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書迷正在閱讀:入戲[娛樂圈]、血rou逆靈、全球遍地腦殘粉[美食]、被迫嫁給死神腫么破[重生]、淮上云崖暖、都說我們不般配、[茶花女]巴黎名流之路、我嫁給了無cp文男主[穿書]、釘釘釘子戶、聽說你想打我
☆、第九章 法醫的手段 我立刻著手準備藥物。這次目的是用來審訊,藥物主要用來刺激皮膚的。 我心里琢磨,能刺激皮膚的藥物很多,但能短期讓人受不了的,真要大劑量下猛藥才行。 我自行離開審訊室,找了一個空屋,先從胸囊里把一個密封的很厚實的小塑料袋拿出來,這里裝的二甲基亞砜,它不僅對皮膚有刺激性,更有一個外號,叫萬能溶劑。我先把它作為底子,又適當加入含硫、氯、氟的藥粉,本來我還有一種藥,成分類似于芥子氣,就是一戰時期被稱為毒劑之王的那種糜爛性毒劑,但我一合計,還是不把它加進去了,不然弄出個終生傷殘來,也不是我本意。 最后我把成品倒入到一個小玻璃缸中,舉著它看了看。這藥劑呈深黑色,我不知道具體會有多刺激人,本來還有個念頭,要不先在自己身上找個不起眼的地方試一試?但又立刻把這觀點否了,心說自己傻???玩自殘? 我帶著藥劑又回了審訊室,這時兩個搶匪只留下一個,這是分開審訊的節奏。而這搶匪正靠墻坐著,褲子也被扒了。 鐵驢正蹲在他腿邊上,一根根的拔腿毛呢。其實倒不能說鐵驢無聊,而是他實在等我等的心急,自己又不會配藥,只能用這么原始的辦法,拔腿毛“解悶”了。 鐵驢看到我,特意指著搶匪腿上一個地方說,“看到沒?這小子腿毛太重,我給你弄出個空地來方便抹藥?!?/br> 我一看,至少有雞蛋大的地方全禿了。我心說驢哥啊驢哥,你到底拔了多少根毛??? 鐵驢給我讓地方,我又蹲下去。我挺講究的,亮了亮藥劑,在行刑前先問了句,“你確實不說么?” 搶匪搖頭,強調說那些旅客真不是他殺的。 我失去跟他說話的興趣了,用小毛筆,沾著藥劑,對準他沒腿毛的地方,不輕不重的點了幾下。 這藥確實很累,搶匪瞬間就難受的上下牙緊咬,把嘴咧開了。 姜紹炎一直坐在桌前旁觀這邊的動靜。 鐵驢仔細觀察一會,搖搖頭對我說,“不行,徒弟,加大劑量!” 我不客氣,又用毛筆沾著藥劑,把搶匪腳脖子刷了一圈。 搶匪呃呃的更受不了了,甚至腦門上溢出不少汗。我本來看的一喜,很明顯他要扛不住了。 但邪門的是,搶匪突然有節奏的深呼吸起來,他一吸一吐的,竟又讓自己淡定很多。 我還納悶呢,心說這啥原理?鐵驢明白,指著搶匪罵了句,“呀哈,你行!還懂點內家功夫。小子,你就哭去吧,今天遇到我了,看我怎么破了你這小貓膩?!?/br> 鐵驢又左右打量,看到旁觀那個民警了。他指著民警的鞋說,“小李,快快,組織需要你辦個事,把鞋貢獻出來?!?/br> 不僅小李,我也聽愣了,心說鐵驢要小李這鞋有啥用?尤其看著臟兮兮的,估計小李也是個邋遢人,少說一周半個月沒洗鞋了。 小李不敢多問,把鞋交了出去,自己光腳在地上站著。鐵驢捧著鞋,稍微湊近聞一聞,又即刻皺眉頭,使勁扇著鼻子。 小李被弄的不好意思,不過鐵驢反倒贊了句,說這才夠味呢! 他使壞,把鞋扣在搶匪的鼻子、嘴巴上,又把鞋帶繞著系在搶匪腦后了,這樣這只臭鞋立刻成了一個毒氣口罩。 這把搶匪折磨的,他還想深呼吸,只是一吸氣就聞到一股臭腳丫子味,難受的直咳嗽。 鐵驢讓我繼續行刑,還強調這都過了一刻鐘了。 我知道姜紹炎要求是半個小時出結果,我雖然頭次逼供,但不想丟人。 我也急了,心說這搶匪是真不買賬,我一發狠,把他兩只小腿全涂上藥劑了。搶匪疼的兩個眼珠子通紅,臉也沒個正常色了。 鐵驢一直強調,只要他肯說就使勁點頭,我們就不會繼續行刑。但搶匪真能死磕。而且我配的藥劑沒多少,抹完兩條腿就已經見底了。 我望著玻璃杯,忍不住干眨眼。都這時候了,搶匪突然悶悶的呵了一聲,似乎在嘲笑我,又似乎在說,他才是最后的贏家。 姜紹炎有些不滿意了,他沒說啥,但使勁翹著桌子,當當當的,有種催人的意思。 