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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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驢猶豫起來。說實話,我們是想吃這頓飯的,畢竟馬上越獄了,我們要盡量補充食物,保證一日三餐來讓體力處于最佳狀態。 但話說回來,如果吃了有毒食物,我們也得不償失。 我沒理會鐵驢,自行掰下一小塊饅頭送到嘴里。我細細品著,這次不僅是聞毒,更是嘗毒了。 我的舌頭告訴我,饅頭里依舊沒任何怪味。 鐵驢一直瞥眼睛看著我。在我大膽把嘴里饅頭咽下去后,他哼笑了一聲,也掰著饅頭往嘴里送。 他這種舉動讓我有點小感動,說白了,這是兄弟間的信任。 我倆這頓飯吃的很慢,但也漸漸把餐盒里的食物全吃光了。 之后我們沒事干了,都躺在床上。我是沒急著睡覺,一直品著自己身體的狀態,一旦有不對勁的地方,我也好趕緊去嘔吐,甚至喊獄醫過來。 但一直到關燈,我身子也沒啥特殊情況,我稍微放下心,也合計著,難道餐巾紙的出現只是巧合?但這種巧合也忒巧了? 我慢慢閉上眼睛?,F在不僅是食物,睡眠也很關鍵,不然這幾天睡不飽,到時走路都離了歪斜的,還怎么拼命? 這樣到了半夜,突然間,監區外響起警告聲。這聲音不僅大還特別刺耳,幾乎一下子就讓我醒了。 我第一反應是壞了,夜里審訊又來了。我特別想吐槽,心說有啥事不能白天問,非得夜里折騰我倆么? 但又清醒一些后,我覺得這不像是審訊。畢竟審訊歸審訊,犯不上這么大張旗鼓的,還把警報拉響了。 我抬頭往床外看,鐵驢比我還敏感,他直接從上鋪跳了下來。 等他落到我旁邊后,我還問他呢,“知道發生啥了么?”鐵驢默默的搖搖頭。 我倆一看就是“新兵蛋子”,隔壁214的犯人們都是老鳥,他們醒了后,有人還扯嗓子喊了句,“有人越獄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句話,不過打心里卻明白,這犯人沒瞎喊。 大半夜的拉警報,不是有人越獄還能是啥?鐵驢更是更不住一字一句的罵道,“臥、槽、??!” 我知道他想啥呢,今晚有人越獄,不管他成不成功,肯定會讓監獄加強巡防,到時我們越獄會更加困難的,這就是純粹的攪局。 另外到底會是誰能越獄呢?b監區除了我們四個,其他人可都沒這么本事,那只有a監區的人了。 我立刻想到了黑痣,心說真要是他的話,那可就有意思了。我們緊鑼密鼓的籌劃著,他倒先行一步走人了! 我看著鐵驢,想把分析說給他聽,同時也想問問他的看法。 但我這話剛說了半句,外面有人叫嚷起來。 這人聲調特別尖,扯嗓子喊,“馬勒戈壁的,三目鼠和黑熊跑了,快來長官,把他們抓??!” 雖說冷不丁聽到這種變音的話,我有些辨認上不準,但我和鐵驢都猜到一個人——毒梟! 鐵驢還跟我說,“這毒崽子,小心眼的勁兒又犯了?!?/br> 我暗贊驢哥說的沒錯,毒梟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我們把他撇下。我和鐵驢不想讓他這么瘋言瘋語的,我倆一起邁步,走到牢房門前。 毒梟的牢房在對面的三樓,他能看到我們牢房的一舉一動,而且他已經站在牢門口了。 隨著我倆的出現,毒梟立刻止住了嘴巴。我隔遠看不清他啥表情,估計他心里一定又不好意思又有些安心了。 冷手不管那個,這時扯嗓子對著毒梟喊,“你媽了個悲的,瞎幾把念叨啥呢?” 毒梟心境還沒太平息,被冷手一帶,又上來脾氣跟冷手對罵起來。整個b監區一下子亂套了。 毒梟手下和冷手的小弟又都加入戰斗,拽著牢門的鐵柵欄,斗起口水戰來了。 我看著現在的形式,一時間頭都大了,也覺得冷手和毒梟這倆人屁都不是,一點組織性紀律性都沒有。 我和鐵驢沒理這爛攤子,任由他們對罵著。 