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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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雪芙忙道:“我只是去看看?!?/br> 銀環上人道:“你知道宮主的計劃,千萬不要再壞大事!不然為師也保不住你。那顆仙果提神丹可曾服下?” 秋雪芙胡亂地點點頭。 銀環上人道:“那就好。不要緊張,也不一定會用上?!?/br> 靳重焰落座沒多久,銀月宮主就出來了,顯然是吸取了上午的教訓。銀月宮人擺了一張青云紋白玉椅,她大搖大擺地坐下,道:“感謝諸位道友仗義相助惠臨銀月宮。既然獨孤院主始終不愿坦承指使靈禽行次我的原因,那我們就按規矩以戰論理!” 獨孤盛突然道:“你的意思是,今日是銀月宮與我拜血院的比斗?” 戴禮而呵呵一笑道:“別人我不知道,但這一場比斗我驍戰院是一定要算上一個的!” 銀月宮主道:“你今日能指使靈禽,明日就能指使靈禽第二、第三,只要你們一日滅道之心不死,道界就不得安寧!此事雖然發生在銀月宮,卻不是銀月宮一家之事,自當三宮通力承擔?!?/br> 獨孤盛道:“既然是三宮之事,還是由三宮之首來決定?!?/br> 戴禮而點頭道:“不錯不錯,別看我們六院平日里往來不多,但關系魔道大事時,當以獨孤院主馬首是瞻?!?/br> 銀月宮主冷冷地說:“平云真人未至……” 獨孤盛直接掠過她,問靳重焰:“少宮主怎么說?” 靳重焰知道上午的私下會談已經將銀月宮主得罪死了,也不再計較他挑撥離間,淡然道:“擂臺都涼了,獨孤院主要是說痛快了,就直接劃下道來吧?!?/br> 獨孤盛朗聲道:“果然年輕氣盛,快人快語!” 他話音剛落,戴禮而就走上臺,望向銀月宮主。 銀月宮主有些猶豫。開場關乎士氣,壓力極大,而且她對戴禮而并不了解,貿貿然上去,未有十全把握。就在她猶猶豫豫的工夫,紫東來真人已經走到空地中央。 戴禮而道:“銀月宮主殺我門下弟子,我正想要找宮主好好清算清算,沒想到關鍵時刻了來的卻是紫東來真人?!卑抵S銀月宮主膽怯避戰。 紫東來真人道:“我也是宮主?!?/br> 戴禮而哈哈笑道:“太一宮無愧當年的道修之首,果然大氣,非那些個普通的小門小派可比!” 第105章 道修道,秘境秘(四) 銀月宮雖然是東道主,但開始就被獨孤盛擺了一道,隨后又在唇槍舌劍中落了下風,遠沒有銀月宮主想象中一呼百應的光彩,如今再被戴禮而踩一腳,心中憤恨可想而知。她招來一壺酒,刻意倒了一杯,對紫東來真人道:“真人,容我為你助威!” 紫東來沉吟了一下,走到她面前。 銀月宮主偷偷拿出一顆仙果提神丹,低聲道:“此乃赤仙果提煉的仙果提神丹,可暫時提升修為?!?/br> 紫東來真人搶在她將丹藥丟入酒杯之前,將杯子接過,倒在地上,慨然大笑道:“多謝!”說罷,將酒杯往地上一丟,大步邁入比斗場。 他身后,銀月宮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難看異常。 靳重焰等人雖然不知發生了什么事,但看銀月宮主的臉色,也知道兩人定然又發生了什么難以言說的齟齬。 紫東來真人右腳剛踏入空地,就失去了戴禮而的蹤跡。 劉念驚訝道:“咦?難道……” 靳重焰握住他的手道:“不是。只是身法極快,普通人難以辨別?!比缢?,還是能看到極淡的虛影。 紫東來真人的修為還在靳重焰之上,自然能看到戴禮而前后左右忽高忽低地亂跑。