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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雁菱囑咐道:“韓侍衛辦事我放心,想必找來的人韓侍衛都要打聽好底細才是?!?/br> “夫人放心,屬下明白?!?/br> 跟明白人說話就是方便,溫雁菱也不再多說,她還得看看她的小冊子。 “等等?!睖匮懔忸D了頓,“還要勞煩韓侍衛幫我盯一個人?!?/br> 溫雁菱如今覺得,一切意外都要提前扼殺才是,重活一世,她不喜歡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 被請出了侯府的眾位掌柜和管事站在一起面面相覷,就連劉石也在其中,臉色難看至極。 他事先根本不知這事,如今這狀況,就是侯夫人在親手打臉。 “劉管事,夫人這是何意???怎么你事先都未曾告知我們?!?/br> “就是啊,怎么夫人說改就改,也不知會一聲,我們好歹在侯府干了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br> “夫人如此做法,實在讓我等寒心?!?/br> “我鋪子經營的好好的,怎么就要調整!” 一群人七嘴八舌吵得劉石心煩不已,他高聲吼道:“都別喊了,夫人只是說要調整,也尚未說明如何調整,再者,我也是跟你們一起被告知的,事先并不知情?!?/br> “哎?!彼挠膰@氣,“想我劉石在侯府干了這么些年,看來是不中用了,夫人也沒把我放在眼里?!?/br> 他這么一嘆,原本靜下來的人群又開始躁動了。 “不能就這么讓夫人輕易調整產業了!” “對!要給我們個說法??!” 忽然,一聲嗤笑傳來,眾人一看竟是車馬行的楊崇和韓江水諷刺的看著他們。 韓江水滿臉不恥,大聲道:“我看諸位這嘴臉也是新奇得很,諸位怕是覺得夫人往日和善,便忘了這些都是侯府產業,諸位連同我不過是侯府下人,你們竟然把侯府產業視為自己私囊,還要求夫人給說法?!?/br> 韓江水說完,仿佛覺得忍不住笑意,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頓時臉色紛呈,仿若那走馬燈一般精彩。 楊崇嗤笑,“諸位怕不是活在夢中,還妄想主人家調整產業營生跟你們打商量,不如回去好好想想如何能保住自己的飯碗才是,別跟著就瞎起哄,大家忘了這是榮昌侯府?!?/br> 眾人恍惚一瞬,抬頭看向門上的金字牌匾,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低語。 韓江水道:“我想諸位怕是沒見過侯爺年輕時的樣子,也不知夫人以往的性子,不要聽信了小人慫恿便在侯府門前撒野,我是為你們的小命著想?!?/br> 楊崇點頭附和,“韓兄所言甚是,不如咱們去喝上一杯?!?/br> “甚好,走吧?!?/br> 榮昌侯爺年輕時乃是上京紈绔,而夫人溫雁菱的事跡也在上京所傳甚廣,茶余飯后,誰不說上兩句,打殘發賣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有人立刻輕拍了下自己的臉,哎喲一聲,“今日沖昏了頭腦,諸位我先行一步?!?/br> “走了走了,快走了?!庇腥诵盐?,后面也不乏害怕沒了飯碗之人。 眾人紛紛道今日夫人瞧著和善,又被三言兩語給哄了,這才有了這出。 很快,侯府門口便只剩下劉石與外甥李銳,李銳看著舅舅臉色不好,卻又焦急萬分,“舅舅,如今可怎生是好,夫人不會不要我當掌柜了吧?!?/br> 劉石看著他就來氣,一腳踹上去,大罵道:“你還有臉說,讓你回答你磕磕絆絆的,現在你該擔心的是能不能保住我的管事位置!若是沒了管事的位置,我多年的心血都白費了?!?/br> 劉石陰惻惻的看了眼侯府緊閉的大門,咬牙道:“走,回去再想辦法?!?/br> 舅甥倆相攜而去,并未注意身后跟著一個仿若影子一般的人。 韓棟吩咐了人去辦事,回到書房就見侯爺在練字,他頓了頓也沒出聲。 半晌,一道如影隨形的目光始終跟隨著他,韓棟平靜的對上羅裕的目光,平靜道:“爺你看著我做什么,是有什么想問的嗎?” 他那副‘你快問啊’的樣子,讓羅裕頓時有種自己跳坑的錯覺。 第14章 讓我擺著好看嗎 “夫人讓你尋管事?還讓你找人跟蹤劉石?” 羅裕聽了韓棟的話靜靜的站在一副山水畫前,韓棟沒打擾他,知道這是他家侯爺想事時的習慣。 劉石這個人他知道,是以前她母親在時用的人,是個處事圓滑的莊子管事,后來母親回了祖籍,這人便被提拔起來當了總管事。 自家夫人羅裕自問是了解的,性子直,除了對自己,對旁的事沒什么疑心,如今讓韓棟跟蹤劉石舅甥,那就一定有什么事情被她發現了,結合今天的查賬,羅裕不難想出,定是侯府的賬目有問題。 “既然是夫人吩咐,你便盡心照辦便是,之后不必再來回我?!?/br> 韓棟回道:“是,屬下已安排妥當,找來的都是我們的人,至于劉石,屬下也定會找到證據,到時我便把證據交給夫人?!?/br> 羅裕點了頭,想了想又道:“把魏管家叫來?!?/br> “是?!?/br> 魏興跨進書房便轉身輕輕關上門,他有著一副平平無奇的面容,走在人群中若是不認識絕對不會發現他的存在。 他對侯爺躬身行禮道:“侯爺,您找屬下?” 羅裕沒有停下練字,“府中護院你注意增加一些,夫人和姑娘、公子出行增派人手保護,若是夫人有何需求,都聽夫人安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