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
“好,玉瓶我要了?!?/br> 眼睛一亮,張舒曼沒有想到姚天麗的出現。不僅沒的拖了她的后腿,反而錯有錯著,幫著促成了交易。嘴角不由的往上揚了揚,張舒曼二話不說,便果斷的掏錢給老板。 免得遲了一步,再生事端,煮熟的鴨子又飛走了。 “你傻了,真的要花二百塊,買這破瓶子?!?/br> 見張舒曼連價都沒講,便把錢給了對方。姚天麗翻了個白眼,卻又有些無可奈何。 “等等,我還沒有答應。這個瓶子,是我先看中了。我出五百,這瓶子歸我?!?/br> 齊升平沒有想到張舒曼會出奇不意,直接給錢。不由的有些急了,原本還有意壓價,逼急了只能也跟著提價。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已經給了錢。瓶子現在是我的,你跟老板講也沒有用。麻煩你,將瓶子給我?!?/br> 張舒曼并沒有忘記,玉瓶現在還在對方手里拿著。 老板拿著錢,聽到齊升平的話,雖然有些后悔。不該這么輕易的,便松口將玉瓶賣了。只是做生意的,向來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他收了錢,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答應了。 若是再臨時反悔,怕也容不得他。 “哼,我把錢給你,瓶子歸我?!?/br> 齊升平可不管張舒曼答不答應,將五百塊錢丟了過去,便轉身想拿著玉瓶揚長而去。 ☆、第二百八十九章 玉瓶到手 “想跑,沒那么容易,將玉瓶留下?!?/br> 看都沒看那五百塊一眼,她要的東西,張舒曼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放棄。讓已是她的東西,在眼前自己長腳飛走。冷喝一聲,快步追了上去。 “哎,錢不要了,那破瓶子有這么好了。兩個人都用搶的,真是瘋了?!?/br> 看著地上的錢,再望著眨眼就跑的沒影的張舒曼跟搶瓶子的人。姚天麗眨了眨眼,很是不解。 “姑姑,出什么事了,舒曼人呢?” 人都沒影了,姚靖安跟姚香云才慢吞吞的找來。掃視了一眼四周,姚靖安錯愕的發現,除了姑姑并沒有看到張舒曼的身影。 “是不是被流氓給抓去了?!?/br> 姚香云沒有看到張舒曼,心情顯的很是不錯。在心里暗暗詛咒,巴不得張舒曼被抓去賣了。這么小就長的跟狐貍精似的,長大了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香云,怎么說話呢?” 捕捉到香云眼中的亮光,姚天麗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該死的,這個見鬼的臭丫頭,怎么追的這么緊。怎么都甩不掉,活見鬼了?!?/br> 在心里低咒一聲,齊升平最驚懼的是,他幾乎用上了全力。結果卻仍無法擺脫這個詭異的小丫頭,回頭瞥了一眼身后之人??吹綄Ψ剿坪跞詻]有一絲吃力,反而柔韌有余。 更是讓齊升平又氣又急,深沉的眼中閃過一道陰冷的殺機。 既然甩不掉,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連一個小丫頭都不放過。是這個不長眼的蠢丫頭自找的,死不足惜。 打定主意,齊升平很快便壓下了心里的火氣。迅速的找到一處無人的山頂,突然頓住了步子。 “將花瓶給我,我沒有同意,將這個花瓶轉手讓你給?!?/br> 追了這么久,張舒曼依舊是臉不紅氣不喘。捕捉到對方眼中的殺氣,張舒曼并沒有被嚇倒。戲謔的睨了一眼齊升平,淡定的討要屬于她的東西。 膽子不小,居然敢明目張膽的搶她的東西。更有趣的是,這個笨蛋,還敢對她起了殺心。單憑這份勇氣,便足以讓張舒曼刮目相看。 “容不得你不同意,錢我已經給你了。臭丫頭,你是哪個老怪物的弟子,本事不小。居然能一路追到這里,你可知道我是誰?看在大家都是門道中人的份上,只要你現在乖乖離開,我可以網開一面放你一條生路?!?/br> 將手中的玉瓶小心的裝入小布袋中,齊升平有些戒備張舒曼的實力。