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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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傾隨手將門關上,擋住外面的風,示意小丫鬟們繼續忙活手頭的事,他大大咧咧道:“你爹爹我是個粗人,不是君子,沒那么多講究。菡菡怎么做這么多?夠吃好幾頓的吧?” 含珠故意多做的,打算一會兒炒點吃,剩下的都讓meimei帶回去,這會兒不知怎么想的,哄人的話張嘴就說了出來,“嗯,多做點,爹爹不喜歡吃就讓阿凝帶回去,爹爹喜歡,那也給咱們家留些,過年的時候跟餃子一起煮?!?/br> 女兒做的東西,楚傾哪能不愛吃,馬上就道:“都留下吧,阿凝喜歡,讓你舅母家的廚子給她做?!彼呐畠壕褪巧屏?,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小丫頭也放在心尖兒上,不過阿凝那丫頭確實招人喜歡,但再招人他也不會把女兒做的年糕分給她的。 男人又霸道了,含珠暗暗苦笑,一邊同楚傾說話,一邊忙活。 凝珠阿洵姐弟倆睡醒時,含珠剛好炒完一盤年糕,也燉了牛rou年糕湯,大家圍坐在暖榻上,都不餓,就是吃個熱鬧。 臨走前,含珠據理力爭替meimei從楚傾眼皮子底下搶了一匣子年糕出來,回去凝珠自己吃的話,能吃兩頓的。小丫頭看到廚房有多少年糕了,為此悄悄瞪了楚傾好幾眼,楚傾眼睛尖兒,抓住了,笑著訓她,“初一早點過來給我拜年,我給你個大封紅,至于為這點東西怨我嗎?” 凝珠扭頭上了馬車,看得阿洵一臉茫然,爹爹好像惹凝jiejie生氣了? 含珠摸摸弟弟腦袋,一番戀戀不舍地告別后,也回了靜王府。 程鈺從十六開始就一直住在宮里,已經十天沒回來了,長風堂少了男主人,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晚上含珠自己躺在寬敞的床上,摸摸身邊的空余,特別想他。天天能見著的時候,煩他總是動手動腳,連天看不到了,才意識到之前黏在一塊兒時有多甜蜜,多難得。 大年夜的晚上,含珠親手包了餃子,還做了他愛吃的棗泥餡兒的元宵,等他回來。 說是子時換崗,那從宮里出來,一刻鐘差不多也就到了。 她一個人孤零零坐在暖榻上,低頭給他縫斗篷,司嬤嬤看了心那個酸啊,柔聲勸道:“夫人先睡兒吧,二爺回來了我們叫您?!?/br> 含珠搖搖頭,頭也不抬地道:“不用,我等他,我還不困呢?!倍放窬筒顜揍樉涂p好了,等他回來,剛好試試。 “那夫人好歹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啊?!彼緥邒咝奶鄣氐?。 含珠就是想等程鈺一起回來吃的,哪有年夜飯吃兩頓的?怕了司嬤嬤的嘮叨,含珠近似討饒地朝她撒嬌,“嬤嬤別管我了,我心里都有數,您快回去歇息吧,您一會兒一句的,我差點走錯了針?!?/br> 司嬤嬤明白她這是鐵了心了,氣笑了,打趣她,“我總算知道書上那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怎么來的,都是夫人二爺這樣恩愛的夫妻編出來的,二爺若是知道夫人這樣等他,估計一會兒都得生出翅膀飛回來?!?/br> 含珠被她說紅了臉,側身轉了過去。 