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再叫我臻子,我就先把你丟下樓!”羅臻極不厚道的倒戈。 臻子?他還貞子呢!多寒磣人! 見使喚不動羅臻,秦朗只能自己動手,后退兩步,扣上黃玩玩的臂膀,無顧她的掙扎,強行將她拉進房。 “救命??!非禮??!” 都跟人家走到了這里才喊非禮,太假了!羅臻翻著白眼。 秦朗回過頭,對著羅臻,“你也進來!” “我?!”羅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 不要這么刺激好不好? 在秦朗如刀的目光中,羅臻聳了聳肩膀,隨入。 既然對方都不介意了,那他還裝什么矜持??! 不愧是兄弟,有福同享!他喜歡! 待羅臻頎長的身影消失在門邊的那刻,恭站在兩旁的服務生這才悄悄的吐了吐口水,互相對視……3p?! 齷齪!無恥! 房間內,富麗堂皇的布置讓黃玩玩原來就加速的心更得更加狂亂。 看著正優雅的坐在沙發里將長腿搭在茶幾上的秦朗和帶著痞痞笑容的羅臻,她只覺得頭頂上天雷轟轟,暴風傾盆。 老天,你不要這么逗好不好? 要不,一個男朋友都不給她,要不,一下塞給她兩個! 低頭,絞著衣角。 “你很能打嗎?”秦朗看著又在低頭的黃玩玩,摁滅了手中的煙。 打炮?打灰機? 博覽言情小說的黃玩玩聽到如此帶歧義的問話,臉一僵,如實回答,“不會……” “那你耐打嗎?” “嗯,今天是第一次……”她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后在心里補了句,請憐惜。 “呃?”這回換秦朗一頭露水了,都能把他一掌摞得險此倒地,把史初平板押的嗷嗷慘叫,還說不會打? 過度的謙虛便是虛偽! 抬眼審視著黃玩玩那紅如熟蝦的臉,秦朗明白了。 這小妮子都想到哪去了??! 果然女人色起來比男人還猛,不過看她的反應確實不像身經百戰的老手。 緩解一下氣氛,順便找到是什么教育出這么“懂性”的女人,秦朗在羅臻探究的目光中輕輕咳了一聲,“玩玩,你平時都看得是什么?” 日本動作片?三級? “我從初一就開始看臺灣小言……”坦白從寬。 “有什么問題嗎?”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羅臻跟在黃玩玩話后出聲。 有問題,有大大的問題。 通常在小幼苗長過程中,過早的施肥將會情致兩種情況:一種是提前蓬勃地發育參天大樹;一種是被活活燒死在萌芽期。 黃玩玩同學很明顯是屬于后者,對節cao的概念早就胎死于十二三歲時里看到的某種不/良書本中。 “沒問題!”秦朗嘴角輕抽,沒好氣的應著羅臻。 抽出新的一根煙,透過云霧看著黃玩玩,淡淡的說:“等會你即使不會打也要保證能夠耐打,不然的話……” 話音未落,便被門外傳來的一陣急促的扣門聲給打斷。 從扣門的聲音可以聽出來者是相當的憤怒。 在黃玩玩與羅臻的面面相覷中,秦朗站了起來,徒手掐斷煙頭,俊臉隱現興奮,語調激昂的說了句:“來了!” 兩秒后,門被人從外面強行打開。 兩位服務生陪同酒店經理一臉歉然的站在門邊。 “秦先生,羅總,實在不好意思,我們……” 羅臻揮手打斷了經理的道歉,因為他已經看到了站在經理背后的人物了。 知道就是十個經理也攔不住對方。 掛著假假的笑,擺出東道主的熱情上前,“秦老,你老人家怎么來了?啊,蕭老也在???哈哈,大駕光臨!” “混賬,滾過來!”秦老爺子無視羅臻的熱情,將龍頭拐杖往地面重重的一捶,一手指向秦朗。 秦朗摸了摸鼻子,悻悻的上前兩步。 “爺爺,你怎么來了?” 面帶敬意,眸底卻泛著不羈。 “我再不來秦家的臉都要讓你這個混賬給丟光了!小嵐,過來,告訴秦爺爺,是不是這個女人?”龍頭拐杖指了指處于呆滯中的黃玩玩。 “爺爺,就是她!”蕭嵐刻意忽略了秦字,其中的討好意味不言而喻。 秦老斧子點了點頭,看了眼黃玩玩,輕輕說:“很好?!?/br> 這一句很好落在黃玩玩等人的耳中就變成了不好。 “你,也過來!”指名點向黃玩玩。 黃玩玩看了看秦老爺子,理智告訴她最好不要過去,可是現實卻逼得她不得不邁開腿。 在眾人屏息中,黃玩玩如壯士般走向秦老爺子,也許下一秒,她就可以晉級為烈士了。 