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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回到臥房中,將臉埋在厚實的被衾之中,臉上溫度灼熱。 她目光放空,其實在識海里,雖然沒有進行過實質上的接觸,但神交已經無異于雙修了,甚至是比雙修還要親密的行為。 但…… 空氣中,獨屬于優曇婆羅花的冷香,變得更加馥郁了。 林芝從埋首的被衾中抬眼,看見張若無站在床前,修長的手指優雅地脫下外衣,月白不染塵的衣袍一件一件地垂落在地。 “其實不用那樣?!睆埲魺o傾身探入帳中,有力的手臂將林芝圈在中間,身上猶帶著未曾消散的絲絲寒氣。 林芝拒絕的話語被堵在了唇中。 帳幔垂落,空氣都在升溫。 一雙纖細如玉的手臂從被衾中伸了出來,揮舞了兩下,最終只抓住了垂落的帳幔,緊緊攥在手中,手指曲起一個緊繃的弧度,連指節都仿佛染上了薄粉。 呼吸交纏間,空氣中的冷香似乎沾染了某種更加甜膩的氣味。 第44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林芝雪白頸項后仰,背脊緊繃成了弓形;張若無卻停下來,有力的大手按在她的頸側,聲音清淡仿佛尋常。 他一字一句地誦念著功法,腹下有溫熱的暖流在匯聚,靈力的漩渦涌動著,將二人環繞其中。 林芝不滿地睜開雙眼,幽暗的環境之下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湖藍的眼眸仿佛一如既往地平淡。 她咬著唇,莫名地有些不忿。 如玉般的藕臂環上他的脖頸,林芝仰起頭,殷紅的唇瓣貼上了他滾動的喉結。 誦念功法的平緩聲調驟然一停,湖藍的眼眸變得幽暗,仿佛沉在湖底的大團水草趁機上浮。 一時氣不順的下場便是在對方疾風驟雨般的攻勢下丟盔棄甲,林芝感覺自己仿佛軟成了一攤泥,再生不出半分旁的心思。 …… 晨光熹微,林芝醒來時,身上被清理過,一身干爽。 腰間還有些酸軟,她剛挪動了一下,便有一條有力的胳膊環在了腰間,他輕輕揉弄著腰窩,輕緩的呼吸噴灑在耳邊。 “還疼嗎?” 張若無的說話聲靠得極近,呼吸噴灑在耳邊,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近乎是瞬間,林芝的耳朵便紅得徹底。 近乎是下意識,林芝回憶起張若無昨晚在耳畔的低語,分明是一本正經地念誦著功法,聲音冷淡卻又極富韻律,卻又帶著惑人的力量。 當時的自己,滿心只想誘他沉淪。 于是當真換來了更猛烈的攻勢。 林芝的耳根紅透了,只恨不能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于是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些磕巴,“你,你恢復了?” “恢復了一些,化出道體的時間可以更長了?!?/br> 修真界雙修之法,從來不是什么秘密。 與修為高者雙修,通常只有修為低者獲益;若修為高者也想獲益,此法便會變成采補,對修為低者造成損傷。 但此次過后,林芝明顯感到體內的金丹又凝實了許多,隱隱又有進階的前兆。 從不懷疑張若無就是個行走的大藥丸子,但又疑心雙修對他并無益處,只會造成修為的虧損。 林芝抬頭,探尋般地看著他的眼睛:“當真?” 張若無略一沉吟,思索后答道:“昨晚兩個時辰,若是……” 意識到他在說些什么,林芝匆忙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手下傳來一陣悶笑,呼吸如同羽毛般輕拂,張若無的眼中染上笑意。 與修為恢復相對應的,他的記憶也恢復了一些。 不只是以往的記憶,還有一些相對來說比較陌生的畫面,看得不太明晰,但依稀能夠覺出些不同來。 張若無并未向林芝提起記憶中的畫面,手中精純的靈力凝聚在手掌,輕輕揉著她的腰窩。 …… 青云法會已然宣布開始。 來自各地的修士聚集在一起,等待著靈隱寺首座宣布賽程。 上首的高臺之上,聚集著名門長老,上首卻有一個位置空置著。 幾人環視四周,皆是眼熟之人,于是詢問道:“方丈,這位……?” “或許是有事耽擱了?!碧摲秸蓽睾鸵恍?,卻并未過多解釋。 眾人于是明了,這里興許是留給一位貴客的位置。 大家便生出了幾分好奇,能得太虛這樣禮遇的貴客會是何許人? 可是直到青云法會持續了三天,那個位置始終是空置的。一直沒有人來,太虛方丈卻并未取消那個位置,反而在第三天時又在旁邊加了一個座。 眾人問起,太虛方丈只是笑而不語,一臉高深莫測。 已是賽程的第四天,為期三天的儒修論道已經結束,進入了擂臺環節。 就在此時天地驟然出現異象,天際霞光大盛,遠處傳來裊裊仙音與佛音梵唱,淅淅瀝瀝的金雨落下,眾人皆是為之一振。 原本進入擂臺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仰頭看向天際。 一股毫不收斂的浩浩威壓傳來,眾人皆被壓得心生畏懼。 這樣的天地異象,是有修士突破化神期了! 觀之方位,竟然就在靈隱寺的禪房。 修真界當世三位化神期道尊,有兩位都是靈隱寺的佛修,其中一位閉關多年,另一位就是最近方才出關的太虛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