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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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紹炎也沒再催問老貓什么,他觀察起受傷小矮子的傷口來。鐵驢倒是有個想法,念叨說,“這次不會真遇到幽靈船死去那些人的亡靈吧?” 我知道,這猜測再往通俗了說,就是我們遇到海鬼了。之前我們遇到海豚兵時,鐵錨號的水手就非說遇到海鬼了,事實證明,他們是錯的。 而這次,光憑小矮子傷口上那些牙印,我也有點咬不準了,畢竟我想不到有哪種海洋動物的牙齒是這樣的。 我們都沉默一會兒,邪君哼了一下,似乎發現了什么,還又特意盯著某處海面瞧了瞧。 我趕緊順著他眼光看去,卻沒發現。邪君又擺手跟大家說,“他奶奶的,這幫畜生敢挑釁海王號,快去,把寶寶們都放下水,跟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斗一斗?!?/br> 小矮子們啊、啊的叫著,有一小半人沒動,留守在海王號上,其他的全爭先往通往甲板下的入口跑去。 我們四個都很好奇,姜紹炎帶頭跟了過去。 海王號甲板下一共有兩層,一層是給我們住的艙室和倉庫,再往下也是一個倉庫,我頭次來這里,卻發現這里很怪。 底艙很陰冷,四個墻壁上,都只掛著一個油燈,全點亮后的光線也不咋亮。居中的地板上,放著一個長寬各有五米的大木板子,四周角落里,放著一個個黑色棺材。 有個小矮子給我們四個打手勢,那意思讓我們幫幫忙,把地上的大木板子拽開。而他們呢,全對準一個棺材走去,合力搬運起來。 說實話,我被這種環境,外加小矮子們的舉動一弄,有點瘆的慌。我沒急著配合,使勁搓著胳膊取暖,還愣愣望著這些小矮子。 姜紹炎沒像我這樣,他蹲著研究一會大木板子后,招呼我們仨說,“一人負責一個角兒,三分力往上抬,七分力平著推就行?!?/br> 我只好放下心思,隨著鐵驢和老貓一起湊過去。 我力氣不大,但他們哥仨真猛,有種帶著我的意思了。我們四個合力,哼哼呀呀一頓,大木板子動了。 我是眼瞅著它往前移動的,我就又弓了弓身子,想緊跟它的步伐。但我笨了,也真沒想到,大木板子底下是空的,有一尺的空白深度,再下面就是無盡的海水了。 我一下踩禿嚕了,半個人都陷進去了。我嚇得叫喚幾聲,也讓他們趕緊來幫忙。 鐵驢和老貓離我最近,鐵驢迅速過來拽我,老貓只是抬頭看看,干笑了一下,有點諷刺我的意思。 我沒管老貓,甚至也習慣他這德行了,等被鐵驢拽上來后,我們又再次發力,把大木板子全推開了。 看著這么大的缺口,又看看小矮子們推過來的黑棺材,我有點明白了,心說這棺材里裝的一定是邪君說的所謂的寶寶了,他們要把寶寶從這缺口丟下,放到海中去。 我又聯系著以前的事,去邪君島嶼以及海王號剛出海時,我們看到的光環,我懷疑就是寶寶身上發出來的。 我跟姜紹炎他們仨一樣,退到一旁,細細觀察起來。 這大黑棺材最后被豎著推到缺口旁邊了,有一角還往前探出去一截。 有兩個小矮子跳到棺材上,他們對著某處鼓弄幾下,我發現那一角的棺材壁哄得一下開了,從里往外嘩嘩的流水,還有一團軟綿綿的東西順著水流到海里了。 我想起一個詞,異曲同工,或者這么形容不太恰當,但邪君也好,陳詩雨也罷,都用這種方式養寶寶或海豚兵,甚至警方不也是這樣么,養著軍用海獅。 另外我又仔細一想,知道邪君的寶寶是啥了,這軟綿綿的東西,還能放電,只有水母了。 等棺材里的水流盡以后,小矮子們又忙活起來,把這黑棺材運走,又向另一個棺材湊去,想用同樣法子,把里面的水母放出來。 姜紹炎不想袖手旁觀,跟我們仨說,“過去幫忙?!?/br> 我看著四周角落里還剩那么多被封好的棺材,心里有點打鼓,心說我們這些人都把它們抬過來?工作量有點大,尤其它們還這么沉,別把我們累腰脫了。 但我沒選擇權。