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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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按雷濤所見的,娃娃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帶著我們往這邊跑呢,咋這么一會功夫,反倒顯得蔫頭巴腦了呢?甚至大家這么拽他,他也沒反應。 我是一邊想,一邊盯著娃娃的下半身看著。這時又留意到一個情況,他腿上有紫紅色的斑塊。 這到底是血斑還是尸斑,光憑rou眼觀察,我沒法確定,而且往深了說,真要是尸斑的話,這里面的古怪就更多了。 我走過去,想蹲下身對著紫紅色斑點捏一捏,確定出一個結論來。 誰知道趕得巧了,我剛蹲下,這些盜墓賊一使勁,竟把娃娃上半身一下拽出來了。 娃娃上體根本沒有rou,這是我們沒料到的,所以也根本不用擴寬洞口了。另外這種上、下半身差距這么大的尸體,乍一下讓我們都嚇一跳。 我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幾步,還一腳踩到一塊軟泥上,也就是身體平衡掌握的好,不然保準一側歪坐個大屁蹲。 雷濤他們都不說話,瞪個大眼球子,盯著娃娃。那個比較迷信的盜墓賊還呃了一聲,估計打心里也不把這娃娃當成人參了。 姜紹炎先開口了,跟我提醒一句,“看看尸體,有啥古怪沒?” 他這話尺度拿捏得很準,沒點破我法醫的身份,不然雷濤他們知道我們仨是警察,保準炸鍋。 我也沒表現的那么專業,只是湊過去拿出一副瞎看的架勢,瞧瞧娃娃尸體,初步做了一個尸檢。之后回到姜紹炎和鐵驢身邊,跟他倆低聲念叨,“死亡時間在五天前,而且這娃娃的骨頭顏色不對,略帶淺綠,尤其腰椎骨附近更加明顯,部分骨頭表面也有細微剝離感,這些征象告訴我們,他死前長期服用過抗癌化療藥?!?/br> 我頓了頓又說,“娃娃上體的rou全沒了,有些骨面上還有輕微的坑洼,我個人觀點,這不是被人用刀剔下來的,反倒像是被蟲子吃的,不然不會一點rou渣都不剩?!?/br> 鐵驢聽到這兒有個疑問,說剛才不是看到娃娃還活著呢么?咋又說死了五天了?到底哪個結論靠譜? 他只是隨口一說,但我瞪他一眼,心說這胖驢竟在這種問題上糾結?我是法醫,難不成尸檢結論還有假? 姜紹炎倒是拿出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隨后說了一句,“原來丹鼎后期是這樣!” 我被丹鼎兩字刺激到了,在霞光鎮時,他就提過這句話。不能說我多想,這一瞬間我又聯系起一個事來。 我們在鬼湖遇到過體內有蟲子的尸體,難道那也跟所謂的丹鼎有聯系么? 我知道有雷濤這些人在,不是問這事的時候,也就壓著性子沒開口。其實雷濤他們也沒太在意我們仨,都把精力放在小洞里了。 既然能從這里拽出死娃娃來,他們有興趣看看,還能從小洞里發現什么。 有個盜墓賊膽大,直接打著手電,撅著屁股把腦袋湊過去了,還納悶說一句,“洞里怎么都是小坑???還密密麻麻分布著?!?/br> 他這種描述不太詳細,我無法聯想到小坑具體什么樣,姜紹炎卻有點慌神了,喊了句,“不好!” 我們也不知道他為啥這么說,都看著他,沒等他解釋呢,撅在洞口旁邊的盜墓賊慘叫起來。 他幾乎是扯嗓子嗷了一聲,那個悲慘勁就甭提了。在同一時間,我看到有一些小黑點迅速從洞里沖出來,要么爬到他身上,要么爬到他臉上。 這小黑點其實也沒太小,估摸有小拇指肚那么大,等我借著電筒光細看清楚后,腦袋里嗡了一聲。 這是一種黑黝黝的螞蟻,它們的顎還很大,夾在盜墓賊的臉上,都能讓傷口周圍的rou緊繃起來。 盜墓賊疼壞了,趕緊站起身,用手對著臉上抓。 