨著,奔跑速度一下上去了。幾下子就跑到遠處了。 姜紹炎他們仨一看我沖這么快,也舍棄原來的念頭,都學起我來。 我們直接跑到另一個樹下,這棵樹的枝葉沒那么茂盛,甚至說它凋零的快死了也不夸張。 我心說這棵樹沒蟲子了吧?我們就在這里忙活起來,還兩兩一組的,互相摘著對方身上的蟲子。 姜紹炎也讓我看看,這蟲子的毒嚴重不。我觀察一下,我們身上裸漏在外的地方,都有點發腫,尤其是鐵驢的兩個耳朵,腫的很厲害,這讓他更像八戒了。 我從胸囊里找出幾種藥,外敷內服一起,給大家分下去了。 我自己還偷懶了,一屁股坐在樹下,靠著樹干給自己抹藥。我是真以為危險過去了呢,但突然的,我聽到吧嗒一聲,有東西落在我頭上了。 我挺好奇,心說什么玩意兒掉下來了?是樹枝? 我伸手往上摸,在碰到這玩意的瞬間,我覺得它挺滑的,還潮乎乎的。就憑這兒,我知道絕不可能是樹枝,不然應該干皺、干皺的才對。 這東西在被我碰到時,還做出一個反應來,它又往我手上貼了貼,這一刻,我感覺到一股劇痛。 我反應過來了,心說不好,又是蟲子,而且這蟲子非常兇狠,直接能咬人。 我雙腿用勁,讓自己站起來,也出言給大家提醒。但我的提醒晚了。這顆看似干枯的樹上,竟又下起了一場蟲雨。 這些蟲子都是旱螞蝗,也古怪的帶著保護色,本來都裝成樹皮的模樣,在樹上躲著,現在全都繃緊身軀,再像彈簧一樣向我們射過來。 想想看,我們四個純屬自投羅網的撞到槍口上了。而且這一刻,一樹的螞蝗傾巢而出,我們全都特別難受,各自想辦法把身上的旱螞蝗弄開。 旱螞蝗咬住我們吸血后,我們不能硬生生拽它們,不然它們的吸盤會更用力,很可能最后將我們傷口附近好大一塊皮rou都帶下來。 我想到鹽了,或者火,只要用這兩個刺激它們,它們就會主動收了吸盤落到地上,問題是,這兩樣東西,我們都沒帶。 我又想著用藥,還忍痛不理臉頰上掛的兩個旱螞蝗,正要摸向胸囊。 姜紹炎三人比我稍微好過一些,他們都用著刀,拿捏尺度的戳身上的旱螞蝗呢。 姜紹炎一定覺得,我拿藥這舉動有點來不及了,他想到另一個辦法,對我提醒說,“把小鼎拿出來,放妖蟲試試?!?/br> 我應了一聲,也覺得這法子可行。 我迅速把魔鼎摘下來,又把錫紙扯開了,嗡的一聲響,鼎內的妖蟲全出來了。 我看它們出現后就立刻做出一個鬼臉圖案,我心里一喜,從種種趨勢來看,它們這是攻擊前的前奏了。 我期盼著這些妖蟲能跟旱螞蝗來一場大戰,而且我的妖蟲被魔鼎孕育過,一定是最后的勝者。 我眼巴巴瞧著,但這一幕卻沒上演,妖蟲依舊組成鬼臉的形狀,奔著遠處沖去了。 我愣了下神,心說他娘的,這幫不靠譜的咋走了呢?那我們怎么辦? 我有過追妖蟲的沖動,但哪有這機會,我臉頰上又一劇痛,這深深刺激到我的神經了。 沒等我做出啥動作上的反應呢,這旱螞蝗竟然主動從我臉上落了下去,摔到地上后,嗤嗤往外噴血,最后蜷曲成一小坨死掉了。 我望著這一幕,臉頰上還熱乎乎的,似乎有股湯正往下流,這一定是我的血。 我突然來個念頭,自己的血被醫生說過,帶著劇毒。既然剛才毒毛蟲能用毒對我們發起攻擊,我為何不反其道行之,來個毒攻呢? 我上來一股狠勁,也不嫌疼的對著十指狠狠咬了下去。我咬的比較深,這一下,十指上全是血。 我先用手指對著身上的旱螞蝗一頓亂摸,我發現被我猜對了,自己摸到哪,旱螞蝗一旦沾到我的血,它們就跟過了電一樣,迅速萎靡下落。 最后我十指上的血越來越多,我又發飆了,索性亂彈起來,讓毒血四下飛濺著。 ☆、第八十七章 笛魔 我的毒血真給我長臉,旱螞蝗沾到毒血后,個頂個的抽搐上了。 剛開始我彈手指頭沒啥經驗,浪費了不少血,但我感覺來的很快,馬上進入佳境了,也不再浪費任何一滴血。要是遇到旱螞蝗藏身的地方比較刁鉆的,我還直接上手,對它點一下。 這樣過了一會兒,我十個指頭劇痛起來,甚至指縫間都是血了,這些旱螞蝗也被我消滅干凈了。 放眼一看,地上呼啦啦一片,讓人直惡心反胃。 我們沒急著離開,都聚在一起,我更是從胸囊里翻出紗布,對自己手指進行包扎。 姜紹炎三人趁空分析,為何這里的蟲子這么毒,而且從分布上看,這里毒蟲也極不科學。 我懂這話的言外之意,像昆蟲這種東西,很多都是群居的,也往往憑借數量優勢,霸占某一區域。 