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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彩秀讓人給溫雁菱送了信,告訴她店里的情況,溫雁菱看完信,嘴角勾著笑,對文茵和青蓉道:“竟然有人在詢問吳管事花籃的事情,這可是咱們文茵的功勞?!?/br> 羅文茵好奇道:“有人要買嗎?” “對?!睖匮懔庑χ?,“說是想讓吳管事介紹一下,不知在哪里訂購?!?/br> 弋? “看來咱們的李管事要準備準備了?!?/br> 上京城中沒有鮮花,即便莊子上養殖鮮花的也十分稀少,這是一項并沒有任何經濟收益、并且還需要不斷付出的事,并沒有那么多閑人會去養花,這個大部分只有那些閑得慌的后宅婦人才會養,可如今的后宅婦人也不閑。 如今要這花籃,還真只有榮昌侯府的莊子上有。 溫雁菱拿著信笑道:“這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以前為何我就不知有這么多賺錢的法子呢?!?/br> “夫人又有什么賺錢的法子了?”忽然羅裕出現在月門,他背著手,悠閑的走進來。 溫雁菱微微蹙眉,羅文茵見著父親,離了跑過去,“父親怎么來了?” 聽到這話,羅裕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咳咳?!?/br> 他走進涼亭里,看了眼溫雁菱似笑非笑的臉,摸了摸鼻子,“那個,昨日為了慶賀咱們侯府的成衣鋪開業,我不是就……那什么,說要補貼一半的銀子?!?/br> 溫雁菱伸出手,“看來侯爺是來還債了,拿來吧?!?/br> 羅??戳搜凵斓阶约好媲暗哪侵凰匕准氶L的手,驀地心里就是一跳,他側過頭去破罐子破摔道:“我沒有銀子,拿東西給你抵,你若是不喜歡,就拿去當了吧?!?/br> 溫雁菱被他這死皮賴臉的樣子給氣笑了,“到底是誰欠錢了,而且那成衣鋪是我嫁妝鋪子,不算侯府的東西?!?/br> 羅裕不管,讓韓棟把東西拿過來,溫雁菱一看就不說話了,狐疑的看了眼羅裕,不明白這人到底抽什么風。 這東西溫雁菱對它印象十分深刻,即便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她也記得自己為了要這東西曾經干了多少蠢事。 這是一尊玉馬,她大哥喜歡馬,那年大哥生辰她就想讓羅裕把這馬給她,可羅裕不論她怎么說都不愿意,說是自己要,她可以另外選一個。當時她那股執拗勁兒也來了,必須要讓羅裕給她,甚至覺得羅裕自私,想要用這東西來顯示自己的重要。 結果羅裕沒有給她。 所以現在這是什么意思? 想通了,還是良心發現。 溫雁菱這么想的,也這么問了:“侯爺這是何意?我記得這是侯爺珍愛之物,怎么如今舍得給我,還是用來抵債,未免過于……” 這話實在過于打臉,羅裕的臉上的表情消失了,身后的韓棟輕咳了一聲,還用劍柄輕輕戳了一下羅裕的后背。 這是他讓韓棟提醒他的。 他羅裕做事向來不屑解釋,如今卻是不得不。 羅裕整了整臉色,拉出一個笑來,“這東西是我覺得配不上舅兄,這才沒讓你送過去,這東西也就拿來抵債合適?!?/br> 溫雁菱怔愣了一下,手指無意識的抓緊,“你說這東西配不上我哥?” 羅裕道:“是啊,所以我另外送了東西給舅兄,舅兄很是喜歡?!?/br> 韓棟在后面面無表情的補充道:“是一匹汗血寶馬,侯爺從圣上那里討來的?!?/br> 從皇帝手里討東西,自然是不容易的。 溫雁菱轉開臉,閉了閉眼,“青雨,把侯爺的東西收下吧,就算是抵了,賬房那里我會說一聲的?!?/br> 羅裕沖著韓棟挑了挑眉,韓棟別過臉去。 半晌,溫雁菱看向沒有離開的意思的羅裕,“侯爺還有事?” 羅裕:…… 這都不請他坐一下。 他嘆了口氣,從懷里拿出一張帖子,“這是長公主府上的帖子,春日賞花宴,你瞧瞧。往日我倒是覺得不必去湊熱鬧,不過如今你要做生意,倒是可以與那些后宅夫人走動一番?!?/br> 溫雁菱接過帖子看了一眼,便笑了起來,這宴會倒是來的巧。 “侯爺不如留下來用膳,想來你與文茵和子晞許久沒有一同用膳了?!睖匮懔夂鋈坏?。 羅裕立刻坐下,“那今日我們一家人便多做些菜?!?/br> 這迫不及待的樣子讓丫鬟們一愣,這怎么像是怕夫人把他趕走一般。 溫雁菱無所謂道:“都聽侯爺的?!?/br> 午膳在溫雁菱的主院用的,飯菜擺了一桌子,溫雁菱安安靜靜的吃完飯,便對羅裕道:“留侯爺用膳是有一事相求?!?/br> 正在給文茵夾菜的羅裕動作一頓,看向溫雁菱道:“夫人有事直說,你我之間何必說求?!?/br> 溫雁菱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緩聲道:“春日賞花宴的邀請函上說參加宴會的人要帶一盆花,我想請侯爺割愛,選一盆您喜愛的花讓我帶去?!?/br> 羅裕剛想說話,驀地一頓,想了想才斟酌道:“夫人想要哪一盆,我讓人明日便去拿回府中?!?/br> 他這小心翼翼討好的樣子,讓溫雁菱心情莫名十分愉悅,她輕笑道:“侯爺才是賞花的行家,我哪里懂什么花啊,您選就行了?!?/br> 羅裕問:“夫人想要出風頭還是低調?” 這次倒是聰明了許多,溫雁菱垂頭勾笑,“倒是要讓侯爺舍愛,給我一盆最好的,讓咱們侯府出出風頭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