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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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鶴林道:“身為少宮主,不能以身作則,罪加一等。穿上黃袍,去涼飔峰待著吧?!?/br> 封辨達臉色一變:“重焰是少宮主,怕是不便與外門弟子為伍?!?/br> 何鶴林道:“他如今的所作所為還不如外門弟子?!?/br> 封辨達道:“此事事關重大,我想還是等師父出關之后再做決定?!?/br> 何鶴林道:“我是代掌門,師父若是問起來,自有我來應對?!?/br> 封辨達回頭朝靳重焰使眼色,靳重焰低頭想著自己的心事,沒看到。封辨達急了,回頭踹他。靳重焰被踹得踉蹌了一下,差點摔下去,被劉念扶住了。 看靳重焰一臉的迷茫,封辨達覺得自己又要吐血了,拼命眨眼睛道:“你當初怎么對我說的?快對二師伯說一遍!說你再也不敢了,快!” 何鶴林低頭看靳重焰。 靳重焰抬手行禮:“弟子遵命?!?/br> 封辨達扭頭就走,表示不想再管這熊孩子的糟心事。 何鶴林看向劉念。 劉念恭恭敬敬地行禮,將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 何鶴林問他是否有信物。 劉念取出臨走前襲明給他的一塊令牌。 何鶴林看了眼仿佛現在才懂了什么是緊張的靳重焰,慢慢地點點頭:“正巧銀月宮的人近日也來了交流院,你們在一起也可常交流?!?/br> 靳重焰沒想到劉念的事情這么容易,生怕他反悔似的,行了禮就跑。 劉念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好不容易離開何鶴林的視線范圍,靳重焰一把摟住劉念:“以后我們可以朝夕相對,片刻不離!” 劉念疑惑地看著他。 靳重焰道:“交流院就在涼飔峰旁邊的望海峰上,兩峰相距百丈。你若是想我了,站在望海峰,便能望見在涼飔峰的我?!?/br> 劉念道:“聽三慧道人說,涼飔峰是外門弟子所在,你……” 靳重焰打斷他的話,淡然道:“只是讓我去涼飔峰,并不是剝奪我少宮主的身份。再說,我少宮主的身份是師祖賜下,不是二師伯想動就能動的?!?/br> 劉念見他成竹在胸,便放下心來。 靳重焰親自將他送到交流院。 剛剛何鶴林說交流院來了銀月宮的人,讓他有些不太放心。那個在青國興風作浪被他趕跑的國師便是銀月宮靈禽道人門下,銀月宮這時候派人來通天宮,怕是來者不善,聯想到何鶴林將他貶到與交流院所在地望海峰對面的涼飔峰,當是別有深意。 交流院是個大宅院,里面大大小小的院落共有八個,銀月宮占據著靠近正門門口的左側院落應梅居,靳重焰便為劉念選了離正門甚遠,靠近側門的大院落鳴葉居。他滿意地打量著院落內的兩棵迎客松,說:“這樹看著喜氣?!?/br> 劉念打開窗戶透風。 許久沒主人,屋里有股味道。 靳重焰幫忙曬被褥。 兩人各忙各的,默契得很,等將房子打掃干凈,天色將暗。 劉念擔心地說:“天快黑了,你還未去涼飔峰報到?!?/br> 靳重焰笑嘻嘻地說:“不如你收留我一晚?” 劉念忍不住教育了他一頓,催促他端正態度,好好在涼飔峰改過自新。 聽著他婆婆mama絮絮叨叨的勸說,靳重焰情不自禁地抱住他,在他脖子上深吸了一大口,喃喃道:“真好?!?/br> 劉念推他。 靳重焰見他是真擔心,不敢再膩歪,戀戀不舍地告別,往涼飔峰去了。到了低頭,一眾外門弟子都眼巴巴地等著他,看他到來,個個喜氣洋洋地上來巴結。他冷著臉將眾人打發走了,只留下外門的首席弟子楊贊。 楊贊畢恭畢敬地帶他到了住所,里面果然收拾得干干凈凈,連洗澡水都準備好了,還是溫熱的。他見靳重焰伸手試水溫,忙道:“若是涼了,我立刻叫人再燒一桶?!?/br> 靳重焰道:“另外燒一桶來,這一桶擱著?!?/br> “好的?!睏钯澽D身要走,靳重焰已經丟了個中品靈石過去。 楊贊眼睛一亮,又垂手看他。 靳重焰道:“以后,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打攪我?!?/br> 修士大多喜歡靜修,楊贊并不意外,忙答應了。 他走后,靳重焰匆匆忙忙地洗澡。 楊贊辦事利落,靳重焰剛洗好澡,他又一桶熱水送過來。靳重焰點點頭,打發楊贊走后,抱起桶就往交流院送去,到了鳴葉居,就聽到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從房間里傳來。 靳重焰走到門前,一雙影子在窗前相依相偎,姿態親密。他臉色一黑,將桶重重地往地上一放,推開門。 劉念與一名容貌絕色的少女坐在桌邊說話,聽到動靜,同時轉過頭來。 