但眼前這樹林,這一片樹上全是毛蟲,那一片樹上全是旱螞蝗的,這兩種不同群體的蟲子竟沒爭奪林子的所有權,這就是不合理的地方。 我們對昆蟲了解都不精,誰也沒想到一個好解釋。姜紹炎倒是有個猜測,覺得這蟲子跟笛聲有關。 一提及笛子,我這才想到,笛聲消失很久了。 我們又一轉話題,商量著到底要不要再去找吹笛人。我們四個分成兩伙,我和鐵驢不贊成找了,姜紹炎和老貓偏向于找。 就當我們爭執不下時,笛聲又出現了。 被它一參與,我們更偏向于姜紹炎和老貓的觀點了。而且從笛音判斷,它離我們不遠了。 我們趕緊順著笛聲走起來,卻也防范一手,要是走著走著,再有蟲子從樹上落下來怎么辦? 我們的裝備包派上用場了,它雖然沒有雨傘那么大,但頂在頭上也能起點作用。 我記得非洲原始部落的人就有愛頂東西走路的習慣,我們效仿著。 接下來一路上,我們確實遇到蟲子下落的情況,不過真都被裝備包擋住了。 這樣走了半里地吧,我們來到一處空地前,其實現在的位置還在林中,我想不明白為何這里會有一片空地。 在這空地的正中心還坐著一個白發老人,他背沖著我們,眼前放著一口大鍋,鍋下燒著柴火。 還是那句話,現在是在黑峰山上,他出現在這里,情景很古怪。而且就是他正在吹著笛子。 我們都不敢走了,姜紹炎還打手勢讓我們壓低身子,埋伏一下。 我們觀察這人一小會兒,他似乎沒發現我們來了,吹笛子還吹的興高采烈的。 姜紹炎的意思,讓鐵驢用微沖瞄準這個人,有這個防備之下,我們再出一個人過去看看。 我以為除了鐵驢以外,我們仨抓鬮唄,要不剪刀石頭布也行,輸了的過去,但姜紹炎和老貓態度一致,讓我過去瞧瞧。 我不服氣,問他倆,“為何又是我?” 老貓嗤一聲,說我血好,過去的風險最小。 這理由太硬了,我辯解不過他。之后我稍作整理,還把原本包扎好的手指又弄裸露了,更擠了點血出來。 我把血往腳上摸一摸,這樣遠處空地中真要埋伏啥毒蟲的話,,我也算提早有個防備。 我步步為營的動身了,這樣走到吹笛人背后五米開外的地方后,我發現他還是沒動靜。 我忍不住了,扯嗓子問了句,“叔?”其實他哪是我的什么叔叔?我這么稱呼就是個客氣。 他依舊沒理會我,我心里他咋了?是狂傲么?但一個老癟頭子,在這兒充什么大爺? 我不客氣了,又問了句,“老頭,喂!老頭!” 我看他還沒啥表示,意識到不對勁了,我把槍拿起來,舉著并繞了一個大圈,這樣能看到他正臉了。 他緊閉雙目,一臉的皺紋,而他面前的鍋里,煮的竟然是一鍋rou蛆。 這些rou蛆都熟了,呼呼往外冒著熱氣呢,我離著近,都聞到一股熟蟲子的味道。 我不習慣的搓了搓鼻子,又對姜紹炎他們仨擺手。 姜紹炎他們看我舉槍瞄準著,也放下心了,嗖嗖跑了過來。 我們四個把老人圍住了,憑這段時間的觀察,我有個猜測,這是聾子和盲人,不然他咋能聽不到我們的腳步聲和喊話聲呢?也一直沒掙眼睛呢? 這事是怪,但我又聯想到且末尸國了,我在大盜老窩里也遇到過這么一個聾盲老人。 既然這里是陳詩雨的基地,我猜一定跟尸國有什么聯系。 我們沒打擾這個老人,任由他吹笛子,姜紹炎和老貓都凝視著老人,我和鐵驢覺得沒啥可看的。 我倆又在四周轉了轉。 我們在一片黃草叢里發現了一個石碑,這石碑有年頭了,上面都有裂縫了,一看就沒少經歷日曬雨淋的。 而且石碑正面還長著一層青苔,鐵驢用匕首把青苔刮了,我看到上面有字,寫的是,魂塔十層。 我冷不丁挺納悶,心說魂塔?不是在曲驚監獄么?難不成這石碑是從魂塔里偷來的?到底是誰這么有癮,還把它扛到這里開了。 鐵驢想的是另一個方向,他抬頭往上看了看,又念叨一句,“臥槽,這才是真的魂塔?!?/br> 我稍一琢磨,明白他的意思了,整個黑峰山也是魂塔,而且很可能曲驚魂塔就是根據黑峰山來建造的。 我和鐵驢聊了幾句,都覺得這石碑有意思,竟把這片有毒蟲的區域成為十層。 但我們沒太較真,這時吹笛老人不吹笛子了,把笛子揣起來后,又伸手往鍋里摸去。 他也不嫌燙,抓起一把蟲子嘎巴嘎巴的嚼起來,還吃的挺有滋有味的。我和鐵驢都趕回來,眼睜睜看著老人用餐。 不得不說,我是又被惡心一頓。但老人胃口不大,又吃了幾口后就有種吃飽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