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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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香門第【枯葉難燒】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書名:重明繼焰照流年 作者:酥油餅 文案: 曾經,劉念以為他的是他的,他的也是他的,不分彼此。 后來才知道,親兄弟也要明算賬。 再相遇,他的是他的,他的是他的,清清楚楚。 靳重焰表示:好唔開心,下碗面吃。 ps:微虐,he。 內容標簽:破鏡重圓 青梅竹馬 仙俠修真 虐戀情深 主角:劉念,靳重焰 編輯評價: 靳重焰為通天宮少主,身份尊貴且自小資質超凡,而青梅竹馬的劉念卻資質平庸,身份低微,且因行事兇狠被修道界視為妖人,最終自爆殞命,選擇與靳重焰阻斷一切聯系,生死相隔。本以為自己魂飛魄散,了無牽掛。誰料他卻在機緣下奪舍獲得新生。在冥冥中注定要糾纏兩世的情緣不知又要將主角們的命運引向何處…… 作者文筆細膩流暢,本文人物性格刻畫生動深刻,情節設定把握到位。隨著故事情節推進,劉念身份上的轉變,以及靳重焰對待的感情的全新認識,令兩人的糾纏兩世的復雜情感更加牽動人心??v觀全文,字里行間既有仙俠文恢弘大氣的風格,同時又將蘊含其中情感羈絆描寫的刻骨銘心。 ================== 第1章 楔子 最后一件玉甲被放入七星盾法陣,這間屋子就空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些不緊要的材料,若再給他點時間,倒是能做些小法器,可是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防護陣法已經吃不消了,至多一個時辰,這座“玲瓏洞府”的大門就會被炸開。 所剩無幾的時間,他還要為自己謀取一線生機。 他從玲瓏囊中取出裝著火麒麟血的白玉瓷瓶。為了煉制麒麟玉甲,血已經用了大半,剩下的僅夠煉制兩枚霹靂火丹,他也沒有一定的把握把闖洞府的混蛋們炸個稀巴爛,不過炸死跑得最快的那幾個總歸不難。 霹靂火丹十分好做,火麒麟血、硫磺、硝石、九陽木、定魂珠的粉末用三味真火煉制成一團就行。他修習的功法叫三味心火,比真火還好用,只是修煉不到家,用時以心頭血為代價,很傷元氣,他一向節儉,以前只有為靳重焰煉制武器盔甲時才用,現在……卻也沒必要省著了。 洞府搖晃得越來越厲害,竟是連一個時辰也堅持不到。 他嘆了口氣,將霹靂火丹置于洞門后,拿出來不及歸還靳重焰的玄奇披風蓋在七星盾法陣上,在上面設了個小法陣,確定一切準備就緒,才盤膝坐在蒲團,靜靜等待最后一刻降臨。 洞府炸開的一剎那,整座碧霄山都沸騰起來。 來之前,誰都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名不經傳的小洞府竟然讓二十多個元嬰期以上修為的修士耗費了整整三百三十三天的時間才拿下! 當洞門飛起的那一刻,每個人的心中都奏響了勝利的凱歌。 但緊接著發生的事讓他們措手不及。 大門洞敞的洞府突然三連環地炸裂開來! 若是普通的爆炸,這些修士自然不放在眼里,可是那燃燒的火焰竟穿透了道器法寶,如霧般彌漫,偌大的碧霄山竟被罩住了一半。 原本懊惱著位置太靠后,擠不進去的修士們看著被火焰席卷了rou身,不得不化元嬰逃竄的道友們,個個暗自慶幸不迭。 與此同時,離此兩千里的天梯山霧繚殿內,一名凝神修煉的俊美青年猛然睜開眼睛,攤開手掌接住了從頸間滑落的白玉蓮花吊墜。 潔白無瑕的蓮花心碎了一角,裂縫從口子慢慢地蔓延開來。 青年無措地看著四分五裂的蓮花,想用法術修復,那吊墜突然又化作齏粉,從他指縫里淅淅瀝瀝地漏了下去。 他慌忙握緊拳頭,過了會兒張開,手心只留下指甲蓋大的一小撮。 這是那人的本命玉。 人在,玉在。 玉碎,人…… 青年心頭一顫,茫然地抬起酸澀的雙眸。 殿外云霧繚繞,一層層地蒙蔽著他的眼睛,也隔阻了他與那人的聯系! 他霍然起身,疾步朝外走去。 一道綠光自東南方來,橫攔在他的面前:“重焰,你正值沖擊分神期的要緊關頭,欲往何處?” 靳重焰行禮道:“師叔,我今日行功,感到丹田處有些阻滯,正想去請教師祖?!?/br> 封辨達暗暗松了口氣道:“正好我也要……” 語未盡,靳重焰已化作白光,劃過天際,沒入西南。 被自家師侄晃點的封辨達呆呆地望著西南的天空,面色微微發白,許久才嘆了口氣。 靳重焰趕到碧霄山時,火勢已經小了許多。七八個修士站在對峰冷眼看著,一臉的仇恨與惡毒。 “重焰公子!” 他們見到靳重焰,大吃一驚,紛紛上前打招呼。 