我們四個忙活一番,剛把一具棺材推完一半路程,老貓突然停了下來,扭頭看著缺口處。 沒他出力,我們仨根本推不動棺材,我本來就對這活兒有抵觸,這時都來脾氣了,心說他可是主力,怎么還偷懶了呢? 我不敢說他,總覺得他臉酸,就默默抬頭看了他一眼。 我發現他很奇怪,臉色有點猙獰了,還一伸手,把雙刀拿了出來,不理我們,大步向缺口處走去。 ☆、第三十三章 海妖(二) 老貓雙手握刀,蹲在缺口旁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海面,似乎在等什么東西。 這一下別說我了,其他人也都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了。姜紹炎和鐵驢也不抬棺材了,招呼我一起,往老貓旁邊湊過去。 我們并沒等多久,也就又過了十幾秒鐘吧,缺口里的海水有反應了,有一塊半透明不透明的東西飄了上來。 姜紹炎咦了一聲,鐵驢罵了句臥槽,我卻沒明白怎么回事呢。老貓伸出一把刀,把這東西挑了起來。 我明白了,這是水母rou。 我心說壞了,邪君的寶寶,這才剛下去多久,竟被分尸了。我心里恐懼感大增,因為太清楚這水母的厲害了,記得去邪君島嶼那次,它都能把我們的船弄停了。 相比之下,我更猜不透,海中的敵人會什么樣。 我們仨互相看了看,誰也沒吭聲。那幫小矮子又有了挺大的情緒波動,也都不抬棺材了,圍到缺口附近,阿巴阿巴的大吵大嚷。 也有些小矮子回神很快,又要跑回去,想把更多水母寶寶放下海,跟敵人斗一斗。 但他們剛有這舉動,老貓喂了一聲,沖他們搖搖頭。 姜紹炎接話解釋,“我們的寶寶不是它們對手,想別的招?!?/br> 那些小矮子神色一暗,姜紹炎這話絕對說到他們心坎里去了。我也琢磨上了,心說還有啥法子呢? 老貓上來一股倔脾氣,他活動下身子,拎著雙刀,招呼不打的,一個大跳,要奔著海面跳下去。 我看的心里糾結,他這么一去,絕對有賭命的成分。但也只有他這么棒的水里功夫,才能去下面轉一圈,甚至探探敵情。 我沒攔著,只眼巴巴瞧著。但在馬上入水的那一刻,老貓又突然伸出雙刀,將刀狠狠戳在缺口邊緣處。 他又借著這么一頓,再一用力,將自己拉了回來,穩穩落地。 我都看懵了,心說他到底在搞什么?不會就是逗大家玩呢吧? 沒等我們問啥呢,老貓搖搖頭,說他又不敢下去了。這可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勇士,能這么說,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我們繼續沉默,我又繼續絞盡腦汁的想辦法,但出現個奇怪事,先是老貓扭頭瞪著我,之后是姜紹炎和鐵驢,全都拿出一副大有深意的樣子。 我心說他們仨要干啥?難不成要把我撇水里去?那可太不地道了,再說,我下水跟送死沒啥區別。 我呵呵一聲,對他們擺擺手,那意思都別看我,本人靦腆! 老貓不回話,卻率先有動作了,他嗖的一下湊過來,一把拉起我胳膊,還往前一拽,讓胳膊伸到缺口的海面上。 他又另手提刀,對我手腕狠狠來了一下子。 我疼的心里一吱吱,而且這一刻,看著自己血跟白開水一樣不值錢,還流這么快,我上來一種暈血感,雙腿發軟,就勢要癱坐到地上。 我想的全是,完了完了,我被割腕自殺了…… 姜紹炎眼疾手快,先從背后一把將我抱住,鐵驢又湊過來,對著我大腿根狠狠擰了一下,喊了句,“挺住、徒弟?!?/br> 大腿根的疼痛讓我一下清醒了,而被這么一刺激,我手腕上溢出的血一下多了好多。 姜紹炎跟我說,“小冷,用你的血把海妖引上來,這樣咱們才能盡量減少傷亡,將其擊斃?!?/br> 我懂這個道理,也點點頭,但心里特想吐槽,心說為毛自己的血這么特殊,每次受傷的都是我? 老貓給我割腕看著嚴重,其實沒那么致命,他品著,等海水里飄著一大片紅血之后,他又松開我了。 我趕緊縮回手腕,往后退了腿,想盡量離老貓遠一些。姜紹炎趁空摸著我胸囊,從里面找出紗布之類的,幫我包裹傷口。 