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
書迷正在閱讀:入戲[娛樂圈]、血rou逆靈、全球遍地腦殘粉[美食]、被迫嫁給死神腫么破[重生]、淮上云崖暖、都說我們不般配、[茶花女]巴黎名流之路、我嫁給了無cp文男主[穿書]、釘釘釘子戶、聽說你想打我
邪君并不多解釋啥,等把地圖初步看了一遍后,就收了起來,說這些年鬼島變化不大。 他又讓船繼續啟航,不過不讓我們四個燒煤了。海王號就開著船帆,一點點向鬼島靠去。 一時間沒我們四個啥事了,我們就都聚在船頭。我的意思,既然已經看到鬼島了,我們是不是要商量一下,接下來做什么?而且姜紹炎也一直沒說,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啥。 我看著姜紹炎,等他開口。但姜紹炎狀態不咋好,靠在欄桿處低個頭,臉色微微發白。 我懷疑他是不是感冒發燒了,本想伸手往他額頭上摸一摸,卻也知道,他額頭是禁區,不讓別人碰。 我就關心一下的問了一句。姜紹炎還是不說話,過了一會兒,他蹲在欄桿旁,顯得更加蔫頭巴腦的。 鐵驢和老貓也都關心他的狀況,卻沒我這么急。我留意他倆表情,有種感覺,他倆好像知道姜紹炎到底怎么了。 等海王號開到鬼島沿岸后,我們四個沒辦法小聚了,邪君喊我們過去幫忙。 我們跟小矮人們一起,把一些物質放在小船上,又往岸上送,這其中包括帳篷。之后我們在一處草地上扎營,這里地形只能算是一個過渡吧,身后是海岸,前方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本來初次來鬼島,我想搭好帳篷后,在附近走一走。但等我們忙活完,天就黑了,邪君下嚴令,任何人不能亂走,哪怕撒尿拉屎,也不要離的太遠,不能出帳篷群二十米以外的地方。 我沒法子,只能硬著頭皮跟大家一樣服從命令。晚間我們吃的還是從船上拿下來的食物,就是鯊魚rou了。 我跟鐵驢住在一個帳篷里,姜紹炎和老貓住了另外一個,其他人也都是兩兩一組的。邪君給小矮子們分了工,反正這一夜每時每刻,都有人輪崗放哨。 我發現這幫小矮子的精力真旺盛,那些不輪崗的也都不想睡覺,聚在一起玩牌九。 而且我特想吐槽,他們都沒錢,就是光玩沒表示,這還能玩的興致勃勃,我跟鐵驢的帳篷離他們玩牌地方很近,我總聽著他們阿巴阿巴的。 我和鐵驢并沒去“觀戰”,我趁空去姜紹炎帳篷看了看,他吃完飯后就睡下了,老貓陪著他,對我的到來不怎么歡迎。 我看姜紹炎沒大礙,就沒多待?;貋砗?,跟鐵驢一起,早早躺下了。 而我躺歸躺,卻許久沒睡著。一方面帳篷里有些悶熱,另一方面,帳篷外阿巴阿巴聲很擾民。 我就這么熬著,不知道多久才迷迷糊糊進入夢鄉。 在后半夜,我突然被鐵驢拱了一下,他純屬睡品不好,我一下醒了,也覺得帳篷里涼快了不少。 我面朝上,更望到了繁星。我知道自己工作過的地方,烏州市也好,沈市也罷,都是重工業基地,就算大晴天的,也不會看到這么多的星星。 我在心里不由感嘆一句,還是鬼島空氣好,零污染。 但等再清醒一些后,我反應過來了,心里咯噔了一下,忍不住罵了句媽的。 我嗖的一下坐起來,使勁扒拉鐵驢,讓他快醒醒。 鐵驢睜眼后本來莫名其妙的,但看到星星后,他明白我的意思了。說白了,我倆帳篷還在,帳篷頂卻離奇的沒了。 我倆急三火四從帳篷里爬了出來。帳篷里也放著槍呢,我們也都拿好槍。 我四下看著,發現周圍輕悄悄的,沒有小矮子們賭錢不說,連守夜的都沒了,給我感覺,邪君和小矮子們都走了。 我第一反應是壞了,畢竟我們請邪君出海,只是讓他帶我們來鬼島,他會不會上來一股邪勁兒?不管回程票,連夜帶著小矮子們走了? 我急忙遠眺,看著海岸旁的海王號還在不在?雖然天黑,卻能模糊見到海王號龐大的身軀,這讓我稍微安心。 