這樣過了半支煙的時間,b監區的燈亮了,這次不只是亮了一部分,包括一樓大廳的燈和各個牢房里的燈,一時間全亮了,這把整個監區弄得那叫一個燈火通明。 監區門也被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七八個獄警,當然了,這次帶頭的不是憨獄警了,我看獄警頭兒面生,也不認識他是從哪調過來的。 他手里拿個大喇叭,還擰開了對著我們喊起來,“都他娘的消停點?!?/br> 他重復喊了好幾次,才把犯人的暴動壓下去,他又讓所有犯人都站在牢門口,一旦有不聽命令的,家法伺候。 我和鐵驢的牢房倒還好說,就我們倆人,一起站在牢門口也不擠。其他牢房就不行了,哥四個都得微微側著身子,才能讓四人同時站在門口。 獄警頭兒又對手下下令。這些手下中,有舉著槍的,他們沒動,剩下的都往大廳跑去,還一邊跑一邊對著各個牢門看著。 他們在清點人數,想知道到底誰跑了。 ☆、第三十七章 魂塔風波 我們這些人全站在牢門口,這讓獄警們的清點工作很順利,也很快就完成了。 我事先就分析過,這次越獄跟b監區沒關。這些獄警這次一清點人數,更加驗證了我這個猜測。 他們都會去跟獄警頭兒匯報,b監區沒問題。獄警頭兒不想在這多逗留,又一招呼,帶著手下撤離了。 在監區大門關閉的一剎那,我發現挺逗得,冷手和毒梟又開始吵起來。 我和鐵驢不理他們一次,不代表就一直對他們這種行為置之不理,鐵驢扯嗓子吼了好幾聲,讓他倆別鬧了。 我們四個同樣是大佬,但他倆都聽我們的,畢竟有事求著我們,很快的b監區又安靜了。 我又喊著強調了句,“讓大家快點睡覺!”之后就跟鐵驢一起,回到下鋪坐著。 我本來要跟鐵驢分析下黑痣越獄的事,之前被打斷了,現在終于有空了,我卻又不想說了。 我覺得目前我們掌握的情報太少,也別妄下結論了,等明兒出去打探下消息,收集到更多資料再說。 鐵驢也不想跟我說啥。他兜里還揣著姜紹炎給的煙呢,我倆都偷偷的抽了一根,也算間接的解解壓了。 我倆的意思,繼續睡覺吧。但這一覺根本睡不起來,大約過了半個鐘頭吧,b監區的一樓大廳的燈亮了。 我倆都很敏感,又立刻湊到牢門前往下看。 這次獄警頭兒沒出現,而是有六個獄警拿出一副急三火四的樣子往里走。 他們兩人一組的分成三隊,分別奔著我和鐵驢的牢房、冷手的牢房、毒梟的牢房而來。 我看他們這架勢,冷不丁心里打鼓,心說難不成他們發現啥了,知道我們四個也越獄,這次要抓我們出去問罪? 但我又覺得不可能,我們四個越獄的事非常隱蔽,我相信冷手和毒梟也沒把這事泄露給手下,更別說被獄警獲知了。 我忍不住的看了看鐵驢,鐵驢偷偷用手拍了拍我后背,那意思別緊張。 我倆等待著,在牢房門被打開后,兩個獄警站在門口,指著我倆喝道,“都出來,干點活去?!?/br> 我對干活這事也敏感,其實不能說我太神經兮兮,我一下子又想到另外一件事,難不成越獄份子被抓住并擊斃了,我們要充當運尸工,把它送到魂塔里去? 我沒法跟這倆獄警問什么,尤其在我和鐵驢剛出牢門口的時候,有個獄警急的更是推了我一下,督促說,“快點走?!?/br> 這下可好,我們四個b監區的大佬,稀了糊涂的全被壓到b監區外了。 昨晚我們運尸時,戶外下著暴雨。今晚的天氣卻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月朗星稀的。 另外整個曲驚監獄很熱鬧,放眼一看,各處都有人影,有些地方還燈火通明的,甚至望著監獄大門的方向,還有一輛救護車趕了過來。 救護車也分明給我一個信號,有人受傷了,這說明有人參與過搏斗或者是槍斗,不然怎么會受傷?別說某個哨崗的警察大意了,一腳踩禿嚕摔下來了,打死我也不信有這種逗比事發生的。 我們四個大佬根本不知道出了監區后,具體要干什么。我們四個都停下腳步,毒梟善于交際,而且也跟這帶我們出來的六個獄警認識。 他嬉皮笑臉的,長官長、長官短的耍了幾句嘴皮子。