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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一片凌亂,墻上赫然掛著兩具尸體,灰黑色的眼珠混濁而略顯干癟,四肢被擺成造型,臉上還被涂了夸張的妝容。 死去的推手一號和二號,姿態相似,一只手和鍵盤綁在一起,另一只手里握著層疊的冥幣,臉上被口紅涂出夸張的笑臉。 好兄弟一號怔了許久后環顧房間,察覺出不對來,“房間里怎么就你一個人?還有一女的呢?” “她,她……”女人支支吾吾,下一刻,男人和女人的驚叫聲,在另一房間同時響起,三人跑過去踹開門,只見好兄弟二號光著身體,女孩身上裹著床單,已經嚇暈過去。 就在兩人床頭的墻上,同樣掛著兩具尸體。學長母親也被釘在墻上,趾高氣昂的拿著冥幣,遞給一臉諂媚笑意的好兄弟三號。 幾具尸體被保存的并不好,懸掛在墻上時,有尸水混著血液流下來,氣味令人作嘔。 學長父親在看到尸體的瞬間,宛如被定身一般的站在原地,緊接著沖向被釘在墻上的學長母親,欲圖把她抱下來,一臉的悲痛欲絕。 “孩子媽!你不要嚇我,你醒醒!不是真的!” 尸體被鋼釘死死釘在墻上,學長父親跪在尸體下,發出哭嚎聲,眾人看著眼前一幕,心底發涼。 幾人都沒了睡意,聚在一樓大廳里,陷入沉默。 “我的老婆,她明明說要離開,為什么會死在這里……”學長父親一臉崩潰,不停的抹著眼淚。 “還有那個……男人,他是不是也是要離開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提出。 “那說明,不能中途退出?!焙眯值芤惶柲樕y看,“中途退出就意味著死?!?/br> 學長父親沒有說話,仍舊一臉悲傷。 “這分明就是針對我們所有人!”好兄弟二號抱著頭,焦躁不已,“就像電影上演的一樣,我們肯定是某個事的共同參與者,有人想要報復我們,才設了這個活動! 幕后的那個人,就是想折磨我們!” “我沒干過壞事!”女人首先擺手,一臉無辜,“我不明白這事,為什么會發生在我身上!” “我干過?!焙眯值芤惶柶届o的環顧幾人,“我曾經和我的兄弟一起,下藥上過兩個女孩,她們醒來后也不敢聲張,我以為那事就這么過去了?!?/br> “我們當時是一起的?!焙眯值芏柹詈粑?,“我還騙過幾個女孩感情,她們為我打過胎,有一個聽說死在黑診所,我也沒去看?!?/br> 學長父親一臉悲痛,“我曾經開過公司,被錢權沖昏了頭腦,潛規則過一個實習生……但是我也給她補償了?!?/br> 大廳里陷入沉默,三個人齊齊看向女人,其中的意義不用明說。 如果真有無辜的人,那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始作俑者。 女人眼神閃躲,咽了下唾沫。 “我……就是拿了奶奶治病的錢,出去玩了一趟。再就是……上學的時候,看不慣幾個同學,做了點惡作劇……讓她們退學罷了?!?/br> “那個女的呢?”好兄弟一號示意了一下暈過去的女人。 “她可比我厲害?!迸苏f話流利了起來,“上大學我們就是一個宿舍的,特別擅長在別人背后倒是非,她能腳踏好幾條船,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天天出去約會。畢業之后還有了干爹,騙的幾個男生把老本都給她,然后轉身就拉黑刪除。 最近我看她一直在吃藥,你可小心點?!?/br> 好兄弟二號頓時有些隔應。 “那你老婆呢?”好兄弟一號看向學長父親,“你知不知道她們被釘在墻上的姿勢,是關系什么事?” “她……”學長父親低頭,“我們不聊天很久了,她干了很多事,我也不知道是哪件?!?/br> 幾人再度陷入沉默。 “等等?!焙眯值芏柾蝗幌肫鹗裁?,“你們都被帶進來,說明那件事,應該是你們夫妻倆一起做的一件事?!?/br> “我們一起做的事……”學長父親思索片刻后,表情有些復雜,“那可能,和我兒子有關?!?/br> “你兒子?”好兄弟一號瞇眼認真看起學長父親的臉,“你兒子是誰?” “他已經死了,你們可能聽過那件事?!睂W長父親聲音緩慢而沉重,“Z大的人皮書?!?/br> 好兄弟一號和二號瞬間站了起來,女人驚訝抬頭,看向學長父親。 “你是他爹?!”好兄弟二號頓時反應過來,“你竟然是他爹!” “你們認識他?”學長父親一臉疑惑。 “我們可是他在大學時候的好哥們!”好兄弟二號迅速報出身份,“當年我們還幫他在論壇上散播過消息,幾個女孩輟學我們都沒放過,都快追人家女孩家里了!” “我和她當年的惡作劇對象,就是那幾個女孩!”女人站起身,指向昏迷過去的同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女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怎么了?”好兄弟一號發問。 “當年……我和她,就曾經把死老鼠的什么,釘在她們床頭?!迸撕粑悬c急促,對著半空大喊,“我們那只是惡作劇而已,你們難道就要為此要我們的命?!” “那幾個女孩,不是在圖書館嗎?!睂W長父親有些恍神,“我還賄賂學校領導,請了道士去秘密做法,不是已經讓她們魂飛魄散了嗎?” “賄賂……”學長父親忽的想起什么,一下子也站起身來。