我被各種壓力一弄,也真被這搶匪惹到了。我盯著他內褲,對鐵驢說,“驢哥,把它扒下來!” 鐵驢一愣,隨后回過味來。他不僅把搶匪內褲扒了,還用手舉著那根棒子,跟我說,“來吧,不用給我面子,想怎么抹就怎么抹?!?/br> 這下搶匪崩潰了,其實不用我說,誰都知道,要把這點藥底子全抹上去,他那根棒子弄不好都能永久萎縮了。 搶匪使勁點頭,那意思要坦白,我怕他想坦白的念頭不太堅定,又特意嚇唬他的,把藥劑往他棒子那里遞了遞。 最后搶匪點頭那幅度,腦袋都快點斷了。 我收了藥劑瓶,找來手巾,把他腿上的藥擦下去,之后我們都聚在他旁邊,小李民警負責做筆錄。 這搶匪無精打采的,但很配合,沒等我們問啥,竹筒倒豆子一樣先說起來。 他告訴我們,他叫李米粉,另外那人是他兄弟,叫李元馨,他倆本來想當小偷,也打著小算盤混到紅星旅游團里。 在旅游的途中,他們找準時機總會偷點東西,本來旅游就累,也走的匆忙,很多旅客并沒注意丟物品了。 這樣他們一路來到一個小山前,導游說這小山是個界限,山這邊沒問題,而山對面是禁地,大家一定別去。當時有旅客好奇,問禁地有啥說法?難道是軍區么? 導游說那里邪門,總鬧鬼。那旅客就不服氣,說有啥鬧鬼不鬧鬼的,既然不是軍管的地方,我們好不容易來一次,索性看看那里啥樣。 被他這么一番慫恿,大家心思都活了,也結伴走過去。當時導游控制不住場面,最后也硬著頭皮跟過去。 來到禁區后,大家玩一天也沒覺得有啥,最后搭帳篷睡覺,但這一覺問題來了,所有人都做了春夢! 說到這,李米粉頓住了,拿出一副回憶狀。我被吊起胃口,催促問了句,“什么春夢?” 李米粉接著說,他們的夢里都出現同一批女子,跟他們所有人歡好,當然了,這旅游團里也有女旅客,但同樣的,被這批女子迷住了,因為她們太溫柔太會玩了,而且夢境太過于真實。 他們所有人都不點破,卻打著繼續停留的心思,而且漸漸地,他們還深入了。 這一來可好,隨著走的越來越遠,夢里出現的美貌女子就越多,更離奇的是,有旅客在夢中被美貌女子狠狠親脖子,等醒來后,大家都發現,他脖子上還真留下了唇印。 李米粉又不說話了,色瞇瞇的愣神。我沒催他,琢磨起來,我第一反應是不可思議,怎么可能這么多人都做這種夢呢?另外夢境里的東西怎么能成真呢? 鐵驢對李米粉的表現很不爽,他抽了李米粉腦袋一下,喝了句說,“你丫的,精蟲上頭了是不?快點說,接下來怎么樣了?為何所有人都失蹤了?!?/br> 李米粉表情變得很快,一下又拿出一副恐懼的樣子,哆哆嗦嗦的講,最后我們來到一片廢墟,上面還有很多陶器碎片,像是古遺址,我們就在這上面扎帳篷了,可那一晚夢里不僅沒出現美貌女子,反倒出現……,出現…… 他越說越害怕,呼吸也急促了。 鐵驢罵他這個不爭氣的玩意,又要抽他,不過姜紹炎把鐵驢叫住了。 姜紹炎一直觀察李米粉的眼睛,這時拿出煙,跟李米粉說,“吸幾口,別緊張?!?/br> 我懷疑姜紹炎兜里到底揣了多少煙,這次給李米粉抽的,跟之前給我們的不一樣。 李米粉沒拒絕,吸了后,他情緒確實穩定不少,又繼續說,那一晚來的全是強盜,騎著骨瘦如柴的駱駝,而且讓人覺得,他們都不是人,因為都穿著古西域人的衣服,有的臉上都漏出骨頭了,看著跟一具具干尸骷髏一樣。 他們拿著那種圓形大刀,對著旅游團的人瘋狂屠殺。大家都在夢里,不能動,只能眼睜睜死去。我也看到一個大盜靠近自己,但不知道為啥,大盜咯咯笑了,沒殺他,也沒殺他兄弟李元馨。 最后大盜歡呼著,把所有死者的尸體都帶走了,等他跟李元馨醒來后,發現只有他倆活著。 他們也不想白來,把其他旅客留下的物品全搜刮一遍,又徒步走了一天,回到且末縣,再轉去庫兒勒,想乘火車逃回咸陽,沒想到遇到了我們,就這么被擒住了。 我感覺自己跟聽天方夜譚一樣,而且李米粉這說法,很多地方邏輯解釋不清。 我跟鐵驢一個態度,這小子一定忘了疼,又在這瞎咧咧了。鐵驢把那還有藥底子的玻璃杯拿起來,這就要給李米粉的棒子抹藥。 