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書迷正在閱讀:入戲[娛樂圈]、血rou逆靈、全球遍地腦殘粉[美食]、被迫嫁給死神腫么破[重生]、淮上云崖暖、都說我們不般配、[茶花女]巴黎名流之路、我嫁給了無cp文男主[穿書]、釘釘釘子戶、聽說你想打我
我是真忍不住了,呸了雷濤一下,心說他咋這么臭不要臉呢?合著把自己當如來了是吧?就他那覺悟還有那德行,別說成佛了,連給小和尚提鞋都不配呢。 雷濤竟然沒生氣,反倒嘻嘻笑了,伸手使勁掐我腮幫子,還強調說,“你個小毛孩懂得啥?知道金蟬是多么神圣的一個詞么?我是按照古書參悟煉丹的,何為金蟬?將有金蟬之軀的奇人用鉛貢、妖蟲之力配合著打造成圣胎,再經過三百日的調理,讓其脫胎換骨,成為丹鼎,常人服用丹鼎,就能益壽延年,逃脫輪回之苦了?!?/br> 他是越說越用力,掐的我只想流眼淚。我也想過,突然甩一下臉,把他掐人的手擺脫開,但他掐的位置太正了,我不敢試,怕擺脫不開。 最后說完了,他才把手松開。我發現這人挺有意思,暴露自己真實身份后,思維跳躍也很大了,前一句還說姜紹炎呢,現在又一下子“關心”起我來,說狼娃對他有恩,從這方面看,他就不能殺我。 隨后他拎個瓢去河邊了,舀了半瓢黑水,端回來后用另只手從衣兜里摸出一粒丹藥來。 這丹藥黑了吧唧的,看著有種泥丸的感覺,他也不嫌惡心,把丹藥捏碎了,遞到我嘴邊。 我肯定不敢吃,把嘴巴閉得死死的。雷濤罵了句,說我還挺犟。他又動手了,用手指對我下巴和臉頰戳了兩下。 我就覺得嘴巴不受控制了,上下顎沒力道了。 他很輕松的就把我嘴巴敲開,又把碎丹藥送進去,接著灌水。 我又把希望放在嗓子眼上,反正閉的緊緊地,不想吞咽。雷濤會的邪門招數太多了,又對著我脖子戳了幾下。 我的嗓子眼也妥協了,碎丹藥帶著黑河水,全進了我的肚子了。 我咳咳幾聲,嘔吐幾下,但沒效果。 我有種恐慌感,因為不知道這丹藥到底是啥。我問雷濤,他也不說。 他把注意力又放在鐵驢身上,而且他一看鐵驢就來氣,有種要跺腳罵的感覺了。 他說,“這胖子跟我上輩子是仇家吧?三年前我就差點被他用槍打死,今天竟又來我家搗亂了,絕不能留!” 雷濤一摸腰間,找到一把匕首,看款式,跟姜紹炎和鐵驢用的匕首很像, 他舉著匕首,往鐵驢身邊走,中途還做了幾個捅肚子的動作。我看他這架勢,心說壞了,這是要給鐵驢開膛破肚的節奏??? 我不想讓鐵驢死,尤其死的這么稀里糊涂的,我就趕緊喊了句等等。 雷濤看著我,問等什么? 我一下卡殼了,雷濤咻我一下,無論我再喊什么,他都來個不聞不問。 等湊到鐵驢身邊后,他摸了摸鐵驢的肚子,認準一個地方,就勢要戳刀。 我忍不住閉上眼睛了,心里還想著,鐵驢會不會疼醒了,死前最后慘叫一嗓子。 但這一瞬間,有一陣噓噓聲從雜物堆里傳出來了。 對講機響了。 我跟雷濤全愣了,我對這種噓噓聲很熟悉,在進水簾洞之前,我跟鐵驢都聽到過。 我滿腦子全是問號,心說不對啊,這噓噓聲不該是魔心羅漢發出來的么?可雷濤就站在我們面前??? 雷濤變得神經兮兮的,看著雜物堆,又看了看我,那意思,對講機里的人是誰?難道還有我的同黨沒被抓住么? 我沒法回答,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雷濤不理我,更不殺鐵驢了,他大步走回來,翻到對講機,冷冷問了句,“誰?” 對講機很快有回復了,對方嘻嘻笑著,說了句,“我是雷濤,我是大名鼎鼎的魔心羅漢呀!” 