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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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剛邁步,身后的棺材傳來砰的一聲響。 聲音太大了,我嚇得心里一抖,也扭頭看一眼。棺材蓋被推開了,而且是翻了一整面,摔到旁邊地上。 初步估計,這棺材蓋得有個百八十斤重,讓它變成現在這德行的,得多大力道才能辦到? 棺材里還伸出一只手來。我沒法湊近細細測量,卻能肯定,這手少說比我兩個的大。 它就靜靜的舉著,手掌、手臂也怪,上面跟鍍了一層水銀一樣,偶爾反光。 我不急著跑了,心里有很強的危險感。這么稍一耽擱,姜紹炎他們趕過來了。 姜紹炎看我有些愣神,催促一句,“大家快換子彈!” 其他人應了一聲,尤其鐵驢,他換彈快,嗖嗖的往里塞子彈。 我們四個沒敢離太近,稍微保持著距離,用一種類似于扇形的弧面,圍在棺材和灌木叢的外圍。 這次不僅是我,姜紹炎也稍微猶豫了,沒急著做下一步指示,而這么一耽誤,棺材里有動靜了。 有人呃呃幾聲,猛地坐了起來。我看不太清,因為我們都沒打電筒,只知道這人很怪。 他手那么大,身子同樣也壯。鐵驢算是一個大胖子了,要我說在他面前就跟小孩似的,另外這人身上也被鍍了一層“水銀”,銀光閃閃。 他大鼻子大嘴,光著腦袋,還帶著一副同樣銀光閃閃的眼鏡。其實較真的說,我覺得這不是近視鏡之類的東西,更應該是一種保護眼鏡的眼罩,就跟擊劍手戴的頭罩是一個道理。 我們都有一種直覺,決不能讓這怪物從棺材里出來,不然太被動了。 沒人強調啥,他們仨全開火了,往怪人身上狠狠招呼。 大轉輪威力很強,打在他身上,雖然被那層“水銀”擋著,并不造成致命傷,卻也讓他流血了。 他疼的受不了,哼哼叫起來。本來形勢很樂觀,我覺得我們蠻可以憑子彈數量取勝,只要打出去的夠多,疼也把這怪人疼死了。 但我們忽略一件事,又或者說誰都沒想到,這怪人彈跳能力這么強。 他突然從棺材里站起來,嗖的一下奔我們跳過來。我們之間隔了少說三五米遠,他竟然一個立地跳遠,就很輕松的貼身到我們面前。 他沒啥武器,用大手亂扒拉,而且我也發現了,他雙臂太長了,要是自然垂下,弄不好都得跟劉備一樣,雙手過膝。 我們四個慘了,這么單薄的體格根本扛不住他的一通扒拉,跟玩具娃娃一樣,全離了歪斜的倒地了。 我也真不知道咋這么邪門,我們四個同時倒地,他跟那仨駱駝想的一樣,只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他一伸手,使勁抓住我雙肩,又把我舉了起來。 我本來就難受,被他強行提起來,雙腳離地后,有種整個身子要散架子的感覺。我不可能不抵抗,雙腳亂蹬亂踹。 怪人看不起不怎么疼,也沒給我太多的時間,接下來他又猛地把我放到地上,用兩雙大手使勁蹂躪我。 我用蹂躪這個字眼一點沒錯,他明顯有種意思,要把我揉成一個大rou球。我徹底暈乎了,更沒見過他這種打斗方式。 我沒法反抗,只能“逆來順受”忍受痛苦。要是沒外人幫忙,估計沒多久我就得被他揉的骨斷筋裂。 姜紹炎跟鐵驢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他倆知道槍沒用了,這次全用起刀來。他倆的匕首可都削鐵如泥。姜紹炎在上,鐵驢在下,分兩路對怪人發起攻擊。 姜紹炎的匕首對準怪人的脖子狠狠戳過去,鐵驢的匕首對著怪人腳筋全力劃了一下。他倆的身子也都在用勁。就說鐵驢吧,幾乎帶著整個人撲出去的力道來劃腳筋的。 