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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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驢想給我打氣,也跟我念叨,“淡定,風過去就好了?!?/br> 心里話,我挺沒底氣的,因為這風根本沒停下來的意思,我擔心等它停了,我們會不會跑偏很嚴重,都看不到姜紹炎的車了。 我沒把這股子擔心勁說出來,反倒接著鐵驢的話說,“必須淡定?!?/br> 可我倆根本就沒法子淡定,接下來在毫無征兆間,鐵驢呀了一聲。車速一下降下來不少。 我正看著指南針呢,車速一慢,我嚇得心里突突一下。我緊忙抬頭,想問鐵驢也沒壓到石頭啥的,踩什么剎車??? 但話沒等問出口呢,我就找到原因了。在鐵驢前方的擋風玻璃上,出現了一個鬼臉,跟我在禁區拍下來的鬼臉很像。 想想看,這么近距離跟它接觸,雖然它五官模模糊糊,但一股子半透明的蒼白感,還在那獰笑,我倆能不害怕才怪呢。 鐵驢一腳剎車,也絕對跟它有關。但鐵驢反應很快,又使勁加速。 吉普車借著原有慣性,雖然慢一下,卻沒因此陷到流沙里。我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辦的好了,只是拿出一副警惕的樣子,盯著鬼臉,留意它一舉一動。 鐵驢對我這舉動很不滿意,他喊了句,“愣啥呢?趕緊開槍?!?/br> 我身上帶著大轉輪,也都裝滿彈了,我急忙把槍掏出來,不過沒急著開火。 我拉開保險,把槍對準鬼臉,一點點指過去。 也怪我一時間有點慌,沒留意那么仔細,等槍口當的一聲碰到擋風玻璃時,我才反應過來,這鬼臉貼在玻璃外面。 它倒一點不害怕,也沒因為槍口指著自己而有所退縮,反倒笑的更加邪乎了。 鐵驢一直保持車速,又催促我快點開槍。 我不是不聽話,只是覺得還沒到開槍的程度呢。 我稍一琢磨,又想到一個招兒。我跟鐵驢說,“把雨刷器打開?!辫F驢覺得我的辦法不錯,也立刻照辦。 這種吉普車的雨刷器很特殊,尤其在沙漠里,雨刷器的功能就不是刷雨了,而是清理沙塵。 這兩個雨刷器跟小鋼刷一樣,這么一橫掃到鬼臉時,我能感覺到,它變得一頓,似乎遇到阻礙了。 我印象里,鬼都是無形的,電視里也都這么演的,人碰到鬼的身子,一下就摸透過去了??裳矍暗挠晁⑵?,卻分明告訴我,這鬼有形。 事實不僅如此,雨刷器最終掃過鬼,還一下破壞它了。 鬼臉的形狀消失了,至少被雨刷器刷過的地方,變得血糊糊一片。 這讓我心里一抖,也被血這么一刺激,有種很強烈的恐懼感。雨刷器并沒停,又來回的刷來刷去,鬼臉殘留部分,也漸漸消失了。 鐵驢想的簡單,膽子也真大,哼笑一聲,說這破臉也不過如此嘛? 我剛想接話,讓他別大意,但這一瞬間,我覺得腦袋有點沉,更上來一股很濃的困意。 我心說不好,自己忘了這茬了,鬼臉子一出現,還會讓人犯困。我心說這時候我困可以,鐵驢千萬別困,不然他一個當司機的睡覺了,還在這種特殊的流沙中行駛,我倆豈不是作死么? 我跟鐵驢喊了句,“驢哥你困不?” 鐵驢回答我的方式很徹底,他沒說話,倆眼直往上翻,隨后腦袋一沉,一下砸在方向盤上。 我一顆心拔涼拔涼的,而且被鐵驢腦袋一帶,這車方向盤也動了動,開始真的跑偏了,車速也慢慢往下降。 這絕對是怕啥來啥,還屬于禍事連發。我當務之急要做的,是確保車別停下來,跑偏就跑偏吧。 鐵驢身板大,坐在駕駛位上,尤其大胖腿踩著油門,我想把它扒拉開都很難。 我很困,一邊使勁掐自己,一邊深呼吸,用盡全身力氣,繼續挪他的腿。本來我這位置,想做到這一點真的很難。 但不得不說,我瞎貓碰死耗子,誤打誤撞上了。我沒挪動他的腿,卻讓他腿一下踩正了,讓車速繼續快起來。 