李米粉嚇的不行了,說他真沒撒謊,實情就是如此。 鐵驢不聽他的,要行動。我也想給鐵驢打下手。 姜紹炎本來悶頭想著,這時嘆了口氣,說李米粉沒騙人,他說的都是真的! ☆、第十章 不合常理的失蹤 我跟鐵驢可以不信李米粉,但絕不會質疑姜紹炎。他能這么肯定,讓我倆一時間停下手頭工作,全看著他。 姜紹炎不急著跟我們說啥,讓小李把李米粉先帶出去,好吃好喝的對待著。 小李聽命。等審訊室里只剩我們仨的時候,姜紹炎指著自己眼睛強調,“這是心靈窗戶,李米粉沒說謊!” 我就事論事的接句話,“既然他沒說謊,那他跟他兄弟只做小偷,又為何帶槍呢?另外他說的失蹤經過,也太神鬼化了吧?” 姜紹炎解釋,“他們并非只做小偷,我分析他們混進旅游團,是奔著小偷小摸去的,而之后他們在火車上,又表現出他們悍匪的本性,這兩者以及他倆偷偷帶槍,并不沖突,至于他們失蹤經歷為何如此離奇,這容我再想想?!?/br> 我們仨都坐在椅子上,姜紹炎是徹底蜷曲著身子,閉目沉思起來。我跟鐵驢想也想不明白,索性不瞎cao心了,純屬陪著姜紹炎。 這么一晃過了很久,大約都有一個鐘頭了。姜紹炎還是不睜眼睛,偶爾會動動手,做幾個的手勢,告訴我倆,他沒睡覺,而確實在琢磨事呢。 我看手勢也全無規律而言,更不懂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不久后小李又回到審訊室了,只是他一臉愁云。我正閑得慌呢,也順嘴問了句,“你咋了?” 小李說,“李米粉和李元馨也太能吃了,一人足足吃了四份盒飯?!?/br> 我算明白了,小李是心疼這八份飯錢,另外也真沒想到,李家兄弟飯量能這么大。鐵驢還插話安慰小李呢,說他幫特案組也算有功,到時會申請上頭發獎金的。 我們仨正胡扯呢,姜紹炎突然睜開眼睛,問小李,“這有能上網的電腦么?” 小李點頭,立刻帶我們去了值班室。 這里電腦很破,要我說,在烏州連網吧都不用這種配置了,但姜紹炎只是用電腦查地圖,倒也能湊合用。 他把百度地圖調出來,搜到且末鎮并放大。 這一下子,屏幕上全是且末的地圖,姜紹炎還把手機拿出來,這里有一張圖片,是從衛星角度拍攝且末的。 姜紹炎的圖片上,西南方有一片黑影。他就讓小李找來水彩筆,把這黑影搬到電腦屏幕上。 他指著黑影邊緣地帶說,“按李米粉說的,他們應該從這里進禁區的,之后走到了這里?!彼贮c著另外一片黑影。 我們仨應聲點頭。姜紹炎找來一個尺子,量著黑影到且末鎮的距離,又說,“大約一百一十公里。李米粉兄弟只用一天時間就走出來了,你們怎么覺得?” 我琢磨上了,這么一平攤,他們兩兄弟每小時至少要步行四到五公里,還不吃不喝不睡的,才能一天趕到且末。 雖說這路途上都是戈壁地形并不好走,但一小時四、五公里,快點走還是可以的。 我先接話認可。鐵驢和小李也偏向于我的看法。 姜紹炎卻搖搖頭說,“這么高強度的走下去,他們應該筋疲力盡才對,可咱們想想,從火車上第一次見面到現在,這倆小子有累的趨勢么?” 我跟李米粉在玉米地還搏斗一番,也真沒感覺他累,反倒像磕了藥,特意興奮。 我又當先搖頭,覺得李家兄弟一天走完百公里,不現實。但這么一來又矛盾了。 沒等我們誰接話,姜紹炎嘿嘿笑了,說他想起一件事,也想起一個人,如果真是這人搞的鬼,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我跟小李不知道他說的是誰,全看著他。姜紹炎又指了指自己額頭,或者說他指了指自己腦袋。 鐵驢啊了一聲,反應比較大,問姜紹炎,“他不是死了么?” 姜紹炎反駁說,“狼娃能不死,我能不死,魔心羅漢也能不死,為何他就必須要死呢?” 這話比較繞口,我聽得有點懵。而鐵驢呢,一直給我一種樂觀硬漢的形象,現在臉上卻出現點恐懼感了。 他使勁搓著臉,老半天才停下,皺著眉說,“如果真是他,這次案子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