但怪人體表帶的保護殼太強太硬了。姜紹炎的匕首只刺進去半寸,鐵驢的匕首竟完全無作為。 怪人被弄疼了,把我獨立撇下,又哼呀叫著,一把抓住姜紹炎,同時也把脖頸上的匕首拽了出來。 他不會用刀,不然握著匕首對姜紹炎一頓猛戳,姜紹炎這條命就得撂這兒了。他把匕首撇了,一手扶住姜紹炎,一手對著姜紹炎的腦頂使勁拍上了。 說實話,我都快看傻了,因為怪人的動作,讓我想起打樁機了,而姜紹炎就是那倒霉的木樁子。 怪人砰砰的拍著姜紹炎腦門,這力道讓姜紹炎幾下扛不住了,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鐵驢剛晃晃悠悠的爬起來,怪人又留意到鐵驢,一下來氣了,把姜紹炎撇開,一手抓住鐵驢。 鐵驢也知道他對付姜紹炎的恐怖手段。不得不說,這把驢哥嚇壞了,而與此同時他也上來一股斗志與倔勁。 他輕輕喝了一聲,弓身蹲起馬步,雙手上舉,做出一種防備狀。他以前練過鐵拳,也肯定懂點硬氣功。 他這是想借著氣功,跟怪人死磕一下??垂秩伺娜说牧Φ绤柡?,還是他氣功護體的本事更勝一籌。 但怪人壓根沒說過這次還用打樁的招數,鐵驢是準備的妥妥當當了,怪人卻突然伸出雙手,拽著鐵驢的肩膀,哼了一聲,把他掄著甩了出去。 這怪人甩東西的力道很大。鐵驢慘叫著,跟個沙袋一樣,橫著飛出去三米多遠,又重重摔到了地上。 怪人呃了一聲,能聽出來,他似乎對這種玩法很高興,又大步向鐵驢那里趕過去。 ☆、第三十二章 法師之怒 鐵驢這一下摔得夠嗆,從地上爬起來都有點費勁。怪人根本不給鐵驢緩歇的時間,又拽著他雙臂,吆喝一聲,打著螺旋,狠狠甩了出去。 鐵驢又飛三米多,落到地上。等好不容易爬起來后,再次遭遇這種厄運。 這可是三連擊,說白了,連續、重復的摔到地上,讓傷害值幾乎翻倍的增加。鐵驢最后摔到駱毅旁邊,一時間再也爬不起來了。 駱毅本來身子骨就沒恢復好呢,剛才一直觀戰。這次被鐵驢一引,怪人發現他了。 怪人呃呃叫幾聲,顯得很高興,大步奔著駱毅走去。駱毅身手很一般,只帶著警槍。 他被逼的沒法了,也真被怪人的兇殘勁兒嚇住了。他舉起槍,對準怪人身上砰砰的,把最后子彈都打光了。 他這把槍的威力,也就給怪人撓癢癢吧。怪人撲過去,用蹂躪我的那種法子,變本加厲的蹂躪起駱毅來。 駱毅受不了,忍不住喊救命了。 可我們四個人,姜紹炎和鐵驢都起不來了,只有我還算湊個數吧,他的救命無疑喊給我聽的。 我心里愁壞了,自己這點能耐,對陣怪人的話,可以說勝算幾乎為零,不過隊友有難,我豈能不理? 我咬著牙往上沖,這期間還摸向胸囊。既然沒槍用,只能試試毒藥了。 我挑了好幾個藥劑袋,握在手里。 怪人是真沒瞧得起我,也對我放松警惕了。我來到他身后,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心說他牛掰個什么?跟我裝自大是不?我讓他牛,讓他掰!我想著這些的同時,把小袋撕開,把藥劑灑到他背上。 很多藥粉沒遇到水時,是沒啥大反應的,我這些毒藥也是,干灑上去,并無什么起色。 我又從胸囊里拿出一小袋備用的蒸餾水,撕開往上淋。我還生怕水少,對著怪人后背,使勁吐口水。 這其實也沒啥大作用,但那話咋說來了,有總比沒有強。 這一下子變化來了,這些毒藥混合在一起,被水一催化,讓怪人背后嗤嗤冒煙。 怪人疼的有點哆嗦了,更有意思的是,他還是不轉頭,把這種疼勁都賴在駱毅身上。他越疼就越使勁蹂躪駱毅。 駱毅算是倒霉到家了,我都聽到嘎巴一聲響,他左胳膊也滴里郎當的,估計要么脫臼要么斷了。 再這么下去,駱毅保準很快成為一灘rou泥。我看的心里焦急,卻只能加快手上動作,把自認更毒的藥劑,玩命的往怪人身上撇,試圖毒死他。 