有個獄警也真被他哄開心了,交代幾句。 晚間監獄東南角那邊出岔子了,有個哨警發現有不明人影在監獄里游走,他用探照燈射過去后,那人影還躲起來了。哨警不得已,開了一槍。而等獄警趕過來后,那人影還奔著魂塔去了,躲到里面不出來。 我聽完第一感覺,這他娘的哪是什么越獄?就算真有越獄犯,他也沒越出去啊,最后還慫蛋包似的躲到魂塔了。 我打心里嘲笑這些獄警真都是飯桶,太小氣大作了。之后我還扭頭看了鐵驢他們仨一眼。 冷手和毒梟全拿出一副明白的意思點頭,他倆的表情也稍微有點嘲諷的意思,但鐵驢沒啥表示,表情更是挺嚴肅的。 六個獄警都不想讓我們這么干站著,那說話的獄警又開口了,讓我們快走,奔著魂塔去。 我們都不笨,毒梟還立刻接話問,“長官,上頭的意思,不會讓我們四個去魂塔里面搜人吧?那、那……” 他說完有點慌,我懂這個毒販子想啥呢,魂塔不是好地方,誰去里面都有點犯忌諱的意思,另外這種搜人的活兒不該是獄警做的么?憑什么又推給犯人了? 我知道在監獄里,有些事根本沒法講理去。我打定主意不爭執。 毒梟也只是那、那幾聲,之后就沒下文了。但冷手臭脾氣,突然站定了,跟六個獄警說,“我身子難受,走不動?!?/br> 這其實是變相的抗拒命令呢,六個獄警都是老油條,怎么能不明白這里面的貓膩,其中一個獄警火了,罵了一句,“你個懶驢懶馬的貨兒,快走!” 他說完還踹了冷手一腳。這舉動力氣還挺大,不僅讓冷手屁股上留下一個腳印,更讓他忍不住往前邁了半步。 但冷手打定主意不去魂塔,又板正站著止住腳步了。毒梟看到這,嘴角掛上笑了,似乎覺得,冷手能被這么收拾,很大塊人心。 我和鐵驢當然不想冷手被打,我也頭次發現,冷手就是個茅坑里的石頭。 我和鐵驢一起念叨一句,讓長官先停手消消火,我倆又湊過去,把冷手拽到一旁好言勸了一會。 冷手沉著臉,本來不聽我們的建議,但最后鐵驢也臉一沉,問他還想不想要解藥了,這話太硬了,冷手再倔也犯不上跟活著過不去。 他妥協了。我們四個又開始往魂塔那里走。 其實這本沒什么,但六個獄警都對我和鐵驢的印象改觀了,尤其有個獄警還念叨一句,“新來的倆爺們挺厲害嘛,怪不得短短幾天能當上大佬?!?/br> 其他獄警有附和的,我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話的好了,但長官討論我和鐵驢呢,總不能裝傻充愣當聽不到。 我就掛著笑,回頭看了看他們六個。 鐵驢沒回頭,他明顯心里裝著事呢,偶爾還四下看看,尤其快接近魂塔時,他還留意起地表來。 一共有三次,鐵驢走著走著停了下來,還蹲下身子,但他這么突然一“鬧”,讓我們仨和這六個獄警都看不懂啥意思。 獄警不耐煩的催著,我怕鐵驢這么一耽誤,別挨獄警的踹,就趕緊拽他一把。有次鐵驢忍不住,流露出一絲遺憾,似乎在說,再給他一點時間觀察下多好。 就這樣我們終于來到魂塔下面。要我說,此時此刻,魂塔下面絕對是整個監獄最熱鬧的地方了。 救護車停到這里不說,還有兩個醫生圍在一個擔架旁,這擔架上正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哨警,擔架也正往救護車里送呢。 此外還有好多獄警,包括獄警頭兒都圍在這里,望著魂塔交頭接耳。 我們的到來也引起他們的注意了,獄警頭兒還立刻對我們四個下命令,說你們都是監獄最能打的大佬,去魂塔里找一找,要是發現活人就把他揪出來,事后有獎勵。 我們當然不在乎什么獎勵不獎勵的,望著魂塔都沒急著動身。這引起所有獄警的不滿,負責押送我們過來的六個獄警更是來到我們身后,使勁推我們。 看形勢,我們不上塔是肯定不行的。但我不傻,我們這么雙手空空的走進去,一旦遇到危險可怎么應付? 我代表我們四人,跟獄警頭兒說,“長官,要我們上去可以,但武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