更擔心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怕對方背后的長輩,不是他能招的起。謹慎起見,齊升平想先套出張舒曼的來頭,衡量過再動手也不遲。 貓抓老鼠,只是齊升平并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老鼠。 “哦?網開一面,好大的口氣。不知道你又是哪一條道上的,這么囂張?” 不答反問,張舒曼嘲諷的挑了挑眉。 “哼,有眼不識泰山,怪不得你這小丫頭敢沒將我放在眼里。本大師鬼門天機子,你若識趣最好立刻離開。休得糾纏,不然本大師不介意將你抽魂剝筋,煉制成小鬼?!?/br> 對張舒曼不敬的態度,讓齊升平很是不高興。怒瞪了一眼張舒曼,又忍不住道出了自己的名號,想看到張舒曼大驚失色的表情。 至于結果,不用猜也肯定是齊升平再次希望破敗。 鬼門天機子? 名號到是叫的挺響亮的,只是這菜的不能再菜的實力。騙騙普通人還行,在她面前,不過就是關公面前甩大刀。不自量力,讓人啼笑皆非。說穿了,這什么鬼門天機子,其實就是馴養小鬼害人的邪門歪道。 不對,這個自稱天機子的中年男人,除了養小鬼。似乎還懂養蠱之術,兩者也差不了多少。這人養這些,貌似全都是為了害人,并非養蠱之初。只是為了強身健體,或者是治病褪毒。 “臭丫頭,你笑什么?” 眼尖瞅見張舒曼嘴角那不屑的笑意,齊升平像是被人抽了一個耳光。氣的臉色陡變,看著張舒曼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敵意。 “你覺得的呢?好了,別拖延時間了,將玉瓶交出來吧。別逼我動手,不然,你肯定會后悔?!?/br> 雙手抱于胸前,張舒曼并沒有將齊升平的威脅放在眼中。 “笑話,臭丫頭你看著人小,膽子卻不小。居然敢威脅起前輩,好,既然你急著送死,那本大師就成全你。正好我還缺一個合適的小鬼在身邊服侍,普通的小鬼養成不易。有修為的人煉制成小鬼,冤氣更重,修為還有悟性也更完美?!?/br> 惱羞成怒,齊升平雖然做不到跟那些高高在上的掌門相比。不過同輩之間,也少有敵手,怎么甘心在這里,被一個小丫頭騎在頭上。見說不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打定主意,齊升平迅速的從隨身布袋中翻出了黑色的瓶子。蠱蟲雖小,但卻無法逃過張舒曼的神識。 “用蠱來對付我?” 挑眉冷笑,張舒曼對這位天機子大師的手段,只覺得有些搞笑。素手一道,輕易的便將齊升平的得意之作,碾成了一粉碎。 “不,這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誰?” 用心頭血養的蠱蟲一死,齊升平免不得被反噬。咬咬牙,咽下涌上喉嚨的腥甜。親眼看到對方是怎么在揮手間,便毀了他辛苦養成的蠱蟲。齊升平驚駭的倒抽一口涼氣,看著張舒曼的目光就像是大白天見了鬼無異。 若對方是個隱世的老怪物就算了,可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實在是讓人驚悚,不敢置信,什么時候。誰收了這么一個恐怖的小怪物,小小年紀便有了如此駭人的實力。 若是讓她成長起來,該有多可怕? “為什么不可能,愚不可及。我已經警告過你,是你自己不長眼,就怪不得我以大欺小。好了,懶的跟你廢話,你可以上路了?!?/br> 勾唇揚起一抹譏諷的邪笑,張舒曼沒了耐心。幽暗的眸子里,明白的掠過一道殺機。 “不?!?/br> 齊升平甚至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陡然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死死的掐住了住。腳詭異的脫離了地面,眨眼間,齊升平的臉都因為缺氧漲成了豬肝色。 手腳拼了命的在掙扎,試圖想求得一線生機。僥幸的將飼養的小鬼放了出來,結果齊升平還是失望了。平日所向無敵的小鬼,一出現,傾刻間便被一道可怕的火燒的一干二凈。 不甘的怪叫一聲,齊升平便徹底的斷了氣。更讓齊升平害怕的是,就連魂魄都未能逃出。