這樣僵持十多秒鐘吧,駱毅熬不住了,嘰里咕嚕說幾句話。 我不懂他說的啥。另外我在且末待了這幾天,雖然沒學懂本地話,但也能摸索到一些本地化的語法規律。 駱毅喊得話,也是嘰里咕嚕,卻跟本地話的規律完全不一樣。 我猜他說的是另一種土話,而且神奇的是,這話一說完,怪人竟嗷的怪叫一嗓子,把駱毅撇開了。 駱毅跟個土豆一樣,摔到灌木叢里,還滾了好幾圈,壓壞好一大片的灌木。 之前姜紹炎就想試試,在小鼎的魔力吸引下,這灌木叢的蟲子會不會都只聚在魔鼎附近。駱毅這么一滾,無疑成為試驗品。他突然慘叫幾聲,更讓我明白,這灌木叢的蟲子還沒走干凈呢。 怪人不理駱毅,扭過身子看著我了。 我跟他的大臉正面一打照面,腦袋里嗡了一聲。他呲牙咧嘴,還把大犬牙露出來了。 我實在被逼的沒招,又想到一個很損的辦法。 怪人不是帶著眼罩么?這眼罩上面全是密集的小孔,別看子彈打不進去,我的藥粉卻不受限制。 我又趕緊把手里剩下那點藥粉,對著怪人眼罩灑過去。這一手天女散花很漂亮,這時還起了一股小風,被風勢一帶,大部分藥粉全進他眼睛里了。 怪人一時間難受,哇哇叫著,還發怒的對我打了一拳。我沒那么笨,早就退幾步避過去了。 怪人想摘眼罩,卻怕少了這個保護,讓他眼睛徹底暴漏出來。他只能忍著晃腦袋,另外用手使勁敲敲眼罩,試圖讓自己好過一些。 其實剛才駱毅一慘叫,也刺激的讓我想到另一個辦法。我看怪人眼睛受傷,覺得時機到了。 我故意對怪人大喊,各種罵人的話全用上了。我本來還擔心怪人聽不懂呢,但看樣子他被激怒了。 或許在他看來,我這么“孩童”般的一個小人,能對他大言不慚,這是一種赤裸裸的侮辱。 他張開手臂,讓身子看著幾乎跟一張大網一樣。他就這么奔我沖過來,大有逮住后要將我撕爛的意思。 我巴不得他怒氣這么大呢,急忙往后退,嘴上不閑著。 等湊到埋鼎的灌木叢旁邊后,我掐腰站定,裝作趾高氣昂的。怪人想的不多,一看我不走了,他沖的速度更快了。 我假裝跟他對視,其實留意他腳步呢。我估算個距離,等差不多了就急忙往旁邊一撲。也讓怪人撲個空。 怪人沒料到歸沒料到,卻臨時止住腳步,勉勉強強站在灌木叢邊緣地帶。 我本來撲到地上挺疼,忍不住想咧嘴。但一看現在的局面,哪還有咧嘴的心思,都快哭了,心說不能吧,他這么壯的體格,控制慣性的能力還這么強,太逆天了吧? 我看怪人要退步,知道等他緩過來后,再想用這招就難了。 我不管不顧的迅速爬起來,沖到他身后使勁推他。我整個身子都在用勁,也都傾斜著了。 但我這點力道,有點杯水車薪的感覺。怪人一點被推動的樣子都沒有,反倒他想往后退的力道傳到我身上,我整個人竟往后退了一些,雙腳都在地上往后劃出一道溝來。 我急的腦門直熱。怪人還隨手往后一摸,把我抓到,狠狠往旁邊一扯。我無能為力了,也被這力道一帶,再次噗通下摔在地上。 這期間鐵驢和姜紹炎有點緩過勁了,他倆也瞧到我這邊發生的一舉一動了。 他倆真行,真是硬漢,互相使個眼色,一起對著怪人沖過來。 他倆很默契,掐著速度,幾乎同一時間趕到,還都飛起身子,用雙腿狠狠踢在怪人的后背上。 他倆合起來的攻擊就絕不能小瞧了。怪人身子往前傾斜了,咿呀、咿呀幾聲,使勁倒騰雙手,看樣很想把平衡找回來。 姜紹炎跟鐵驢不放過這機會,他倆也顧不上歇著,坐在地上又一起動手,使勁推怪人一下。 怪人徹底失衡,一下子摔到灌木叢里了,更巧之又巧的是,正落在魔鼎旁邊。 魔鼎是帶著鐵幡陣被埋好的,這么久了,也吸得滿滿一鼎的死亡之蟲。 這幫蟲子正搶先恐后往鼎里鉆呢,冷不丁又來個怪人,它們保準以為,這怪人要跟它們搶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