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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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驢依舊保持著站立的姿勢,只是身子反倒有點軟,腦袋上還扣著一個黑紫色的大花骨朵。 這花骨朵后面連著枝莖,枝莖一直延伸到洞壁上,它是從一個小洞里鉆出來的。 我冷不丁有點犯懵,不知道這種怪植物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明白,首要任務要把鐵驢從花骨朵里拽出來,不然他會被憋死的。 其他人也抱著同樣的想法,我們都奔著鐵驢沖過去,而這時花骨朵也有動作了。被枝莖狠力一拽之下,花骨朵帶著鐵驢往后退了退。鐵驢身子失衡也站不住了,他噗通一聲坐到了地上。 我發現花骨朵的勁很大,還把鐵驢這么樣的使勁往前拖了一截。 我急了,又加快走了幾步趕到鐵驢旁,我伸手拽著他雙腳,拿出一副打死不松手的架勢。 兩個小矮子也趕了到,他倆學著我,而邪君和老貓把注意力都放在其他上了。邪君用鉤子使勁勾著枝莖,想把它勒斷。老貓則盯著伸出枝莖的小洞,喝了一聲,將一把刀撇了出去。 飛刀打著旋,很有準頭,不僅戳透枝莖,還將它卡住了。 在這種連帶反應下,花骨朵也有了反應。它一定疼的厲害,也不裹鐵驢腦袋了,突然間將花朵張開。 我看到花朵里的情景了,說實話,我有種惡心要吐的沖動。這哪是花?簡直就是一張地獄來的大嘴。 里面有一排排像“牙齒”一樣的倒刺,還有纏繞在一起、像舌頭一樣的花蕊。 枝莖想把花骨朵扯回去,問題是被老貓那把刀卡著,它一直使勁扭著。我和兩個小矮子趁機把鐵驢往后拽了一大截,讓他躲在安全地帶了。 我發現鐵驢狀態不怎么好,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不說,臉上還是粘稠液體,我伸手摸了一下,感覺像人的大鼻涕。 我又探了探鼻息,鐵驢呼吸挺有力,這讓我松了一口氣。我又抬頭看花骨朵那邊的情況。 邪君和老貓配合著,一起對付花骨朵,問題是花骨朵很靈敏,每次有小鉤子或者飛刀遞過來,它都張大“嘴”迎著。 弄得一時間邪君和老貓束手無措。我看著鐵驢帶的摧毀者,心說那個怪花也別太狂,只要摧毀者發威,射出一發子彈,它保準死翹翹。 問題是我不懂這種狙擊槍怎么使用,我扭頭問那兩個小矮子,他倆搖頭,那意思同樣不會。 我又對邪君和老貓喊,只是跟我猜的一樣,他倆也不是用槍行家。但老貓有一股子勁頭,稍微想了想,又大步往回走。 他蹲在槍旁邊擺弄起來。我發現他很聰明,幾下過后,槍的保險就被打開了。 老貓把槍舉起來,對準了花骨朵。但我們運氣不好,這期間枝莖一直扭著,竟把卡著它的飛刀弄下來了。 在飛刀落地一瞬間,枝莖帶著花骨朵嗖嗖往小洞里退,最后花骨朵還合上了,變得又細又長的。 老貓不放棄,罵了一句,依舊打了一槍出去。但這槍準頭太差了,邪君本來追著花骨朵來到小洞那里。這一槍差點烏龍,把邪君打到。 邪君看著身旁冒了一股煙,嚇得又急忙退步,湊到我們旁邊。 但這一槍也并沒白費,有一個意外收獲。鐵驢突然睜開眼睛了,掙扎著喊了一句,“誰他娘的用我槍呢?” 我們沒理會這話,一起動手把鐵驢拽坐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粘稠液體的作用,鐵驢臉上的墨汁沒了,似乎出現啥化學反應被中和了。而取而代之的,這部分皮膚還變得有些發白。 我在想該不該把這現象告訴鐵驢呢?但又一合計,算了。也幸虧他整個人是上面發白下面發黑的,要不然這兩種顏色摻雜起來,一條白一條黑,鐵驢豈不該改名字,叫斑馬了? 從昏迷中剛醒過來的人,都容易有短暫的失憶,我們讓鐵驢緩一緩,趁空我又想著另一件事。 我們在長白山霞光鎮的祭湖里遇到過鬼藤,跟眼前的花骨朵一樣,都屬于能動的植物,難不成兩者有什么聯系么? 我對鐵驢和老貓念叨幾句,把我想法說給他們聽。