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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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愁壞了,心說他這么亂開槍倒還好說,一旦再跟我較勁的話,把槍舉平了,我可怎么應付? 情況不僅僅如此,那鬼臉把姜紹炎逼退后,又奔著我來了,看架勢,要給我貼個面膜。 我被嚇住了,而且這次鬼臉奔來的速度更快,一眨眼就要到我臉前了。 我不得不躲,急忙一閃身,向旁邊地上一撲。 這里可是斜面,我的舉動立刻讓自己身子平衡。不過我也長個心眼,豎著落在坡面上的,雖然嗖嗖往下滑,但手腳并用的亂蹬亂刨,也能漸漸控制住下滑的速度。 小矮個沒了我的限制,又把槍對準姜紹炎。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遠處傳來一聲槍響。小矮個的手指摸著扳機,卻再無扣下去的機會。 他腦門上出現一個彈孔,這發子彈威力很大,還射透他的腦袋,讓后腦勺上留下一個更大的洞。 他死了,身子跟一灘爛泥似的,滑落在地,又被重力拽著,咕嚕嚕往下滾。 我是又急又嚇的,都有點大喘氣了,眼瞅著小矮個從身邊落下去,也沒伸手攔著,我又向四周看看,鬼臉消失了。 我很警惕,怕鬼臉突然再現,與此同時我也抽空瞧瞧遠處,想知道是誰開的槍? 鐵驢這些人已經把車控制住了,讓它橫著停在下坡上。他雖然還坐在車里,但手里拿著大轉輪,這一槍是他開的。 不得不承認,他殺死了我們的隊友,但我們沒人怪他,姜紹炎更對鐵驢豎了一下大拇指。 姜紹炎看我還停在原地,對我擺擺手,那意思,暫時沒危險了,讓我趕過去跟大家匯合。 我提心吊膽,等聚在一起后,我也把剛才經歷說了一遍,因為鐵驢他們中,還有人不清楚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我沒隱瞞,也確實沒夸大,在說完鬼臉的事后,我能瞧出來,這三個特警臉上都流露出一種很強恐懼感。 我一直搞不懂鬼臉是啥,但這一路上,鬼臉一直跟著我們,現在要到禁區最深處了,我們不把鬼臉的問題弄明白,這么盲目走下去,形勢很不利。 我主動問了句,其實更主要是針對姜紹炎和鐵驢的,“大家對鬼臉有啥看法,這東西到底會是什么?” 姜紹炎邊琢磨邊慢慢念叨起來,“鬼臉能消失……也能突然出現……有發光的本領,除了嚇人,貌似……” 他說到這卡殼了,也把目光停留在一個特警的身上。 這特警正張大嘴巴打哈欠呢。我心里一激靈,知道姜紹炎想到啥了。這鬼臉的出來,也往往會讓人有一種很強的困意。 現在我們這群人,會不會將被困意折磨著,昏睡在這里呢? 我心說這可不是睡覺的好地方,也不想讓這種事發生。我跟這特警哥們說了句,讓他撐住,別困,也把手往胸囊上摸。 我不知道用提神類的藥劑對抗困意會不會有效?但都這時候了,我想試一試。 只是沒等我給大家喂藥呢,打哈欠就跟傳染了一樣,除了姜紹炎以外,大家都“爭先”打起來。 我是忍不住的張個大嘴,哈欠哈欠的,剛把藥選出來,不過沒等調配好呢,腦袋就變得很沉了。 姜紹炎皺眉看著大家,又用起他的法子,對準我們身上某些xue位,使勁戳了戳。 我發現點xue真是個很神奇的東西,被這么一弄,我們都好過很多,我想趁著還有點精神頭,把藥調好,而鐵驢呢,也說了他的土辦法,讓大家互掐大腿根。 我們算用盡手段了,跟“睡神”對抗著,但誰都沒想到,幾乎是突然間的,這下坡毫無來由的又抖起來。 我挺納悶,而且我們人多,四下一看,找到原因了。在我們上方區域,有一股股黃浪正往下流著。 其實這哪是什么黃浪,就是沙子,它們也不知道為啥整體松動了。有個詞叫雪崩,要我說,眼前這情景,多多少少有種沙崩的意思。 我們離它還很遠,不過目測下去,這沙崩的規模不小,而且浪頭很高,真要沖到我們身上,保準能淹沒脖子。 