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
“其實,你們剛才就這么告訴我,我可以假裝受傷,來配合你們的……” 沈君美說著,就委屈的,用手一遍遍的揉著受傷的那只腿,小臉皺巴成一團,看上去,委屈到不行。 “我知道?!?/br> 樸恩雅,似笑非笑的,低聲回道。 “既然這樣,為什么,還要打斷我的腿呢?”沈君美,見兩個女人,語氣有點緩和,此時,又因為走到了外邊。 這才啞著嗓子,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句。 “你不覺得,骨頭斷裂的聲音,很美妙嗎?” 回答她的,是擔架另一邊的樸恩慧。 這個年紀偏小的女孩,聲音也十分的甜美,說話的時候,就像是在低聲的,向人撒嬌。 但說出的話,卻沒來由的,讓人全身發涼。 在配合起,她說話的時候,故作天真的語氣。 沈君美整個人,都徹底不好了,這一刻,甚至都有些退縮了,開始后悔,她一個沖動,就找了這么兩個合作者。 但是轉念一想,如果這兩個女人的狠戾手段,以后,都是要用在顧念身上的。 她整個臉色,立刻就變得不一樣了,嘴角,還無意識的,拉出了一抹殘忍的微笑。 “敢讓韓碧娜這么欺負我?顧念,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狠狠的捏著手指,眸子也霎時,染上了一抹戾色。 不過,待走到別墅那里的時候,沈君美立刻收起臉上的神色,而是,換上了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樣子,一直止不住的,哀嚎個不停。 顧瑾寒,正坐在二樓陽臺上,向韓墨,在交代著什么。 見到有人進來,只是隨意的掃視了一眼,就吩咐韓墨和韓碧娜,下去查看情況了。 “怎么躺著回來了?該不會又被什么咬了吧?” 韓碧娜一走下樓梯,就沒好氣的,瞪了沈君美一眼,然后對著她受傷的腿,打量了一眼。 就把視線,朝擔著擔架的兩個女孩,瞄了一眼。 兩個女孩,先是用流利的韓文,問了一聲好,這才用英文,向韓碧娜,解釋了一下情況。 沈君美,被重新,送回房間,醫治的時候。 年紀略小一點的,樸恩慧,就纏著韓碧娜,積極的示好。 而韓墨,只是略微打量了兩人幾眼,就不動聲色的,上樓了。 樸恩雅,一邊暗中和樸恩慧,使著眼色,就飛快的,朝沈寒越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因為,之前,她就來過,所以,很快,就熟門熟路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見沈寒越,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休息,就一步一步的,朝著床上的男人,輕移了過去。 然后,慢慢的,在床邊坐下,一雙手,就開始朝著男人的臉上,摸了過去。 手平伸著,還有意無意的,在沈寒越的脖頸前,停留了很久,做了個“割頸”的動作。 又不舍的,扶著他的臉頰,搖了搖頭。 “這么好看的一張臉,在沒有徹底吃到之前,我還真的,下不了手,殺了你呢?” 女人嬌艷的紅唇,悄悄的湊近沈寒越的耳邊,用一種曖昧至極的嗓音,在他的耳邊,輕聲耳語道。 男人,濃密的睫毛,輕顫了幾下,但卻依然,緊閉著眼睛,看樣子,是徹底睡著了。 彼時,顧念,剛好,端著傭人切好的水果,推門進來,見到兩人無限曖昧的這一刻。 整個臉色,瞬間就白了。 諷刺的一笑,一個轉身,端著果盤,就要離開了。 “hi,美女,你是來找我的嗎?” 正在這個時候,薛浩揚,卻突然從洗手間里推門出來了,見床邊有人,還嬉皮笑臉的伸出手,向女人,打了聲招呼。 見她舉止曖昧的坐在床邊,還故意,用略帶醋意的表情,睨了她一眼。 “怎么在寒越的床邊,坐下了?我不是說了,寒越睡著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嗎?若是,不小心吵醒了他,他的起床氣,可是很嚴重的喔——” 說完,見顧念要走,就迅速跑到門邊,身子整個的貼在門上,堵住了顧念的去路。 “大嫂,你別走??!要是,待會寒越真的被吵醒了,我們會死的很難看的!唉,大嫂,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大不了,我下次泡妞的時候,換個地方唄……” 薛浩揚雙手握拳,學著韓碧娜之前哀求的樣子,使勁朝顧念,晃動了下手掌。 見顧念重新轉身,朝床前走了過去,這才嬉皮笑臉的,一把拽住樸恩雅的手腕,把女人,猛地,往懷里一拉。 “你就這么坐在我兄弟的病床前,我會吃醋的!” 