他用意是好的,想把螞蟻扒拉下去,但螞蟻死死咬著他,壓根不松口,他急了,又使勁拽了一下,這可好,螞蟻是被拽下去了,卻也順帶扯下好大一塊rou。 雷濤他們在乎同伴的安危,全圍過去,使勁在他身上拍打。我胸囊里有驅蟲藥,想拿出來給這可憐的盜墓賊用上一些。 正當我剛摸向胸囊呢,姜紹炎下了另一個決定。他招呼我跟鐵驢快沖過去,一起把這倒霉的盜墓賊再塞回去。說白了,就是讓他用身體把小洞堵上。 這種決定遭到雷濤他們的強烈反對,這些人根本不給我們動手的機會。而這么一爭執一耽誤,壞事了,更多的黑點跟潮水一樣,涌出小洞來。 這下也沒人顧得上那滿臉是螞蟻的盜墓賊了。這些螞蟻很瘋狂,幾乎見到人就往上撲。 它們身材小,爬的快,專門從褲腳往里進。 雷濤這些人一時間全哭爹喊娘,也都各自為戰,一下子亂套了。我們仨在姜紹炎的帶領下,倒顯得挺冷靜。 我們本來往后退了退。這么一來,大部分螞蟻都把矛盾對準雷濤他們??蛇€是有少量的螞蟻,依舊對我們沖過來。 我借著稍許時間的緩沖,早把驅蟲藥拿到手中了。我毫不吝嗇,又發揮自己敗家子的特點了,把小塑料袋一撕,把藥一條直線的灑在我們面前。 這藥很烈,我相信對螞蟻來說,無疑是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但我實在小瞧這種蟲子了,或者說我笨了,忘記螞蟻里,也有飛蟻的存在。 這些沖來的黑螞蟻,有十幾只個頭大的,竟然展開翅膀,還說什么驅蟲藥不驅蟲藥的?它們壓根沒碰,直接空襲過來。 我們仨一下子無奈上了。別看都帶著槍,但用槍打螞蟻,跟用菜刀砍蒼蠅有什么區別? 姜紹炎提了句醒,讓我用魔鼎。我趕緊照做,可邪門了,我撕開錫紙高舉魔鼎,這幫飛蟻竟然不理不睬,對我這個寶貝不感興趣。 這么一耽誤,飛蟻對我們發起進攻了。 姜紹炎跟鐵驢都厲害,本身是武把子,這次索性用各自特長,對付起螞蟻來。 姜紹炎把點xue的功夫一變,成了彈指了,他指力還不小,彈到幾個螞蟻時,都能一下把它們弄飛了。 鐵驢的手掌很硬,索性拍起巴掌來,只要有飛蟻沖過來,他就啪啪的一頓亂拍手,讓螞蟻立刻成為rou餅。 我趁空收了鼎,又合計自己怎么退敵。 我不會姜紹炎的本事,想效仿鐵驢,但我太次了,這一次雖然拍的位置很正,卻沒把螞蟻弄死。 我個人感覺,這螞蟻的殼太硬了,我最后手掌竟有點生疼。 但螞蟻也被我弄得暈乎乎的,一下子落到地上,我又趕緊補了一腳,只可惜這里全是泥土地,我只能讓它鑲嵌在泥中。 這次沖來的飛螞數量不多,我們亂忙一番,也算是有驚無險的把它們解決了。 我本想再趕過去幫雷濤他們。但很快,有股子唰唰聲從小洞里傳來。 我整個心往上一提,等盯著小洞一看時,那里沖出一股黑煙來。說白了,這是赤裸裸的飛蟻大軍。 我暗罵一句娘,知道我們甭幻想著能退敵了,再不趕緊走,保準被螞蟻活生生咬死,甚至吃掉。 雷濤他們也都明白這個道理,雷濤先喊一嗓子快逃,這些盜墓賊原路返回,奔著水簾洞的出口方向沖過去了。 我想尾隨雷濤,心說只要出了水簾洞,有那層瀑布做掩護,不信這些螞蟻還能跟出去。 但姜紹炎的想法跟我完全相反,他攔住我和鐵驢說,“決不能回去,以進為退?!?/br> 我不知道他這么說,是憋著一股氣還是直覺上察覺到啥了,反正被他這么一帶,我們仨奔著水簾洞更深處沖過去了。 前面有什么危險,我們不得而知,甚至更不知道,這次跟飛蟻的較量,我們能有命逃脫不? ☆、第四十一章 淹蟻軍 我們拼盡全力的跑著,只是這里泥土地實在讓人蛋疼,想提速都提不上去。而相比之下,飛蟻扇著翅膀,幾乎沒怎么費力氣,就把我們追上了。 我們仨跟一窩飛蟻搏斗起來。我盡量把衣服扣子系緊,也使勁的揮舞雙手,不圖把飛蟻弄死,只求先把它們打飛到遠處。 這時候我有個很無奈的感覺,自己只有兩只胳膊太少了,舞動再快,也防不住飛蟻的趁虛而入。 姜紹炎跟鐵驢也面臨一樣的處境,尤其鐵驢運氣很差,被一只飛蟻咬到鼻子上了。 