這時鐵驢拽了我一下,又指了指姜紹炎和老貓的帳篷,我懂他的意思,我倆一起湊過去。 離近后我還輕聲問了一句,“貓哥在不在?” 沒人回答我,鐵驢腰間帶著電筒呢,他用它照亮,我看到帳篷有點狼狽,尤其帳篷門那里都破了一個大洞。 我倆一先一后的蹲在帳篷門前,鐵驢警惕的用手一扒拉,把帳篷門打開。 里面沒人。姜紹炎今天身子不舒服,他本來還蓋著一個氈子。 我把手伸到氈子里摸了摸,都沒有溫乎氣了,說明他離開時間很長了,我把這情況跟鐵驢說了。 鐵驢隨便應了一聲,因為他把精力全放在帳篷門破了的那個大洞上。 他摸著大洞邊緣,咦了一聲,又舉手抿了抿。我看到他手指間有黏糊糊的液體。 我也不嫌臟,對著他手指摸了摸。我是學法醫的出身,并不懂生物學,不過有個猜測,這是某種蟲子的分泌物。 現在所有人都消失了,我倆當務之急是弄清楚這些人去哪了?所以沒時間在這粘液上太較真,只是初步交流下意見。 我倆看法一致,另外鐵驢分析,這大洞應該也是被蟲子咬出來的。 我倆都覺得,他們的消失跟蟲子有關。 本來邪君下令,我們不能離帳篷群太遠,但現在不能管這條規矩了,我倆舉著槍,打著電筒,先回到船邊看看,海王號上沒有人。我們又在帳篷群的周圍,大幅度轉悠起來。 鐵驢除了槍法和出身出眾,也懂痕跡學。 這次我倆來到一片灌木叢前,它后面就是樹林了。鐵驢喊了句等等,又舉著電筒研究起這片灌木叢。 我知道他發現了什么,也沒打擾他,在一旁試著觀察。 能品出來,這片灌木叢被動過,有些枝條明顯擠在一起了。我猜測有人從這里經過,但除此之外,真就沒別的發現了。 鐵驢的表情是越來越嚴肅,最后還起身,一腳踩下去,把好大一片灌木都壓倒了。 他指著這里強調,“徒弟,我沒分析錯的話,不下五個人被放倒了,從這里被拽進去的!” ☆、第四十章 新世界 我覺得鐵驢這話說輕了,什么五個人?弄不好邪君他們,還有姜紹炎和老貓,都是從這里被拽走的。 我心里上來一種恐懼感,心說他們到底遭遇到什么了?如果單單被蟲群攻擊的話,蟲子個頭有多大?怎么可能拽動他們呢? 我倆不能只在這分析,那純屬光動嘴不動手了。鐵驢的意思,我們機靈點,沿路跟下去看看。 我有點打怵,不過也明白這事的重要性,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鐵驢打頭陣,也負責痕跡辨認,我跟在后面,一時間沒別的事干,只負責舉槍警惕著。 這一路走的挺遠,少說半里地。沿途我們又發現了幾處古怪,都是黏在灌木叢上的粘稠液體,這讓我更加清楚,鐵驢帶的路沒錯。另外隨著深入,灌木叢越來越密,也越來越高。 最后我們來到一片“灌木墻”前,就算是翹著腳也看不到對面的情景,鐵驢說我們必須穿過去,因為大家都被拽過去了。 我到現在都有點悲觀了,想想看,正常人被拽了這么遠的距離,哪怕光在地上磨著,也夠受了。 鐵驢看我有點愣神,扒拉我一下算是提醒,又當先往灌木墻里擠。 這里有些枝條上面帶著小倒刺,我怕鐵驢被刺到,就在一旁幫忙。我把手故意縮到衣袖里,隔著衣袖給他扒灌木。 鐵驢還是被劃到幾下,但不太嚴重。他先把上半截身子探出去,不過很快的,他身子一抖,貌似被啥東西嚇住了,還急忙縮了回來。 我倆互相看著,鐵驢深吸幾口氣,平復下心情,跟我說,“徒弟,你做好準備,一會不管看到啥,都要淡定,像我一樣!” 我覺得他這話有反效果,反倒給我增加了不少壓力,另外他真好意思說自己淡定,那一腦門汗怎么解釋? 我只是點點頭。我倆也顧不上倒刺不倒刺的,鐵驢帶頭,我順著他走過的地方,又先后鉆了過去。 這里不再有灌木叢了,而是森林邊緣地帶,但樹與樹之間很稀疏。我對樹并沒覺得有啥,反倒是某些樹上垂下來的一個個白色大蛹,把我嚇住了。 它們都有一人左右那么高,但尺寸不太固定,有大有小,有寬有窄。另外有一根嬰兒手腕般粗細的絲線,連接在它們頂端,把它們吊起來。 