靳重焰置若罔聞,雙手合十,慢慢地像兩旁拉開,抽出意劍,往洞府門口一挑,火焰如蛇纏棍,順著意劍,一點點地融入他的體內。 其他人見狀,紛紛跟進。 靳重焰落到洞府前。洞府上方的匾額被燒得焦黑一片,四個字中只能依稀看出“府”里的“付”。 他想起這座洞府本叫“焰極洞”,匾額剛掛上去的那天被他一劍劈了,不知后來被改成了什么。 “重焰公子?!?/br> 修士們忐忑地站在他身后。 靳重焰低著頭,用袖子認真地擦拭匾額,許是用力太大,匾額猛然從中間斷開,一半落在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他呆了呆,臉色瞬間猙獰,莫名的怒火從心底躥出來,熊熊燃燒,幾乎要化作實質的火焰焚燒一切! 其他人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殺氣,不自覺地后退了半步。 一個修士大著膽子說:“重焰公子,劉念此人兇殘狠毒,今日傷我一眾道友,我等實不能饒了他!” 靳重焰緩緩地轉過身來,冷厲的眼神仿佛一把鋼刀,緩慢地凌遲著他們的面容。 修士們被他看得心底發寒,顫聲道:“你身為通天宮的少主,竟要為劉念妖人出頭嗎?” 靳重焰想到通天宮的名聲,強忍著殺了他們的沖動,冷冷地問道:“此處是他的洞府,你們所為何來?” 修士們被問住。他們來此,不過得知此地主人偷了通天宮少主和襲明道人的靈寶法器,所以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想要大撈一筆,誰知點子扎手,什么都沒撈到就賠了夫人又折兵!換別人這么問,他們自可以理直氣壯地搬出通天宮少主和襲明道人這兩面大旗,可通天宮少主自己來問,卻叫人不好應對。 他們想了想道:“他偷了少主與襲明道人的靈寶法器,敗壞我修道界的風氣,我們看不過眼,來討個說法?!?/br> 修道界的風氣? 靳重焰心中冷笑,恃強凌弱見財起意就是修道界的風氣么? “襲明道人處,我自會解釋。爾等散了吧?!?/br> 靈寶近在眼前,怎能功虧一簣?他們咽不下這口氣,便蠻不講理:“他設陷阱害人,傷了我們不少道友!” 靳重焰道:“劉念盜寶之事,我與襲明自有交代,與爾等何干?擅闖他人洞府,縱死無尤!爾等若是不服,改日我自會去各位洞府一一拜訪!”怒火已經到了咽喉,令他呼吸困難。 眼前站著的人,個個面目可憎。一想到他們就是以這樣一張臉孔將劉念逼得走投無路,顫抖的意劍就不住怒號,想將眼前這些人虛偽猙獰的面目一個一個地刺穿! 修士們雖然看不懂臉色,總算聽得懂威脅,對通天宮這座龐然大物十分忌憚,縱然心中憤憤,仍是選擇離去。 他們一走,靳重焰的怒火便徹底地發泄出來,意劍一撩,竟削掉了對面的山頭。 走得拖拖拉拉的修士們見狀,只恨爹娘少生兩條腿,嗖嗖地消失在天際。 山頭墜落的巨大回聲慢慢地平息,四周恢復寧靜。 靳重焰呆站著,習慣性地等待著熟悉的腳步聲從洞府里歡歡喜喜地奔出來??墒堑攘说?,又等了等,從不落空的腳步聲始終沒有響起。 他僵硬地轉過身,記憶中小而明亮的洞府一片焦黑,散發著頹然陰森的死氣?;秀遍g,思緒如奔騰的野馬,不自禁地描繪出那人變成焦尸躺在里面的景象,向前邁出的腿竟然微微發抖,連帶的,心潮也跟著澎湃起來。 那人的音容笑貌猝不及防地撞進腦海。 一顰一笑,一悲一喜,歷歷在目。記憶中的色彩那樣明麗鮮活,栩栩如生地好像下一刻就要從腦海里走出來。 那樣深刻的印象,反倒讓他恨起來。 一會兒恨那人對自己虛情假意。 一會兒恨那人資質差還不用心修煉,整天想著旁門左道,最后連個自保的手段都沒有。 一會兒又忍不住問自己,為何會放任那人獨自守在這里不聞不問!明明發過誓,等自己強大了,一定不會再讓那人受到丁點的傷害! 思潮波瀾迭起,心緒浪濤洶涌,早已鞏固的出竅境竟微微動搖! 靳重焰眼睛一紅,退后半步,提起意劍插入洞府上方。崩裂的碎石墜落,眼見著將洞門堵得嚴嚴實實。他突然發狂般地沖入洞府,將門口堆積的落石統統地掃了出去。 “劉念!” 他發狠地低吼一聲,如預料那般地沒有激起任何回音。 那個人的確消失了的認知突然擊中他的心房! 從今往后,哪怕他踏遍四海,尋遍九州,也再見不到這個人。 無論他的心里多么的厭惡、憎恨,也無法當面向那人表達。 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回憶與想象的虛幻中,尋找那人的身影。 這個認知讓他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一滴滴地滲入心頭,蔓延到四肢百骸,陰冷的寒氣凍得他渾身都在哆嗦。 “劉念?!彼匝宰哉Z地念叨了一句,頭昏腦漲得無法思考。等清醒的時候,又有些迷茫自己為什么要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