他一定是故意模仿的,連說話語氣都跟雷濤很像。 雷濤生氣了,呸了一口。我發現他挺逗比的,還發了一股小孩子脾氣,對著對講機使勁抽了兩下。 但對方也不讓步,對講機那邊也傳來啪啪兩聲,那人也一定抽雷濤了。 雷濤不吱聲了,蹲在地上悶頭尋思。對方緩了緩,主動開口了,不過全是嘲諷雷濤的話,說他就是一個跑偏的人!還敢說什么參悟古書來煉丹的話,大言不慚,連金蟬到底啥意思都解釋不明白。 我是越聽越詫異,因為這些嘲諷的話,全針對雷濤剛才說的內容來指責的,我們周圍沒有別人,這人怎么知道的? 雷濤跟我想一塊去了,還猛地把對講機摔到地上,站起身,來回亂走,指著四方瞎喊著,“滾出來,我他媽早就覺得不對勁了,我家里總莫名出現點怪事,不是丹藥被偷就是煉爐漏了個洞,你到底是誰?出來、出來!” 四周沒人回答。而我呢,愣神之下就光看著。 這樣過了一小會,遠處刮來一股風,勁頭還不小。我光著身子呢,被吹得一哆嗦,甚至風中夾著細微的塵土,讓我忍不住閉上眼睛。 而就在我閉眼的時候,更古怪的事出現了。 ☆、第四十六章 赤裸特工 姜紹炎本來暈乎乎的跪著,被這股風一吹,有大反應了。其實這股風除了猛烈以外并沒什么,姜紹炎卻突然吼一嗓子,猛地抬起頭來。 我本來閉著眼睛,什么都看不到,被吼聲一刺激,我也不怕迷不迷眼睛了,瞪大了看。 姜紹炎顯得很暴躁,尤其脖子上的血管都凸了出來,這讓我想起霍夢了,就是那個吃蟲子的苗女。 我心說姜紹炎也沒吃怪東西,咋這德行了呢? 這還沒完,姜紹炎吼完之后還跟彈簧一樣,嗖的一下蹦起來,正常人在跪著的狀態下是很難做到這一點的。 雷濤也留意到姜紹炎的舉動了,他嚇壞了,想撲過來,甚至雙手都做成爪子狀,那意思立即要發起攻擊。 姜紹炎一扭頭,瞪著雷濤,我看不到他目光啥樣,但雷濤是被他這么一瞪,嚇得又一哆嗦。 我發現雷濤也就用雞爪功欺負我還行,對陣姜紹炎,他沒這個信心。 他把“爪子”收了,往兜里摸,估計是找丹藥這類的武器吧。姜紹炎不給他機會,猛地沖了出去。 我看的都不敢相信的眨巴眼,姜紹炎速度太快了,幾乎一下就來到雷濤側身,他還借著這速度,狠狠打了一拳。 這拳的力道太猛了。雷濤嗷一聲,整個人被打飛出去,還在空中轉了半圈,最后跟沙袋一樣,沉沉落在地上。 姜紹炎很暴躁,不過沒乘勢追擊的繼續打拳,而是一轉身,四下看看后,向那對雜物走了過去。 這下我能觀察到他的眼睛了。眼珠通紅一片,目光顯得有些迷茫,另外也露出很強的殺氣。 他從雜物堆里把mp5拿出來,還一下拉開保險,扭頭指著雷濤。 雷濤剛哼哼呀呀的爬起來,看到姜紹炎這舉動后,他嚇得媽呀一聲又撲到地上了。 趕得很巧,他剛撲開,姜紹炎就開槍了,嗖嗖幾發子彈全打在雷濤剛才的位置上,激起一股股碎土屑。 姜紹炎并沒停,一直扣著扳機,把槍口往上移動。子彈跟催命鬼一樣,向雷濤身上追。 雷濤也是個有膽色的主兒,這時沒慌,拼盡全力滾著身子。 從我這邊看,場面很刺激人,雷濤跟射來的子彈拼起速度,反正一股股碎土屑就在他身后炸開了。 雷濤離河邊近,最后一失衡滾了下去,而且這河的河床還很陡,他一下就消失在河水之中。不過在入河一瞬間,他腿上冒出一股血花,還是中彈了。 這期間我也發現另一個事,姜紹炎打槍有點亂,一點技術都沒有,估計還是跟他現在的狀態有關。 姜紹炎火氣沒退,舉著槍又沖到河邊,對著雷濤剛落下的地方,把剩下子彈全打光,最后把槍往旁邊一撇。 我看他又望著河邊愣愣發呆,忍不住喊了一句,“烏鴉,救人!” 我這么喊一點毛病沒有,因為我跟鐵驢被綁著,也幫不上啥忙。 