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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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法子跟他溝通,只好悶頭干自己的活兒。 這樣一晃到了上午十點多,我看著洗衣房里的鐘表,心說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開飯了。 我本來琢磨今天中午能吃點啥呢?但大腦袋偷偷跑到洗頭房里了。 我看他還是直奔我來的,冷不丁不敢相信,心說難不成這小子還想來找茬?先不說他這份勇氣值不值得給贊,但就憑他現在這矬樣兒,想跟我單挑?我不削他個滿地找牙,算我白說。 我也不收拾衣服了,站直了身子等待著。 他個頭沒我高,等離近后,我稍微低頭看著他,冷冷問了句,“你要干什么?” ☆、第二十二章 陰謀 大腦袋知道我誤會他了。這小子也聰明,趕緊擺擺手跟我解釋,說他這次來,是冷老大和毒販子的意思,讓我跟他一起去趟磨光車間,找我有事詳談。 我挺納悶,心說這都馬上開飯了,有啥事不能那時候談??? 大腦袋不給我太多時間考慮,非得拽著我立刻走。我又一合計,估計跟狂暴獸的事有關。 對這種事,我不敢耽誤,而且大腦袋一定跟在洗衣房前轉悠的獄警打招呼了,我跟他出去時,這獄警沒管。 我沒去過磨光車間,就緊跟著大腦袋一路小跑下去。大約過了一支煙的時間,我們來到一個小廠房前。 其實離得老遠我就聽到了,這里嗡嗡聲特別大,全是噪音,估計是磨光機發出來的。而且在門口還有一個一人多高的方框門,門旁站著一個獄警。 大腦袋帶我往里進,也囑咐我一句,讓我看著點鞋底,使勁跺一跺,把踩到的金屬米分弄下去。 我猜這方框門有探測的功能,防止進進出出的人身上藏著金屬。我按照大腦袋說的做,方框門沒報警,我們順利進去了。 本來這小廠房的面積也不算太小,等進來一看,我發現離門口近的地方,全空下來了,直到十米開外的地方才開始擺著兩排磨光機。 磨光機數量不太多,初步一數,也就二十臺,而正站在磨光機前工作的犯人,我仔細一看大部分也都認識。 有鐵驢,還有冷手和毒梟以及一些打手。 他們沒干活,卻拿出一副干活的樣子,等我來了后,大部分人還把磨光機停了,只留兩個磨光機空轉砂輪。 冷手打手勢,讓我們這些人全向一個犄角旮旯走去。等大家聚堆后,他稍微提著嗓子,讓聲音蓋過磨光機的“噪音”跟我們說,“我想了一晚上怎么對付狂暴獸,憑監獄這種破幾把環境,咱們想找個對咱們有利還好下手的地方,就只有這里了?!?/br> 毒梟聽完這話,瞪了冷手一眼,因為這話里強調的都是冷手如何如何,沒有毒梟的事,但我合計著,這計策一定是他倆協商后的結果,說白了冷手邀功了。 另外我也從這話里品出來了,這兩個大佬根本不想等,今天上午就動手,把狂暴獸引過來,在這收拾他。 我又看了看磨光車間里的環境,光憑這里嗚嗚帶著噪音,我也覺得確實是打斗的好地方。另外這些磨光機也都是兇器,一旦把人推到磨光機里,保準被磨成一灘rou泥。 但我也有疑問,狂暴獸也不傻,怎么可能突然來這里呢。我問了一句。 這次毒梟搶先給我解釋了,說別看他入獄了,但在買通獄警上,還是有些手腕的。昨晚狂暴獸不是剛回來么?卻也要義務干活,他已經跟獄警打招呼了,讓狂暴獸上午接近飯點時來這兒報道。 這回輪到冷手瞪毒梟一眼了,我發現這倆人絕對是天生的冤家。 毒梟顯得很得意,而且對一個手下擺了擺手。這犄角旮旯還放著一個大編織袋子,鼓鼓囊囊的,最上面露出一角,全是一個個金屬球。 我本以為這是磨光過的成品或半成品呢,但這手下走過去,把編織袋子放倒了。上面一層金屬球滾落后,底下露出來的竟是一個布包和一個個鋼管。 手下把編織袋子拎回來,我和鐵驢沒急著動手,其他人都開始拿鋼管,還有一個人把布包拎出來打開了。 這里面放的是一堆白花花的米分末,我能猜出來,這是石灰米分。 