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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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這樣,我的任務也不得不被迫結束了,不然一個帶著傷殘的三目鼠,混到曲驚監獄能有什么作為? 但如此關鍵時刻,鐵驢幫了大忙。本來他也被另三個男子纏的焦頭爛額,有種只能防守不能反擊的意思,但他有槍。 鐵驢趁空挨了一甩棍,把五四手槍拿了出來。 他還耍了一手絕活,快速的點射五下。五發子彈先后奔著五名男子去的,不過都打在他們手前方的位置,讓他們被迫把甩棍丟下來。 而被槍聲一刺激,這清吧徹底炸鍋了,客人們亂作一團,爭先奔著門口跑去。 這五名男子也被鐵驢的槍法震懾住了,他們沒了攻擊我們的意思。 鐵驢跟他們對視著,我是沒留意到他們間有什么溝通,但這五名男子全默默撤退了。 我之所以用撤退的字眼,也絕對沒夸大,他們走的很從容,跟嚇跑的客人不太一樣。 整個清吧又漸漸恢復安靜,這里除了暈倒的鴻哥,只有我和鐵驢了。 我看著這么亂的現場,打心里還挺滿意,鐵驢呢,還去翻了吧臺,找來兩瓶紅酒,他連正常開瓶的意思都沒有,就讓兩個酒瓶的腦袋對撞一下,把它們瓶口弄碎了。 鐵驢的意思,剛才拉菲沒喝夠,跟我再來一點。 我倆就這么繼續喝起來。沒過一兩分鐘,門外出現了好幾輛警車,最后還有一個警用吉普。 從警用吉普里出來的,還都是拿著微沖的特警。 就這樣,在我和鐵驢又碰杯喝酒時,他們沖勁清吧把我們圍住了,我倆被捕了! ☆、第九章 曲驚監獄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我和鐵驢都在看守所度過的,這里沒什么好說的,一天天純屬在熬時間。 半個月后,我和鐵驢被判了十五年的有期徒刑,又被警車帶著,駛向了曲驚監獄。 我對曲驚監獄一點印象都沒有,本來我還合計著,它就在市郊吧,但實際位置比市郊還要遠。 我倆足足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最后警車都開到山溝里去了,這也怪曲驚的地理環境有些特殊,整個城市有一半都被群山圍繞著。 我在這一路上想跟警察套套話,問一些關于曲驚監獄的事,但看守警察臉色很沉,我掂量一番覺得還是不惹麻煩了。 最后警車開了好幾個急彎,等繞進一片山坳后,我眼前豁然開朗。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這山坳里竟有一座塔。我估計它有年頭了,少說是清代的。這塔得有二十多層,我說不好為什么,冷不丁看幾眼,就覺得有點瘆的慌。 另外這塔被好大一個場子圍了起來,場子外高墻聳立,墻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小平臺,上面架著步槍,還有警察站崗。 光沖這架勢,我就知道了,我和鐵驢的目的地到了。 警車一直開到曲驚監獄大門外,我發現這里監獄的規矩跟外面不一樣,立刻出來四個獄警,跟車上警察交接了一下。之后四個獄警讓我倆換衣服,并給我們戴腳環。 我眼拙,看不出這腳環是啥材料的,但冷不丁扣到腳脖子上,讓我感覺涼颼颼的。 腳環上還有一個豆粒般大小的小燈,隔一會閃一下。 有個看著憨厚的獄警告訴我們,這小燈是一種監視器,如果我們把它卸下來了,五分鐘之內獄警就會收到消息,它也有gps功能,一旦我們離開曲驚監獄了,它也會報警。 我聽得連連驚訝,心說這東西好高級也好厲害,這里的監獄犯想越獄的話,肯定是千難萬難了。 四個獄警帶我們往里走。他倆前后各兩人,把我和鐵驢夾住了,我倆沒自主權,只能跟著他們的步調。 