等有止住血的勢頭后,我示意姜紹炎不用管我了,我自己找點藥再處理下就好了。他應了一聲,替老貓說句抱歉后,又回到人群里。 這時候老貓舉著刀,鐵驢舉起槍,其他小矮子全握著斧頭,靜靜看著海面,等著里面出現動靜。 但等我把傷口徹底包扎好后,他們的姿勢都沒變過,我一想,自己也別偷懶了。我又主動湊回去。我也帶著槍呢,就把它拿出來,學姜紹炎那樣。 我們又熬了一小會兒,海里咕嘟咕嘟往上冒氣泡了,我心里一緊,知道海妖快出來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一塊塊水母rou,陸續的浮了上來。 本來這個缺口就不大,這些水母rou浮著后還沒有再往下沉的意思,漸漸地,缺口處的海面上全被水母rou飄滿了。 我試著往下看,根本看不到什么。 姜紹炎皺著眉,說這么下去不行。老貓微微點頭,又看著我說,“喂,膽小鬼!你去把水母rou都撿出來?!?/br> 我心說憑啥又是我?但那些小矮子挺可氣,都阿巴阿巴應和老貓。 他們之前還都動手打架呢,現在卻抱成一團了。姜紹炎也扭頭看我,說了句,“小心點?!?/br> 這態度擺明了,也是想讓我去。 我知道,我在這些人里,身手最差。從理論上分析,我確實是撈rou的合適人選。 我硬著頭皮,把槍收好,又四下劃拉一圈,找來一根木棒子,我就舉著木棒子,伸到就近一塊水母rou那里。 我試著把它挑出來,但木棒剛入水,剛想攪合一下,海里炸鍋了。 嗖的一下,有一道黑色“閃電”從里面沖了出來,還一下纏到我身上。我就覺得像被繩子勒住一樣,那股力道大的,讓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不僅如此,黑色閃電幾乎沒間斷過,一道道的從海水里射出來,奔向其他人。 我沒時間、沒精力其他人咋樣了,反正我又被一股力道一帶,忍不住的往后退了退,還腳一滑噗通一下躺到地上。 黑色閃電還不依不饒的,一邊纏著我,一邊把腦袋遞過來,要咬我臉。我本來有點摔懵了,純屬潛意識作用下,伸出雙手,一下把它握住了。 這下我看清了,這東西像超級大泥鰍,又像一條海蛇,不過也跟它們不一樣。就說這東西的臉,最前端是嘴,圓圓的。它一張嘴,里面出現一圈圈的細碎牙齒,伴隨著還飄出來一股很濃的腥味。 我有種惡心想吐的沖動,更加重雙手的力道,想捏住它,不讓它過來。 但它身上太滑了,一點點擰著,身子竟從我雙手中一點點往前禿嚕。我心里砰砰跳,眼瞅著它的嘴就快碰到我鼻尖了。 不過我運氣好,這一刻我摸到它的魚鰭了,或者說是它身上的一塊凸出物,我也搞不懂這是干嘛用的。 我能借上力,一下將它卡住了。海妖又扭了幾下,不服氣的動了動嘴。 它一圈圈牙齒全立了起來。我腦門有點冒汗了,想怎么對付它。 我想到以牙還牙了,說白了就是反過來咬它。但我覺得不妥,因為自己的牙算什么,跟它尖牙比起來,簡直弱爆了。 我又琢磨,自己不能躺著,不然它上我下,這種姿勢不利于發揮。我一聲暴喝,腰間一用勁。 海妖光光的身子,沒手沒腳的,根本沒法阻擋我。一下子我倆位置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我騎著它。我心說這下好了,看自己怎么反敗為勝的。 但我錯了,它不纏著我了,使勁扭起身子,還用身子往地上一頂。我能感覺到,有一股勁兒傳了上來,之后我竟眼睜睜看著我倆一起“站”了起來。 它又繼續發力,這底艙的地面實在太濕太滑,我怕又摔了,也不敢太死磕,隨著這股力嗖嗖往回退。 我跟海妖一起退到角落里,正巧撞到一個棺材上。 很不巧,棺材一角正頂在我腰眼上了,我疼的一咧嘴。手上力道也松了一下。 海妖把握機會,猛地發力,我看到它的大嘴離我越來越近。我嚇住了,心說完了完了,不過還沒那么悲觀,我的潛意識又救了我一命。 我猛地一歪腦袋,這大嘴跟我臉頰險之又險的擦過,還砰的一下咬到棺材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