司嬤嬤無奈走了,如意四喜識趣地沒有打擾含珠,含珠縫一會兒歇一會兒,看著屋里靜靜點著的燈,想到他之前的十幾年都是這樣一個人孤零零地過來的,更不困了。 有針線忙活,時間好像就過得快了,外面炮竹聲陡然熱鬧起來時,含珠精神一震,知道子正到了,忙吩咐廚房下餃子湯圓,果不其然,一刻鐘沒用上,程鈺就風似的趕了回來,一進屋就將她緊緊抱住。 含珠摸他的臉,冷冰冰的,猜到他騎馬趕路急,心疼地想哭,命四喜端盆熱水來,她打濕巾子再擰干,幫他擦臉擦手。 巾子熱乎乎的,看著她嬌美的臉,被她這樣體貼地照顧,程鈺很快就從里到外地暖和了起來。聽四喜說她還沒吃飯,他氣得只想揉她一頓,忙讓人擺飯。等飯的時候,他抱她在懷親,餃子元宵端上來,他繼續摟著她一起吃,一刻都不想松開她,丫鬟們進來他都沒松手,羞得她埋在他懷里不敢見人。 吃完第一頓年夜飯,夫妻倆也不消食了,簡單漱口洗臉,程鈺就抱她上了床。 小別勝新婚,錦帳里兩人如膠似漆,恨不得將彼此融入自己的身體。 “有多想我?”事畢,他摟著她問。他想壞了,好幾次都想偷偷溜出宮見她。 含珠不會說,黑暗里抱住他脖子,將紅唇貼上了他的。 有多想,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明白。 程鈺明白了,一雙鐵臂像是長在了她身上,如藤蔓纏.繞,唇也舍不得分開。 終于解了半個月的相思,真正地停了,程鈺溫柔又不容拒絕地跟她說他的安排,“我想過了,初二陪你回娘家,咱們在侯府住三晚,然后我帶你去莊子上住,咱們在那兒過年,除了十五宮宴,旁的應酬一律都不管?!?/br> “好?!?/br> 含珠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她也只想跟他在一起,輕輕松松的,不用與任何人虛以委蛇。 商量好了,程鈺陪含珠回了娘家,那兩天楚傾怎么阻攔他與含珠在一起程鈺都不在意,初五晌午用完飯便趁阿洵睡午覺時提出告辭。楚傾這會兒才知道小兩口另有打算,他不太愿意,但看著女兒幸福羞澀的臉龐,認了,叮囑程鈺好好照顧女兒,別在外面出事。 得了楚傾許可,程鈺與含珠再無顧慮,莊子上要用的物件換洗的衣物都準備好了,兩人也不必回王府收拾行囊,直接坐馬車出了城門,到了莊子上,程鈺才打發陳朔回去告知程敬榮一聲。 ☆、第118章 程鈺的莊子位于京城北郊,在湯泉行宮附近,乃明德帝賞賜給他的,整座山頭都在他名下。山高不足十丈,但山上梅林成片,亭臺樓閣遍布其中,開鑿了好幾處溫泉池子,大的堪比兩進的院子,小的也就一間屋子那么大,因地制宜,與山石景致相映成趣。 “喜歡這里嗎?” 一片假山圍成的幽靜池子內,程鈺湊在含珠耳邊問,一雙手在她身上各處逡巡。 含珠被他捏得快化在這片池水中了,小聲求他,“別弄了……” 眉尖兒微蹙,是真的不想要。 在莊子上住了三天了,他像是要將那半個月的分離一起補回來似的,幾乎時時刻刻都要黏著她。在屋里他摟著她親,到了池子里就更肆無忌憚了。那滋味兒再好,一下子吃太多,含珠也承受不住。 她心里更不舒服的是,他將她丟到池子里,一片衣裳也不給她留,他卻始終穿著褲子。 “我有點頭暈,咱們回屋去吧?!迸滤^續胡鬧,含珠閉上了眼睛。 程鈺在她艷若牡丹的臉上看到了黯然,以為她是真的不舒服了,當即抱著人游到岸邊,抓過巾子要幫她擦。含珠氣他不坦誠,搶過巾子遮住身子上了岸。這邊雖是假山,方便主人沐浴用的東西都是齊全的,就說地上,鋪了厚厚的氈毯,一直鋪到旁邊的石室內,石室里面有桌有椅有床,還擺了屏風。含珠快步走到屏風后面,自己擦拭。 