我一邊走一邊觀察著,不得不說,如果沒有戒備臺的話,光看內部建筑風格的話,一點監獄的感覺都沒有。 最遠處是監區,近處竟然是一個個被鐵絲網圍起來的廠房。這些廠房并沒掛牌子,我也不知道里面做什么的。 憨獄警挺能說的,跟我倆解釋幾句,說能來曲驚監獄的,都是出了名的惡人與惡霸,他們生前做了太多孽,現在到這里了,也不能白吃國家飯,都要做一些工作。 我能理解,而且說白了,他們這些監獄犯,都是做白工,沒有月薪的說法。 在經過一片廠房時,有名男子正站在鐵絲網的對面。我一看他就不像好人,剃了個寸頭,穿著一身獄服,但仍掩蓋不住他身上那股賴賴巴巴的勁兒。 他長相也給人一種很邪乎的感覺,嘴角上翹,能自然而然的產生出一種jian猾感。 他看到我們時,突然嘿嘿笑了,還喂了一聲。 四名獄警對他一定都習慣了,理也不理,但我和鐵驢都看了他一眼。 他等的就是這一刻,還把手隔著鐵絲網伸了過來,跟我倆說,“兄弟,認識一下吧,我叫大雞,幾把的雞。你們叫什么?” 我覺得這人口很粗,也不想理他了。鐵驢上來點脾氣,不屑的嗤了一聲。 大雞表情一頓,他并沒因此生氣,反倒瞇著眼睛,拿出一副色瞇瞇的樣子笑了,指了指鐵驢的屁股說他喜歡,之后又拍了拍褲襠。 這是啥意思,我和鐵驢都明白。那個憨獄警喊了句,讓大雞別鬧。而鐵驢呢,直接停了下來。 能看出來,現在就是他行動不自由,不然保準沖過去把大雞一頓暴打。我也相信鐵驢有這個實力。 但我們身后兩個獄警催促我們了,有個獄警還摸向腰間,他帶著電棍呢。 鐵驢被逼不得不再次邁步。我們打定主意不理大雞,但大雞看著我們背影,喊了一句,“兄弟,咱們會再見的?!?/br> 曲驚監獄一共有兩個監區,分為a和b。a監區啥樣,我不知道,因為我倆去的是b監區。 進這里一打量,我看到內部有好大一個平臺,在平臺兩邊全是各種小牢房,一共分三層。 牢房門是能平行開關的鐵柵欄,都是四人床,上下鋪這種的。我們進去后,整個監區沒幾個人,大部門的牢房門都是打開的。 我猜犯人們都去干活了,憨獄警他們帶著我和鐵驢上了二樓,在215面前停了下來。 獄警們都在外面站著,而我進牢房后,看著這里的床位,心里多多少少的一喜。這里四個床位都是空的,換句話說,除了我和鐵驢住之外,沒其他人了。 憨獄警擺手讓同事先離開了,他靠在門上,問我倆,“怎么樣?對這種環境還滿意吧?” 鐵驢沒表示,而我點了點頭。另外我心里還琢磨呢,這不是號稱當代的寧古塔么?怎么身在其中后,讓人覺得還真蠻不錯的呢。 憨獄警的意思,一會有人給我們送行李來,今兒一整天沒我倆事,我們可以適應下環境。 我以為他說完這些就該走了呢,畢竟獄警的工作里,沒有陪犯人聊天或給犯人指導監獄生活的職責。 但他壓根沒走的意思,頓了頓后突然問了句,“你是三目鼠,你是黑熊?曲驚前一陣發生的那幾起搶劫案都是你們的手筆?!?/br> 他這么問也正常,因為我倆的資料,他肯定先了解過。而讓我敏感的是,他會不會是姜紹炎說的那個在監獄跟我們接頭的人呢? 不僅是我,鐵驢也一樣扭頭看著他了。 憨獄警也不靠牢門了,走進來,在最近的床鋪上坐下來,這么一來他跟我倆離得很近。 他依舊拿出那副憨樣子,跟我倆說,“二位確實很厲害,但你們了解曲驚監獄么?這里是惡人的集聚地,也是一個窮兇極惡之徒集聚的小社會?!彼€一擺手,拿出一副不屑的樣子又說,“總有人吐槽外面的社會怎么怎么不太平,要我說這些人真他媽的不懂感恩,跟這里相比,外面簡直是天堂,知道么?在曲驚監獄中,你就算躲在犄角旮旮也不安全,很可能惹到哪個大佬,他讓手下把你揪出來一頓暴打;或者你就算是個八面玲瓏之輩,想在這里做個圓滑的老好人,很可能恭維別人的時候,就把另一伙人惹到了,他們會趁空讓你倒霉!” 憨獄警最后笑了,而且根本沒有剛才的憨厚樣,反倒很陰冷,判若兩人。 