他猛然抬手,在右邊格擋了一下,這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到他右邊出現一道影子,一觸即走。 劉念看到紫東來真人手上多了一副透明的輕紗手套,不由伸長的脖子。 封辨達道:“紫東來真人有兩樣成名法寶。一樣叫‘霧紗’,就是他戴的手套,據說能避水火,刀槍不入?!?/br> 正說著,紫東來真人的手套已經擋住了三波進攻。 驍戰院的一名弟子突然叫道:“太一宮主打不過,戴著手套裝烏龜!” 他一叫,魔修們都興奮起來,齊齊大喊:“太一宮主打不過,戴著手套裝烏龜!” 太一宮弟子立刻發出噓聲,銀月宮與通天宮以外的人跟著一起噓起來。 場上場下都彌漫起硝煙。 銀月宮主嘴角噙著幾不可見的一絲微笑。紫東來不識抬舉,戴禮而出口傷人,他們兩個誰贏誰輸,她都高興又不高興。她惡毒地想:最好的結果是兩敗俱傷,同歸于盡。 一片叫囂聲中,銀月宮主突然雙手往身體兩側做了個輕輕一按的姿勢,一團白色的霧氣從他雙掌和雙足下噴射而出,向四周彌漫,站在空地最前方的人感到陣陣寒意來襲。 隨著清脆的吱嘎聲,空地竟慢慢地結起一層冰霜。 冰霜上,很快留下一串串的腳印,好似有人在極快地揮毫。 紫東來真人目光極快地追尋著腳印,在它靠近的剎那,右手多了一支銀筆,在空中揮舞,劃出一道道白色的圓環。圓環結冰,在空中雜亂無序地上下跳動。 砰砰砰…… 隨著接連的破碎聲,戴禮而現出身影。 看他被逼了出來,道修們齊聲歡呼。 封辨達道:“紫東來真人是單系水靈根,但是從小到大修習的都是冰系功法,他的另一樣法寶就是落月冰霜筆?!?/br> 劉念嘴角抽動了一下。 封辨達道:“你笑什么?” 劉念道:“沒什么。我只是想到這里是銀月宮,他使的卻是落月冰霜筆?!?/br> 馬喜悠悠然道:“很久以前,有這么一個傳言。說太一宮內亂,銀月宮摻和了一腳。不過當年的銀月宮主矢口否認,太一宮主也沒有出來解釋。這個傳言就漸漸變成了謠言,銷聲匿跡了?!?/br> 靳重焰道:“若銀月宮自古一脈相承,這個可能性倒是極大的?!?/br> 劉念又笑了笑。笑完發現有人盯著自己,在場上搜尋了一圈,才發現是站在銀環上人身后的秋雪芙,不由一怔。 秋雪芙沖他點了點頭,劉念正猶豫著要不要回禮,視線就被靳重焰完全遮擋住了。 靳重焰不滿地嘀咕道:“不要隨便招蜂引蝶?!?/br> 劉念臉一紅道:“我沒有?!?/br> 靳重焰握住他的手,戲謔道:“那我哪來的?” 劉念晃了下胳膊,沖蛋嬸的方向努了努嘴巴。 靳重焰心情一下子低落起來。 “阿惜?!眲⒛钭蠲靼姿南敕?,忙道,“你娘不認你一定有她的原因,你不要胡思亂想?!?/br> 靳重焰輕輕地掀起嘴角:“我知道。我只是難過,她有了難處,卻不肯找我幫忙?;蛟S是我還不夠強大?!?/br> 劉念故意夸張地驚嘆道:“你才幾歲?已經是分神期大能了,這樣還不夠強大,我簡直無地自容?!?/br> 靳重焰突然認真地看著他道:“阿念,若是有一天,我不再是分神期,甚至不是元嬰期,你還會要我嗎?” 劉念疑惑道:“為什么這么問?” 靳重焰別開頭不說話。 劉念將他的頭硬生生地掰回來。 封辨達見狀瞪了兩人一眼,希望他們動作收斂一些。好在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比斗上,沒有注意兩人的小動作。 靳重焰笑了笑道:“我與你開玩笑呢。只是假設,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哄哄我嗎?” 劉念嘆氣道:“你明知道,無論你變成什么樣,是分神期或不是分神期,甚至,是修士或不是修士,我,我……都是喜歡你。