被拘在身體中,動彈不得。 齊升平害怕了,怕就這樣魂飛魄散,再不復存在。 “前輩,求求你別殺了,我錯了。饒我一命,我愿意為前輩做牛做馬?!?/br> 鬼門中人,即使是不幸死了,也可以借著魂體繼續修練。對齊升平而言,死并不是最可怕的??膳碌氖腔觑w魄散,連最后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滅了,從此徹底的在這片天地間消散。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怪只怪你自己不長眼?!?/br> 并沒有將齊升平的鬼話放在眼里,五指成爪。齊升平小布袋中裝的玉瓶,便自動飛到張舒曼手中。神識敏銳的感應到,有人往她這邊找來。張舒曼可不想留手尾,彈指一揮。 一道三昧真火,剎那間便將齊升平的尸體連帶魂魄一并吞噬。 滿意的打量了一眼手中的玉瓶,拿在手中,張舒曼清楚的感應到。身體古怪的燥動,變的更加的明顯了。 就是它了。 “前輩,你在嗎?” 接到了天麗打來的電話,知道了張舒曼出事的消息。丹道子跟萬重山拿出了茅山重寶,用羅盤算出了大概位置便匆匆的趕來。雖然相信張舒曼的本事,卻又怕中了敵人的jian計。唯有親眼看到恩人無恙,丹道子才能真正的放下心來。 “來的真快,我在這里?!?/br> 迅速的將玉瓶收入儲物戒中,張舒曼笑著應了句。 “前輩,出什么事了,那人是不是鬼門的天機子,人呢?” 聽完了孫女對那人的形容,丹道子已經大概的猜到了對方的來歷??吹胶涟l無傷的小前輩,丹道子緊繃的神經這才松懈下來。想到了什么,不放心的追問。掃視了一眼,丹道子驚詫的發現,并沒有見到天機子的身影。 萬重山則是若有所思的注視著張舒曼,對天機子的下場,已經猜到了大概的可能。 敢招惹小前輩,只怕這不知死活的天機子,怕是兇多吉少,自找死路。 “我沒事,人已經處理了。讓大家擔心了,回去吧?!?/br> 對丹道子跟萬重山,張舒曼還算信的過。所以對天機子的事,張舒曼想了想,最終沒有隱瞞道了出來。反正,兩人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處理了? 丹道子微愣,眼珠子一轉,很快便明白了張舒曼話中的意思。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精芒,被張舒曼淡定,仿佛什么事也沒發生的態度震懾。 果然,這位小前輩絕非是表面的那么無害,幸好他從未起不該有的心思。不然,怕是會給家中,甚至是茅山一派招來滅頂之禍。 ☆、第二百九十章 半年閉關 萬重山也是心頭一震,掃視了一眼四周。一切平靜如常,甚至連打斗的痕跡都沒有。天機子便被處理了,萬重山艱澀的咽了咽口水。不敢想象,這位小前輩的能耐該有多可怕。 師徒倆相視了一眼,對張舒曼的實力再次有了全新的認知。 至于那什么玉瓶,兩人誰也沒有開口去追問。那瓶子有什么奇特之處,值得小前輩跟鬼門的天機子以命爭奪。萬一這其中有什么大秘密,引得小前輩不快反而不妙。 回到姚家老宅,張舒曼跟大家打了聲招呼,便閉關研究這玉瓶到底有何神奇。 隨手布下了結界,迫不急待的將玉瓶從儲物戒中取出。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細細的打量著手中的玉瓶。心跳再次失控的快了幾拍,清楚的感應到,丹田中灰色的靈氣在沸騰。 快速的在自動運轉,更不可思議,也最讓張舒曼牽動神經的是。就連一直沒有什么動靜的空間,也似乎變得燥動。似被什么東西吸引,不、應該就是她手中的玉瓶引來的。 眼睛一亮,張舒曼若有所思的低喃。 “這玉瓶,到底是什么?” 深吸了口涼氣,平緩有些脫序的心跳。想到了什么,張舒曼試著劃破手指,嘗試能不能將這古怪的玉瓶認主。雖然玉瓶表面看著,完全沒有一絲的靈氣。 不過以張舒曼的經驗之談,可以肯定,這玉瓶絕不簡單。 看著食指的血珠一滴一滴的落在玉瓶上,果然不出張舒曼所料。玉瓶果真不是凡品,滴落在玉瓶上的血,迅速消失被玉瓶吸收。在張舒曼期待的目光下,玉瓶陡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