姜紹炎聽到之后一哆嗦,轉身看著我,一步步跟行尸走rou一樣,向我逼近。 我被嚇住了,也有種猜測,姜紹炎似乎不認識我了。我心說這可麻煩了,他不會對我下黑手吧?我使勁掙扎,卻根本逃脫不掉。最后沒招了,我扯嗓子跟姜紹炎喊,“大哥你別過來,我找你沒事!” 姜紹炎不聽,繼續走著,我情急之下又換個思路,跟他說,“我是小冷,你認識我不?咱們一起吃過飯,也是隊友?!?/br> 姜紹炎來到雜物堆旁邊,找到一把匕首,握在手里,又突然加速,沖到我旁邊。 此時我覺得腦門嗡嗡直響,也哇的叫了一嗓子,閉上眼睛。 我有種等死的感覺了。但實際并沒這么糟糕,姜紹炎用匕首對著幫我的繩子狠狠割了一下。 砰的一聲響,繩子斷了,我一下松快了。我有種大喘氣的沖動,也用一種劫后余生的態度慢慢睜開眼睛。 姜紹炎冷冷看著我。我被他目光一弄,本來想說句謝謝,話到嘴巴卻硬生生止住了。 姜紹炎突然變得有氣無力的,向我靠了過來,還把匕首丟在地上。 我是真不知道他咋了,但我倆都光著身子呢,這么緊緊貼著,特不習慣。我很想把姜紹炎推開,卻又覺得,他很難受。我只好扶著他胳膊,問了句,“沒事吧?” 姜紹炎答非所問,跟我說,“別管我,救鐵驢!” 隨后他強撐著身子離開,奔向河邊跪了下去,把腦袋完全的侵入水中。 我分析他這么做,是想讓自己冷靜一下,我也真沒管他,撿起匕首,湊到鐵驢旁邊。 鐵驢身子比較沉,還在昏迷中,等隔斷繩子后,我費勁巴力的架著他,才讓他慢慢的躺到地上。 現在沒啥好條件,但為了讓鐵驢盡快醒來,我用了一個比較笨和比較土的辦法。 我一手掐他人中,一手掐他大腿根。這兩處都是很敏感的部位。 我這么做,很快起了效果。鐵驢呼吸變粗,還慢慢醒了。 他是真懵了,不記得暈前的事了,等看著我,尤其看我倆都光著身子,我有只手還不老實的在他大腿根那里“摸”著時,他嚇壞了,把兩只大胖腿緊緊靠攏,幾乎尖著嗓子喊了句,“冷詩杰你要干啥?” 我心說他緊張個球?我讓他穩住,又用兩三句話把事情說了一遍。 鐵驢回憶過來,也明白發生啥了。他很在乎姜紹炎,立刻抬頭往河邊看。 這都過了一會兒,姜紹炎還保持原來那個姿勢,把腦袋扎在水中呢。 我跟鐵驢都有點擔心,怕姜紹炎別憋壞了。我倆跑過去,把他腦袋拽了上來。 姜紹炎確實有點缺氧,不過樂觀的是,他脖子上凸起的血管都消失了,眼中的血紅色也都褪去了。 鐵驢不懂醫,卻很奇怪的用手對姜紹炎的腦部進行按摩,偶爾還用大拇指,對著他額頭戳了戳。 姜紹炎額頭依舊被頭發蓋著,但我發現,鐵驢這么戳他額頭時,他能舒服的哼一聲。 這樣等姜紹炎緩過神后,他又下命令了,“雷濤生死不明,咱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br> 我跟鐵驢應了一聲,我們仨先后起身,對著河面望去。 雷濤掉河里這么半天,也沒冒個泡,我覺得他死了的可能性很大,但這里水流很急,誰知道雷濤尸體會被沖到哪里去? 我正暗自頭疼,琢磨怎么找尸體呢,這時有一處河面有異常了,飄起衣服的一角來。 鐵驢說他有辦法,還立刻返身,去雜物堆里找到一支班蝰蛇手槍和一副鐵八爪。 他把手槍丟給姜紹炎,自己用鐵八爪。他倆配合起來。姜紹炎舉槍等著,鐵驢把鐵八爪拋了出去。 鐵八爪很有準頭,一下鉤在衣服上了,但等鐵驢用力一拽,發現這只是一件衣服,根本沒雷濤的影子。 我心里特詫異。光憑這一點,我們仨又緊張上了,因為這種跡象表明,雷濤更有可能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