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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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時間緊急,我們根本不能把這一船昏迷的水手全帶走。我都不敢細想,這一次又有多少人要犧牲了。 姜紹炎帶頭,我們這些人奔著船邊嗖嗖跑過去。姜紹炎還一點猶豫沒有的跳了出去。 鐵驢緊隨其后。我有點恐高,雖然很想跟上,卻還是臨時猶豫一下,止步望了望海面。 我發現絕對應了那句老話,叫禍不單行,本來躲在海里的海豚兵,也不知道咋搞的,全都浮到水上面來了。而且初步一打量,有不下二三十的數量。 這一刻,我心都拔涼拔的,心說我們跳海后,就算不被炸死,也會成為一個個漲了肚的浮尸。 那幾個三副挺夠意思,他們也真是天生的大兵,知道危急時刻,要保護長官。 除了瑪麗急著跳下海了以外,其他人都站在欄桿邊上,用槍指著海里,強壓下性子,鎮定的打起槍來。 他們幾支槍同時開火,威力也不小,把這些海豚兵打的“人仰馬翻”的。而我被他們的仗義影響到了,也想留下來開火。 有個三副離我挺近,我都不知道他叫啥名,但他也叫我長官,畢竟我是特案組人員。他喊了句,長官快走之后,竟推了我一把。 我忍不住瞎叫著落海了。 伴隨噗的一聲響,我被海水包圍住了,這一刻我特別害怕,有種溺水感,與此同時,我聽到頭上方,砰砰的響了起來。 那些大炸彈發威了,甚至我都能感受到,海水都有點微微抖動了。 我意識還清楚,有種想流淚的沖動,因為炸彈一炸,那推我的三副也好,其他人也罷,全結伴找閻王打牌去了。 我一下上來一股脾氣,心說自己不能死,這樣太對不起救我的人了。我一咬牙,使勁倒騰手腳,讓自己游到海面上去了。 我露頭之后,就先急著大喘氣,但等睜開眼睛之后,我又被嚇了一跳。就在眼前不到一米的地方,飄著一個海豚的尸體。 海豚本來是一種長得挺萌的動物,可眼前這只,腦袋上中了兩彈,溢出不少血來,一襯托下,看著有種說不出的猙獰感。 我也不跟它多對視了,趕緊轉移注意力,看到姜紹炎、鐵驢和瑪麗了,他們都劃著水,奔向那個汽油艇。 鐵驢也留意到我了,還趁空對我擺手,催促我也快點趕過去。 我知道,那些海豚兵一定沒死絕,或許是被剛才爆炸聲弄得,一時沉到水里去了,但不代表它們會逃跑,弄不好用不上多久,它們就會游回來。 我不想被它們逮到,尤其它們的氣罐槍還那么恐怖。 我玩命的劃水,這一路游的那叫一個心驚膽戰。等先后上了汽油艇之后,姜紹炎也不讓我們歇息,要大家一起配合,開艇立刻走人。 我是頭次接觸這個汽油艇,啥也不懂,只能拿出一副打下手的態度。 而姜紹炎、鐵驢和瑪麗都聚在駕駛位上,擺弄起來。姜紹炎聰明,最先研究明白了,還把汽油艇打著火了。 這艇后面有六個馬達呢,一時間都運轉著。姜紹炎吼了句讓我們坐好,又猛地加速,把艇開出去。 我打心里估計,這艇的速度,一下就飆到了一百邁。迎面吹來的海風,打的我臉都生疼。 我們都不敢大意,幾乎是窩著坐的。我趁空還回頭看了看。 那架水上飛機,正駛向遠處,機翼依舊冒著煙。我估摸著,它是飛不了多久了,一會保準又得降落在海面上。 我心里挺遺憾的,心說它要沒有“船”的功能多好,這下保準就沉到海里當殘骸了。 我也沒太較真與多想,回過頭安安穩穩的歇起來。 我們開出去有半里地那么遠了,姜紹炎突然把艇停了下來。我們仨都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我納悶我們停這干什么?當不當正不正的。 姜紹炎低頭想著,又哼了一聲,使勁拍了拍方向盤。他心里有氣,我也知道氣啥呢。