說話的時候,已經死死的把女人攬在懷里,有意無意的,在她身上,亂摸著了。 樸恩雅,每每執行任務的時候,總是會時不時的,招惹幾個形象出色的男人。 一方面,是為了掩飾她的身份,另一方面,就是她個人的愛好了。 不過,很顯然,她對主動找上她的男人,都是沒什么興趣的。 因為薛浩揚的身份,又不得不應付她,所以,臉色,明顯,有些勉強。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似乎薛浩揚,比她還要勉強呢? 還不是因為,他無意的撞到了這該死的一幕,為了不讓沈寒越這么多天的努力打水漂,這才主動出來,不惜犧牲色相,也要替沈寒越,撇清干系了。 勉強的攬著樸恩雅的腰肢,然后推門出去,把這里的空間,留給了屋里的兩個人。 待房間里,徹底安靜了。 顧念這才放下手里的果盤,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下,男人腳上的傷口。 見傷口,已經沒什么大礙了,這才稍稍的吁了一口氣。 可是,待一轉身,瞥到了男人臉頰上,那半邊紅色的唇膏印,手指,都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個薛浩揚,真當自己是好糊弄的嗎?” 女人在某個時候,對來自同類的敵意,一向很敏銳。 剛才,樸恩雅出去的時候,那滿臉的不甘心,以及對她的敵意,她不是沒看到。 只是,奇怪,既然那個女人,一開始看上的就是沈寒越,又為什么,要跟薛浩揚,周旋呢? 難道——她接近沈寒越,是有目的的? 正尋思著呢,床上的男人,微微翻了個身子,就睜開了眼睛。 剛睡醒的慵懶樣子,真是要多性感,就多性感。 因為是躺著的,又加上剛睡醒,聲線聽起來,也格外的低迷。 疑惑的睜開眼睛,原本還略顯驚慌的樣子,待看到床邊的女人,立刻就露出了一個滿足的微笑。 “剛才做夢,夢到被一條大蛇,窮追不舍,眼看著就要被吞入蛇腹了,沒想到,一睜眼,就看到了你!老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男人似笑非笑的睨著她,狹長的丹鳳眼微瞇,最后的一個問句,語音上挑,聽上去,就多了些故弄玄虛的意思。 “意味著什么?”顧念沒好氣的問道。 倒不是,真的是在好奇答案,而是想看看,這男人到底還能編造出什么樣的理由出來。 “老婆,這意味著,你是我天定的女人,也是我這一輩子的救星,一旦你要離開我了,任何不好的事情,就會立馬找上我了?你看看,我先是墜海,又是胃病復發,然后呢,又被毒蛇咬上,這么多倒霉的事情,每次,可都是從你鐵了心,要離開我的時候,開始的,所以,你要真的離開我,在法律上,就是間接的殺人犯了!” 男人振振有詞的說道,那滿臉認真的表情,就好似,在講述著一件多么重要的大事似的。 眉毛微微蹙在一起,一副完全,在替女人考慮的樣子。 “沈寒越,你覺得,華夏的法律,會幼稚到這個地步嗎?還間接的殺人犯呢?你還能再編的離譜點嗎?” 女人心里有些想發笑,但還是強行忍了下來,學著他的樣子,一本正經的反駁道。 說實話,這還是顧念第一次,見識到這個男人的死皮賴臉。 曾經,她一度以為,就算是天塌下來,沈寒越也依然會用那張面不改色的冰山臉,漫不經心的看著整個人間的劫難。 冷靜自持到,就像是這災難,和他一點兒關系也沒有。 只是,這一刻,男人卻直接刷新了,她對他的認識。 說不感動,是假的! 可是,就算是再感動,一旦想起,許蕙曾經那張得意的臉龐,以及當時,她在男人辦公室門外,撞到的一幕。 心就不舒服的,叫囂了起來。 沈寒越對她的在乎,她都知道。 她對他的在乎,也一直都存在。 可是,就算是在乎,也不愿意,讓自己的愛,存在一丁點的瑕疵。 她的眼里,從來就是容不得沙子的! “喂,不是吧?依我對你的了解,你這個人,一定不會見此不救的對不對?你要是真的離開我,萬一我出了什么事情,你一定會后悔的?” 見女人一直在發呆,男人伸出手掌,在她的眼前,晃動了幾下,然后一字一句的,說道。 “沈寒越,你現在真的很幼稚,你知道吧?我很忙,沒時間,和你玩這些小孩子的把戲!” 顧念說完,徑直從床上坐起來,就要走。 誰知,她的手剛碰到門框,身后,卻突然響起了一聲悶響。 一回頭,就剛好看到,男人正四丫八叉的摔在地上,見她回頭,還特意用手,抵在下巴處,做了一個愜意的表情。 顯然,是在掩飾,他此刻的尷尬了。 “幼稚!”女人轉回身子,輕聲回了一句。 但是,嘴角的弧度,卻不經意的,彎了彎。 “好疼,不好了,我好像摔到傷口了……” 見女人重新轉回身子,他似乎才意識到,面子什么的,好似也沒這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