我并沒被他這一番話嚇住,打心里琢磨著,他這么說,或者說這么嚇唬我和鐵驢,到底什么意思? 我和鐵驢沒接話,又沉默一小會兒后,憨獄警盯著我倆,壓低聲音問,“二位搶了那么多次,聽說被抓前,身上還帶著槍呢,難道就沒私下藏點什么寶貝么?” 我明白了,這獄警想要保護費。一旦我們給錢,他就會出面保我們平安。 問題是,我和鐵驢的搶匪身份是假冒的,哪有什么寶貝?再者說,我倆是特案組成員,論警銜比他高了很多,怎么能受他的氣呢。 鐵驢當先表態了,搖搖頭,冷冷的說,“沒有!” 憨獄警本來很仔細的聽著,當鐵驢這么一說后,他臉吧嗒一下沉下來了。 他還皺了眉,問鐵驢,“你說什么?” 鐵驢搖搖頭,算是再次強調一遍。 憨獄警緩了緩,突然嘿嘿笑了,又拿出那副憨樣子。他也不多待了,站起身往外走,只是離開前的那一刻,他故意念叨一句,“你們在這里要度過十五年。這時間夠長的,你們好好想一想,這能決定以后你們的監獄生活會什么樣!” ☆、第十章 幫派 我懂,獄警這番話的言外之意是警告我倆,這里是他的地盤,真把他惹了,十五年時間,他變著花樣折磨我倆,保準讓我們不死也掉層皮。 在獄警出去不久后,牢房門又自動關上了。我看著鐵驢,那意思咱倆是不是商量一下,怎么應付這個痞子警。 鐵驢沒理會我的想法,他只是干笑一笑,又打著哈欠,說折騰一上午,有點累了。他想休息一會兒。 我們的行李還沒運來呢,鐵驢也等不及了。這里四個床位,他竟找了個上鋪,爬了上去。 鐵驢還跟我說,“要不要一起睡一會兒?”我沒他那么大的覺意,就搖頭拒絕了。 我在鐵驢下方的那個下鋪坐下來,這樣能讓我有種離鐵驢很近的感覺。我一時間也沒啥干的,翹個腳瞎琢磨。 我分析到底接頭人會是誰?我有個猜測,一定是曲驚監獄的某個獄警,他倒壓得住性子,還沒露面呢。 我估計這兩天他就會聯系我們,到時我讓他出面遞個話,憨獄警看在同事面上,也一定不會為難我和鐵驢了。 我打著這個主意,突然覺得,憨獄警的麻煩也不算個麻煩了。 我現在沒帶手機、手電,甚至魔鼎也在被捕時被警方拿走了。我不知道啥時間了,估摸過了半個鐘頭吧,牢房門外面傳來腳步聲。 我沒動身,只是抬頭看著。我以為會有個人一閃身出現在牢門外面呢,但出乎意料的,最先出現在我視線里的,竟是一個帶蓋的大木桶。 這木桶有半人高,外面黑兮兮的,很臟,而最讓人受不了的,在它出現后,還伴隨著涌進來一股惡臭的屎尿味兒。 我的記憶一下回到了二十年前了,那時生活水平不發達,各個巷子里的公共廁所,就這味兒。 我禁不住的捂鼻子,鐵驢本來都打上呼嚕了,也一下被熏醒了。 鐵驢還沒睜開眼睛呢,就罵了一句,“臥槽,徒弟,你干嘛呢?” 我心說驢哥真看得起我,這輩子我是沒指望能拉出這么臭的屎了。我也沒接鐵驢的話,依舊看著門外。 有個跛子老頭又出現在牢門口,合著這大木桶是他抱來的。 我看不出這老頭具體有多大了,光憑他滿臉皺紋的樣兒,說他八十都不過分,但實際上,他歲數絕對沒這么大。 他背上還背著一個大布包,布包不嚴,露出一角來,我看出來了,里面裝的是行李。 跛子老頭先說話了,“二位是新來的吧?趙警官讓我把行李給你們帶過來了?!?/br> 我也不知道趙警官是誰,但我覺得,我跟鐵驢的行李被老頭這么一拿,多多少少有種被弄臟的感覺。 老頭不管那么多,把布包拿下來,又一件一件把被褥抽出來,順著牢門往里塞。 我知道這里不是商場,哪有討價還價不要的機會,我嘆了口氣,暗罵句晦氣,又趕緊湊到牢門口,順著把被褥接過來。 這時鐵驢也抬頭望下看了看,當他看到我跟跛子老頭這一幕時,嚇得直接從上鋪跳了下來,來到門前后,他還問老頭呢,“哥們,你告訴我,你洗沒洗手?” 跛子老人沒接話,他這種沉默反倒讓我隱隱知道了答案,我不敢往深了想,也只能偷偷留意著,心說一會自己先挑挑,哪套行李更臟,就拋到上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