很喜歡的喜歡?!?/br> 靳重焰握著他手的手緊了緊,低聲回道:“我不一樣?!?/br> 劉念挑眉看他。劉念見過靳重焰的意識海,對兩人的感情再無懷疑,因此耐心地等待他的下半句。 果然,靳重焰說:“我是愛?!?/br> 劉念心里暖洋洋的,恨不得即刻將人摟在懷里,但想在靳重焰的母親就在不遠處,可能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就一動不敢動,生怕越雷池一步。他到現在還記得,蛋嬸聽到他說明自己與靳重焰兩人的關系時,那復雜的表情。 他們在場下打情罵俏,輕松快活,紫東來真人和戴禮而在場上卻已經打得你死我活了。 戴禮而現形后,就通過各種法寶想要破除對方的冰霜圓環的防御,偏偏紫東來真人的防御無懈可擊,讓他寸步難行。魔修在旁鼓噪示威,一口一個縮頭烏龜,紫東來真人卻似聾了,絲毫不為所動。 眼見著兩人的進攻和防御陷入僵局,戴禮而也戴上了手套。 道修們哈哈大笑,譏嘲道:“昔有東施效顰,畫虎不成反類犬,今有戴禮而走投無路戴手套,不肯認輸哇哇叫!” 魔修們跟著叫道:“紫氣東來是烏龜,一天到晚縮冰堆??吹皆褐髋懿粍?,又哭又鬧還求饒!” 雙方罵得正酣,戴禮而拿出一個荷包,神色謹慎地將戴著手套的手深入了荷包里,摸出了一把東西,往地上一撒。眾人起初以為是沙子,但看這些東西竟然快速的移動,才知道是活的。 “是正陽院的黑沙蛛?!眲⒛罱榻B道。 黑沙蛛是什么,靳重焰等人不知道,但是他們知道,以正陽院的陰險毒辣,絕不會是普通的東西。 紫東來揮舞落月冰霜逼,冰雹頃刻落下,紛紛砸向地上的黑沙蛛們。但這些黑沙蛛太小了,只要一點點的空隙就能鉆過去,無論紫東來真人用冰雹、冰粒還是霜雪,都無法阻止它們前進的步伐。 眼見著它們越來越近,紫東來真人也變了臉色。 劉念更是忍不住大喊道:“它們有劇毒!千萬不要被它們近身!” 既然他說是劇毒,就說明是修士也擋不住的。紫東來不敢大意,一咬牙,冰突然從腳跟,順著腿、腰、胸、頸、頭一路向上蔓延,直到沒頂。 紫東來真人竟然將自己冰封了起來! 全場嘩然。 盡管他沒有認輸,但是他冰封了自己,等于把自己白白地送給能自由活動的戴禮而手中,這個舉動已經和認輸沒有區別了。 靳重焰臉色一變,考慮著要不要站起來認輸,畢竟如果這邊沒有人說話的話,戴禮而就可以繼續下手。 銀月宮主似乎看出了靳重焰的矛盾,將聲音凝成一道線,送入他的耳中:“不要輕舉妄動,壞了紫東來真人的好事?!?/br> 靳重焰聞言又躊躇了。的確,若是要認輸,剛剛紫東來真人是有機會的,他不那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就這么一猶豫,戴禮而已經手持巨斧,朝著紫東來真人的冰雕像砸了下去。 所有人的心在一剎那提了起來。 場中的冰也不安起來,在兩人的四周平地立起幾座尖銳的冰山,想要阻止他前進的腳步,但是戴禮而此時的眼里只有那座一動不動的冰雕像,完全陷入了擋我者死的執念中,不顧周遭,用力地將巨斧砸了下去。 一聲脆響,冰雕碎裂。 劉念嚇得閉上眼睛,不敢再看,直到靳重焰說“快看”,才睜開眼睛。 只見戴禮而還握著巨斧站在那里,前面的冰雕已經碎成了大小不一的冰塊,本應該隨著冰塊四分五裂的人此時卻站在戴禮而的身后,面無表情地握著落月冰霜筆,筆的另一頭已經從戴禮而的后背一直穿到了前胸。 獨孤盛霍然站起,冷冷地說:“我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