我們這次虧大了,被陳詩雨整慘了。 姜紹炎又一打方向盤,讓汽油艇調頭,奔向鐵錨號了。 不僅是我,鐵驢和瑪麗都緊張上了,鐵驢還問,“烏鴉,你這是要干啥?” 姜紹炎拿出一副冷冷的表情,咬牙切齒的說,“咱們這次找不回場子,但也得讓陳詩雨rou疼一下?!彪S后他看著我又說,“小冷,一會也要看你的手段了?!?/br> 我直犯迷糊,心說自己能干啥???難不成去撈船么?我這小體格子,有那能耐么?但我也沒多問。 鐵錨號迅速的下沉著,我們都知道,正下沉的船,會跟水面作用,產生一股很強的吸力。我們的汽油艇沒敢離鐵錨號太近。 姜紹炎也沒停艇,就駕駛著它,用不快不慢的速度在鐵錨號四周打轉。 這艇上沒有鐵八爪,卻有繩索和連著繩索的魚槍。姜紹炎讓鐵驢和瑪麗配合著,把魚槍備好了。 我們稍微逛了一小會兒,發現一個海豚兵露面了。它挺賊的,本來浮上來是要換口氣的,發現我們后,它又想鉆到海里去,躲避一下。 姜紹炎肯定不給機會,讓鐵驢和瑪麗趕緊下手,把海豚兵活擒上來。 這是個有難度的活,但鐵驢和瑪麗竟然辦到了。他倆配合著撇出魚槍,正好鉤在海豚的尾巴上了。 魚槍有倒鉤,海豚兵想逃也逃不了。他倆又一起拽著繩索,姜紹炎也配合著開汽油艇。這么一番忙活下,我們把海豚兵撈上來了。 它不安穩,使勁扭著身子,還咬著嘴里的氣罐槍,我聽到嗤嗤聲響,一股股二氧化碳瘋狂的往外噴。 我特別警惕,不敢碰它的嘴。另外我也誤會姜紹炎的意思了,以為他要抓一個海豚兵回去研究呢。 我催促姜紹炎,既然事辦完了,我們就趕緊走吧。誰知道他不回答,還長大嘴巴,一邊啊、啊的,一邊伸手往里摳。 他最后拿出一個小黑囊來。我知道,這一定是他牙后面那個毒囊了。我想到一件事,心說自己以后會不會也跟他一樣,要在嘴里帶這種毒囊??? 那可夠危險的,我這么一個大馬虎的人,一個大意之下,吃個飯不小心咬破毒囊,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了。 在我胡思亂想期間,姜紹炎把毒囊撥開了,又讓我準備好注射器,把毒囊里的藥全抽了出來。 我注意到,這藥是綠色的,我沒啥設備,一時間沒法研究這藥具體什么成分。 姜紹炎告訴我,說這藥里還帶有某種病毒,很強大,不僅針對人,也能讓動物之間感染到。 他讓我在綠藥基礎上,再研究研究,往注射器里加點別的成分,給海豚兵注射進去,我們再把它放回去。 我懂了,心說姜紹炎真毒啊,一旦病毒發作,陳詩雨的海豚兵豈不是一死就死一窩么? 我也立刻準備起來。我確實又加了幾種藥,不過都是興奮劑與強心劑這類的。我的意思很明顯,這海豚兵被注毒之后,別蔫頭巴腦的,那樣被馴獸員看到了,豈不提前露餡了? 我把握一個尺度,而且這一管子藥,我分三次給海豚注射的,我怕自己不了解這種動物,別沒把藥打到它血管里,浪費了。 之后我們一起推手,把海豚兵送到海里。 這時姜紹炎心情還有些好轉,冷笑一聲,再次啟動汽油艇。 我本以為一切都過去了,因為連敵方的水上飛機都被我們打下來了,我們又坐著汽油艇偷偷逃了,敵人就算想追殺我們,一沒家伙事,二沒具體路線的,能找到我們才怪呢。 但我忽略一件事。我們又開了半個鐘頭吧,水上飛機出現了,它現在不是飛行的狀態,卻能跟船一樣,在水上迅速的行駛著。 我們的汽油艇六個馬達,竟然在速度上拼不過它。 看我們之間的距離一點點變小,鐵驢罵了句,說這陰魂不散的家伙,怎么又過來了? 姜紹炎只負責駕駛,根本抽不出更多精力出來,鐵驢和瑪麗都湊到艇后面,還把槍舉了起來。 這是要開戰的節奏,而且艇這么急的在海上行駛,很顛簸,無疑給打槍瞄準增加很大的難度。 我這把手,雖然也帶槍呢,卻有自知之明,心說還是別浪費子彈了。 我把槍遞給鐵驢,又往艇中間退了退,一方面給鐵驢他倆騰地方,一方面就蜷坐在這里看“熱鬧”了。 