靳重焰微笑著問道:“阿念,你幾時交了這樣漂亮的朋友,也不介紹介紹?!?/br> 他明明在笑,劉念卻感受到了他笑容下的怒意。 少女站起來,行禮道:“師兄好。我是銀月宮靈秀道人的弟子,秋雪芙?!?/br> 靳重焰淡淡地說:“原來是夏姑娘。阿念,你今日忙了一日,不是要燒水洗澡嗎?水我已經送過來了?!?/br> 再明顯不過的逐客令,秋雪芙自然不會聽不懂,水汪汪的眼睛勾了劉念一眼,抿唇一笑道:“那我就不打擾劉師兄啦?!?/br> 劉念起身送她出門。 等他回來,就聽靳重焰倚著門,陰陽怪氣地說:“那我就不打擾劉師兄啦?!?/br> 劉念無奈地提起桶往里走。 靳重焰跟屁蟲一樣地跟在他后面。 正要解腰帶的劉念停下手:“你,我要洗澡了?!?/br> 靳重焰道:“門我已經關上了?!?/br> 劉念道:“但你還在屋里?!?/br> 靳重焰道:“我是你的相公,相公看娘子洗澡豈不是天經地義的事?” 劉念忸怩著不肯脫。 靳重焰怕水真涼了,跑進里屋,往床上一躺,有氣無力地說:“我閉上眼睛啦?!鳖D了頓,又怪里怪氣地加了一句,“就不能打擾劉師兄啦?!?/br> 劉念忍俊不禁,飛快地脫下衣服跳入桶里。 靳重焰聽著水聲,想象著劉念光溜溜的樣子,身體就控制不住了。等劉念洗完澡回來,就看到靳重焰靠著自己的床,腰帶丟在地上,空氣中蕩漾著一股奇怪的味道,臉色頓時變了變:“你……” 靳重焰一臉坦然:“我太想你了。你就在旁邊,光著身子,我按捺不住?!?/br> 劉念吃驚地睜大眼睛,顯然沒見過有人能將這種事說得這么理所當然,反倒不知該如何應對。 靳重焰道:“對了,那個秋花是干什么的?” 劉念道:“她叫秋雪芙,是銀月宮派來交流的弟子。我們是鄰居,她過來打個招呼?!?/br> 靳重焰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你獨處的時候來,是何居心?” 劉念道:“巧合而已?!?/br> 靳重焰對銀月宮印象差到了極點,一萬個不信是巧合,卻不想說出來讓劉念掛心,笑嘻嘻地與他歪纏了會兒,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第59章 卑與悔,擇其一(八) 盡管靳重焰被發配到了涼飔峰,但少宮主的身份還在,本身修為又高,外門弟子個個將他當菩薩般供著,小日子過得比霧繚殿還舒服些。 封辨達來看他時,就看到幾個外門弟子端著好吃的過來孝敬。他氣笑了:“二師兄罰你思過,你卻在這里當土霸王?!?/br> 外門弟子嚇了一跳,紛紛伏地討饒。 封辨達皺眉道:“你們幾個倒會鉆營,有這個心思,倒不如放在修煉上!多少年紀了,還沒有筑基,是想百年后葬在天梯山當花肥嗎?還不走?” 外門弟子嚇得連滾帶爬地跑走。 靳重焰充耳不聞,將他們送來的水果拼一拼,拼成果盤。 封辨達道:“你又在搞什么鬼?” 靳重焰端起果盤,湊到他面前:“師叔,這個果盤如何?” 封辨達想,雖是不務正業,到底一片孝心,自己倒不好拂了他的心意。便道:“不錯?!鄙焓钟?,盤子已經挪開了。 靳重焰滿意地點頭道:“阿念多半也喜歡?!?/br> 封辨達覺得自己又氣血翻涌了:“你,你,你去哪兒?” 靳重焰道:“去找阿念?!?/br> 封辨達氣得肺都要炸了:“混賬!你看你,終日里圍著劉念轉,不務正業!你多久沒有修煉了?修為停滯不前,還整日里想著兒女情長。你簡直,簡直要氣死我。你氣死我也就罷了,你還要氣死你爹娘……讓他們九泉之下也不安寧!” 靳重焰扭頭看他,死板板地說:“師叔放心。父母大仇,我終有一日會報的?!?/br> “什么時候?”封辨達咄咄逼人道,“難道你要日日夜夜吃好睡好,活活地熬死他們嗎?” 靳重焰不耐煩道:“昔日說起父母大仇,師叔不是一向主張謀定而后動,不急不躁的嗎?怎的今日如此反常?” 封辨達道:“我是怕你終日糾纏于情愛,忘了大道!” 靳重焰道:“師叔放心。我要永遠與阿念在一起,自然會盡力修行,以期日久天長?!?/br> 封辨達道:“你,難道你修道就為了這些兒女情長?” 靳重焰不以為然道:“殊途同歸。只要目標一致,過程有什么干系?” …… 這么說雖然有些道理,但一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師侄是為了和喜歡的人天荒地老才專心修煉,就叫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封辨達還想再說兩句,眼前卻已經沒有那個被說教的人了。 靳重焰端著果盤來鳴葉居。 他這幾日來得極勤,基本早晚各一次,生怕劉念被那個春什么秋什么的姑娘勾搭走。 他到時,劉念正坐在院子里的松樹下看書,匆忙的腳步頓時放輕,小心翼翼地走到同一片陰影下。 劉念抬頭,靳重焰低頭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