三個特警有些慌,畢竟在天災前面,人總顯得那么渺小,我們帶的武器,也根本發揮不出啥作用來。 姜紹炎和鐵驢倒是沉得住氣,尤其姜紹炎,當機立斷的下了命令,指著吉普車說,“全上車,咱們賭一把?!?/br> 我明白他的意思,心里一緊,他說的賭,一定是想開吉普車下死人溝,借助車速來逃過沙崩的襲擊。 這可是雙刃劍,如果死人溝下面真的缺氧,我們這么沖下去,無疑也是死路一條。但現在哪有時間哪有多余辦法讓我們選呢? 我們都硬著頭皮沖到車里。姜紹炎當司機,因為他一直沒困意。而我們六個,都拿出一副蔫頭巴腦的樣兒,各找地方坐了下來。 一個身子很壯的特警,坐到副駕駛上,我跟另外兩個特警,擠在后車座上,鐵驢雖然胖,但獨立的半躺在車后小平臺上。 姜紹炎急忙起車。這種往下沖的開車法,乍一看也很練人的心跳感,而且姜紹炎不敢把車速弄的太快,不然真要因此翻車,到底是我們坐車還是車坐我們,就說不好了。 姜紹炎把車燈開的很大,留意下方的一舉一動。我們這些人時不時回頭看看沙崩的進度。 沙崩跟我們的吉普車不一樣,它是越來越快,最后還營造出一種黃煙滾滾的感覺。就憑這架勢,我覺得我們貌似被一個軍隊追殺著。 這樣一追一趕的過了一支煙時間吧,我發現形勢越來越不樂觀了,沙浪就在我們二三十米開外的地方了。而我們這一車人,在如此形勢下,卻顯露出另一種的怪異氣氛來。 那三個特警都熬不住的昏睡起來,他們臉上還掛著昏睡前的那一股緊張感,我和鐵驢跟鬼臉打過幾次交道了,這次困歸困,卻還能抗住,只是我倆說話都有點有氣無力大舌頭了。 驢哥問我,“徒、徒弟,咱得想辦法……”他掐大腿根,哈欠一下又說,“想辦法拖延下沙崩進度?!?/br> 我回答他,“咋、咋整呀?” 我倆純屬干著急,光說說,而姜紹炎這個當司機的,本來沒參與我們的討論,不過在我問完后,他突然接話,一轉話題的來了句,“都坐好!是死是活,馬上知分曉了?!?/br> ☆、第四十章 死亡地帶 我覺得姜紹炎話里意思不對勁,也讓我腦海中不自覺得浮現出一種恐懼感。 我雖然疲憊,卻還是強挺著往車前方看去。只一眼,我就有種被嚇尿的感覺。 下坡要到盡頭了,它末端還微微上翹,整個造型有點像字母j。而在末端之外,是一個有六七米長的深淵。 深淵到底有多深,我不知道。在深淵另一側,是綠油油的一片草坪,這草坪面積很大,在它之后是一片望不到盡頭的森林和連綿高山。 我們開的是吉普車不是飛機,這么沖下去,我持悲觀態度。我想讓姜紹炎趕緊剎車,不過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我心說停車有什么用?被流沙追上,要么把我們淹沒,要么被它這么一沖一帶的,我們還得掉到深淵里。 我是沒法提啥建議了,這么一耽誤,姜紹炎做了個近乎瘋狂的決定。 他不斷提速,尤其吉普車的檔位都掛到最高了,油門也踩到最大了。我眼睜睜看著吉普車呼嘯著越過末端,飛在深淵之上。 我記得中國有個叫柯受良的,曾開著改裝的越野跑車飛躍黃河,我當時只在電視機前看到那一幕,并不知道他那一刻什么感受,而此時此刻,我體會到了。 我雖然坐在車里,卻也覺得跟車一樣輕飄飄起來,甚至身下的深淵好像有一支無形的巨手一樣,在使勁拽扯我們,讓我們下去陪它作伴。 我想掙扎,不過我個人的微薄之力有什么用?我坐在車座上倒還好說,鐵驢躺在小平臺中,他用盡全身力氣,死死抓著平臺,防止自己掉下去。 想想也是,他一旦真下去了,我們可怎么救他??? 那三個特警都昏睡著,倒是圖個眼不見為凈了,而姜紹炎呢,比我和鐵驢要穩多了,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抓穩檔位。 吉普車關鍵時刻露了一手,它絕對稱得起沙漠突襲者的稱號了,帶著我們,在一個眨眼間,有驚無險的越過深淵,妥妥的落在那片綠草坪之上。 這綠草坪真厚實,像個草甸子似的,剛接觸它的一剎那,我覺得跟落在床上沒什么區別,甚至整個車身還彈了一下。 