水上飛機追來很快,鐵驢掐算著距離,覺得差不多了,喊了一聲,“打?!本透旣愐黄痖_火了。 砰砰的槍聲幾乎沒怎么斷過,不過造不成太大威脅,這水上飛機駕駛室里的玻璃全是防彈的,子彈根本打不進去。 那飛機駕駛員很嘚瑟,鳴了鳴笛,有種耀武揚威的意思,而且他也絕對有種貓耍耗子的心理。 鐵驢和瑪麗開槍時,他沒有啥動作,現在呢,等我們不開槍了,他cao作一番,讓機翼上出現一個小洞,里面伸出一把大槍來。 這明顯是重機槍,他挺爽,讓這挺重機槍對著我們,噠噠噠的打了起來。 ☆、第十六章 魔與道 我們都知道重機槍的威力,這種子彈要打在身上,不死也殘,甚至毫不夸大的說,沾邊就能扯下一塊rou去。 我也不蜷坐著了,整個人幾乎躺在汽油艇里了,鐵驢和瑪麗沒有躺的地方,但都縮起腦袋。 姜紹炎當駕駛員,一下成了最危險的目標,他也有招,急忙亂扭方向盤,讓汽油艇忽左忽右的搖晃,擾亂敵人視線。 我們這么做,都是在盡力的防備,但讓我們沒想到的是,敵人壓根沒想用重機槍打我們,他只是抱著嚇唬一下的意思。 重機槍的子彈都打在海面上,激起三米多高的小浪花。之后他也不開槍了,把水上飛機的速度提上一截。 能看出來,他就想仗著飛機體型大,沖過來把我們的艇撞壞,甚至碾死。 我本懷疑這飛機駕駛員是不是腦袋有???有槍不用反倒用這招兒,但又一琢磨,我有點明白了,還是那句話,他覺得主動權在他手里,想慢慢折磨死我們。 鐵驢和瑪麗的槍都不開了,一方面我們跳海匆忙,帶的子彈不多,剛才一番射擊,讓剩余彈藥寥寥無幾。另一方面,敵人機翼上的機槍口一直沒關,大有警告我們,一旦我們開槍,他也開槍的意思。我們不敢惹怒他,不然得不償失。 鐵驢和瑪麗都把槍放在艇上了,我們一起冷冷觀察著水上飛機。 目前處在一種相對平靜的狀態中,不過我知道,這種平靜持續不了太久。我們仨集到船尾,私下嘀咕起來,想弄出一個辦法,擺脫掉這個惡魔。 姜紹炎沒參與我們的研究,卻一直留意身后的一舉一動。他突然有個主意,還喊了句,“你們做好應變準備?!?/br> 我聽得一愣,不知道姜紹炎要玩哪一出兒。而鐵驢想也不多想,回了句,“來吧?!?/br> 姜紹炎突然給艇降速,六個馬達一起停轉了。汽油艇拿出一副隨波漂流的架勢,在海上“溜達”上了。 水上飛機的司機沒想到我們會來這一手,他給飛機降了一下速,顯得猶豫了一下,不過他回神很快,又趕緊提速。 就好像說,他才不管我們停不停呢,依舊這么開過撞死我們。 姜紹炎也沒從駕駛位上下來,這時蹲下身子,拿出一副好奇的樣子,研究起汽油艇的表盤來。 我打心里著急,心說這位烏鴉大人到底啥意思?他說的應變就是停車?沒別的后手了? 我壓不住性子的看了看鐵驢和瑪麗?,旣惸樕悬c變,顯得心中很急躁,鐵驢呢,一直跟姜紹炎搭班子,對這個上司非常有信心。他現在不僅跟姜紹炎一樣不慌,還一臉倔強的哼了一聲,摸出煙來點了一根。 我們看水上飛機離得越來越近,等眼瞅我們之間距離不到百米的時候,姜紹炎喊了句,“行動!” 我都快迷茫了,不知道行動個啥。而姜紹炎立刻又把汽油艇啟動了。 這汽油艇有一個功能,六個馬達的位置能調整。姜紹炎按下一個按鈕,居中的兩個馬達全立了起來。 隨后六個馬達全飛速轉起來,尤其立著的兩個馬達,也不知道咋搞的,竟然“斷”了。 其實稱為斷不太恰當,馬達的腦袋全耷拉下來,露出后面的管子,這一定是輸油管了。 呼呼兩股油,從管里噴射出來。我發現它的勁兒也不小,油被噴出去挺遠。 姜紹炎又扭動方向盤,一邊讓汽油艇繼續漏油,一邊開著艇往一旁避去。 水上飛機的駕駛員察覺到不對勁了,他減速并想調整飛機方向,問題是,飛機身子大,慣性太高,一時間轉身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