我心里連叫慶幸,又開始推他的腦袋。想讓方向盤再轉過來。 不過隔了這么一段時間,我被困意折磨的真不行了,倆眼皮直往下耷拉。 我對自己說,撐住冷詩杰!身子卻不由自主的靠在鐵驢身上,有股子閉眼睡覺的意思。 這時風也小了,而且它小的很突然。周圍能見度又提高了,對講機不再吱啦吱啦,姜紹炎喊話聲再次出現了。 姜紹炎跟老蛇的吉普車一定還在一起,所以他一上來就問,“鐵驢,你們在哪?” 鐵驢肯定沒法回答,甚至都打起呼嚕來。我有點木訥的把對講機按開,有氣無力的說了句,“求救!” 我的聲音跟鐵驢呼嚕聲都傳進姜紹炎的耳朵里,他急了。能看出來,他很想知道我們這邊發生什么事了,不過還是壓著性子,問起最關鍵的來,“報你們的方位?!?/br> 我哪還有那腦力想方位,也絕對是整個人都懵了,我呵了一聲后,閉上了眼睛。 要沒有人救,任由我倆這么睡下去,我敢肯定,自己這一輩子就這么完了。但睡了并不久,我突然聽到一陣噓噓聲。它很刺耳,頻率也很快。 我本來都迷迷糊糊亂夢著呢,一下被刺激醒了。我純屬一激靈,又坐了起來。 我跟鐵驢都保持著睡前的姿勢,車也在胡亂的往前奔著。周圍環境還都是那德行,但看了眼后車鏡,我發現不遠處有個黑點,一定是姜紹炎他們的車。 我來了一股斗志,覺得腦袋并不那么沉了。 我趕緊用對講機喊話,跟姜紹炎取得聯系。另外我也摸著胸囊,找到注射器和興奮類藥劑。 我給自己打了一針,這種皮下注射的方式,起效很快。 在藥勁的影響下,力氣比平時都大,我咬牙咧嘴的,把鐵驢拽坐起來了,但這爺們跟個rou山似的,我一不扶,他就還想倒下來。 我要控制方向盤,也沒法分出力氣分出精力再控制他。 我正愁著怎么辦呢,這時候又有意外出現了。 ☆、第二十四章 隱形紋身 一點征兆都沒有的,鐵驢啊一嗓子。這把我嚇一跳。我剛給自己注射完藥,冷不丁還有點反胃,有種嘔吐感。 但我強忍住了,揉著胸口,也瞪著鐵驢。他一腦門虛汗,大喘著氣說,“他娘的,好不容易醒了!” 我猜他剛才一定又有夢魘的征兆了,另外我很好奇,那噓噓聲怎么回事,為何每次我跟鐵驢被困意弄睡著后,它都會出現,而且還是我先醒,鐵驢隨后呢? 我沒法較真這個,把精力又都放在方向盤上。鐵驢稍微緩幾秒鐘,也意識到現在的情況了。 他搶過方向盤,雖然還偶爾晃晃腦袋,但也能很清醒的調整車位,甩個彎,奔著姜紹炎他們匯合。 這期間姜紹炎還跟我們通著話,我讓鐵驢專心開車,我通過對講機把剛才一系列邪門事都詳細說出來。 老蛇跟小黑也都聽著呢,他倆被我說怕了,先后念叨一句有鬼。駱毅沒說啥,不過想必心里也有這種想法。 姜紹炎沉默不語,等其他人發表完意見后,他只說了句,“曉得了!” 我們三輛車匯合后,又繼續調整方位往前開。大約又過了一刻鐘吧,我發現對講機突然失靈了。 姜紹炎的車也慢慢降速。我冷不丁沒反應過來,以為姜紹炎出啥岔子了呢? 姜紹炎沒表示,駱毅卻站起來,高舉雙手打手勢,那意思讓我們也試著降速。 鐵驢跟老蛇很配合,我發現吉普車慢慢降速后,車子并沒有往下陷的趨勢,這說明流沙地帶已經過了。 我很好奇,姜紹炎怎么把這地帶把握的這么準確?在我們車先后停下來后,我想下車第一時間就問問他。 但姜紹炎沒給我這個機會,他讓駱毅傳話,我們坐在副駕駛的這些人全下車,把所有物資和綁在車后平臺上的三個土匪也抬下來,之后他們三個司機又倒車,讓吉普慢慢退回到流沙陷阱中。 我看的很不解,因為這么一來,這些吉普車豈不是全沉下去了? 鐵驢似乎明白了什么,老蛇也是一頭霧水,不過他不敢問。等三輛車都陷到流沙中,他們也從車座上站起來。 鐵驢跟老蛇把車后小平臺當踏板,先后跳出來,我們三個副駕駛緊忙接應著,而姜紹炎沒急著走,他把手機拿出來,就蹲在他那輛車的小平臺上,噼里啪啦敲著字,似乎在發什么消息。 這一動作,讓我聯系起很多事來。