但這并不代表沒有沖擊力,我身子依舊抖了好幾下,卻不嚴重。我把懸著的心放下去,又扭頭往后看。 沙浪也沖到下坡末端了,像水一樣,流向深淵里。隔遠一看,有種黃色瀑布的感覺。 我忍不住大喘氣,覺得我們得救了。不過吉普車慣性太大,哪怕姜紹炎玩命的換擋控制它,它還是忍不住的往前滑行好一大截。也趕得真不巧,這草坪里突然出現一塊大石頭。 吉普車左前方的車輪壓在石頭上,一下讓車身失衡,我覺得身子突然傾斜起來。 我心說不好,這是要翻車的節奏。我對姜紹炎有氣無力的喊了句,讓他快想辦法。但一切晚了。 吉普車后車輪又壓在石頭上,導致車往一面倒。 我就聽到砰的一聲響,我們這些人全從車里滾出去了,我帶著慣性落在草地上,還止不住的往前轱轆幾下。 這讓我渾身都疼,有種散架子的感覺。我想爬起來,沒那力氣,腦袋也一沉。 我是徹底昏了。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混亂,各種夢胡亂的來。等再次睜開眼睛時,我看到,天已經徹底亮了,我還能聞到一股帶著很濃青草味的新鮮空氣。 我試著活動下身子,發現除了累與乏,并無大礙,而且身下有種暖呼呼的感覺。 我猜測,這里的地表很特殊,弄不好地下有熱氣或者死火山。我不是地質學家,對這個發現不感興趣。 我更在乎其他人怎么樣了,我扭頭四下看看,那三個特警和鐵驢都在我周圍,他們沒醒呢,卻呼吸均勻。 而沙漠突襲者就在不遠處停著,我唯獨沒發現姜紹炎的影子。 我挺著急,也回憶著,車翻之后,姜紹炎的駕駛位受到的沖擊最小,他應該最安全才對,難不成是自己多想了,他壓根沒昏迷,現在正在四周瞎轉悠呢? 我想扯嗓子喊幾句烏鴉,但嗓子還是那么啞。我壓著性子,又從胸囊里找出幾種藥劑,用注射器“喂”給自己吃了。 藥勁兒上來快,我很快恢復體力,又起身依次來到鐵驢和三個特警旁邊。 我給他們用了藥,三個特警醒的偏慢,鐵驢很快睜開眼睛。我把當前情況跟他念叨一番,鐵驢跟姜紹炎接觸的久,在某些事處理上,經驗更足。 他帶我一起走向吉普車,離近這么一瞧,方向盤上系著一塊布,這一定是從衣服上撕扯下來的。 我們把布解下來,看到上面用草汁寫了一個字,“等!” 這一定是姜紹炎留下的信號,他囑咐我們,別亂走,就在此處等他回來。 我跟鐵驢沒法子,又把注意力放在三個特警身上。這樣過了一個多鐘頭,遠處傳來嘯聲。 聽聲音,它還是從正北森林那邊傳出來的。 我對這嘯聲很熟悉,也知道是姜紹炎的。鐵驢扯嗓子回應,又招呼我們快點上路。 我們五個人,雖然全部武裝,又拿槍又帶刀的,但全都灰頭土臉的樣兒,有種老弱殘兵的感覺,而且我們走的也不快。 也虧得鐵驢不斷的通過嘯聲跟姜紹炎呼應,我們趕了少說五公里的路,在森林邊緣,跟姜紹炎匯合了。 姜紹炎整個人狀態很怪,整體看來,他一點疲累的樣子都沒有,但雙眼紅彤彤的,脖頸、臉頰甚至手背上的青筋與血管都暴露出來。 他表情有點冷,配上這些異常,更讓我覺得他有點活尸人的意思了。三個特警也不怎么習慣,看著姜紹炎,稍微露出懼怕感。 姜紹炎沒顧及我們啥感受,他也不讓我們歇會,帶著我們繼續往森林里鉆。 我挺愁的,這森林很大,我們身在其中,要轉悠起來,很有可能花幾天時間也會一無所獲。 不過這次我感覺錯了,姜紹炎一定事先有所發現,踩好點了,直接帶我們奔著怪異去的。 半個鐘頭后,我們來到一片小山前。沒人說什么,大家卻一同止步,被眼前的情景嚇住了。 這小山被修整過,而且還是個不小的工程。小山對著我們這一面的山底,就好像被一片大鏟刀豎著鏟平了一樣。 山壁很光滑,上面還有一堵少說三米高的石門。這石門是圓形的,離地兩米高的地方,刻著一個很突出的大轉盤。 大轉盤五個角落上還分別紋著帶顏色的蟲子的圖案,分別是:青蛇、黑蝎子、紫蜈蚣、紅蜘蛛和金蟾蜍。 這圖案一看就年頭挺久了,有些地方顏色都不正了。而在圓形石門的前面,還跪著數十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