先不說毒梟這幫人為何如此神通廣大,能弄到石灰米分,但這東西自打古代開始,就是一個陰人的東西,一旦進入眼睛了,必須用油洗才行。 毒梟對我和鐵驢擺手,那意思別閑著,各拿一根鋼管,之后又招呼手下,把石灰米分一人半兜的分下去。 我看明白了,這就是我們對付狂暴獸的辦法,鋼管加石灰米分。 有些打手為了能把鋼管穩穩握住,還從褲子上撕下一條布來,先握好鋼管,又把布緊緊纏在握著的手上。 現在時間緊迫,毒梟和冷手又把一會的計劃念叨一番。 我們這些人分成兩伙,一伙各自找磨光機,假意磨球頭,另一伙人各找地方,藏在磨光機后面,但都盡量靠近門口,一旦狂暴獸進來了,我們這些人就群起而攻之,能用石灰米分就先用,要不就用鋼管。 我們一邊聽一邊點頭。我記得曲驚監獄有規定,犯人是不能帶表的,但毒梟又摸著獄服,拿出一塊小手表來。 這手表沒有表帶,倒是挺方便藏匿的。他看了看表,說約定的時間快到了,狂暴獸馬上來了。 這些打手又自行分了伙,鐵驢本來就在這車間干活,所以他一會要假裝磨光,而我不懂怎么使用這種機器,就只能藏匿了。 但我不想跟鐵驢分開,等各自散開后,我跟鐵驢走的,就藏在他用的那臺磨光機的后面,我倆用的鋼管也放在磨光機旁的空隙里。 我本來還琢磨呢,今天偷襲狂暴獸的任務,怎么把我也拽來了,難道冷手和毒梟他們不知道我身手不行么? 我不經意的扭頭看了看旁邊,不遠處的磨光機后面,一起藏匿了兩個打手,就是昨天來我牢房鬧事的那兩個主兒。 其中一人看到我望著他們,他還豎起一個大拇指,算是變相給我鼓勁了。 而我被這么一聯系,想到一個可能,他們哥倆今天上午肯定跟冷手說我和鐵驢的事了,也一定吹吹我和鐵驢身手如何如何的。不然冷手不會讓大腦袋特意跑到洗衣房找我過來幫忙。 我特別想吐吐槽,跟大家說,自己就是個贗品假貨,身手太一般般了。 但狂暴獸馬上來了,我再臨陣脫逃也不是那個事。我打定主意,一會真打起來,自己別傻了吧唧往上沖,要當一次不積極分子,最好只動動嘴,吶喊助威就行了。 這樣又過了一支煙的時間,大腦袋從門口嗖嗖往里跑,他負責在門口監視的。 現在車間里磨光機都開著,噪音很大,大腦袋也沒喊話,只是打了幾個手勢,告訴我們,狂暴獸來了。 我稍微有點緊張,但鐵驢他們那些正在磨光的,都顯得很淡定。 我不敢抬頭,卻能隔著磨光機上的縫隙往大門口處偷窺。我發現大腦袋的活兒挺輕松,給我們報警完,就躲在犄角旮旯去了。而又過了不到半分鐘,有個人影一閃,站在門口處了。 他頭發挺長,還任其披在腦袋上,我雖然不認識他,但憑他帶的手鏈腳鏈,就知道這是狂暴獸沒錯。 他“待遇”挺高,被看門的獄警帶進來的,獄警指著車間最里面的磨光機,又附耳對狂暴獸說了幾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狂暴獸沒啥反應,等獄警前腳剛走,他就默默邁步往車間里走,似乎沒察覺到我們的埋伏。 離狂暴獸最近的不是我和鐵驢,我留意最近的那組埋伏人員。我估摸著,等狂暴獸馬上經過他們的磨光機時,他們就會暴起偷襲。 其實我能感覺得到,其他埋伏人員都等著這組人員的訊號呢。但自打狂暴獸進來,鐵驢就顯得有點心不在焉的,現在更是把磨光機關了,主動把藏好的兩根鋼管全拿起來了,一閃身繞過磨光機,奔著狂暴獸走去。 我們這些人全愣了,尤其是我,心說驢哥干啥?咋還把我家伙事也拿走了呢?難不成他要跟狂暴獸單挑么? 我承認鐵驢是個暴脾氣的主兒沒錯,但絕不莽撞,現在有這么多埋伏人員,他不會傻得要一對一的。 狂暴獸看到鐵驢后,也站定了身子,而且我們這些人都小瞧他了。 他又舉手對著幾處地方指了指,這都是我們埋伏人的地點,這下可好,我們的偷襲全暴露了! ☆、第二十三章 “反骨”求票求票 我覺得這一刻我們這些人挺逗比的,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尤其這次都被狂暴獸發現我們的不軌企圖了,要是放過他,以后得空了,他不得各個擊破的收拾我們? 