他哼哼呀呀舉了兩次手,想把飛蟻拍死,但都忍住了,或許是擔心這么一拍,反倒讓鼻子更吃虧吧? 我逼的實在沒招了,又耍起所謂的昏招了。我把胸囊打開,哪種藥灑出去對人危害不大,卻又能對飛蟻構成威脅的,我就立刻把它拿出來,對著空中亂撇。 一股股五顏六色的藥粉,頓時彌漫在我們四周。我這么做也確實有點效果,讓我周圍的飛蟻少了很多。 我趕緊叫姜紹炎和鐵驢,讓他倆靠近我。 他們行動很迅速,只是見到鐵驢時,我看著他腫起的鼻頭,總覺得這是個圣誕老人。 我繼續灑藥,還跟他倆一起往后退,這么一同貼著一處洞壁板正的站著。 飛蟻躲避著藥粉,保持一定距離的在遠處亂飛,我暗暗發愁,因為藥粉量也不是無窮無盡的,一旦用光了,接下來可怎么辦? 姜紹炎挺奇怪,相比之下,他不僅淡定,還拿出一副猶豫的樣子,不自覺得摸了摸背包。 這小動作沒逃出我的眼睛,我猜他一定有退蟻的辦法了。我是有啥說啥,催促的問,“這都啥時候了?有招快用吧?!?/br> 姜紹炎擠著嘴苦笑一下,從背包里把玻璃皿摸出來。 這里面裝著那個雙頭蜈蚣呢,這一路我們又拼又搏又玩命的,沒想到這小家伙在玻璃皿里倒挺自在,還沒死。 姜紹炎探口氣,說本想把它帶回去研究呢,現在一看,沒機會了。 我真搞不懂他,心說不就一個毒蜈蚣嗎,雖然長了兩個腦袋,但又有啥了不起的?何必這么寶貝呢? 或許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緩沖了,飛蟻對藥品沒那么害怕了,它們突然逼近了很多,這讓我們仨瞬間壓力倍增。 姜紹炎不多想了,趕緊把玻璃皿擰開,又貼著地面,把它丟了出去。 玻璃皿跟著輪子似的,轱轆幾下,最后雙頭蜈蚣爬了出去。 我壓著性子,靜靜觀察起來。 我發現個怪異,雙頭蜈蚣很緊張,而那些飛蟻也感應到蜈蚣的存在了,它們竟全部舍棄我們,奔著蜈蚣沖過去。 雙頭蜈蚣急忙噴出一股股的綠霧,將自己身子隱藏其中。絕大部分的飛蟻懼怕這種綠霧,不敢逼近,但也有膽子大的。 有幾只飛蟻耐不住,先沖下去。它們的勁頭是挺足,可一沾到綠霧就壞事了,一下失去生命力,狠狠砸到地上,蜷曲著死去。 雙頭蜈蚣沒放松警惕,反倒加大綠霧的噴射,其他飛蟻很奇怪,或許被同伴中這些勇士的死刺激的,一瞬間,它們不顧一切,一窩蜂的整體沖下去。 這也是螞蟻有的一個特點,不怕死。我都數不出來,有多少飛蟻倒在霧氣之中了,而那些僥幸活下來的飛蟻,全撲在雙頭蜈蚣身上亂咬。 蜈蚣疼的厲害,在地上直打滾。 漸漸地,飛蟻越聚越多,竟然把蜈蚣團團保住了,這是什么概念,蜈蚣和飛蟻簡直組成了一個蟲子做的大rou球。 我們沒時間繼續看下去。姜紹炎對我們使眼色,那意思趁著這空隙,我們趕緊逃。 但我們剛想邁步開溜,有一些螞蟻又把精力放在我們身上了,還展開翅膀飛過來。 這下我們傻眼了,姜紹炎更是氣的罵了句娘,很明顯雙頭蜈蚣的死,只短暫讓我們緩口氣,并沒起到多大實質上的作用。 我不得已,又開始撇藥粉,盡量擋住飛蟻。鐵驢想了個辦法,我發現這頭驢挺奇葩的,偶爾在很關鍵的時刻,他反倒超越我跟姜紹炎,能琢磨出一點奇招來。 他對姜紹炎提醒一句手雷,又當先翻起背包。姜紹炎也緊隨其后。 我印象里,我們背包中沒帶這種東西,但他倆跟變戲法一樣,真就一人拿出倆個掌心雷來。 時間很緊迫,他倆也不多說啥了,先后把手雷撇出去。 我看著嗤嗤冒煙的手雷,忍不住心里打起鼓來。這東西我以前沒接觸過,不知道具體威力有多大,現在我們離手雷如此近,真要被爆炸威力波及到,會不會受傷,這成了未知數了。 但我更知道,不能亂走,不然我們一動,飛蟻被吸引過來,手雷豈不是白炸了? 我壓著性子,也顧不上腦門溢出的汗珠了,只留意著姜紹炎和鐵驢的動態。 他倆絕對掐著數呢,等覺得差不多了,一同扭身往旁邊跑。我也急忙跟著。 我們仨先后撲在地上。砰砰兩聲響,手雷全炸了,我臉沖下,完全的埋在泥土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