但沒等他倆有反應呢,邪君變得特別詫異,問我,“什么鬼藤?” 我把鬼藤事件又說了一遍。邪君突然笑的很猙獰,嘴上連連說好。 大家都能聽出來,這好是反話。我們都看著邪君,稍微緩了一會兒,邪君止住笑,跟我們說,“老夫幾十年前來到這里,從此就一直有人去邪島求我出海,我看這些都不是善人,也就沒同意,這其中包括七年前的陳詩雨。但這小娘們比其他人很厲害,自己去了,還活著回來了?!?/br> 邪君指著洞壁上的小洞,“這種東西在我登鬼島時,是沒有的,也應該是后出現的,而陳詩雨來的時候,一定帶著它的苗子逃走了,這才培育出的鬼藤。沒想到……真沒想到?!毙熬髶u其頭,“這個島異化現象太快了,是個禍害,既然老夫跟這里有淵源,這次就由我把它毀掉吧?!?/br> 我一直默默聽著,不過說實話,邪君這番話,我只聽懂了一半。我能了解到更多陳詩雨的事,但邪君為何說他跟鬼島有緣?我還想的不太明白。 老貓插話問了句,“這花骨朵到底是什么東西?” 我本來有個主管概念,這東西貌似食人,墻里的嬰兒骨就一定是這種花的所為。而食rou植物,有一個典型代表,就是豬籠草了。 我接話回答一句,邪君搖搖頭,很肯定的說是魔芋的變種。 魔芋這名字我是頭次聽到過,雖然不知道正常的它到底什么樣,但光這倆字就讓我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我們休息一會,這期間并沒有食人魔芋出來搗亂,可我望著遠處洞xue,尤其那些洞壁上分布的森森白點,我估計接下來的好一段路程,都是食人魔芋地帶了。 我跟他們商量怎么辦,我們怎么走過去?他們也沒啥好辦法,邪君和老貓都一個態度,硬闖! 邪君還用手指在地上畫了幾下,做了人員分配。 兩個小矮子和我依舊打著電筒,但我站在中心區域,負責雙手照明,兩個小矮子各拿一柄短斧,護在我左右翼,也分出精力保護我。 而他們仨呢,站在我們的前面,鐵驢居中,用槍候著。邪君和老貓在鐵驢左右兩邊。 我們六人組成一個小陣勢。這樣互補互助試一試。 打心里說,我覺得硬闖不是辦法,但也真沒別的辦法了。我們沒再耽誤,準備一番就趕緊行動。 我們走的不快,也因為提前知道這一帶的危險性了,我心里壓力不小,每經過一處帶斑點的地方,我都會猶豫的注視一下,生怕從里面沖出一個魔芋來。 這樣深入一百多米吧,也沒見有啥古怪出現,我還納悶呢,心說難不成這里就一個食人魔芋,它剛才被我們打怕了,再也不敢出來了? 我跟大家念叨一句,可食人魔芋真不給面子,我剛說完,我們周圍就有動靜了。 先是左右兩邊,分別沖出三個魔芋花,它們分別奔向邪君和老貓。我發現它們速度太快了,甚至超過人類反應的極限了。 我們還沒做出抵抗或者防御呢,邪君握鉤子的手、老貓握雙刀的手,都被魔芋花裹住了。 邪君和老貓拿出一副玩命的架勢,扭著身子甩著手臂,試圖把手掙脫出來,但魔芋花很有韌性,也很會卸力。他倆往哪邊出力,魔芋花就順著往哪邊動。 我只負責打手電,出不上力,但鐵驢和小矮子都拿著家伙事呢,他們都想幫忙。 鐵驢一轉身,將摧毀者的槍口對準老貓手上的兩個魔芋,他把握尺度,果斷扣動了扳機。 兩個魔芋被同一發子彈穿過,也都有點萎靡了,松開老貓的手,嗖嗖的往回退。 鐵驢又一轉身,要對邪君那邊打槍,不過咬邪君的魔芋很聰明,或者說它一直有個秘密武器,到現在才露了出來。 它突然張大花朵,把方向一轉,對著鐵驢。 簡直難以相信,一大股粘液從它“嘴”里射了出來。鐵驢避無可避,完全中招了。 我聞到好濃的一股腥味,鐵驢全身都黏糊糊的了,甚至就說下巴和脖頸間,還都掛著好幾條糊。 鐵驢絕對被氣到了,這也是他被食人魔芋第二次侮辱到了。鐵驢連續開了兩槍,全都打在魔芋花骨朵上。 魔芋徹底沒脾氣,甚至連縮回去的機會都沒有,退了幾米后就倒地而亡。 鐵驢一手端槍,一手使勁抹著臉。我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但鐵驢五官都被糊著,也沒法走。 我們一邊保持隊形,一邊盡可量的幫把手,給鐵驢清潔一下。 我相信自己沒看錯,鐵驢眼角掛著淚呢,也不知道他這么堅強的爺們,咋還哭了。 