她離開時嘟著嘴,程鈺自然知道她生氣了,快步追了上來,攬住她肩膀,“怎么生氣了?” 含珠低著腦袋,冷得打顫。 程鈺心疼,搶過巾子快速又不失溫柔地幫她擦干,再從屏風上取下早就備好的衣裳幫她穿上,穿好了,指著里面的床道:“去躺會兒吧,被子里有湯婆子,熱乎的?!?/br> 他褲子還在滴水,含珠抿抿唇,乖乖鉆進了鋪著虎皮褥子的被窩。她頭上簡單的綁著個發髻,頭發并沒有濕,扯下被子偷偷看他,果然見他躲在了屏風另一側。那是面繡寒梅傲雪的屏風,透過薄紗繡案,對面男人的身體隱隱若現,可惜屏風底下是實木,擋住了他腰下,她只能看到他的窄腰手臂。 成親一個月了,他將她看了個透,她卻覺得始終與他隔著一層。 眼看他走了過來,含珠哧溜又鉆進了被窩。 “到底怎么了?”程鈺躺下來后,將人拉到懷里,抬著她下巴問。 含珠能怎么說?實話實說,嫌他不給她看? 這也是最讓她懊惱的,不說就永遠得隔著一條褲子,說了又顯得她太不矜持。 “含珠,你,你想回去了?”她不說,程鈺就只能猜,說完了覺得不對,這種小事她大可以直接跟他說,沒有必要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嫌我,弄得勤了?”思來想去,只找到這一個理由。 含珠確實也嫌這個,就點了點頭。 程鈺失笑,讓她趴在他身上,圈著她腰道:“憨憨太美,我忍不住?!?/br> 他甜言蜜語的,笑得又壞又溫柔,含珠越發地委屈,抱怨的話脫口而出:“你都沒給我……” 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埋到了他懷里。他看了她千百遍摸了她千百遍,她再羞的地方都給他看過了,他為何還要跟她有所保留?分明還是不夠信她,還是怕她會嫌棄他。 她忍不住哭,淚水打濕了他的中衣。 程鈺慌了,放她平躺,他撐著身子問她,茫然又焦急,“我不給你什么了?” 含珠不想再瞞著了,淚眼看他,“你總不讓我穿衣服睡覺,你為何總穿著褲子?” 程鈺僵住,黑眸里有震驚錯愕,也有被人看破心思的慌亂。 含珠一下子就心疼了,后悔自己為這個跟他鬧,猛地抱住他,“你別誤會,我不是……” “我知道?!背题晸ё∽载煹乃?,最初的尷尬過后,并未生氣或是自怨自艾,只是有些無奈,“含珠,我想看你,是因為你太美,不想給你看,是,我那里丑,怕你看了不喜歡?!庇植荒苡糜植缓每?,他怎么好意思露出來? 含珠怕他嫌棄他自己,這會兒當然不能順著他的意思說,貼著他胸膛搖頭,“一點都不丑,只要是你,我就喜歡?!?/br> 傻姑娘,程鈺被她逗笑了。他不脫褲子,確實是自卑,但他沒想到她如此介意,早知道,他會脫的,她都愿意嫁給他了,他還有什么怕的? “真的喜歡?”程鈺重新躺好,握住了她手。 含珠沒有多想,又點了點頭。 “那你看吧?!背题晫⑺址诺剿澭?,示意她脫。 含珠哪想到他會說這樣一句,被燙一般縮回手,人也急急朝里面轉了過去,聲如蚊吶,“我不……” 她越羞程鈺就越喜歡逗她,自己褪了褲子,將她掰了回來,拉著她手給她。他雖然不行,本錢還是有的,含珠又是第一回毫無阻攔的領略,整個人都快成了煮熟的蝦,比任何湯婆子都管用,烘得被窩里熱乎乎的讓人流汗。 “放手……”她不敢亂動,急著催他。 程鈺不放,反而掀開了被子,瞅瞅那邊,再看她埋在他懷里不肯見人的紅臉蛋,“你不是想看嗎?湊過去瞧瞧吧,就跟我對你那樣?!?/br> 含珠腦海里一片空白,空白里又騰騰地冒火,知道他又使壞了,她氣得咬他胸口。 