我初步數了數,能發現的就有十個白色大蛹,我一聯系,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跟鐵驢沒交流啥,全向最近的白色大蛹湊過去。來到它下方,鐵驢還伸手試著摸它,只是個頭沒那么高,差一截才能摸到。 鐵驢帶的是有瞄準鏡的步槍,他索性把槍高舉起來,對白色大蛹拍了拍。 能聽到傳來的聲響有些發悶,說明里面有東西,另外這白色大蛹外面也零零散散分布著粘液,鐵驢把槍拿回來后,槍桿上全沾上了。 鐵驢不得不用手擦槍,只是粘液太濃,很粘手。他罵了句,又蹲下身抓了一把土使勁蹭了蹭。 如果有姜紹炎在場,憑他高超的攀爬技術,絕對會上樹把那根絲線隔斷,讓大蛹掉下來。但這種樹的樹干上也有倒刺,我倆都不敢貿然攀爬。 我提個建議,我站在鐵驢肩膀上,再找個樹枝,試著用它捅絲線,看能不能有啥效果。 鐵驢一直觀察著絲線,搖搖頭說不用那么費勁,還立刻舉槍。 這把步槍也有個另外的好處,就是帶著消聲器呢,他嗤的一聲打了一槍,這發子彈正好擊中絲線,把它打斷了。 白色大蛹迅速下落,我本來伸出雙手,想把它接住。只是眼見它越來越近,我打退堂鼓了。 我想的是,真要接住它,弄不好就得實打實抱住它,那樣我豈不是渾身都被粘液黏住了? 關鍵那一刻,我縮手了。白色大蛹砰的一聲砸到地上。 我和鐵驢都看到了,白色大蛹里面有動靜,好像有東西扭動一下。 我倆沒急著理會這個,都蹲在它旁邊。這次我倆借著電筒光能好好研究了,這白色大蛹的材質讓我想起蠶絲了,只是更加粗糙與堅韌罷了,我還試著扯了扯,發現根本扯不動。 鐵驢本來都把匕首拿出來了,想找個地方捅進去,把它割開看里面什么樣。 但老半天他都沒法下手,因為里面的東西跟麻袋貼的很近,他匕首又過于鋒利,別一刀下去把里面的東西也戳傷了。 我有個招兒,讓鐵驢把匕首收了,又從胸囊里翻出解剖刀。 以前解剖尸檢時,我就經常做骨rou剝離,有類似經驗了,只是不同的是,這次剝離不能傷害到里面的個體。 我讓鐵驢耐心等一會兒,我把解剖刀稍微傾斜著,這么找準一個地方,嗖嗖劃上了。 最開始那幾刀,刮下來的都是粘液,但漸漸的,我弄出一個裂口來,也順著邊緣下刀,讓它慢慢擴大。 等裂口有一尺來長后,我收刀跟鐵驢一起用力,把它掰開了。 白色大蛹里面的粘勁更大,我們還看到有一個人被封到了里面,裂口處就跟他胸口緊貼著。 我倆掰裂口,讓他胸口跟裂口分開了,但它們之間還被數不盡的黏糊掛著,看著異常惡心。這人我也認識,是邪君手下的一個小矮子。 我趁空看了其他那些白色大蛹,不用說,它們里面藏著的,一定都是其他人了。 我心里恐懼感突然增加了好多。蛹是什么?我很清楚,也想到了蠶。但能吐出這么大蛹來封人的蠶,得多大? 鐵驢也不掰裂口了,站起身把步槍舉起來,四下描準著,這時周圍一旦有動靜,冒出一個超級大蠶的話,我相信他肯定把一槍的子彈全打出去。 我沒起身,想盡快把小矮子救出來,之后再如此效仿的救其他人。 我還擔心小矮子已經被悶死了呢,趁空用手摸了摸他脖頸。他呼吸很弱,卻沒任何窒息的征兆。我對這個白色大蛹有些好奇,它外面雖然被部分粘液包裹著,卻還有透氣功能,真不可思議。 我救人速度很慢,等勉強把小矮子半截身子拽出來時,也都累得渾身出汗了。 這期間我們沒遇到危險,也讓我心里稍微松快一些。鐵驢的意思,小矮子就先這么放著吧,他又指著遠處四個相比之下大了一圈的大蛹,跟我說過去看看。 這四個蛹,里面裝的不是邪君和駝背老人,就是姜紹炎和老貓了。 我贊同鐵驢的話,我倆起身要往那邊走,但剛走幾步,我聽到啪的一聲響,鐵驢還難受的呃了一聲,踉蹌的往后退了幾步。 我扭頭一看,他脖頸上纏著一股嬰兒手腕般大小的絲線,這絲線還是從灌木墻那里射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