我想安慰他幾句,又一琢磨,也真不知道咋安慰的好。 而在這時,就當我們以為危險暫告一段落了,這些魔芋又開始了第二輪瘋狂的進攻。 我們頭頂的洞xue上,突然出現了好幾個魔芋,先是鐵驢的腦袋被花骨朵罩住了。 我沒料到會這樣,嚇得一哆嗦退后半步,之后呢,邪君、老貓和兩個小矮人的腦袋也被魔芋花罩住了。 我幾乎傻愣愣的,望著周圍這些人,而最大一個魔芋花,也正張大嘴,飛速的奔我而來。 ☆、第六十四章 克星現 我純屬條件反射的一抬頭,這下可好,我是眼瞅著食人魔芋張開大嘴,把我裹在其中的。 我就覺得一瞬間,整個世界全黑了,另外有個大舌頭對我整個腦袋舔來舔去的,它上面還帶著一股很濃的粘液,讓我既有些昏昏沉沉,也有些呼吸困難。 我急了,知道這么一來,我們全軍都著了魔芋的道。我身上沒帶武器,但不代表我不會反抗。 我也是眼紅了,伸出手爪子,對著魔芋外表使勁抓起來。我抓的很賣力,甚至能感覺出來,我指甲蓋里都積攢了一些東西,估計都是魔芋花表皮之類的東西吧。 但讓我郁悶的是,食人魔芋對我情有獨鐘,又有兩個魔芋花沖過來,它倆一人一個的裹住我雙手,這三個魔芋花還一起配合的往上用力。 我身子沒不那么沉,一下子,我被它們合力提了起來。我想不到啥辦法了,自己也不是李小龍,不能把腿踢到腦袋上繼續攻擊,只能無助的亂蹬腿。 我甚至還出現一股很強的悲觀感,心說若干小時后,這鬼洞里會多出六具尸體,我們一伙人的鬼島之行,也在這里劃上了一個遺憾的句號了。 我拿出一副等死的態度,而裹著我腦袋的魔芋花很不消停,它舌頭又要往我嘴里伸。我不知道讓它伸進去會后什么后果,但我不服氣,心說死都不讓自己消停,太過分了! 我上來一股勁,對著舌頭,也就是那一束花蕊狠狠咬了一口。 我這一口也沒急著松開,憑口感,這花蕊腥臭腥臭的,估計里面帶著毒呢。而魔芋花一下疼的夠嗆,花蕊幾次三番想縮回去。 但它一掙扎,反而更疼了。枝莖也在掙扎著,我被這種一帶,身子也跟著晃悠幾下。 我跟它死磕上了,魔芋花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花骨朵里除了花蕊以外,還有像牙齒一樣的倒刺,這次倒刺被花瓣一拱,像我脖頸湊了過來。 我能感覺的到,好多倒刺都刺到我脖頸中了。我懷疑任由它漸漸深入,這么多的倒刺會不會把我頸動脈傷到。 不過奇跡出現了,我脖頸出血,這些倒刺沾到血之后,跟過了電一樣。它們難受的直哆嗦,也立刻往回縮。 魔芋花也感受到了我血液的威力,它很敗胃口的把我舍棄了,一下長大嘴巴,做出一副嘔吐狀。而我被這么一弄,也重新見到光明了。 現在的我,對光明何其卷簾!這一刻我都有種重生的感覺。另外我也在琢磨著,心說這幫臭花原來怕我的血,早說??! 我左右一打量,那兩個裹著我雙手的魔芋還沒意識到我的厲害,還在那發威往上拽我呢,不過因為裹我腦袋的魔芋花的退出,它倆已經拽不動我了,我整個身子正用一種緩慢的速度,一點點下降著。 我對此不滿意。雖然脖頸之血并不能碰到兩個魔芋花,但我還有法子。 我也不嫌疼,咬了舌尖一下。估計是咬深了,我疼的直流眼淚。我強忍住了,又醞釀幾口唾沫,反正唾沫跟血混在一起,被我兩口噴了出去。 兩股血水分別噴在兩個魔芋花上,不出意料,它倆拿出相當“激昂”的勁頭,嗷嗷往后退。 我徹底解脫了,也實打實的落到地上了。我長吐一口氣,又看著四周形勢。 他們五個還沒逃離苦海,甚至更苦逼,每個人都被一個或幾個魔芋花控制住了,吊了起來。 乍一看他們這造型讓人有點害怕,也挺詭異的。不過我喊了一嗓子,不管他們聽沒聽到,就告訴他們,撐住,小冷來救他們了。 我自認這話相當長臉了,想想看,如此關鍵時刻,我能發威,這是多么光榮的一件事? 我趕緊行動,最先要做的,就是吸腮幫子,這也是一個朋友告訴我的,這么做能刺激唾沫的分泌。 我沒少準備,也就十多秒鐘吧,就攢了大半口的血水。但沒等我噴出去呢,就覺得身后突然一緊,似乎被什么東西吸住了。 我心說不好,有魔芋花來了,而且這角度太cao蛋,我沒法扭頭噴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