我糾結起來。冷手和毒梟不愧是大佬,關鍵時刻都上來一股狠勁,他倆從藏匿地方走出來,對著手下扯嗓子喊,“一起上!” 看架勢,我們今天是破釜沉舟了。 那些假裝磨光的,還有藏著的打手,全抄家伙,又一點點向狂暴獸圍去,不過現在沒有偷襲,是純粹的往上沖,他們心里都有些打鼓,誰也沒帶個頭兒。 鐵驢一直沒停,邁大步往狂暴獸那里走。我以為鐵驢想當先鋒呢,等他一動手,就標志著拉開大戰的序幕了。 但鐵驢一點打斗的意思都沒有,來到狂暴獸旁邊后,他竟對著狂暴獸拋過去一根鋼管。 我沒形容錯,是拋過去的??癖┇F雖然帶著手鏈,有些不方便,但還是舉起雙手,把鋼管接住了。 不僅是我,其他人全愣住了。這一刻鐵驢和狂暴獸還拿出并肩作戰的意思,對著冷手和毒梟的手下發起進攻。 他倆跟惡虎沒啥區別,這么一打,一下子就撂倒了三個打手。 我看著這種逆轉的形勢,突然來了一個想法,心說鐵驢跟狂暴獸認識,甚至再往深了說,狂暴獸就是我們這次來曲驚監獄的接頭人。 這結論太讓我詫異了,而且我千算萬算的,也沒想到接頭人同樣是個犯人,難不成這次任務,我們就是把狂暴獸救走么?那樣的話,斷指獄警知不知道狂暴獸的消息? 我腦袋里冒出一頓問號,但壓根沒時間細想和問。冷手的毒梟這些人只知道鐵驢造反了,他們一方面舉著鋼管也跟鐵驢搏斗起來,另一方面,還有倆爺們一扭頭,看著蹲在磨光機旁的我。 我跟他們對視了一下。當我看著他們那種恨不得生吃我rou的眼神時,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我知道,像他們這種混道上的,最痛恨的就是反骨仔了。這倆打手瘋了一樣向我沖過來,而我雙手空空的,哪還有什么武器? 我兜里倒是帶著一些石灰米分,但這東西要出奇制勝才行,現在用它們,對方有防備,保準一點效果都沒有。 我也不扯那些用不著的了,想的是打不過就逃。我趕緊站起身,繞著磨光機往犄角旮旯躲。 那倆打手拿出一副窮追猛打,不依不饒的架勢在后面跟著。 我一邊逃一邊四下打量,想找到一個趁手的武器,哪怕一根棒子也行。但這里除了金屬球和邊角余料,根本沒有別的。 我總不能拿起幾個金屬球對著打手撇過去吧,這些金屬球沒多重,還不如石頭威力大呢? 我心里愁上了,尤其自己要面對的敵人還是兩個。這樣一路下來,我逃到一個角落里。這里豎著堆著兩個磨光機的外殼。 它們都是厚厚的金屬皮,估計每一個都有百八十斤那么重吧。乍一看這種外殼對我也沒用,但我又靈光一閃,還差點笑出來。 我心說老天爺肯定是我家親戚,這么大的金屬殼子,絕對是最好的保護傘了。 我急忙沖過去,舉著一個外殼,把整個身子往里一躲,又帶著它向地面撲了上去。 咣當一聲響,我身子被摔得稍微有點疼,眼前也一黑,我跟個烏龜一樣,徹底縮到殼里去了。 我相信這倆打手一定傻眼了,這輩子也沒見過我這種人。他倆罵咧咧的,又要合力把金屬殼抬開。 但這種殼子外表很光滑,也沒有什么凸起的地方,他倆想找個借力的地方,壓根找不到。 有個打手很“聰明”,順著金屬殼貼地的縫隙,使勁把手伸進去了,想摳著這里把金屬殼抬起來。 他這么一摳,我一下就知道了,因為這里一出縫,露出一道光來。 我不可能給他機會,看著伸進來的那么幾節可憐巴巴的手指。我伸手使勁掰它。 我相信,要是他不縮手的話,我保準把他指頭掰斷了。但打手疼的叫了一聲,把指頭及時縮回去了。這讓我有些遺憾。 我又四下看著,留意哪里還有光線。甚至我都做好心里準備了,擔心他們把鋼管戳進來,使勁翹金屬殼。 那樣的話,我掰不動鋼管,只能拽著它跟打手較勁了。 但人與人之間的思維是不一樣的,這倆打手沒用這種法子,反倒掄起鋼管,對著金屬殼砸上了。 其實他倆這么砸,根本傷不到我的身子,但壞就壞在我躲在金屬殼里,這種砰砰聲在這種小空間里一環繞,無疑加重了聲勢。 我就覺得整個腦袋嗡嗡直響,耳膜也特別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