果然,在她走到離秦老爺子一米遠的時候,秦老爺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cao起龍頭拐杖便往黃玩玩的俏臉揮去,嘴里念著:“看你以后還如何不要臉的勾/引我家孫子!”。 出手疾速,下手絕狠。 正常的女人非死即廢。 無奈,黃玩玩不屬于正常范疇。 在眾人驚叫中,她一個俯身意外的躲過龍頭拐杖,同時探出右手襲向秦老爺子,大喝一聲,“火中取粟!” ☆、第024章 我又不喜歡你 她口中的粟子竟是對方肚臍往下三寸處!快準狠!這種無恥的招術讓曾叱咤黑白二道至今依舊寶刀未老的秦老爺子也是始料未及,老臉憋紅,在黃玩玩快得手之際忙旋回龍頭拐杖擋于腹前。 如果大伙以為*就此結束,那就錯了! 黃玩玩在逼迫秦老爺子收回龍頭拐杖之際,嘿嘿一笑,倏得將手往上揮,直罩老人家的臉面,嘴里還念著:“我最討厭別人打我的臉了,誰想打我臉我就先打誰,除了我外公和我媽!” 不知這句話可不可以理解為她就是被外公和老媽打臉打大的,從此心里有了陰影? 原來她剛剛的那招火中取粟只是一個幌子,當老爺子反應過來時已經遲了,老臉硬是生生的挨了一記粉拳。 若說這是粉拳的話那肯定也是鐵粉,烙上臉上死疼死疼的。 現場沸騰了,眾人紛紛睜眼捂嘴,不敢置信。 羅臻捂上額頭,他替黃玩玩的命運表示哀悼。 秦朗錯愕回神后,嘴角卻揚起了淺笑,太好了,這個結果正合他意。 秦老爺子老臉由紅轉青,再由青轉黑,瞇著那雙犀利的眼深吸了一口氣,揮手制止了欲上前的保鏢,目光落在黃玩玩的臉上,似在所思。 另一位老人蕭老爺子的目光也落在黃玩玩身上,不過目光卻是飄渺而渙散,仿佛陷入遙遠的回憶。 被兩位年近八十的老人這么盯著,黃玩玩不免開始局促,她收回手緊張的搓著,怯怯的抬眼看向秦老爺子,嘿嘿的傻笑著,她知道自己錯了,不該對一個老人家如此無禮,雖然是對方先出手。 硬著頭皮,保持著傻笑,黃玩玩往后退了一步,保持一段安全距離后彎腰鞠了一躬:“老爺爺,對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因這兩招是并在一起的連環招術,而教會她的便是她那最近迷上廣場舞的外婆。 黃玩玩的這兩招喚醒了兩位老人家沉封了半個世經的記憶…… 那是剛剛和平的年代,那時的他倆也正值風華,傾倒眾生,未曾將誰放在眼里,更別有哪個女人能敲開他倆的心。 直到那一天,煙雨迷蒙。 一個來自南方跟隨其師兄街頭賣藝的清麗少女當街使用了這種無恥的招術在時年二十三的秦時的臉上落下一記后,從此便扣開了兩人的心。 為了這個少女,秦時蕭洛這兩個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度惡交,甚至恨不得將對方置于死地。 而那個少女卻在攪渾了這一池春水后,舍棄尚在襁褓中的嬰孩為了追隨她的師兄而跳海自殺,從此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她的消失成為兩位老人今生不愿回憶的傷。 時光荏苒,轉眼便是半個世紀。 看著黃玩玩,蕭老爺子蕭洛這才發現,她竟有著一雙和那少女相似的眼眸,心念一轉,有些顫抖的問:“水玲瓏是你什么人?” 凡是溜過江湖的人都知道,只要當對方以這樣的口氣向你問一個人的時候,往往不是件好事,出生于武學世家的黃玩玩縱然沒有溜過江湖,但好歹好混了人世間二十三年,白吃了二十三的大米,千年米蟲也會有偶爾清醒的一刻,尤如此時。 “不認識!”她清脆的應著。 她可以發誓此言屬實,因為她的外婆名叫水玉瓏,不叫什么水玲瓏! “黃澤成呢?”蕭老爺子繼續追問。 “也不認識!” 她外公名叫黃澤,不帶成字。 或許真的只是想像吧,兩位老人的目光黯淡許多,畢竟時過半個世紀,即使當年的水玲瓏僥幸存活,如今也未免就尚在人世。 望著眼前那隱約有著當年水玲瓏影子的女孩,兩們老人的目光不由變柔許多。 秦老爺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甚至忘了要找黃玩玩算那一拳之仇。 蕭老爺子那深陷的眼眶中浮起了閃閃的淚光??磥泶松钦娴臒o緣再見了,今生的他只能帶著這份遺憾期待來世能夠親口對她說一句對不起。 年少的情懷果真能夠牽制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