她有心沒膽,程鈺體貼地饒了她,到底不是值得炫耀的,她想看他愿意給她,她不想看,他還是想留著這層遮羞布。放開她手拉回被子,程鈺啞聲問道:“以后是希望我穿褲子睡還是脫褲子睡?” “穿……”含珠不假思索地答,聲音乖得不能再乖。 程鈺笑了笑,摟住她香了一口,“給你看你不看,以后再為這個跟我鬧,你想不看都不行?!闭f完話想到她趴到他被子底下那般對他,腦海里不知怎么冒出一張冊子上的圖,程鈺咽了咽口水,又翻到了她身上。 溫香暖玉,如果他行,一定饒不了她。 捂熱了被窩,誰都舍不得走了,兩人索性在石室里歇了晌,睡飽了才起來收拾,走了出去。 因為溫泉的緣故,這邊比京城暖和,有梅花開了,正好午后陽光暖融融的,程鈺就陪含珠去賞梅。逛著逛著,程鈺朝山下一個方向望了過去,問含珠,“聽到什么聲音沒?” 含珠停住腳步,側耳傾聽,過了會兒驚訝道:“好像有唱戲的?” “耳朵還挺好使?!?/br> 夫妻倆逛園子的時候沒讓人跟著,回到正院那邊,程鈺讓陳朔去打聽打聽,半個時辰后消息就傳回來了,“二爺,那邊是東湯鎮,鎮上有個富家老爺,姓林,得了一對兒雙生孫子,林老爺高興,請了戲班子唱戲熱鬧,說是要連唱三晚,今兒個是第一晚,二爺要不帶夫人去瞧瞧?” 程鈺看含珠,“想去嗎?” 含珠在莊子上悶了幾天了,確實想出去走走,只是…… 猜到她擔心什么,程鈺笑道:“我讓陳朔準備兩身農家衣裳,咱們辦成普通夫妻,又是晚上,沒人認得咱們的?!?/br> 含珠就笑著點了點頭。 陳朔去準備衣服了,程鈺捏捏含珠強行按捺興奮的小臉,事先提醒她,“這種小地方,請的戲班子肯定也都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去了你別失望?!?/br> 含珠拍開他手,滿是回憶地道:“就是這種小戲班子聽起來才有趣,大戶人家在門口搭戲臺子,旁邊都沒有座的。街坊們來看戲,有的人從自家提著板凳過來看,有的人就站著,各說各的,比侯府里大家聚在一起靜靜聽戲有意思多了?!?/br> “是不是也有看對眼的男女趁這時候私會的?”程鈺帶過兵,葷段子聽過不少,那些小兵們多是鄉野出身,什么麥垛后面棒子地里,各種地方都有。心頭一熱,他拉住紅著臉要走的妻子,咬她耳朵,“晚上我也找個好地方?!?/br> 含珠惱羞成怒,捶了他一拳。 今天時候不早了,兩人沒再折騰,第二天陳朔將衣裳送了過來。含珠的是件桃紅的細布夾襖,底下厚厚的棉布裙子,鞋也是平底棉鞋,簡直就是村里略有些錢財人家的女兒打扮。含珠在屋里試穿,才轉過身,四喜就哈哈笑了起來,含珠看向鏡子,也被自己臃腫的冬衣逗笑了。 聽到程鈺來了,含珠飛快躲到屏風后頭,見程鈺穿了一身毫不打眼的粗布短褐,一頭烏發也只用布帶裹住,單看背面就是一個高高壯壯的農家漢子,沒比她強到哪去,這才滿意。程鈺喊她,她就低著腦袋羞答答走了出去。 “憨憨穿什么都好看?!彼南苍缱R趣地出去了,程鈺仔細打量妻子兩眼,愉悅地將人拉到懷里,“到了那邊,我得把你捂嚴實了,免得被人拐走了?!?/br> “別胡說了,咱們什么時候走?”含珠摸摸頭上僅有的一朵梅花絹花,好笑地問他。 “這就去,驢車都備好了?!背题暊恐?,笑著出了屋,走到院子門口,果然看見一輛驢車。 含珠止不住笑,程鈺打橫將村花似的嬌媳婦抱到車上,放穩了,他親自趕車。含珠第一次坐驢車,害怕,爬到他身后靠著他,顛顛簸簸的,輕輕的說笑聲被冬風吹散。 ☆、第1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