之前我們跟蹤那神秘女子,紅點最后死死停在一個位置上,那一定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雖然出了流沙地帶,地表安全了,卻因為地勢怪異,有磁場之類的干擾,讓這里不再有信號。 姜紹炎蹲在“流沙”中,就是想通過手機,把我們之前遭遇的事發給警方,讓他們掌握到我們“消失”前的行蹤。 姜紹炎打了很多話,最后眼瞅著流沙都快吞沒他的腳脖時,他才收好手機,借著助跑跳了出來。 落地后,他還扭頭看了看,說了句,“可惜這三輛‘沙漠突襲者’了?!?/br> 我們也都有同感,甚至我能猜到,這三輛車的價格不菲。 姜紹炎又跑過去看看那三個土匪的狀態。這一路顛簸,這三個土匪不怎么好,一臉病怏怏的樣子。我都有些擔心,也能肯定,就算他們日后醒來,保準會大病一場。 姜紹炎倒顯得很高興,對三個土匪的狀態很滿意,還跟我說,“有沒有什么藥,喂給艾買提這些人吃了,能讓他們看著更挫,還能昏迷三五天的么?” 這難不住我,甚至一過腦子,我就想出好幾種辦法。我還是有點善意的,只拿出安定類藥物,這對人體損傷,相對要小一些。 我本來弄好注射器,要給他們注射,但姜紹炎對注射地方很在意,他招呼鐵驢,一起把三個土匪的上衣扒了,讓他們裸露著。 姜紹炎把艾買提的右胳膊抬起來,讓我從腋下入手。我知道這里很隱蔽,要不細細觀察,根本很難發現,另外也讓我想起早些時候的事了,法醫劉哥不就被人這么害死的么? 我上來一股悲感,不過沒影響到情緒,按照姜紹炎說的,給三個土匪先后打了藥。 我這藥真沒什么副作用,但奇怪的是,打完沒多久,正當我們要給土匪穿衣服時,他們左肩膀頭子上出現怪異了。 隱約間,這里竟出現圖案了。姜紹炎擺手,讓我們停下手頭工作,他還拿著手電,重點照著艾買提肩膀頭的圖案。 我想到一個可能,是關于隱形紋身的說法。 我印象里有兩種,一種叫紫外線紋身,這種紋身在正常光線下是看不到的,但在俱樂部或酒吧這種地方,因接觸到紫外線,才能顯示出來。另一種叫鴿子血紋身,據說是用鴿子血為主要顏料做的,平時看只是紅色,喝酒后顏色才會深一些。 不過艾買提這些土匪身上的紋身,跟隱形紋身的顯露條件都不符合,也讓我想的矛盾起來。 姜紹炎跟鐵驢互相念叨一番,其實他倆也沒個準主意,卻都有一種猜測,這該是隱身紋身的一種,只是手法更加高明,配料更有講究罷了。艾買提這些人,因為身體不適,或者是在體力不支的情況下,才露出這種紋身的。 另外讓我們更納悶的是,等這紋身圖案全露出來以后,我們發現,這竟是一個鬼臉。 這三個土匪已經被我打了安定藥了,再想叫醒有些困難。 我們沒法問他們這紋身怎么來的。姜紹炎最后無奈的一嘆氣,又給他們穿好衣服。 之后他帶頭,在沙地上滾起來。這不是一般的撒潑打滾,他一邊滾一邊蹭衣服,偶爾還抓一把沙土,往自己臉上抹。 他看我們都有些愣了,不僅沒從地上站起來,還特意告訴我們,“也學著他,不然一會怎么去見九娘她們?” 我有點明白了,心里連說姜紹炎想的真高明。 我們六個人,也說這有意思的勁,全都在原地滾上了,最后還互相攀比。 我說鐵驢沒我看著慘,他不服氣,又捧著一把沙土抹在臉上,老蛇說小黑衣服太干凈,滾得不負責,小黑一賭氣,直接把衣服袖扯下來一截。 反正等我們全站起來后,看著哪有個正常人的樣子?更像一個個逃荒者,或者說是乞丐。 我們互相輪換著,背著三個土匪上路了?,F在還是夜里,我們抹黑走著,行軍速度并不快。 這么走了兩個多鐘頭吧,除了姜紹炎跟鐵驢,我們都累了。我發現老蛇跟小黑的體力還不如我呢,都喘著氣,還建議大家停下來歇一會。 姜紹炎同意了,我們散坐在地上,我發現這附近雖然是荒漠,但溫度不低,尤其地表,摸起來還有點熱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